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天道山
詩曰:天道有道鶴也聞,排空一去風裂痕。少年不惹塵埃嗔,邪主天地亦罔聞。
上章說到,一群殺手頃刻間死在楊迪燃的手中,魔劍似乎吸收了亡者的靈魂,異發閃耀起來。
楊迪燃燦然一笑,這一笑似乎把宇宙中的邪惡聚集一身,他目的明確的背著劍揚長而去。
在一片狹長的峽谷中間坐落著一座天道山,這山巍峨端坐,四面隔絕,鳥聲長去,嘶鳴不絕。這時正是道士們集體參天的時候,一個小道童呈上了一幅卷子遞給了長老,這位長老生的氣宇不凡,神態凝重卻不失莊重,他讀到:「天,人之道也,道,法之自然也,悟道專攻於心,心體萬物,則萬物之法集於一身,內練沉氣,氣運於身,品心品性則積澱釋放於周身也,悟道之理全在於此,察萬物,品萬物,藏萬物。神色泰然自若,是道之功也,心境如水,道之煉心如是。水乃道之本也,體察若水,則能周旋於人也,人之往來,道法滲入。」
在底下一群道士靜心聆聽著,一位年輕的道士站了出來,他問道,「敢問師傅,道存在於心,那麼萬物的邪惡是否也存在於心?」
長老輕鬆一笑,婉轉的說道,「萬物都有其定律,心是最複雜的,有正義的,有邪惡的,有空的,有正邪相間的,萬物的邪惡也在於人心,當然存在於心嘍,但是邪惡是一種力量,在於我們用什麼態度去面對他,只要他只是為了生存,那麼我們也沒必要去干涉他。」
楊迪燃此行的目的非常明確,那就是到他聽聞已久的天道山而去,他所知道的天道山是一群武藝超群的道士的所在之處。
正在這群道士悟法參道的時候,楊迪燃面色凝重的走了上來,說道,「天地沒有道,一切都應該被邪惡主宰,邪吞萬物,萬物都不夠格,你們參什麼道了?還體察萬物,真是笑話。」
道士們吃了一驚,回頭一看,只見一位面如塗炭,眉若劍鋒的少年按劍端莊的站在那兒,離下山的路不過幾十米,道士們小聲的議論著這位不速之客,突然一位身輕矯健的年輕道士走了出來,說道,「那麼說萬物不包括你,那你豈不是奇葩一枚。」說完其他道士紛紛笑語不止。「我是邪魔,萬物豈能與我相比擬。」少年說完提劍在手更不答話朝著那位似乎是羞辱他的年輕道士而去,少年似乎動了氣,但是那位道士似乎輕功不俗,凝空退去,這一場景早已驚動了所有的人,於是這位道士和少年在空中相鬥不止,少年劍上霸氣十足,每一招似乎都帶著魔爪,揮舞著邪光,年輕道士雖然身手矯健卻逐漸的招架不住,魔劍越發威猛不止,兩個人約鬥了二十餘合,少年使出了撕天斷空斬,周圍瞬間被一股強光震開,年輕道士身負重傷,奄奄一息。其他道士被強光震懾不敢向前,他們這才覺得遇上了一位非同尋常的人,都後悔言語冒失,太過大意,於是垂頭喪氣,只有長老神態自若,說道,「魔劍出世,最忌嘲諷,輕言莽撞,必遭後果,閣下武藝不凡,此等年輕,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但是你應該知道天道山乃是修身之所,練武不過是悟道,你又何必大開殺戒了?」
「真是好笑,魔劍要嗜人血,偏偏這位臭道士自尋死路,與我何干?魔劍一出,邪聚一身,萬我朝拜,一人主宰。」楊迪燃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那麼邪惡的面目不是你這樣嗎?藐視人群,孤獨自賞,看來我必須得出手了。」說完長老握劍在手,騰空而起,神態凝重,揮舞著劍氣,一道道光鋪天蓋地朝著少年而去,少年自信自若,斜揮劍舞擋住了這一道道劍光,兩股力量頂均而立,有詩描述這一場景:驚天動地劍光立,自若磐如雙雙遞。一正一邪帶乾坤,恍說環宇只兩人。長老帶著最嚴厲的一道正氣衝破雲霄而來,頓時少年右膀受傷,滴滴血正被魔劍所收,魔劍似乎也不忍心這一慘痛的結局,發出了灰心失望的感慨,陰森之氣正在懊惱著,少年跪在地上,垂著腦袋,無限的感觸只有一句話:「怎麼會!」少年頓時起身一句話也沒說,就離去了,道士們只看見他的背影漸行漸遠。
少年在走時一直在想:「魔劍不可能被打敗,魔劍的威力遠不止如此,我一定沒找到,一定沒。」看著少年走來,江湖上的人,人人懼膽,避讓不及,少年一直灰心失望著,想找到出路,所以他根本不在意江湖上的那些人,他想到了得到這把魔劍是在一個骷髏洞內,那裡陰氣深重,所以他想在那兒潛心領悟邪惡的真諦。但是他在天道山被打敗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江湖,現在江湖上的人對長老佩服不已,而對少年狂徒只有后怕,因為天有情邪無情,他們覺得邪惡是沒有感情的。
在一條街上,少年喬裝打扮了一下,帶著一個蒙面紗帽,身穿素衣,但是那份殺氣還是驚動了別人,似乎他的周遭像一把劍一樣鋒利無比,他來到了一個破廟,隨手抓來了一隻雞,不知是農家裡養的還是在山上打的,反正他是隨手得來的,點燃了篝火,燒起了雞子,一群乞丐似乎聞味而來,他們不知道這位少年就是練武狂徒,他們竟然很隨意的說道,「大爺,你看我們都餓了幾天了,能不能分一點給我們?」都說邪惡的人是沒有善良的,但是少年卻把整隻雞都給了他們,然後嚴肅的思考著事情,他根本不會把這些乞丐放在眼裡,給他們雞一方面不想和他們多說話,斷絕了他們的糾纏不休,另一方面,不想讓他們知道邪惡的自己是隨時準備殺人的,他們卻大膽的說出來了「聽說了嗎?少年狂徒敗在了天道山長老面前,滴滴血都被他的魔劍所吸收,似乎魔劍也不甘心了!」「可不是嗎?這件事整個江湖上的人都已經知道了,他的魔劍也不過如此嘛!」「快別這麼說,江湖上的人對他還是忌憚的,因為仇恨一定藏在他的心中了,你說一個本來邪惡的人再加上仇恨那有多可怕啊,快別說了,吃吃吃。」少年似乎看起來無動於衷,但是心底還是受到了打擊,這次他們的談話更加強了他的決心,那就是到骷髏洞去修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