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王先生,您這是幹什麼?」略微楞了一下,我還是讓自己趕快清醒過來,去拉他。
可靠近他,我就僵住了,動作也停了下來,因為我發現王虎的一張臉漲得通紅,額頭上層層密汗不停地滲出來。要知道我的店裡是開著冷氣的,怎麼可能這麼熱?
他到了我這裡也已經好一會兒了,就算跑過來的,現在也應該休息好了才是。
「李老闆,求求你救救我吧!」王虎忽然哭腔著聲音哀求道,「我好不容易找到你這裡,你就發發慈悲,救救我吧。」
這話更是說得我摸不著頭腦,不過現在開著門兒呢,我不敢想象有路過的人看到會怎麼想。慌忙去拉他起來。
我的手剛碰到他的手臂,一股強烈的灼熱感襲來,我也是本能地就縮回了手。瞪大著眼睛看著他:「王先生,您這……怎麼弄的?這麼燙?」
「這件事說起來也跟你有關係,所以,我這才過來找你。」王虎回答道。
我不敢再碰他,不過讓他這麼跪著說話,實在不像話得很。我請他起來坐下,有什麼話好好地說。
王虎也稍微顧及了一下自己的形象,站起來了。他在我給他搬來的凳子上坐下,像是有很大的難言之隱一樣。重重地嘆息了一聲,才跟我說:「事情要從前幾天,我收到的一塊價值不菲的寒玉說起。」
想想我也是因為蠱玉的事情,被折磨得不像樣,我就有點兒感同身受,起身去給他倒了一杯冰水,讓他接著說下去。
王虎告訴我,是一對男女賣給他的,成色非常好,初步估計,至少是先秦時期的玉器。他向來喜歡收集這些東西,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對方還故意地吊了一下他的胃口,不過王虎實在是太喜歡這東西。所以不惜花了大價錢,將它給買了下來。
誰知道就是從買下這塊寒玉開始,他的身體就出現了異常。先是大寒,動得他躲在被窩裡,不敢出來。然後忽然又開始了發熱,喝多少水都沒用。
最後實在受不了,他乾脆讓自己泡在涼水裡,結果確實連涼水都溫熱了起來。他還是沒辦法緩解。
聽到這裡,我就有點疑惑,怎麼聽起來,他說賣給他寒玉的人這麼像何虎小菲那對狗男女?
不過我沒有打岔,讓他繼續說下去。王虎接著跟我說,他去醫院看了,也根本看不出來有任何問題。無奈之下,只能去找洪爺。
那天,他帶著很多錢去找洪爺,求洪爺救救他。結果洪爺一看,就說出了原因來。還說這件事跟我有關係,他要是想沒事,必須要來找到我。
聽到這裡,我已經基本上可以確認,他拿著的就是何虎那對狗男女帶走的寒血玉。也就是陰玉,跟我胸口這塊相對。
「兄弟,我是實在走投無路了,這才來求你的。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我都願意,求求你,一定要救我。」王虎說著又要下跪。
我慌忙擺擺手,示意他打住。然後嘆氣告訴他:「不是我不救你,我也是受害者,這幾天被折磨得不成人樣。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救你。」
「不不不,這事兒是可以解決的。只要你願意,就能解決了這件事兒。」王虎回答,「洪爺跟我說了,只要將另外一塊璞玉跟寒玉合在一起,這件事就算完了。我們倆都會沒事兒的。」
「那簡單。」我聽他這麼說,心裡也有了打算,「璞玉在我手裡,我低價給你,我們不是都沒事兒了嗎?」
「不行。」誰知道王虎一口回絕,直跟我搖頭,眼神也有點飄忽,「還是我把寒玉給你吧,不要錢,只要能讓我恢復正常就好。」
不要錢?我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誰不知道他是個收藏家?他怎麼可能做虧本的買賣?
