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簽中謎題
「通道里還有出路,是應急用的,可以進入候機大廳。」莫如風指了指圖上的一點。
「先進去再說。」曾逸凡似乎已經有了主意,「但我們要先換身打扮。」
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正盯著停在不遠處的一輛維修車,看標識是機場內部的檢修車輛。
「主意不錯。」唐毅似乎也注意到了車子,「我去打個招呼。」
話沒說完,他的身子已經閃了過去,動作相當迅速。曾逸凡只看到他在車前晃了晃,隨後便開門上了車,車內並沒有出什麼動靜。
「好快的手法,有點藏私啊。」曾逸凡輕鬆地笑了笑。
「我們可以過去了。」莫如風看了眼車子,「同時倒了三個,他這手法挺獨特。」
三人都很感嘆,也都有點看不透唐毅的手法。當然,袁剛的師叔,雖然年紀大了點,但絕對不可低估。
車裡倒著三名工作人員,那樣子像是睡過去一般,身上看不出有什麼傷痕。曾逸凡、莫如風和蕭郎分別套上了他們的工作服,唐毅則躲在了車廂后,莫如風發動車子徑直開進了通道。
進入通道不遠,左側出現了一扇門,那後面就是通往候機大廳的員工通道。莫如風停下車,借著車身的掩護,和曾逸凡蕭郎走進了通道,唐毅則慢悠悠地跟在後面。
「老唐,快啊。」曾逸凡見他落後,心裡有些奇怪,「通道里有攝像頭。」
唐毅點點頭,沒說話,伸手指了指上面,曾逸凡順著看去,攝像頭竟嗤嗤地冒出了電火花。
「他在破壞攝像頭的電路!」莫如風驚嘆道。
機場候機大廳,一個打扮入時的年輕女孩從航空公司的售票處購買了四張機票,隨即走到航空公司的簽票處,趕上了三個正在排隊等候的男子。
「這身打扮實在是彆扭。」女孩摘下寬大的太陽鏡,撩了撩厚重的假髮道,「做女人也太悲哀了。」
「到我們了。」排在三人前面的男子低聲道,他的身上穿著一套淺灰色的中華立領,眯著眼睛,頗有些書卷氣。
隨後兩人趕緊跟上。
這四人便是喬妝了的曾逸凡等人,在進入候機大廳后,四人悄悄來到機場內的商店,換去了原本的裝束。蕭郎換上了隱形眼睛,曾逸凡則弄了副平光眼鏡,而唐毅因為年紀大,比較扎眼,所以戴上了墨鏡,還剃去了一臉的絡腮鬍須。
身為幾個人當中身材最為嬌小的男子,男扮女裝這種事,自然只能莫如風去做。有男有女的組合,比清一色的男子的目標要小多了。
四人分頭行動,唐毅和蕭郎保護著曾逸凡前往簽票處,莫如風則只身前去購票,他的目標最不明顯,而且喬妝后的他只怕是連蔡問都很難一下認出的。
丁正濤那些負責監視的手下做夢都不曾想到,四人竟然會輕而易舉地潛入候機大廳,而且還堂而皇之地在附近購票登機。
當那些人還在極力監視著機場的動靜時,曾逸凡他們乘坐的飛機已飛向西南的最後一個目的地。
西南某城市,人民路,農工商超市內。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飛行,曾逸凡等人終於抵達了這座城市。從機場前往目的地的路上,他們並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而超市也正好位於人民路最顯著的位置。
找到八十一號存儲箱,莫如風打開箱門,這次箱內並不是空的,那個早已熟悉的黑色皮包正靜靜地躺在箱內。
包里放著三樣東西:一本手抄本《道德經》,一張印著簽文的黃表紙和一根竹籤樣的東西。
「《道德經》可能暗示的是道教。」曾逸凡翻了翻,裡面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簽文上怎麼說?」
那張黃表紙很普通,似乎沒有經過什麼特殊處理,上面的簽文也是油印上去的。
「這簽文看著倒還算不錯,是中吉簽。」蕭郎笑了,「一入雲端金蛇走,大氣可成群龍首,木已成舟得麟兒,幾經險阻脫虎口。」
簽文是不錯,不過從字面上來看好像很難理解其中的意思,曾逸凡拿過簽文嘀嘀咕咕地琢磨了起來。
莫如風一直拿著那根竹籤樣的東西,反覆地看著,最後索性湊到鼻尖上聞了聞。
「這應該是道士用來綰髮的竹簪。」莫如風想了想道,「師父有幾個道教中的朋友,我見他們用過。」
提示的內容大概明了了,蔡問要他們找的是一個道教中人,但這些還不足以讓他們找到那人。
「不像是字謎,簽文的內容也沒什麼特別含義。」曾逸凡撓了撓頭,「這簽文有點難解了。」
莫如風也看了下籤文:「也不是藏頭詩,『一、大、木、幾』根本不成句。」
「『一、大、木、幾』當然不成句……」曾逸凡突然停住了,「『一、大、木、幾』……會不會是『天機』?!」
說著,他又仔細地讀了遍簽文:「哈,原來奧妙在這兒!」
簽文的字是「一、大、木、幾」,拼在一起的話就組成了「天機」二字。而簽文的末字是「走、首、兒、口」,「走」偏旁中的「走之底」,那麼這四個末字就組成了「道兄」二字。結合前後四字,連起來就是——天機道兄。
「連你師父都要叫道兄的,估計也是人瑞級的老頭。」曾逸凡嘿嘿笑著,「看樣子我得請找老道長指點迷津了。」
「先別高興,這座城市是道教文化的發源地之一,附近的道觀有十幾個。」蕭郎看著地圖道,「要在這些道觀里找出天機道人,只怕要費些功夫。」
啪,那本《道德經》不知怎麼飛了過來,蕭郎反應也快,伸手便接住。
「這書的扉頁被撕掉了。」唐毅淡淡道,「那一頁應該有道觀的印記。」
三人連忙看了看書本,第一頁與封面的夾縫中露出一點紙張的殘根,的確是撕去的痕迹,在第一頁的左下角也有個不易察覺的印子,像是被什麼方形的東西扣壓過。
「這得什麼樣的眼神才能看出來?」蕭郎剛換掉了極度不習慣的隱形眼鏡,很久還覺得眼前有些模糊。
「看不出來,但能摸出來。」唐毅笑笑,眯著眼睛,將手指探了上去。那雙滿是褶皺的手,卻是靈敏非常。
幾秒鐘后,唐毅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清風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