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血色戰書

?「怎麼，難道姬家主想要對我天羽門的人動手不成。」周鴻飛心中氣氛，語氣冰冷的說道。

剛剛的事情，讓周鴻飛高傲的心，好像被狠狠踐踏的一番。所以，當姬無涯散去殺氣，周鴻飛便再次挑釁起來。他不相信姬無涯真的會對他動手。

姬無涯抬起頭，冰冷的眼神看著面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這一刻，他真的很想將周鴻飛這樣的人斬殺，就算他是天羽門的人也無所謂。

「周鴻飛，閉嘴。」羅海第一次這麼厭惡周鴻飛。

周鴻飛下意識的想要反擊，可是看到姬無涯那冰冷的眼神，立刻安靜下來。

「姬家主，事情演變成這樣，也不是老夫有意為難，實在是無可奈何啊。」羅海一臉無奈說道。其實羅海也好奇，身為天羽門九長老的蘇凌菲為什麼非要姬家的人前往天羽門挑戰蘇仇。蘇仇可是天羽門的天才級人物，其實一個武學世家的人可比的。

不過，羅海雖然好奇，但是命令還是要遵從的。

「姬家主，九長老言明，如果姬昊天不前往天羽門挑戰蘇仇。必定要姬家……」羅海一臉遲疑的看眼姬家的眾人，然後才說道「雞犬不寧。」

『雞犬不寧。』姬家的人一臉驚訝的看著羅海。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可是更多的還是恐懼。

天羽門就像一座大海，而姬家只是海上的一葉扁舟。身為天羽門的九長老，反手就能將姬家這條小舟擊沉。

眾人驚疑不定的看著姬無涯，都在怪姬無涯，為什麼招惹到這樣的存在。也只有知道一些事情始末的姬正宇，臉色微微一沉。

姬無涯握緊雙拳，回憶那個女人離去時說的話。沒想到七年後的今天，再次聽到這些。

「我去。」一個虛弱的聲音在沉悶的大廳內響起。眾人甚至一位自己聽錯了，所以並沒有在意，直到一個看起來孱弱的身影站在大廳的中央。

看著面前有些孱弱的身影，一時逮住了。

「回去告訴你們那所謂的九長老。這戰帖我接下了。三年之後，成年之日，我必上天羽門，與那蘇仇決一死戰。」說道這裡，一股強者的氣息從昊天這個沒有絲毫修鍊天賦的少年身上散發出來。

「好有，讓你們那個所謂的蘇仇，洗乾淨脖子等著小爺。三年之後，小爺一定用手中的利劍，將他親手斬殺。」冰冷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中。

昊天冷冷的看著天羽門的人，無論是今日的羞辱，還是記憶中那覆滅姬家的慘烈場景，亦或是讓自己與母親離別的悲傷記憶，讓他對天羽門的人充滿了殺意。

「昊天，不得無禮。」姬無涯害怕天羽門的人動手傷害昊天，所以立刻起身出聲到。

其實，姬無涯心中又何嘗沒有憤怒，只是，身為家主的他明白，姬家不能得罪天羽門。更加罪不起天羽門。

也許是姬無涯的話起了作用，姬昊天低下頭。稍縱即逝的殺意，被昊天立刻收斂起來。

當姬昊天再次抬起頭的時候，他眼中的怒火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淡然和平靜，那僅存的理智也慢慢回來了，姬昊天知道，他現在的一切舉動，都可能會給姬家帶來滅頂之災。所以，他再次選擇了隱忍。

