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
牛夫人痛苦的想要去死,因為棄天帝猴對她帶來的打擊最大。
「為何,為何這等俊美的擁有四個下巴的猴子,他喜歡的偏偏是漢子,而不是女人。又或者,我為何是女人而不是漢子。」一想到這,牛夫人更加憎恨牛牪犇,這廝的數千個分身之中,就牛夫人自己是女的,其他的都是爺們,純爺們,每一隻都有大姬姬。
棄天帝猴將四個圓環都給打飛了,「我雖然很鐘意你的外貌,可你不能傷害我的嫂嫂。」
嫂嫂,嫂嫂!牛夫人聽了,火冒三千丈,去霓馬的嫂嫂,本姑娘才不要做你的嫂嫂,而是要成為你的小甜甜啊。
然而棄天帝猴像是傻子,亦或者木頭疙瘩,聽不懂牛夫人的明示暗示,對她始終敬之畏之,和其保持安全距離。「啊啊,我快要瘋了。」牛夫人怒道。
「嫂嫂,你放心,你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你的本體牛牪犇,他今天活不了,我幫你殺了他。」
鏘!
白玉堂劍陡然一幌,數萬道劍氣飛迸,如同銀色的長線,切割虛空,湧向棄天帝猴。
「牛牪犇已經被我保住了,誰也動不了他,妖王來了也不行。」白貓頭大儒冷笑道,「棄天帝猴,你管的也太多了,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哈哈哈。」棄天帝猴道,「白貓公子,不,應該叫你盜油小鼠,難道你戴了一個貓頭面具,就能藏起你的鼠頭了嗎。」
「鼠輩,我們的副院長是鼠輩嗎,太讓人吃驚了。」
「難怪我覺得他的貓頭怪怪的,下面藏著的是老鼠頭,副院長,你不能擔任書院的院長。」
「我們都不承認你的地位。」
「將他逐出書院,不,是逐出大陸,逐出《儒林日記》,這樣的人,無德無能,狡詐無比,不能擔任院長一職。」
「他混入書院,別有居心,驅逐他!」
《儒林日記》中的大儒們怒道,他們知道副院長的身份之後,更加憎恨他了。
棄天帝猴手段了得,幾句話就將白貓頭大儒的身份點出,並將他推到風口之中,接受群儒的指責,裡外都不是人。
嗡!
棄天帝猴的四個下巴搖幌,有四團彩煙飛出,將飛射而來的劍氣都給兜走了,並且當場煉化掉。
牛夫人那雙美目,眨也不眨,覷定棄天帝猴的下巴們,好帥好瀟洒的下巴,真不愧是我相中的漢子,我就是要和他一起生猴子啊。
儘管前途黑暗,可牛夫人還未放棄猴子,還想著感化他,與其合道。
哧啦,哧啦哧啦!白貓頭大儒的貓頭面具陡然裂開,終於現出她的本來面目了,是一隻老鼠,還是母的。
「什麼,竟然是女的,是雌鼠。」
「就是這隻母老鼠一直在戲弄我們嗎,該死!」
「書院之中,漢子的地位最高,絕不會允許女人成為大儒。難怪副院長戴著貓頭面具,哼,因為她是女人啊。」
「該死,副院長,不,你現在已經被革職了,再不能擔任副院長,你的大儒身份也被奪走了。從現在開始,你什麼都不是,老鼠!」
群儒激動無比,因為他們都被騙了,被一隻母老鼠給騙了,高傲高貴如他們,豈會容忍,就是想想都覺得噁心。「可惡啊,可惡,我們一世英名,都毀在這個老鼠身上了。」
義憤填膺,眼綻殺氣,大儒們恨死了副院長。
「棄天帝猴,你我本來就有仇,我不去殺你,可你主動找上門來,我自不會放過你。」盜油小鼠冷笑道,「我盜油與你有什麼關係,你不過是佛門飼養的猴子而已,被人家當成是小丑,可你貌似很得意的樣子,我都快要笑死啦。」
「帝蛹夫人。」忽然,棄天帝猴冷笑道,「你還要裝傻,與我相比,你的道行差遠了。我要殺你,還需挑時間吧,隨時都能動手。我給你面子,可你不要臉。」
噹噹!噹噹當!棄天帝猴的四個下巴相互撞擊,發出金鐵交鳴之聲,穿金裂石,讓人的腦袋都快要炸裂了。「我是什麼人,而你又是什麼人,你怎敢與我相提並論,一隻偷油的小老鼠,榜上了一尊大人物,就敢蹬鼻子上臉。」棄天帝猴的語氣不善,似乎並不懼怕帝蛹夫人背後的那尊大人物。
「咯咯咯。」帝蛹夫人冷笑,她的銀牙交錯,彷彿要咬死棄天帝猴的樣子,「你知道我的出身又如何,知道我的義父又能怎樣。」
