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誰在教育誰

塞里甘聚會還有五天就會開始，而在前三天裡面，桑哲風則是只是在這個法師之城裡面參觀。

真的就是參觀，完完全全的參觀，沒有任何的別的舉動。

這個實在是讓貞德和阿爾托莉雅大跌眼鏡，她們本來還以為桑哲風至少會做一些準備，但是沒想到他還真的就是這麼悠哉悠哉的。

而系統這兩天則是一句話也沒說，連出來也沒出來一次，就連桑哲風也沒猜出來它到底想要幹什麼，只不過桑哲風最近也沒有打算去兌換些什麼東西，也就沒有去找它。

而在第四天的時候，桑哲風那一成不變的生活終於出現了一些變化，不過那個並不是他引起的，而是之前的那個叫做季里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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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桑哲風還是一如既往的在城市裡閑逛，貞德和阿爾托莉雅也放棄了勸桑哲風，她們兩個也發揮了女人的特質，和桑哲風一起逛起了街。

不過這兩位可不是光看不買的那種。

「先生先生！那個看起來很好吃的！」阿爾托莉雅指著那邊的烤肉店，一臉嚴肅的對桑哲風道。

桑哲風嘆了口氣，道：「這一路上你已經吃了一大把東西了。真不知道你的胃到底是怎麼長的……」

「吃飽了才能有戰鬥的實力。」阿爾托莉雅一臉嚴肅的道。

桑哲風看著她，少女還是一臉的嚴肅，這時桑哲風才意識到，眼前的少女是認真的。

她剛才的話真的就是發自內心而說的。

桑哲風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而且我這裡還好些，頂多只是要些吃的而已。」阿爾托莉雅指了指後面的貞德，道：「貞德姐不是更能花嗎？」

桑哲風回頭看了一眼貞德，此時少女正爬在服裝店的的櫃檯前，看著裡面的衣服。

好像還有口水留下來呀……

而在貞德的肩上，還背著掛著幾個包——那些都是桑哲風之前掏錢買的。

……貞德是從法國的小農村成長起來的，哪怕是變成了英靈也沒有穿過什麼太好的衣服……再加上女人的本質天性，她能剋制住自己買東西就怪了……

桑哲風嘆了一口氣，他實在是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為什麼會替這兩個女人付賬……

就在桑哲風尋思著把她們兩個先拋下然後自己找個地方輕快去的時候，那邊突然跑過來了一個拿著什麼東西，揮舞著手臂的傢伙。

「先生！先生！桑哲風先生！」

那個人看起來就像是瘋子一般，周圍的路人都遠遠的躲開了他。

而桑哲風則是向那邊看去，之前那個叫做季里的少年正在向這邊跑來。

桑哲風看著那個跑過來的少年，嘴角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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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這個是你讓我找到東西。」季里滿臉興奮的說，然後他把手裡的一大疊紙抵了過去。

桑哲風接了過來，看了看，那上面都是迪歌力思的文字，但是看起來寫的有些亂，很明顯是眼前的這個還不太會這個世界文字的穿越者所寫的。

而那上面，則是一些關於這個城市和魔法的一些東西。

桑哲風沒有太細看，他把手裡的紙放了下去，看向了眼前的男人，道：「既然是你寫的東西，那麼你自己就介紹一下吧。」

「嗯，」季里看上去很是興奮，他開口道：「這座城市叫做卡拉，法師之城，但歷史卻並非很長，它建立在塞里甘之後，是在塞里甘的基礎上建立出來的。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說起塞里甘，它的建立倒是有些意思。」

桑哲風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季里清理清嗓，道：「這個是我在和一個老爺子聊天的時候那個老爺子說的，可能不是很靠譜，但是我感覺還是有一定是意義的。」

他頓了一下，道：「根據那個老爺子說，塞里甘建立的選址是在那位神明大賢者的遺產上建立的。」

他的表情十分的什麼，就像是說一些驚天大秘密似的。

桑哲風看著他，沒說話。

季里臉上明顯出現了一些尷尬的神色，他清咳了一聲，道：「剛才那個就無視掉好了。還有別的事情。」

「塞里甘聚會是那些頂尖法師參加的，但是這次似乎是有些不同，他們好像還要邀請一個別的什麼人，」季里看了看桑哲風，道：「如果先生你能提前找到那個邀請函的話，那麼事情能簡單不少。」