自姬昊天懂事以來，他學的最多的一件事也是隱忍。

望著眼前幾乎是瞬間收斂心神的姬昊天，在別人眼中這樣的姬昊天是懦弱的，但是在羅海看來，這樣的姬昊天更令他忌憚和恐懼。

『這小子，以後如果一直是廢物也就罷了，但是，一旦被他得到力量。那麼將會對天羽門造成真正的滅頂之災。』羅海心中凝重的想到。

昊天深呼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歸於平靜。

在眾人疑惑的眼神中，昊天亦步亦趨的走向一旁的桌案邊。並且拿起筆，在一張上奮筆疾書。

在眾人疑惑不解的眼神下，帶著那張寫著字的紙來到羅海面前「臨走之前帶上這個。」

羅海疑惑的接過紙，整個人當時就愣住了。

天羽門的其他人看到羅海的樣子，立刻湊上前一看，然後都呆了。

因為紙上沒有多餘的字，只有一個偌大的戰字。那蒼勁有力的筆法，好像在預示著主人的堅韌不屈。

絲毫不理會天羽門的人，姬昊天一臉堅毅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然後重重磕了一個頭。「父親，今日之事讓父親受辱。但是三年之後，昊天必定上天羽門為父親洗刷今日之辱。」他推開想要攙扶自己的靈兒，慢慢的站起身。

因為傷勢的關係，昊天起身的動作很慢，那緩慢的動作卻給人一種，強者將要崛起的氣勢。慢慢轉過身看著天羽門的人。

「三年之後，天羽宗門，生死一戰。」說完最後一個字，昊天突然仰頭噴出一口鮮血，然後昏迷過去。

靈兒眼疾手快，抱住了昊天即將落地的身體。

殷紅的鮮血，噴向羅海。羅海下意識的舉起雙手。

鮮血噴洒在寫著戰字的紙張上。讓這張寫著戰字的戰帖，充滿了蕭索以及冷冽的殺伐之氣。

羅海等人愣愣的看著暈倒的昊天，一時之間心中有種難以言喻的愧疚感。

看到姬昊天昏迷，姬無涯立刻查看了一下他的身體，發現昊天只是因為傷勢並沒有痊癒，加上氣血攻心造成的昏迷，本身卻沒有大礙，這才發下心來。

靈兒扶著昏迷的昊天離開大廳。

羅海微微一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告饒一聲，帶著那血色戰書離開了姬家大廳。

......

整整十天的時間姬昊天都處於昏迷之中。比上一次被人偷襲時昏迷的更長。

如果不是昊天的氣息越來越平和，姬無涯還以為他真的不行了。

直到十天後的夜晚，姬昊天終於睜開了他的雙眼。相比以往，姬昊天的眼神中充滿了一種異樣的神情。

七年來，昊天是在各種，或同情，或憐憫，或藐視的眼神下成長的。雖然姬昊天沒有表示過什麼，但是懂他的人，總是能從他不經意間流露的眼神中看到他眼中的悲傷和迷茫。

可是今天，姬昊天的眼神變了，沒有了悲傷，沒有了迷茫，也沒有恨意。他的眼神變得很明亮，就像是找到了活下去的目標一樣，他的眼神活了。

也許是因為深夜的關係，姬家大部分的人都以經睡熟。昊天起身穿上衣服，離開了他的房間。

經過十天的昏迷，姬昊天的身體竟然出奇的好，沒有一點不適的地方。

姬昊天趁著夜色爬上家族的後山，並且來到後山一處十分隱秘的一處山壁旁。這裡是姬昊天平時最喜歡的地方。

這裡很隱秘，從來沒有人來過，所以就成了姬昊天的秘密基地。

抬頭仰望星空，姬昊天的內心十分平靜。

「實力嗎？在這個世界上，實力代表了一切。難道沒有實力的人，就應該被人踩在腳下嗎？難道，今日的恥辱，三年之後我還要再承受一次嗎？」姬昊天一臉自嘲的說道。

回想起十天之前的遭遇，姬昊天握緊雙拳，指甲狠狠的插在血肉之中，鮮血不斷的從手指間留下。可是他卻彷彿沒有任何的感覺一樣。

「我不甘心啊。」聲音雖然嘶啞，卻也充滿了對命運的不甘。

「嘿嘿嘿，小子。看來你需要一些幫助啊？」一個聲音突然憑空出現。

臉色微微一變，姬昊天立刻站起身，四處打量著，可是沒有看到一個身影，只能大聲問道「誰，是誰在說話。」

「不用找了，我就在你旁邊。」那個聲音突然在姬昊天身後響起。

姬昊天立刻驚訝的轉過身。不知何時，他的身後竟然憑空出現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長相英俊的中年人。一襲雪白的長袍穿在身上，一頭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背後，看起來頗為瀟洒，而且仙韻十足。比起十天前見到的那位名叫羅海的老人更像一個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