「嗯?想不到一時興緻,寫下的那本書,居然有那麼多人感興趣。」日奇怪道,「這個帝蛹夫人不算什麼,可她的乾爹很厲害,就是我,也要給他幾分薄面,不好當場撕破臉。」
原來日也見過帝蛹夫人的義父,那人身份非同一般,而且道友無數,不可輕易得罪他。日雖然是寫手界的古老大神,可也有些忌憚那人。由此可見,他有多恐怖。「棄天帝猴,他怎麼和牛牪犇的分身扯到一起去了,到處都是麻煩事。早知如此,我就不來了。」日心想。他不怕麻煩,可是很多麻煩找上門來,還是有些棘手的,興許會傷筋動骨。
「死猴子,那叫做帝蛹夫人的老鼠,她究竟什麼來歷。」牛夫人不悅道,「她怎麼敢叫夫人。」
「嫂嫂不用擔心。」棄天帝猴當即道,「別說是她了,就是她義父來了,我也能應付。」猴子還在勸說牛夫人,「大哥愛慕你已久,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放寬心就是。」
你,你這沒腦子的猴子。牛夫人氣得想吐學,真是不知我的芳心嗎。我為何那麼慘,牛夫人抱怨般想道。難道這猴子真的是石頭做成的,不開竅?
「帝蛹夫人,這個女人叫做帝蛹夫人?」忽然,咩霸小儒驚道,「她本人的修為一般,我並不怎麼在意,可她身後的那人不簡單。」
咩霸也非井底之蛙,他對《儒林日記》書外的世界也知之甚詳,自然清楚帝蛹夫人背後的勢力,和佛門與道門都有關。「一隻偷油的老鼠,擅長奉承,攀上了高枝,倒是有些手段,省去了很多奮鬥的時間。」其實,咩霸小儒並不討厭帝蛹夫人的做法,反而很欣賞她。能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無所不用其極方能笑到最後。
欣賞歸欣賞,咩霸也起了殺心。「帝蛹夫人,你不該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我既然知道你的存在,就沒可能放過你。」
轟隆!
《儒林日記》一書,書中的世界迸盪不已,天空都在塌陷,地裂數萬里,烏雲翻滾,無數慘呼聲遍地而起,直衝九霄,都能穿出書外。而在外面的大儒們也大驚失色,「怎回事,為何書中的大陸變天了。一個太陽都沒了!」
「帝蛹夫人收走了兩個太陽,僅存的太陽被誰收走了!」
「快離開,出口即將爆炸,距離那麼近,我都能感受到那股毀滅性的氣息。快走,快快快。」
「出來了,最後的太陽即將從書里衝出,我們擋在出口,只會被烤成黑炭,灰飛煙滅,諸位,你們都想死嗎,還不逃。」
刷刷刷刷,一尊尊大儒各展其能,電射而出,如同群鳥散開,各奔東西,哪管什麼同伴了,自己逃命更重要。到了生死關頭,才能看清一個人的本質。
嗤!嗤!嗤!嗤嗤嗤!一道道紅色的火焰從出口迸射而出,撕裂虛空,如同火河傾迸,焚盡諸天。溫度迅速升高,彷彿能烤化天空,方圓萬丈內,一切都在扭曲。逃竄的大儒,早已祭出法寶,護全身體,方能不受烈焰的烤炙與荼毒。
「是你,咩霸小兒!」
「咩霸,你找死,除了帝蛹夫人之外,你就是我們之中最擅長作死的了,本座以前怎麼沒發現。」
「讓人厭惡的小鬼,我還以為他能有多大出息,將來興許會繼承紫薯大儒的道統,看來是我多想了,他除了惹事,什麼都不會做,腦子裡裝的都是垃圾。這等廢材,我們書院不要了!」
「恨啊,書院接連出事,都是院長與副院長以及紫薯大儒父子引起的,他們不僅是書院的罪魁禍首,還是大陸的公敵,你們死再多次都不能抵消犯下的罪過。」
一尊尊大儒狂吼不已,都在責罵詛咒咩霸小儒等人,就是死了的紫薯大儒與黑貓頭大儒,也被拉出,繼續(消聲)屍。
咩霸冷笑數聲,大手向前抓去,五指倏然迸張,像是五道鋒利的薄刃,將熱浪與火焰都給切開了,蓬蓬蓬,一團團烈焰在咩霸的手指四周炸開,可都傷不到它們,就像是清風吹過水麵,簡直就是無足輕重。
「出來!」咩霸吼道。
砰的一聲,咩霸小儒的右手從《儒林日記》的出口那邊抓出一團火光,哧哧哧,火焰迸起,絞繞在咩霸的手指、手背、手心以及手臂上,像是數千條火蛇,瞬間竄出,要絞死獵物,不給任何喘氣的機會。
「還不肯乖乖被擒,找死嗎!」咩霸再道,他運轉儒氣,聚在右臂之上,將全部的火焰都給撕開,並讓它們迸爆,像是煙花那樣散開。
轟!