桑哲風還是就在那裡看著他，沒說話。

季里的臉上更尷尬了，他乾笑了一下，道：「其實參加塞里甘的還有從士者，你也可以……」

桑哲風還是沒說話。

季里終於底下了頭，沒了聲音。

桑哲風看了看眼前的少年，笑了笑，道：「很感謝你的信息，你做的很不錯的。」

少年驚訝的抬起了頭，看向了桑哲風，然後他的臉上出現了興奮的神色，道：「真的？」

桑哲風點了點頭，拿出來一個小小的袋子，道：「這個是你的報酬。」

季里接過來錢袋，臉上露出了笑容。

「放心！有什麼信息上的問題就找我了！」

季里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看起來這位穿越者已經把自己定位成情報販子了。

「是嗎？那樣正好。」桑哲風又笑了笑，道：「我的確還有一些事情要擺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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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哲風一個人在城市裡的河邊看著夕陽，在他的背後人群熙熙攘攘，但是沒有人在意這個穿著黑衣的男人。

夕陽很美，在這個魔法的世界就更加的夢幻了起來，那邊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原因導致那邊的太陽出現了一些小小的光暈扭曲，讓陽光既不刺眼，又顯出了美麗的光華。

也許是那個魔法工業廠的產品導致的，也許是某個鍊金術士搞到，也有可能是那個魔法師放到魔法導致的——總之在卡拉這個城裡每天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那些法術城市管理人員也都每天為這些技術死宅而頭疼。

桑哲風站在這裡，看著遠處的夕陽，不知道在想什麼。

貞德和阿爾托莉雅則是在後面不遠處的一個小店裡挑著日用品，兩個女孩談笑風生，看起來很是開心。

【我還是想不太明白，你到底為什麼要那麼做，那個孩子給你的信息你不都知道嗎？為什麼你還是要給他錢？】

桑哲風騷了一下頭，道：「可能是因為……原來留下的職業病？」

【……哈？什麼職業能有這個毛病？】

桑哲風沒有直接回應它，他只是繼續自顧自的道：「而且你沒有感覺那個男孩很有潛力嗎？那些信息雖然我都知道，但是你也知道，我基本是和他一起開始進行的信息收集，他能和我收集的一樣難道不是很厲害嗎？」

【你什麼時候進行信息收集了……你不是只是在那裡逛街了嗎……】

系統在那裡默默的吐槽。

【算了……】系統沉默了一下，道：「我還是想要有一些事情跟你說的。」

「如果你不和我用這個聲音跟我說話，」桑哲風翻過來身子，靠在了河旁邊的柵欄上，臉上露出了冷笑，「我倒是可以和你好好談一談。」

「但我感覺還是這個聲音對你的影響更大。」系統的聲音聽起來稍稍有些冷，桑哲風則是冷哼了一聲，沒有接話。

「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能變成這個樣子。」

系統聲音有些淡淡的，桑哲風臉色出現一絲不屑的神色，沒有回話。

「你真的打算讓那些年輕的法師跪下嗎？又或者是你真的要殺死那幾個法師？」

桑哲風微微彎了彎腰，道：「當然。」

「為什麼你非要這樣？你就非要把別人的性命當中自己的玩具嗎？」系統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哈？你在幹什麼？在生氣嗎？」桑哲風的臉上露出了邪性的笑容，「別用這個聲音對我生氣哦~而且，就算是又如何？」

桑哲風的聲音稍稍大了起來，周圍的行人用驚疑的眼神看著他，但是也沒人太在意。

「你難道就沒有什麼善惡觀嗎！你難道就這麼喜歡看著別人受苦嗎？」

桑哲風沉默了一下，裂開了嘴，裂的大大的。

「善惡觀？哈哈哈？善惡觀？」桑哲風扶住了自己的額頭，道：「我曾經領導著善意和真理，走在光芒的最前，也改變個基本，近乎完成了基礎的思考——結果呢！結果呢？人類這種東西果然還是無可救藥！將自己的惡意伸向純白色，殺死了她！」

他高昂起了頭，兩眼已經徹底變成了血紅色。

「都只不過是垃圾而已……令人作嘔的垃圾……」

他的聲音已經大的周圍的人都能夠聽到了，但是他還是把自己的話變成了之前的語言，所以他的動作在周圍的人開來也僅僅只是意味不明的瘋言狂語而已。

桑哲風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後又轉過了身來，面朝著那條河，眼神稍稍有些憂傷。

「我只想要她復活。只是為了那個。剩下的死多少人都無所謂。」

系統又沉默了，良久，它才悠悠的開口：「難道一切的感情都對你沒有關係嗎？」

「一切只是相互的利益利用而已……」

「所有？」

「所有……」

「但是……但是！」系統的聲音再次激動了起來，「那些東西不是對任何人都無所謂的呀！所以說……」

桑哲風突然抬起來頭，臉上露出了冷峻的表情。

「你以為……你在教育誰呀。」

桑哲風眯著眼睛，裂開了嘴，但是這次和他之前的那種溫文爾雅的笑容不一樣。

他這次的笑顯得十分的陰暗，也十分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