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四方割據

「牛頓……一個人類？」瓦拉克低頭思索了一下，似乎沒有什麼頭緒。

「大洋彼岸的美利堅，你們在那裡的勢力怎麼樣？」晨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詢問道。

「混亂的所在，不同民族、不同信仰的人群帶去了各種不同的神祇，但那裡有一股詭異的力量盤踞，雖然有幾個魔王想要過去拓展一下業務，但最終還是敗興而歸！」瓦拉克聞言有些愕然，但還是老實回應道。

「詭異的力量？」

「來自大洋之下的詭異力量，會不自覺的侵襲神魂。不過這種侵襲發生的很晦澀，只有強者才能隱約感受到。所以，盤踞在那裡的各個小流派，基本沒有什麼上得了檯面的！」瓦拉克不知該如何措辭，美洲大陸確實是神秘的，這種神秘不僅表現在世俗社會，就連修行者世界也是如此。

晨曦想到了白澤當初從死神丹身上感觸到的詭異力量，要知道，死神算是跟隨清教徒腳步踏足美洲大陸的早期神祇之一。死神身上的獨特變化，估計就和美洲那股詭異力量有直接關聯。

「難怪那裡邪教紛呈，時不時的就出現一些聳人聽聞的事故！」晨曦搖了搖頭，感覺這東西似乎不是現在的自己可以涉足的，「之所以提及美洲，是因為那裡是基督教派系中，清教徒們的大本營，而牛頓……正是清教徒早期的元老級存在，對他們而言有著很特殊的意義。」

「清教徒？那群……」瓦拉克不知該如何評價他們，但感官有些不太好。這群人崛起出現的時代，正是工業革命開啟的大時代，除了固有的信徒觀念。這群人對機械有著一種莫名的崇拜，另外這也是一群拿來主義和利己主義的信徒。只要對發展有利，他們不介意接受任何流派、任何組織有利的東西。所以，雖然根源於基督教，但其內涵卻是五花八門的。

「就是那群清教徒，雖然在明面上他們的勢力隨著『五月花號』逐漸向美洲轉移，但不列顛畢竟是他們的根基所在，這群人的動向……算了，估計他們也不可能站到檯面上來。」晨曦小聲分析道，「不過梵蒂岡是什麼想法……難道是故意再給費坦讓路？」

「梵蒂岡的教皇畢竟是人的教皇，話說這個職位可不是耶和華賜下的！」西迪不屑的說道，「末日審判不是他們可以參與的戲碼，如何在夾縫中生存才是他們應該考慮的！」

「威斯敏斯特大教堂……英國的王室教堂，看來溫莎王室已經和傳統貴族們徹底決裂了！」不列顛傳統貴族大多還是傾向於凱爾特古神的，雖然從血統和淵源上看，這些所謂的英倫貴族和凱爾特古族之間並沒有太大幹系。但親近達努神族或者橡樹議會，明顯比投靠大權獨攬的至高天堂要更有自由一些。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代理人罷了，隨著諸神逐漸歸來，世俗王權會被徹底壓制。末法大劫來臨之前，諸神不會希望人類掌握太多王權！」西迪搖了搖頭，人性的不確定性太強，諸神絕不會把後背交給這樣的族群，「我倒是更加好奇，為什麼把拉斐爾派到這裡？」

「天堂四大天使長，烏利爾需要鎮守煉獄，你們在前線步步緊逼，耶和華可不放心將自己的大門交給其他人守護！」晨曦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至於加百列和米迦勒，這兩位本就有自己的私兵，一旦外放後果將無法想象。至於『老好人』拉斐爾，在五層天也不過就是一個監獄長罷了，在軍團的聲望還不足以支持他自立。這也算是不得已的結果了……」

「確實如此！」西迪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才點頭認可道，「不知道拉斐爾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動作？」

「『報喜天使』拉斐爾，他能有什麼動作，若是他想有什麼動作，耶和華也不會放他出天堂的大門！」晨曦不屑的輕笑一聲，「作為第五層天的監獄長，拉斐爾最大的特點就是穩重。派他前來主持大局，未嘗沒有坐山觀虎鬥的意思！」

「你是說，耶和華暫時不會參與達努神族與橡樹議會之間的爭鬥？」

「達格達的變化是所有下棋者意料之外的變故，原本的棋子直接一步變為棋手。在形勢明朗之前，至高天不會貿然出手。相較於我們這些鬆散的聯合體而言，耶和華手下的龐大勢力才真正稱得上是牽一髮而動全身！」晨曦輕聲解釋道，就像世俗世界的大型財團一般，規模越是龐大，規章制度越是健全，行事便越是繁雜，對時機的把握也便越是滯后。所謂尾大不掉，指的就是這種情況。

「如此說來，阿加雷斯在這種情形下進入凱爾特，算是明智之舉了？」瓦拉克忿忿不平的說道，她可不希望敵人一帆風順。

「正是如此，否則他又怎會捨得放下和路西法討價還價的機會，直接果斷的進駐愛爾蘭。就憑這份氣魄，阿加雷斯也當得上是梟雄！」經過此事，晨曦對魔王殿這位二把手倒是有了更深的認識。

「如此一來，我們暫時和天堂又有要續進入相持階段了！」西迪聞言默默點了點頭，想來是對晨曦的判斷很是認可，「我會立即派出最好的斥候，想來以凱爾特目前的陣仗，至少大面兒上的信息傳遞還不會受到影響！」

晨曦送走地獄諸人之後，心思卻不免有些意興蕭索。凱爾特的布局完全按照他計劃達成了，但局勢卻沒有像他策劃的那樣徹底陷入混亂。此時的凱爾特被來自地獄的阿加雷斯、來自天堂的拉斐爾、來自達努神族的達格達以及橡樹議會的費坦分割為了四個部分。因為達格達的突然崛起，原本最為激進的至高天堂，此時卻選擇做了壁上觀。沒有了這頭來自外域的惡狼刺激，凱爾特又陷入了達努與費坦內戰的老格局當中。

「還是底蘊太淺了，否則還能扮演一下漁夫的角色，不過現在……」晨曦無奈的搖了搖頭，無論是達格達還是費坦，目前都手握重兵，也基本完成了各自內部的整合。以自己現在的根底，還無法參與到這種國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