最終,咩霸抓出一團燃燒的火焰,而在火焰之中分明是一顆小太陽,它並不甘心,不想被一尊小儒控制。「放開我,放開我!」小太陽之中,陡然傳出吼嘯之聲,抗拒,它在拚命抗拒咩霸。
「寧死不從,你還長臉了。」咩霸怒道,「給我炸。」
轟隆一聲,小太陽外面的火焰迸爆,無數烈焰飈射,像是飛竄的隕石,在它們後面還拖著很長的尾光,照亮了蒼穹,同時焚燒大地,將樹木都燒成灰燼,大河都給蒸發掉。
哧哧哧哧哧哧,一道道寒氣迸騰,沖刷小太陽,抵去它散發的烈焰。「我對你的耐心已經消耗盡了,你該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說完,咩霸小儒右掌再次用力,五指向裡面狠狠抓攝,咔嚓咔嚓,小太陽最外層的保護層都給抓裂了,化為碎屑,順著咩霸的手指散去。「你越是反抗,我越是饒你不得。」咩霸施壓道,「之前已經說好了,你現在反悔,晚了。」
蓬!
最外層裂開之後,小太陽又迸裂三層,最後剩下的才是核心,只有拳頭那麼大。「回歸你的最初形態。」咩霸道。
好像是知道了咩霸的厲害,小太陽再次異變,彷彿是橡皮泥,攤開了,最後化為一卷手稿,即是《儒林日記》的七卷手稿之一。
「到手了。」咩霸笑道,「被我看上的東西,哪有放走你的道理。」
啪!
咩霸將這卷手稿按在自己的奶大肌之上,讓其融到裡面,像是紋了花紋,烙印在上面。「帝蛹夫人,我可不想只要一卷手稿,將你手裡的兩卷也都交出來,我會饒你不死。」
無視群儒,咩霸直接與帝蛹夫人對話。「吵死了,你們這下老東西吵死了,就不能安靜一會嗎,我很快就會去對付你們。你們原本所在的大陸本就是一本書,亦是七卷手稿中的一卷,我同樣會收走。」
「混賬!大陸的上方,原本有三個太陽,如今一個不剩。我們就算飛回去,也只能生活在黑暗之中。這可不是我們想生存的環境,還不將手稿交出。咩霸!」
「你比紫薯大儒還混賬。他好歹是個老實人,不會做威脅大陸與書院的事,哪像你,就是一活著的災星,就會惹是生非,我們現在還有理智,並沒被氣昏頭,快些將手稿拿出來,還給書院,吾等將會再造乾坤,還眾書生一個大陸,幾十座書院。」
「咩霸,你罪過不小,勸你回頭,還能走回岸,要不然,天都救不了你。」
大儒們都怒了,因為他們已經感知到大陸之上,一片混亂,再無太陽,如同末日,到處都是漆黑,見不到半點亮光。不管是人或者其它活物,絕不能在這樣的環境里生存下去。
而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帝蛹夫人與咩霸小儒了。然而帝蛹夫人有後台,大小群儒不敢招惹她,咩霸就不一樣了,一尊小儒,並沒可怕的後台勢力,直接要回手稿就是了,他要是敢不答應,先殺之,再取手稿。
嗤!嗤!嗤!嗤!咩霸的奶大肌之上,那浮起的神秘圖案,陡然射出一道道烈焰,每一道都像是髮絲那麼細,長十餘丈,劈向了幾尊大儒,這就是咩霸的回答。他當然不會臣服群儒,而且還要殺掉他們,敢威脅他,不是活膩了嗎。
轟隆!
一尊高三丈的大儒,袍袖一卷,猶如巨大的鋼球,擋下了數十道烈焰,可同樣向後退去,沒退一步,地上都會被踩出一個深坑。手臂就像是斷了,毫無知覺,這尊大儒也是駭然不已,「咩霸小兒,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我盡全力了,才能擋下他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