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乎意料的羞恥
最終江流還是沒忍住率先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江流的及時道歉兼之態度異常端正似乎讓這隻兔子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發飆,憋了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泄的它只得用兇狠的眼神望著他,試圖給江流增加一點心理上的壓力,儘管江流一點也沒有感受到……
直到好一會兒,這隻兔子似乎才算是做好了說服自己的心理工作,一雙黑石榴般的大眼睛看著江流,冷酷的說道:「我叫迦月,來戈壁崖的獸人部落,如你所想象的那樣我是一名獸人,不過值得提醒一下的是,同時我也是一位手裡控制著萬人以上獸人大軍的首領級人物。」
我去,我哪裡有想象你是獸人了啊,而且你後面這句話完全就多餘了啊,不裝逼會死是吧?
江流忍不住在心理吐槽了一句,然而這句話他當然不敢當面說出來就是了。
「還有一點必須要說明一下的是,我很強,非常的強,你完全想象不到的強。」
似乎是不敢相信這世間竟還會有這種無恥到連臉都不要的傢伙,江流瞠目結舌的望著這隻數次強調自己很強的兔子,差點就給跪了。
尼瑪你指的應該是裝逼方面的本領很強才對吧!
儘管江流已經快憋出內傷了,但還是儘可能壓著脾氣,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那麼強者我想請問一下,既然你都這麼強了,那你在我家做什麼?」
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出江流的暗諷,這隻兔子瞪了他一眼,理直氣壯的回道:「強者做事需要解釋嗎?」
江流差點被她氣的吐血,大聲喊道:「但你明明就是呆在我家的籠子裡面!」
見這傢伙半天沒說話,江流躊躇了一會兒,率先開口問道:「那好我問你,你說你是來自戈壁崖的獸人?嗯——恕我直言,你這樣子實在是未免有一點……」
後面的話江流相信就算自己不明說對方肯定也能知道。
沒過多久,迦月果然開口回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了一隻兔子,至於是怎麼過來的,差不多就是正在獸人部落看軍文的我,突然眼前一黑然後醒過來就到這裡了。」
「這個解釋還真是讓人出奇的摸不著頭腦啊……」
江流嘆了口氣,掏出了自己的大屏手機說道:「不過至少我還是知道你是我用十塊錢從流動販子那裡買來的,打個電話問問就行了。」
因為這是店子里唯一一隻用十塊錢買回來的垂耳兔,所以江流記得特別清楚,還好當時以為對方是冤大頭趕緊把手機號碼留下來了,這樣一來至少還有個線索擺在那裡。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號碼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額,那個傢伙似乎是在一個沒有信號的位置,待會兒在打吧。」
無奈的將手機放了回去。
迦月冷冷的看著他的動作,說道:「你是在搞笑嗎?」
江流楞了一會兒,隨即恍然大悟的又把手機拿出來晃了晃,說道:「哦,這個叫做手機,是專門用來通訊的,很方便。」看到她仍然用望白痴的眼神看著自己,江流無奈的說道:「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楚,總而言之你記住它是用來打電話的就對了。」
沉默了半響,迦月突然開口問道:「這也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發明的對吧?」
見江流抬頭望著自己,迦月說道:「我在你這裡呆了一個多星期,看到了許多我從來沒有看過的東西,告訴我,這是都是你們這個世界上的人類創造的?」
「不是我們難道還是你們不成?」
說起這個,江流馬上就驕傲的抬起了頭,可轉念一想,尼瑪不對啊,它剛剛說一個星期?
想通了關鍵點,江流頓時瞪大了眼睛,憤怒的喊道:「我去你這該死的傢伙竟然偷窺我!」
「注意你的言辭,人類。我只不過是對陌生世界里出現的生物進行了一個較長周期的觀察而已。」
看著這隻垂耳兔又在那兒BB,江流一臉黑線,真想一巴掌輪上去,你偷窺你還有理了?
然而迦月卻一點偷窺者的覺悟也沒有,反而振振有詞的說道:「總之從這個周期我對你的觀察,你存在於這個世界大概也就是一隻工蟻的價值,不,似乎工蟻的作用都要比你更大一點,它們至少是在為國家而奔波勞累,而你只是守著這所寵物店,在一群比你還要弱小的生物面前耀武揚威,難道這個世界上的弱者都像你這樣子的嗎?」
迎著它好奇的眼神,江流只感覺憋了一肚子的火,臉都漲得通紅了。
而這隻垂耳兔彷彿絲毫沒有發現江流不對勁的表情,一臉大義凜然的道:「此刻,知道你生活困苦的我,決定出於偉大的獸道主義精神幫你一把,准許你和我一起回到戈壁崖享受榮華富貴,而如果你表現良好的話,我甚至會考慮給你個一官半職,保准讓你感受到比起在這單調乏味,死氣沉沉的寵物店更加有趣更加精彩的世界,當然前提情況是你能答應我接下來所提出的要求,如何?」
聽著那種施捨般的語氣,老實說就算江流腦子被門擠了想答應下來,可在聽完這番臭屁的言論后,也會立刻打消這個念頭。
更何況他壓根就沒打算跑那什麼戈壁崖去,鬼知道那裡有沒有在打仗什麼的,他可不想和一群空有一身蠻力,但骨子裡卻很殘忍的野獸處在一起。
別問他為什麼會這麼想,畢竟電視電影都是這麼說的!
