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

筱皇雯，絕對是強勢大神，而且她有備而來。

「哦，能被女頻大神看上，我該說自己臉上貼金了嗎。」

馬甲冷笑不已，因為他也能感受到來自女頻大神的強烈殺機。「此女分明是不懷好意，別看她長得很像是正宗的蘿莉，其實不然，年齡興許比吾父還要大很多。」馬甲對筱皇雯還是有些了解的，知道她的一些秘密。當然，僅限於表層，至於更深的秘聞，馬甲也不得而知。

人都有秘密，何況是女大神。

「強人說男，你的資歷比我還要老。」筱皇雯忽然道，「我也能叫你一聲前輩，不知你敢答應嗎！」

「哈哈哈。」

日忽然笑了，「筱皇雯，你不用裝了，其實我們年齡差不了多少。別人不知，我還能不清楚你嗎，我們幾乎是同一年出道的，而且都是出道即巔峰，無人能超越我們。」

日也是殘忍，當場拆穿筱皇雯的秘密，關於她年齡的秘密。

「納尼，這是一位老女人嗎。」牛牪犇驚道，「可我怎麼聽說她才出道沒幾十年？是蘿莉大神。」

「被騙了，你們都被這個女人的外表給騙了。」日再次笑道，「她最喜歡將自己打扮成為蘿莉，其實不是這樣的，你們要是見了她的真容，都會被嚇死的。」

這邊，日還在娓娓道來，極是詳盡。可那邊，筱皇雯已經怒不可遏，大吼數聲，「日，你這是找死，我沒當眾講出你的破事，你還敢挖苦我。老頭子就是老頭子，氣量小的讓人覺得滑稽。」

刷！

筱皇雯小手一揚，霹靂也似，一道神光劈出，像是一塊手帕，四四方方，而且上面綉著一個大字，秀兒。

「這是啥意思？」

「秀兒是什麼東東。」

「女頻的大神就是厲害，讓人覺得好厲害，雖然搞不懂她在說什麼。」

可日知曉秀兒二字的含義。

「好你個假蘿莉，長出來翅膀，就敢忘了給你建造巢的人了嗎，不要忘了，我才是你的引路人。如果不是我，你哪有今天的成就與地位。」

鏘！

日單手結印，一座大陣浮了出來，嗤嗤嗤，光華迸舞，像是神霞涌動，紫氣東來。而在大陣之中，赫然升起一桿方天畫戟，並且在方天畫戟前面還有幾個梨子。

「秀兒，我用方天畫戟給你削幾個梨啊。」日冷笑道。

咔嚓咔嚓，大陣不能經受方天畫戟的威壓，遽然炸裂，化為無數碎片，當場拋揚。而幾個梨子，一字排開，像是等待著被寵的小鮮肉。空氣中有股異樣的氣息在瀰漫。

「大神就是大神，玩的花樣我們都想不出來。」

「兩尊大神在鬥法，我們還是退下吧，等等，我只剩下腦袋了，還怎麼退！」馬大厚怒道，「馬甲，還不將我放出去，將我的身體還回來，我還能作死，我還能榮耀加身。」

「……」

聽到兄長的發言，書山之中，馬甲也是想哭啊。都是什麼貨色，我怎會有這樣的歐巴，還不如將他殺掉算了，也能落得清靜。

雖有想法，可馬甲還未動手斬去馬大厚的頭顱，因為馬太守還活著，除非馬太守身死道消，馬甲才會毫不猶豫，抹去兄長的生機。「我之歐尼醬，你與父親的好日子就快到頭了，可你們還不自知。太讓我失望了。」

轟隆。書山陡然一震，一團水墨湧出，很快衍化為一隻黑手，抓向兩桿旗，即牛頭旗與馬面旗。「歐尼醬，我只能暫時將你封印在書山之中，連同幡旗一起。你不能怪我，因為都是你自找的。我給你機會，你不珍惜！」

「不！」

馬大厚的腦袋吼道，「讓我出去，讓我作死，讓我瀟洒啊。」

啪的一聲，黑手沒入書山之中，連同兩桿幡旗一起消失不見了，而馬大厚的聲音也徹底消散。「我腦袋能安靜幾天，不再擔心歐尼醬跳出喋喋不休。」馬甲暗道。

怕了怕了，馬甲真是怕了馬大厚。

嗤！嗤！嗤！嗤！方天畫戟斬下，將一個個梨子都開劈成兩半，而一半半梨子向手帕形狀的大神之光飛去，像是狗皮膏藥那樣，死死糊在手帕之上，秀兒二字也被掩蓋了，再也看不出來。

