63.番外一

63.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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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劇《鳳凰謠》在B市取得了相當好的反響,每一場都要不斷的加座加座。連何妍都說:再這樣下去就要賣吊票了!(什麼,你不知道吊票的梗?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佳瑤笑笑沒有說話,心想:賣吊票?你以為咱們是德雲社嗎?

何妍看佳瑤沒說話,就轉移了話題,說起了在西南錄製的《美食你站住》的事情,佳瑤含笑聽完了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讓何妍把文件放下來就行,她會看的。

何妍放下文件,卻沒有立刻離開,猶猶豫豫的似乎有什麼事情。

佳瑤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打開的同時抬起眼看她一眼:「有話就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黏黏糊糊不幹脆了?」說完又低下眼睛繼續看東西了。

何妍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一下,不是我不幹脆,是我實在不好意思開口啊,然而一想到男票的苦苦請求,何妍到底還是開了口了:「佳瑤姐,咱們的VIP贈票,還有嗎?能不能送我兩張啊?」

佳瑤本來正在瀏覽文件,聽了何妍的話,好奇地抬起頭。她仔細地打量了何妍一眼,何妍的眉眼間有著淡淡的憂愁,兩條眉微微皺起,眼下有著不算濃重卻清晰可見的黑眼圈,臉色也不算太好。

佳瑤沒有立刻回答何妍是否會送票給她,也沒有問她手裡不是有兩張VIP為什麼還要贈票,而是關切地問她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要不要給她放個長假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再上班。

何妍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臉苦笑一下,然後搖頭:「不用休假。最近睡得不是特別好。」她能說什麼?她能說男票最近求歡太多每天晚上都做到天亮,讓她體力吃不消了嗎?而且,每次做完,他總是纏著她要贈票,說什麼已經在同事面前許下諾言誇下海口了,她如果真的愛他就不應該讓他丟面子。

佳瑤看她的表情,就不再多問,低下頭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兩張贈票遞給何妍。卻又在何妍伸手過來接的時候收回了手。

何妍詫異,不明白佳瑤此舉何意。

佳瑤捏著手裡兩張薄薄的印刷品,垂著眼睛想心思。她並不在乎這兩張VIP票錢,她要想的是這兩張票送出去會有什麼後果。然而,想到這兒,佳瑤又無聲地扯了一下嘴角,這個似乎不應該是自己要想的。

佳瑤又抬起手把票遞出去了,這次何妍倒猶豫起來,沒敢立刻接過來。

佳瑤笑了一下,把兩張票放在桌面上,往前推了一下。修長白皙的手指按在上面,指甲瑩潤透粉。佳瑤的食指在紙票上點了兩下:「拿著吧。」

等到何妍拿了票說了謝謝準備走的時候,佳瑤到底忍不住開口了:「何妍。」

何妍轉回頭來,看向佳瑤。

佳瑤:「這兩張票,到底價值幾何,你又為之付出幾何,要好好想想了。」

那之後,佳瑤再也沒聽何妍提過她的那個男票,也再沒見過他來找何妍。而何妍又變回了原來那個嬌俏可愛活潑開朗的何妍。

經過上次的「微博」風波,「唐簡川的食堂」這個微博號被更多人關注了,但是食堂的生意卻並沒有像之前那樣一下子多了很多客人,倒是客流量平均了起來,不再一窩蜂的來一窩蜂的走,所以雖然依然沒有很多休息時間,唐簡川卻沒有那麼累了。

黃鸝也曾經問過唐簡川,為什麼不能把營業時間提前一點呢,或者從中午營業,這樣會有更多客人上門的。

唐簡川把他剛剛吃完的退燒藥放在黃鸝面前:「我還沒活夠呢!」況且,「這個世界上,陰陽相諧,晝夜皆存,既然有白天出來活動的,自然就有晚上出來的,白天工作生活的人要吃飯,晚上……」

「停停停!怎麼越說越瘮的慌呢。」黃鸝打斷唐簡的話,擺擺手門背著包推開門下班逃離了「食堂」。路上還忍不住給佳瑤發了個私信:簡川哥說鬼故事,嚇死我了!

佳瑤彼時剛從床上爬起來,正端著水杯咕嚕咕嚕漱口,回了一個【摸頭】的表情包對黃鸝以示安慰,然後進入唐簡川的私信頁面,並不問他說了什麼鬼故事嚇到了黃鸝,只發了一下【笑臉】過去。

與佳瑤剛從床上起來還沒洗漱不同,唐簡川剛剛洗漱完畢還沒上床。說起來,這兩個人一個白天工作一個晚上工作,剛好日夜顛倒,能碰上互相都醒著且有空聊天的時間,還真是不多呢。

