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雙魔發威
就這樣我,我和鬍子一起大口吃起來。到最後,鬍子把整個羊腿啃得一乾二淨,而我沒他的好胃口,只吃了小半個。
鬍子又把剩下的那根羊腿骨,隨意的往身旁一撇。我稍微想了想,我承認,自己真的吃不下了。
我不管那麼多,把還帶著一大堆肉的羊腿,也撇了出去。
我這舉動,立刻招到了那些家丁的吆喝。我記得,總督府內有規定,不允許任何人浪費,而我這舉動,確實有些壞規矩。
但我心說,老子能吃,就挺給三夫人面子了。
我不理會這些家丁,而且我和鬍子吃也吃了,我想知道三夫人還會耍什麼貓膩?
我故意的以退為進,對三夫人一拱手,大聲說,「謝謝你的羊腿,時間這麼晚了,沒別的事,我們哥倆這就告辭了!」
這一次沒等玲子翻譯呢,三夫人先有舉動。她隔著面紗,回了幾句天竺語。
我第一反應是,這三夫人貌似聽得懂漢語,至於玲子,她拿出怪表情打量著我和鬍子,稍微頓了頓,她才又翻譯說,「夫人請兩位吃的,可是上等的羔羊肉,而且兩位已經受了夫人的恩惠,總不能說不報恩吧?」
鬍子呵了一聲,而我也打心裡覺得,這三夫人太騷性了,也太不要臉了。她這麼強行的請我倆吃了羊肉,這就叫恩惠了?
當然了,我沒接話,和鬍子一起等著玲子的後續。
玲子的怪表情越發明顯,甚至她還咬了下嘴唇。但她不敢太耽誤,也不敢不往下說,畢竟包括三夫人在內,都看著她呢。
她又告訴我倆,「三夫人很喜歡狗狗,但最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她養的愛犬很暴躁,不服管,既然兩位是第一壯漢,今晚想請兩位幫個小忙,代替三夫人去訓一訓狗,如何?」
我細品著這句話。我心說這三夫人很狡猾,而且十有**,這訓狗裡面有貓膩。
三夫人還趁空對身手的家丁擺了下手。
這些家丁全從小亭里沖了出來,他們最後四下散開,雖說跟我和鬍子都保持著三五米左右的距離,但還是把我倆隱隱圍住了。
鬍子四下打量一番,他呸了一口,反問,「都什麼意思?他娘的,不讓老子走了?」
鬍子拿出犟勁兒,這就要轉身離開。他剛有這舉動,有幾個家丁也有動作了,往鬍子身前聚去。
鬍子一下子捏緊了拳頭。我看這麼發展下去,很可能會有武力衝突。
我湊到鬍子身旁,對他提醒幾句。我的意思,一切別急,再看看。
鬍子皺著眉,不過他也妥協了,至少又把身體轉了回來。至於那幾個本想湊近的家丁,這一刻都又散開了,包圍在我們的前後左右。
三夫人突然點點頭,還捂嘴笑了笑。我總覺得這是一種壞笑。
玲子又隔遠對著一個廂房擺了擺手,甚至輕輕喊了一嗓子。
那廂房在一個角落裡,其實這院子里有不少廂房,相比之下,這個房子是最破破爛爛的。
而且在玲子剛做完這些舉動,那廂房的門被打開了,有兩個膀大腰圓的家丁,各自用鐵鏈拽著一個動物,走了出來。
這動物很大,至少有半個人那麼高,要不是被這倆壯家丁極力拽著,它倆隨時都有可能掙脫出來。
我把精力放在這倆動物身上,第一反應是腦中嗡了一聲。我心說這他娘的獅子吧?但獅子不是黃毛的么?怎麼眼前的兩個獅子是黑色毛髮呢?