「抱歉,我對你們那兒沒有任何興趣。」
似乎早已是料到江流會這麼說,只見這隻兔子依然抱著胳膊,居高臨下的反問道:「是嗎?也就是說你寧願一輩子守在這窮山僻壤的寵物店也不願意與我一起回到戈壁崖?要知道以你目前的經濟能力又能支撐這家店不關門多久?你似乎並沒有想到這一點我說的沒錯吧?。」
「尼瑪會不會說話,什麼叫窮山僻壤?」
江流狠狠瞪了它一眼,更讓他氣憤的是這傢伙觀察的還真特么的徹底連他虧錢的事都知道簡直了真是。
不過儘管迦月能說出個花來,但江流卻仍然沒有一點要去那什麼戈壁崖發展的意思。
開玩笑你說哥好好一陽光青年在地球這個人權社會的世界不待跑那指不定還是個獸權社會什麼的戈壁崖去不是找抽還是什麼?
所以江流想也沒多想就拒絕道:「老實告訴你,這家寵物店是從我爸那兒繼承過來的,最多五年時間,我就可以得到一筆完全可以讓我安穩過一輩子的不菲的財產,所以你還是省省口水,打消讓我去你那兒的念頭吧,我肯定是不會過去的。」
也正因為有那一筆不菲的家產,所以江流才能一直咬牙支撐到現在不至於關門大吉,要知道自打發生了寵物咬人的事情之後,他這家店就已經站在了刀尖上,甚至最近幾天他都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把這些寵物送一半出去節省開支的想法了。
畢竟每天所消耗的寵物糧食以及用品那都是錢啊!
「難道你的人生目標就指望那點錢?我完全可以給你一個不一樣的人生。」
看著它氣急敗壞的眼神,江流一臉『不爽你來咬我啊』的表情點頭道:「沒錯,我特么就喜歡錢,就這麼點目標你拿我怎樣來著?」
什麼叫做賤?
這就是了!
迦月被氣得差點炸毛,天知道它是怎麼平靜下來的,只見它深吸口氣,氣呼呼的說道:「你以為戈壁崖是你想進就進的去的嗎?特別還是以你人類的身份,不知好歹的傢伙,既然你不想去那就不勉強你好了,不過……」
江流剛要鬆口氣來著,就聽迦月接著說道:「我們完全可以換種交易方式,既然你喜歡錢那麼我給你不就行了?」
江流楞了一下,接著就一臉驚喜的望著它說道:「我去,你身上還有錢?多少來著?還有我只接受人民幣和美金啊」
「現在並沒有。」
看到江流的臉色一變,迦月趕緊又加了一句:「但這並不代表以後就不會有了。」
「出門右轉走好不送謝謝!」
這句話江流就差用喊的了,這特么不是尋人開心么?
迦月用一臉憤怒外加不滿的表情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難道就看不出來我的遠期價值有多大嗎!」
「不,我看到的只是你每天在浪費我的兔糧。」
江流的說法讓迦月又一次成功炸毛了。只見它抓了一把地上的提摩西草,跳起來大喊道:「別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會吃這種毫無味道可言又難聞的枯草!」
「額,那你這一個星期吃了什麼?」
見迦月突然不說話了,江流不可思議瞪大了眼睛:「你別告訴我你一個星期沒吃吧?」
聽他這麼說,迦月突然有種委屈感涌了上來,用比剛剛更大的聲音喊道:「我連水都沒喝上一口!」
這讓江流感到更迦納悶了,你說這貨好歹也是一方強者,還是自稱很強很強的那種。結果現在混的竟然連口水也喝不上,簡直太特么不可思議了,他又不是吝嗇到連水都不給的地步,奇道:「為什麼?你說你不吃草我還好想點,難道你們獸人連水也不喝的?」
迦月氣憤的看了江流一眼,羞憤的說道:「我們獸人當然會喝水了,但,但怎麼可能用這種羞恥的方式去喝,你們這裡的水壺實在是太奇怪了!」
奇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江流剛開始還有些不解,可看著那掛在展示籠里的飲水器,瞅著那根銀色的長管,在聯想到迦月羞憤的眼神,江流立刻就神領悟出了某根【不能描述】的物體,瞬間就露出了一臉恍然的表情,完全可以想象的到當迦月伸出粉紅色的舌尖輕輕****著這根長管以及尖端上小珠子的場景了。
我去,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好像還真是挺邪惡來著……
江流一臉大汗,而且只要一想到這一窩的母兔子圍著那一根銀色的長管舔啊舔的景象,他就感覺尼瑪真是出奇的好邪惡好羞恥啊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