唐簡川站在窗前,把深紫色的遮光雙層厚窗帘拉好,房間的光線立刻暗了下來。隨著光線變暗,窗前的小夜燈也亮了起來。

唐簡川躺到床上,把被子拉到胸前蓋好,摸過手機輸入密碼進入微博私信頁面,一個笑臉的表情正在對他呲著牙笑,唐簡川覺得自己彷彿已經看到那個笑臉的牙齦了。

於是,他也回復了一個相同的表情過去,然後放下手機準備入睡。

佳瑤洗完臉也不急著擦乾,直接拿了牙刷擠上牙膏開始刷牙,她口中含著牙刷開啟了自動功能,手中握著手機查看微信和郵件,微信留言只有佳瑢的幾條信息,說B市要降溫了,讓她注意增減衣服,還有不要工作太累,注意休息按時吃飯,等等。而朋友圈裡,已經被工作室員工發的《鳳凰謠》劇照和晚上聚餐的美食圖給刷屏了。

佳瑤暗自點頭:不錯,員工們的自覺性很強,知道給《鳳凰謠》宣傳打廣告呢。如果賣的叫座,是不是應該考慮加演一場當做回饋呢?佳瑤抬起手把牙刷換了一個方向繼續刷。

佳瑤的小心思還沒想完,手機上頭出現一條微博提示,收到私信一條。私信當然是來自唐簡川了,他的回復很簡單,也是一個笑臉。

佳瑤不明所以。這是什麼意思?早上好的意思?很高興的意思?還是懶得理我敷衍我的意思?

作者常聽人說:戀愛很辛苦。暗戀更辛苦。對方的一句話,自己往往要琢磨很久,甚至琢磨出很多種意思。

佳瑤對著唐簡川這個笑臉發愁了一會兒,覺得每種都可能。不過,佳瑤不是那種自我糾結的人,有什麼問題,她一向是直接問出來的。

於是,唐簡川在半分鐘后又收到一個來自佳瑤的【疑問】的表情。

這回輪到唐簡川不明白了。疑問?什麼疑問?問什麼?他覺得微博的表情已經無法表達出他的想法,乾脆直接發了文字過去:怎麼了?

才點了發送,他就收到了佳瑤的私信,同樣不用表情也改用文字了:什麼意思?

於是,他們的私信頁面後來就變成了下面的樣子。

唐簡川的食堂:什麼什麼意思?

佳瑤好吃不是菜:什麼怎麼了?

佳瑤好吃不是菜:沒什麼意思啊

唐簡川的食堂:沒怎麼啊

佳瑤好吃不是菜:沒怎麼你回我一個笑臉啊?

唐簡川的食堂:哦,沒什麼意思啊,那是什麼意思?

佳瑤好吃不是菜:是跟你說早上好呀!

唐簡川的食堂:就是想同你說早安!

看到佳瑤的最後一條信息,唐簡川愣了愣,然後裂開嘴笑了起來,一開始是無聲的笑,後來笑的越來越大聲,從卧室傳到外面客廳,驚醒了在水裡優哉游哉玩著的金魚。一條黑頭紅身白肚子的金魚貼著魚缸壁好奇地看向卧室的方向:主銀在笑什麼?這麼高興?看了一會兒沒得到答案,金魚就遊走了,等它在魚缸里游完一圈再到剛才的地方,腦海中出現了一串問號:我剛才想了些什麼來著?怎麼忘了?

(以上純屬作者瞎扯,不要當真)

與唐簡川大聲笑起來的不同,佳瑤愣了一下之後的反應是:噴了一鏡子的牙膏沫。手機不幸被殃及池魚,也被噴到了一些。

佳瑤急忙扯了紙巾擦乾淨手機屏幕和鏡子,又把牙刷從口中拿出來,接了水咕嚕咕嚕漱了口吐乾淨口中的牙膏沫,又仔細看了一遍兩人的對話。這才笑了起來。

所以說,很多事情都是這樣子,不要自己在那裡東想西想的,有話不如直接問出來。如己所願當然最好,不如己願也沒關係,總是要溝通的。不溝,哪裡會通?

唐簡川躺在床上陪著佳瑤閑聊了幾句,困意很快就襲來。迷糊中,唐簡川跟佳瑤說了一句要按時吃飯,就沉沉睡去,手機甚至還握在手裡。

佳瑤換好了衣服準備下樓之前又刷新了幾遍私信,沒有得到回復,猜想唐簡川一定是睡著了,就關閉私信,下樓取車了。

睡了一天直到下午兩三點才醒來的唐簡川發現,手機頁面還停留在兩人的私信消息上,那句「記得按時吃飯」還在輸入欄中,沒有發送出去。

至於為什麼問得程芸而不是黃鸝,大概因為唐簡川內心也覺得自己幹了丟人的事,不願意被黃鸝再嘲笑一遍,所以才去問了比較厚道老實的程芸?

接下來的日子照常過。食堂依然在午夜營業,天亮關門。唐簡川也依然是在天亮入睡,午後起床。

佳瑤已經從D市飛回B市,在B市簽了兩個合約后又飛到了A市自己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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囿於晝夜與廚房與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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