等又仔細看了看,我有了結果,這倆是藏獒,只是長得太像獅子了,尤其那張狗臉,在黑夜的襯托下,更像是惡鬼。
鬍子辨認一番,又拿出一副多多少少被震懾的樣子,跟我說,「這是鬼臉藏獒,是藏獒的一個變種,但繼承了藏獒大部分的血統,經過環境和天性的改變,它十分兇殘,聽說就這種怪物,一對一的話,能輕鬆把藏獒咬死。」
隨後鬍子又詫異的念叨說,「聽說這玩意在藏地都快絕種了,撐死了僅存一兩隻,難不成僅存的這倆,都被三夫人收來養了?」
我沒心情討論這個,一直盯著這倆鬼臉獒,而且警惕著,防著那倆家丁突然鬆手,這倆惡犬別突然衝過來。
三夫人隔遠打量著鬼臉獒,她很變態,還嚶嚶的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
三夫人又說了一番話,玲子翻譯說,「這就是不聽話的愛犬,兩位壯漢,有勞你們綁著訓一訓,而且夫人考慮到這狗的兇猛,特意給兩位準備了兩個小盾,這樣遇到危險時,兩位可以用盾擋一擋。另外夫人是很大度的人,也為兩位準備了豐富的酬勞,每訓好一條狗,賞金一百萬盧比。」
這期間,兩個壯家丁把兩隻鬼臉獒帶到近處了,而且他們還走到了包圍圈內。
其他家丁對這個鬼臉獒都很懼,他們拿出躲避瘟神的架勢,故意又往後退了退。
我和鬍子到現在哪還不明白?說白了,這三夫人有個怪癖,想看人獸大戰,就跟古羅馬人一樣,尤其古羅馬專門有個斗獸場。
鬍子也沒多想,先是狠狠呸了一口,他又對三夫人擺手說,「耍我倆是吧?記住,老子可不跟狗斗,你們另找別人!」
這一次三夫人早有準備,她下了一聲命令,尤其她的嗓音還有點尖。
原本守在院門口的,包括奴哥在內的幾個家丁全有動作了,他們合力,把院門關上了。
鬍子看到這一幕後,整個臉沉得厲害。他也有些急眼了,喝問道,「真要逼老子動粗么?」
我一直沒配合鬍子說啥,因為這一刻,我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
我還有了個計較。我對鬍子喂了一聲。
鬍子一臉不解的看著我。我示意那些家丁,尤其那兩個壯家丁一定把狗拽住了,因為我倆要說點悄悄話。
隨後我和鬍子湊到一塊,我壓低聲音反問他,「這鬼臉獒,跟禁地的鬣狗比起來,誰強?」
鬍子想了想,猶豫著回答,「論一對一的話,鬼臉獒能更勝一籌吧?」但隨後,他又很肯定的說,「要是兩個鬣狗死磕一個鬼臉獒,我賭五百塊,鬣狗能幹翻這種傻逼狗。」
我贊同鬍子的後半句,尤其鬣狗會**神技,兩個鬣狗一前一後夾攻鬼臉獒,這鬼臉獒簡直是必死無疑。
我因此又往下說,「你可是禁地一哥,是那些鬣狗群的首領,尤其當初你還一對多的把鬣狗降服了,所以……」
說到這,我特意指了指那兩隻鬼臉獒,問鬍子,「咱哥倆,更主要是你,真跟這倆鬼臉獒斗一斗的話,贏的不跟玩兒似的?」
鬍子細品我的話,他還是有些不明白。
他反問,「你的意思是……?」
我提醒鬍子,「為了寶藏,咱倆現在不能跟總督府的人撕破臉,而且教訓一條狗就一百萬盧比,兄弟,這也絕對符合你的出場費和身價嘛!」
鬍子被我說的,一下子回過味來。
他突然咧嘴笑了。
這期間三夫人他們都在留意著我倆,鬍子這麼一笑,尤其態度上出現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這讓他們都有些迷糊。
我和鬍子也不說啥悄悄話了。我又提高聲調,跟跟三夫人說,「我們倆既然是第一壯漢,為三夫人訓訓狗啥的,當然沒問題,但有些事,還是醜話說在前面為好。」
我又指著那倆鬼臉獒,「一會訓狗時,我哥倆下手重了,怎麼辦?」
三夫人微微笑著搖搖頭,或許她覺得我這話有些不切實際。
她還回答了幾句,玲子翻譯說,「兩位放心,訓狗有風險,所以這兩條狗就算受了重傷,甚至死掉,也絕對跟兩位壯漢沒管。」
我等的就是這一句,不然這倆倒霉狗一會真被鬍子弄掛了,這三夫人別又翻臉不認人,讓我倆賠償。
至於鬍子,他立刻接話,又問了另一件事,那意思,訓一條狗,肯定給一百萬盧比?
三夫人點點頭。鬍子大手一伸,追問道,「錢呢?先準備好,咱們頭次合作,丁是丁卯是卯,一把一利索的。」
我聽鬍子這話,怎麼覺得他一會不像是訓狗,反倒像是賭麻將呢?
而三夫人稍微猶豫了一小會兒,她又對著圍著我和鬍子的兩個家丁點頭示意。
這倆人立刻急匆匆的要往後院跑,估計是要取錢去。
就憑這兒,我心說帝力對三夫人是真好,零花錢啥的,沒少給三兒準備。
但我突然對區區二百萬盧比不怎麼感興趣了。我心說反正也想藉此摟一把,我又把那兩個家丁喊停。
那倆家丁犯懵的看著我。我對三夫人拱了拱手說,「三夫人既然如此瞧得起我倆,這樣吧,你還有多少條狗?我哥倆今晚多辛苦辛苦,都替你好好訓訓這幫畜生吧,怎麼樣?」
鬍子明白我的意思了,他還生怕三夫人聽的不太懂,他立刻補充說,「價格是三夫人定的,因此別變了,多訓一條就多加一百萬吧。」
這一下院子里變得很靜,那些家丁都拿出看怪物的樣子看著我倆,尤其玲子,她還輕聲嘀咕一句,「你倆瘋了?」
三夫人饒有興趣的往前探了探身體,嘰里咕嚕一句。
玲子聲調有點走音,她翻譯說,「二位確定么?」
鬍子故意叉開腿站著,拿出頂天立地的架勢,他還不耐煩的擺手說,「確定,確定!我說你們咋這麼墨跡呢?趕緊的,有多少惡犬,都給老子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