況且,那塊寒玉是他花了大價錢買來的,現在居然肯不要錢送給我?這傢伙一定有問題,不知道他心裡打的什麼主意。我可不能上當。
「這個……」我就假裝考慮的樣子說道,「讓我考慮一下吧,過幾天給你答覆,你看看怎麼樣?」
「過……過幾天?」王虎立馬急了,上來就拉著我的手,那股燥熱又撲面襲來。看我很不爽的表情,王虎慌忙退後一點,跟我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是請你一定要答應,我真的受不了。」
「我明白,我不是已經答應你考慮一下了嗎?」我感覺這中間一定有貓膩,千萬可不能像上次一樣,著了別人的道。
王虎這下子更加的著急,活像只猴子一樣抓耳撓腮的。竟然又撲通一聲跪在了我面前,跟我說:「李老闆,這樣吧,我願意出一千萬,將寒玉送給你。」
我擦!我瞬間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是我聽錯了,還是他瘋了?他自己花了高價買來的寒玉,現在要送給我,還倒貼一千萬?
我這兒還沒回過神來,王虎沖外面嚷嚷了兩聲,接著就進來了兩個保安。懷裡抱著兩個箱子,直接打開了往地上一丟,白花花的鈔票流了一地。
「李老闆,你看我這是誠意十足,你就答應我吧……」王虎指著地上的鈔票說道,「要是你嫌不夠,我還可以再加。」
我都懷疑我是不是也戴了寒血玉了,因為我此刻額頭上全是汗水。不是熱,是著急,這老傢伙是秀逗了還是怎麼?
不,我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不被這些錢迷了心智。所謂無奸不商,他不可能平白無故地這麼做。我只要提出說我還要考慮一下,他就著急地甩錢。
這老傢伙一定有什麼沒有說出來的事情才對,他看我沒說話,又叫我了一聲,提醒我。我回過神來,告訴他,我不能要這個錢,問他是不是除此之外還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的。
王虎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說沒有,就只是請我手下璞玉而已。並且說他這是為了他自己,求我無論如何都要答應下來。
說實話,我是不能夠相信他,但是我的確也需要璞玉來救我自己。最後,還是將信將疑,半推半就了。
第六章
王虎留下了寒血玉和錢,千恩萬謝的就走了,我送他出門去,輾轉回來,把鈔票收拾一下,提到裡間去了。
可他這一走,我越發的捉摸不透,老傢伙到底幾個意思?我檢查過了,寒血玉是真的,就是當時何虎那對狗男女搶走的那塊。鈔票也都沒問題。
我還發神經地把箱子都給檢查了一遍,以為有什麼玄機。可這些都做完了,仍然沒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
這讓我實在猜不透,難不成這傢伙因為寒血玉的原因,燒壞了腦子?
不過,話說回來,我這店開了這麼久,都沒能讓我見過這麼多錢。看著白花花的鈔票,我心裡那個蕩漾啊。也就安慰自己,想那麼多幹嘛?既然兩塊玉合在一起就沒事了,現在還有這麼多錢,我還操心個什麼勁兒?
收拾收拾,關了店門。這次賺大了,怎麼著,也得出去慶祝慶祝,今天就先不做生意了。
我換了身衣服,約了我的老鐵祥子,晚上來到酒吧,百無聊賴地在吧台位置要了一杯伏特加。四處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妹子。
雖然到現在我還是忘不掉那具絕色女屍,可她也許早已經腐爛掉,就算沒有腐爛,我們也是陰陽相隔,人鬼殊途。只有酒吧這些妖嬈火辣的妹子能夠填補我的內心。
「嘿,哥們,來這麼早?今天不做生意了?」我是真沒注意祥子什麼時候來的,他忽然拍在我的背上,給我嚇了一跳。
我也象徵性地給了他一拳,笑著說我好久沒來放鬆了,加上這段時間遇到點事,這幾天夠壓抑了。所以今天不做生意,好好放鬆一下。
