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鋼鐵洪流
「這兩大勢力在軍部其他軍團之中,都擁有著一定的影響力,他們現在干涉進來,恐怕一旦事成,我們所付出的代價,不少吧!」
緊緊的盯著韓雨婷和田曉茹,徐陵面色緊繃,一句話,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從嘴裡蹦出來。
隨著徐陵開口,場中興奮的氣氛,陡然一沉,周圍的溫度,瞬間將至冰點。
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要想請動兩大協會出手,其代價,恐怕不是他們現在的可以擔負的啊!
「代價?這個我爺爺倒是沒有提及。」
疑惑的盯著個人智腦,被徐陵這這一提醒,田曉茹這才察覺到其中的一絲異樣。
田天勇發給她的密件中,除了提到自己晉陞一事外,就是暗示她不用擔心,秦小天利用警署智械一事。
其中並沒有涉及到絲毫的利益輸送,只是交代她,讓其安撫住黃泉小隊眾人,不必為此事而擔憂。
「我這邊也沒有提及,不過,我想,我已經知道了其中的貓膩。」
瞥了眼略顯呆萌的田曉茹,韓雨婷沒好氣的敲了敲桌面。
「這件事,你們不比多慮了,暫且放置一邊,他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聚緣閣和鍛造師協會這個人情,我秦小天記下了!」
意識中,看著徐陵一絲不苟的傳輸回來的精神影像,結核韓雨婷若有若無的暗示,秦小天心裡瞬間有了決斷。
「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那些人也盯上了這塊大蛋糕啊!」心裡暗自嘆息一句,不過隨後,秦小天又瞬間恢復過來。
「雨婷姐和曉茹,本身就是小隊核心,這兩個勢力現在要做的,無非就是為其造勢,增加其在團隊中的話柄權罷了。」
笑著搖了搖頭,對此,秦小天絲毫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以韓雨婷的性子,要是想爭奪團隊話柄,她早在天鳩星上就那麼做了,至於田曉茹那邊,性格使然,自然也不虛擔心。
況且,其中最關鍵的一點,那便是秦小天本身對於團隊的話柄,並沒有什麼需求,一定程度上,甚至還想將其拋之他人。
畢竟,身份越高,身上的擔子越重,秦小天可沒有那種對什麼都可以捨己為人,成全大局的精神。
在他心裡,自己和自己在意的人,自由自在的活著,這才最重要的。
權勢方面,無非是在自己沒有絕對實力之前的一道保護屏障罷了。
……
時間流逝,先前爭議的話題,在兩大勢力刻意的引導下,大部分勢力都認為,秦小天並不具備攻陷警署中樞,乃至要塞主腦的勢力。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確立,城市的一切都屬於可用資源之內,其中,當然也包括那些智械。
至於秦小天先前說的,不會參加第二批次的試練,在場的人,卻沒有做過多的討論。
在這些世家勢力眼中,就是訂製的契約,在一定程度上,都有可能淪為廢紙一張,更不要說這一言口述了。
而當下,在陳瑾秋最後定奪拍案的那一刻,確定智械屬於可用範圍內后,秦小天便不再顧忌,控制著智械將警署團團圍住,對外造成已經攻佔的假像。
柳絮兒和林雪薇等人也相應的全部隱匿起來,不讓上空監察人員探知分毫。
外界,在韓雨婷的提點下,林家上下更是通體滲透著哀傷。
一位林家九星級塵封先祖,更是隔空喊話施壓,讓在此監察的軍部,派遣救援支隊,前往警署找到林雪薇,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林家私人頂級醫療團隊,更是不惜一切代價,第一時間入住這裡的林家駐地。
對於林家年輕一代,林雪薇覺醒青鸞之體的事情,根本無法漫過有心人。
正所謂親者痛仇者快,林家這樣做,顯然給一些勢力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結果不言而喻,那些勢力,以參賽人並未開啟救援信號指示儀為由,以試練規則強行阻止林家人員前去救援。
而這一系列的變化,也僅僅是一夜之間。
「南域和西域的智能中樞已經全部被控制住了,不過南域中樞位置此刻正有幾方勢力存在,我估計,頂多兩日,便會被攻佔,到時候,十有**會被連根拔出。」
「也就是說,我們只有兩天的時間來操縱隸屬城市南部的智械,時間緊迫,徐陵你結核曉茹先前收集的資料,在不影響機動的情況下,智械沿途中,可以洗劫的勢力,全部給我端掉。」
「狙擊手,現在利用一切機會狙殺現存勢力的高層,一旦被發現,逃無可逃時,直接退離試練,至於顏煙,你一定要隱匿好,最後一旦有異數發生,我們全部的希望,可就都在你身上了。」
黎明,夜色漸散,熬了一宿的秦小天,盯著猩紅的眸子,簡單的分配一下后,直接撕下偽裝,揮手間,便調動起南、西兩域的武裝智械,大舉入侵東域。
高空遠眺,在武裝智械的裹挾下,沿途的一些中小型殘存勢力,直接被洗劫一空,密集的智械,猶如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時至晌午,西、南兩方智械,終於彙集到了一起。
抵達東域之時,黑壓壓的一片,直接塞滿街區通道,在這股鋼鐵洪流下,秦小天絲毫不擔心,東域這四個殘存勢力,能翻起什麼大浪。
再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枉然。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智械怎麼會在這時候大舉入侵?」
東部商廈,張遜正率領著劉宇交付給他的劉家兩千親衛,對著千米外的孫毅隊伍虎視眈眈。
可惜還沒等他出手,便被偵察隊放回來的消息給驚呆了。
站在商廈頂部,看著合圍過來,一眼望不到邊際的鋼鐵洪流,張遜心底從未有過的升起一絲無力感。
而同一時間,有這種感覺,不僅僅僅是張遜一人,孫毅,閆利,葉彤以及司徒羽,幾方勢力指揮,包括他們的智囊團,在這一刻,全都獃滯了。
「智械?」
頹然的坐在大廈頂部,張遜雙目無神的盯著遠方,仔細捋了捋思緒后,只聽他陡然驚呼道:「秦小天?」
不過這種震驚並未持續多久,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抬眼盯著半空許久,直到在最後啟開救援信號儀,退離試練的那一刻,才痴笑一句:「沒想到,到頭來,終究只是嫁衣罷了。」
誰也不知道那是他的自嘲,還是對秦小天的暗諷,亦或是,兩者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