「筱皇雯，你道行還是太低，不是我的對手。」日笑道，「你再努力幾十載，也許能跟上我的腳步，可記住了，那時你還是猶如我的跟班，無法與我肩並肩，我要上天，而你只能在地上仰望我。懂了嗎，女人。」

日的語氣相當不善，分明沒把筱皇雯放在眼裡，「你這個女人，在你的里，除了姬姬，就沒什麼東西了，我都不好意思說你。」

當！

但見筱皇雯飛射而至，小手向下抓攝，將方天畫戟都給攝了過來，她五指用力，崩的一聲，方天畫戟應聲折斷，而且畫戟裡面的九十座法陣都碎裂了。「你以後再不能用它了。」筱皇雯道，「日，我向你保證，你今天的下場和這柄畫戟一樣。我會將你挫骨揚灰。」

「你就這麼恨我嗎。」日笑道，「我做了什麼，讓你對我的恨意如同四海之水湧來，也無法洗盡。」

日還在調侃筱皇雯。

「三羊開泰。」忽地，這尊古老的大神喝道。

轟隆！天空都在震蕩，三隻羊駕雲而來，而且它們一起馱著一座山，那山比十座泰山堆疊在一起還要宏偉高大，讓人面對它有種仰之彌高，看久了都會窒息的感覺。

神通。寫手界的古老大神終於用上了他的神通，三羊開泰。這三隻羊也不是隨處可見的公羊母羊，而是洪荒之種的後代，它們的祖宗，無一不是凶威赫赫，大有來頭。到了它們這一代，血液里的凶氣雖然淡了，可它們更加狂暴。

咔嚓，咔嚓！《老牛與內曹的相遇》這本書所化的書山，有百成樓高，每一層都在瓦解。它也受到了三羊開泰的影響。「日，你想趁機打壓我嗎。」馬甲道，「我即將渡劫，你這是要往死里整我，這筆賬，我記下來了。」

「記下來又如何。」日道，「我們之間終將有一場不死不休的局，我只是讓它提前了而已。」

轟！

一團黑煙盪起，兩面旗幟飛了出去，赫然是牛頭旗與馬面旗。它們脫離書山的震懾，再次逃出。而馬大厚的腦袋還在痛罵馬甲，「好你個弟弟，一點面子都不給我。」

嗖嗖嗖！一道道彩色的咒光劈出，斬向牛頭旗。可是它們甫一接觸牛頭旗的內側，當即消散，如冰雪遇到了滾油，哪有不融化的道理。「不要做那沒用的。」馬甲冷冷道，「馬大厚，你一再的讓我失望。」

鏘！鏘！鏘！鏘！墨顏劍發出一聲聲龍吟，讓天地都在迸盪，雲海沸騰，群山炸開。基氣與黑氣同時掀舞，好像是有大人物即將到來。

「哦。」咩霸小儒淡淡道，「小神啊，你的本體終於要來了嗎。」

是馬甲。

他的本體已然到來，御風而來，翩然而至，他向那裡一站，如同一柄凌厲的長劍，劍氣森森，壓迫的眾生不敢看他，只能匍匐在地，仰望他，敬畏他。壓迫力，這就是馬甲帶來的壓迫力，有一部分是天生的，可更多的是他修鍊而來的。

牛頭旗之中，馬大厚的腦袋也看到了馬甲的本體，「你，你來了！」

呼！呼！

馬甲的手在天上隨意一抓，將解體的書山給攝了過來，而且兩桿幡旗躲無可躲，化為兩團煙氣，滾滾而去，也被馬甲給收了。「牛頭旗與馬面旗事關太守山的一樁秘密，所以我現在還不能將它們交給你，日。」

馬甲好像和日很熟悉的樣子，並非是裝出來的，他們真的是舊識。

「好個馬甲，敢不敢將你的阿姆斯特朗迴旋炮亮出來。」那偽裝成蘿莉的筱皇雯冷笑道，「這尊小儒，他的姬姬就很好，我想拿他的和你的對比一下。」

「哈哈哈！」日冷笑道，「筱皇雯，你還是忍不住了嗎，終於又向我們展示了你的品味與作風。你這樣的人能成為大神，簡直是在打吾輩的臉，我從來都是不屑與你為伍。今天是你主動現身的，我不會放過你，你的神格與神位都留下來吧，我會將它們給剝奪走。」