祥子也要了一杯酒,給我擠眉弄眼地說道:「得了吧你?我還不知道你?平時怎麼都叫不出來的,說要做生意,今天這麼反常,說,是不是你那玉器店賺大錢了?」
我笑而不語,算是默認吧。問他今天酒吧里怎麼看起來這麼冷清,都沒什麼美女。
祥子是做拉皮條的,酒吧這些地方,他再熟悉不過。笑著給我說:「你那榆木腦袋終於開竅了?你小子也是夠走運的,今天晚上我組了個局子,九點鐘,就在這家酒吧。到時候,兄弟給你物色一個。」
「成。」我一口答應。端起酒跟他一口氣幹掉了,祥子說要我回去換身衣服,在酒吧里要泡妞,要麼足夠帥,要麼足夠有錢。我這樣的,鐵定沒戲。
我想了想,老子單身二十年了,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好不容易有錢了,也來體驗一把土豪的生活,今晚好好挑一個結束我這悲催的處男生活。
就跟祥子說晚上見,我一定不讓他失望。出了酒吧,我直接去了服裝店,倒騰了一身名牌貨,一身上下,從衣服到鞋子,花了我幾萬塊。
不過都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麼一收拾,我自己都覺得我人模狗樣的,像個小土豪。
晚上我到的時候,祥子他們早到了。放眼望去,都是美女啊,膚白貌美,要胸有胸,要腿有腿的,看得我眼睛都直了。祥子笑著過來招呼我。
假裝把手搭在我肩上,實際上小聲跟我說,要保持風度,今晚他一定給我弄一個好好放鬆。
我也就配合了起來,這小子不愧是在一代最吃得開的,嘴皮子那叫一個溜。跳完舞,我們圍坐在沙發上,他分分鐘鍾給我誇上了天。
妹子們一個接一個地坐到我旁邊來,我也毫不吝嗇,該賞的不該賞的都賞了,一擲千金,過足了土豪癮。這些個妹子也真的把我當成了土豪。我今晚身邊的女人香就沒斷過。
其中有一個叫做小晴的妹子,深得我的喜歡。長腿,**,看得我心痒痒的,這妹子也很懂事,注意到我的眼神,將我旁邊的妹子擠開了。
伸手挽著我的手臂,在我身上輕柔地蹭著,柔聲細語地問:「李仲哥哥你好棒,人家可不可以喜歡你啊?」
這妹子的聲音簡直酥到爆,聽得我骨頭都軟了。稍微以偏頭,透過低胸裝,啥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我發誓,我甚至沒太看清楚她的長相。
只是這妹子一隻這麼蹭著我,弄得我渾身火熱,一股原始的衝動在心頭蔓延開來。
之後的酒席,她也一直坐在我旁邊,跟我親密得就像戀人一樣。祥子自己也挑了一個很漂亮的妹子在聊著,散了之後,小晴更是很直接地問我,她家還是我家?
回什麼家啊?我帶她直接去開了房,我沒什麼經驗,總是看電視上,這個時候,應該去洗個澡,出來調調情什麼的。
誰知道這妹子太兇猛了,進去房間里,將包包往旁邊一丟,直接給我推倒在了床上。
我口乾舌燥地看她慢慢地爬到了我的身上,伴隨著各種誘惑的表情慢慢褪去她的上衣。簡直要命,老子受不了,稍微起身,想要主動一點。
小晴輕輕推著我的胸口,笑著搖了搖頭,又給我放下去了。就這麼騎在我身上,我腦袋裡面已經是亂糟糟的一團了。她修長的手指在我胸口輕輕地畫著圈。
慢慢地湊近到我跟前,我現在連她的呼吸聲都能清楚地感受到,我以為她要吻我,她卻伸手關掉了燈。
也好,開著燈,我也不習慣啊。但是直立坐起來的小晴忽然就不動了,我特么被弄得渾身都難受,忽然停下來,難道是妹子累了?
我想還是我主動好了,伸手去拉她,慢慢地起來,定睛一看。那張臉讓我頓時冒出了冷汗,好似晴天霹靂一樣地震撼。小晴竟然變成了那具美女屍體!
我身上的汗毛幾乎都豎了起來,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寒意,慾火早就消失殆盡,可我動彈不得,她輕輕靠了下來。身材依舊那麼火爆,每一寸肌膚都透著誘惑,但是我再也提不起一點興趣來。
不,準確地說,她離我這麼近,我心裡只剩下了恐懼。
她伏在了我身上,在我耳畔輕輕地說:「你不是說想要永遠跟我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