刷刷。馬甲瞥了一眼筱皇雯，「你也是為了殺我而來嗎，在下只是一尊小神，值得你們大動干戈嗎。」

「值得。」

「當然值。」

沒有任何猶豫，日與筱皇雯笑道，「馬甲，你那麼驕傲的人，我可不相信你願意被人踩在腳下，而不是踩著別人的屍骨向上爬。」

「皇家總管，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因為有人要買你的項上之頭。」筱皇雯道，「你要是能讓我滿意，我也許會讓你死的痛快些。」

嗡！

筱皇雯袖子一展，一團金焰炸開，而在焰火之中，無數蚊子飛了出去，像是金色的煙海，浩蕩而出。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馬甲道，「你毫無大神的風範，讓人失望之極。」

鎧甲！

馬甲的身上多了一副鎧甲，可鎧甲只護住了他的奶大肌，簡直就像是穿了馬甲一樣。這尊小神也不按套路出牌，他也很有想法。

「筱皇雯，你飼養的黃金毒蚊，也不能傷到我。」馬甲冷笑道。砰的一聲，他揮掌拍向身上穿著的黑色馬甲，登時，一團污光升起，「忘了告訴你們，我還是污修。」馬甲笑道。

刷！

污光迸旋，像是巨剪，向天空絞去，將蚊群都給絞碎了，成片成片的屍體灑落在地上，堆成了數丈厚的屍山，黃金毒蚊的屍山。

「難怪我總覺得你寫的很好很污的樣子。」筱皇雯道，「你原來與我是同道中人，為何不敢承認，皇家總管。」

筱皇雯說話時，一道道音浪疊涌而出，將逃竄的小型蚊群給攏在一起，合成大群，有數十畝方圓，金光燦爛，毒煙四起，掃蕩而出，將馬甲釋放的那團污光都給衝散了。「筆落驚鬼神。」筱皇雯冷笑著說道。

轟嗡！

這群黃金毒蚊堆疊在一起，剎那之間，化為一桿黃金色的畫筆，並在空中潑墨，畫出很多鬼神以及寫出錦繡文章。

騰！騰！騰！騰！鬼神齊出，手持各種兇器、神器，轟砸向馬甲。與此同時，三十篇錦繡文章，徐徐展開，神輝熾盛，照亮萬古長空，好像任何文章在它們面前都黯然失色。

日在一旁，哈哈笑道：「真有你的，筱皇雯，這些年來，你的修為並沒退後。」

轟隆！

三隻羊馱著泰山，穩穩走來，擋在日的前方，像是天然屏障，隔絕外物，不讓它們傷到日。「乖孩子。你們都是乖孩子。」日笑道，「待會你們就能品嘗女神與小神的血肉與神格了。」

日也是狂妄，竟然想要讓三隻羊去吃了筱皇雯與馬甲。

咩！咩！咩！三隻羊怪叫，彷彿很興奮，可它們托著的泰山依舊穩固不倒，彷彿永恆固定在那裡。

「你們開心就好。」日又道，「我從來沒讓你們失望過吧。」

三隻羊又叫了幾聲，好像在說是的，它們都認同了日的說法。

轟！

轟！

兩道澎湃的神力，先後衝來，霸道絕倫，盪掃十方，將三隻羊馱著的泰山都給劈成了數百萬塊碎石，當空拋舞，嗖嗖嗖，亂石穿空，飛射而去，並且拖曳著長長為尾光，像是燃燒的彗星。

一道神力來自馬甲，另外一道神力則出自筱皇雯。一尊小神，一尊大神，他們毫無徵兆，同時出手，而且他們攻擊的對象都是一個人，日！

「怒啊！」日咆哮道，「你們嚇到我的孩兒們了。」

泰山甫一炸開，三隻羊都受驚了，四下逃竄，化為流光，影子都沒了。顯然，它們拋棄了主人，自顧著自己逃命，哪管什麼日。這也是日不悅的原因。

「是你自己沒用，還怨別人。」筱皇雯道，「強人說男，你功力退後了，咯咯咯，你已經不是我的對手，舊神就該腐朽，成為泥塵。」

「你說對了一半，同樣說錯了一半。」馬甲冷笑道，「舊神是該消失了，筱皇雯，你同樣是舊神，同樣該死。我才是冉冉升起的新神，前途不可限量，沒人能夠與我比肩，我終將不朽，屹立於諸天之上。將一個時代的人都壓制的無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