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最終的決鬥

第四百二十二章 最終的決鬥

在老魔杖接觸到鄧布利多那隻修長有力的手掌以後,異變發生了。

鄧布利多的手臂瞬間變得焦黑,冒出詭異的黑煙,長袍的袖口被一圈圈的燃盡,那黑氣在手臂上環繞著,向心臟蔓延。

鄧布利多眉頭緊皺,因為痛苦不得不鬆開手,魔杖高高拋起,隨後跌落到了有些發黃,變焦的草地上,滾了幾圈。

那金紅色的火焰雄獅轉瞬間消融成了一絲絲的火絮,隨風飄散。

格林德沃忽然捂著胸口,躺倒在地,鄧布利多倒在草地,乾咳了幾聲,頭歪向一邊。

那隻魔杖迅捷的飛到了伏地魔的身邊,似乎開始歡呼雀躍起來。

所有人都鬼使神差的感覺,這隻魔杖是吃飽了,他們很難想象,為什麼一根魔杖,會擁有這樣人性化的情緒,隨後他們意識到,戰局再次的扭轉了,鄧布利多身受重傷,而格林德沃看樣子也被牽連。

局面又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

甚至還略有不如,因為士氣。

之前的他們,是抱著破釜沉舟,決一死戰的心態去面對這場戰鬥,但是鄧布利多的出現又給了他們的希望,如今,卻又面臨著希望破滅的現狀。

大起大落,讓他們的心神劇振。

「瞧瞧,為了對付我,你們用了什麼生命共享的魔法嗎?」

「一向自詡正派的鄧布利多,居然會用到這種邪術?」伏地魔轉眼便從草地上站了起來,晃了晃自己的手腕,施術者崩潰了,魔法限制再難維持。

他露出了得意至極的微笑,「運氣還是站在我這邊的。」

「鄧布利多,你可以受死了。」伏地魔得意的說

他的魔杖已經對準了躺在草地上,奄奄一息的校長先生

生殺大權已然變換。

念咒的時候,伏地魔猩紅的瞳孔間忽然浮現出了一個人影,擋在了已經衰弱到極點的鄧布利多的身前。

不可抑制的錯愕感升騰而起。

如果沒搞錯,這個人影應該在不久以前,應該還被吊在那個木製的「十字架」上,難道被救下來了?

不過一時間,他無心去探究這其中的有什麼變化,無非是再殺死她一次。

人影正是趕來的赫敏。

「赫敏!」

「赫敏!」

「你沒事嗎?」

赫敏對自己的「替身」自然是沒有任何的概念。

消失櫃被放在了禁林的另外一個極端面。

她不得不跑著過來,過來的同時,就看見了如今的場景。

鄧布利多死而復生,然後又被伏地魔擊倒了?

其中蘊含的信息有些巨大,但是,不用遲疑的還是做出了決定,一下子擋在了鄧布利多的身前。

這個倔強的小女巫,要保護她的校長。

即使她不清楚,為什麼校長死而復生,亦不知道在她到來之前發生了什麼,但是陣營是很好區別的。

伏地魔隨意的施展著魔咒。

這個女巫勾起了他的怒火,讓他有一種被嘲弄的感覺。

各種惡咒迎面而來,女孩左支右絀,勉力支撐,很快一道刺眼的光芒擊中了她,所幸,不是綠色的。

可是也是不可饒恕咒之一。

赫敏痛苦的躬起了身子,彎下了腰。

然後強撐著站了起來。

「遊戲結束。」伏地魔露出他的白森森的牙齒,冷漠的宣告著死亡的號令。

「阿瓦達索命!」

哈利和羅恩,想要飛奔過去,卻被在場的學生拉住了,他們只看見了那道綠芒拽著詭異的弧線,飛了過去。

絕望的看著自己的好友邁向死亡。

赫敏的那對眼睛里此刻映出的是景象是什麼呢?

那道極為迅敏的,攜裹著死亡的恐怖咒語,徑直向她飛來。

綠光悠悠,那遠處如蚊蠅般大小的綠點,在赫敏的視線里漸漸變大。

一時間,時光的流逝似乎被放慢了。

人在即將死去的時候,會想到許多的東西。

「也許我的黑魔法防禦課實際連良好都算不上?」

「也不對,我好歹堅持了這麼久」

她鬼使神差的想到了自己全優的Ols成績,的確,現在面對這道光芒,赫敏幾乎沒有任何辦法去應對。

她倔強的揚起了自己的頭,琥珀色的眼睛凝視著前方。

這是自己的選擇。

忽然她閉上了眼睛。

周遭的叫喊聲似乎凝滯了,萬籟俱寂。

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她心裡問道自己。

但是,時間彷彿過了很久,她沒有一絲被擊中的感受。

我沒死?

她緩緩的睜開了眼,亮光射到她的眼睛里。

首先一抹淡淡的金色映入眼帘,隨後是一個完整的人影。

赫敏愣住了,腳下微微滑動,驚慌的後退了一步。

她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這個背影她很熟悉,那一頭鉑金色的短髮,瞬間讓她陷入了驚愕。

「他為什麼會在這兒?」

赫敏腳下忽然一沉,

多比的手腳抽搐著抓著她的腿,兩眼泛白。嘴裡還念叨著什麼。

眼前背影的主人,自然不會是別人。

只是赫敏認為馬爾福現在應該正在那黑暗的地窖里昏迷著。

還有,他是怎麼趕過來的?

她明明毀掉了在霍格沃茨的消失櫃,就為阻擋他跟過來。

這一個又一個疑問擺在了她的眼前。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因為一個荒謬的現實擺在她的眼前,現在的情況是什麼?馬爾福是幫自己擋住了阿瓦達索命?

這象徵著必死的魔咒?

為什麼。

觸電似的戰慄感,突如其來的從頭到腳蔓延到全身上下,那記憶的枷鎖似乎被什麼鋒利的利刃給切開了,寸寸皸裂

轉而腦海里一片波濤洶湧,那沉睡的記憶轉瞬被喚醒了。

這幅場景,在此時此刻,是如此熟悉。

還是命懸一線。

記憶的匣門被洶湧的洪水衝破了。

暗無天日,幽深密閉的密室當中,粗壯迅猛的蛇怪在漆黑的地板上急速的滑行,遊盪了過來,一個男人面色猙獰,報復性的命令著蛇怪。

然後靈魂漸漸消散。

有個男孩在蛇怪即將撕咬到她的時候擋住了,果斷的用魔杖撐開了那猙獰的毒牙。

一切是那麼熟悉。

她都想起來了。

還有……

她在潔白的病榻中醒來。

「一忘皆空!」男孩的聲音響起,就連鄧布利多都沒有阻攔到那個男孩的失憶咒。

之後的那段時光里,一次次的期待與懷疑,心疼與麻木,在她的心中不斷的爭論著。

她想要說服自己,但是最終可恥的選擇了逃避,故作淡然。

一種驚恐的戰慄感和深沉的絕望感從心底流露出來。

還有那朦朧壓抑的情感。

原本因為立場而拚命壓抑的情感死灰復燃,與因為恢復記憶而變得激蕩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浪潮般洶湧澎湃。

喔?他說的配合,是那個意思嗎?赫敏鬼使神差的想到了不久之前發生的一切,才想起來男孩的只有無奈而無情慾的眼神。

然後現實的殘酷很快把赫敏從幻想中抽離了出來。

赫敏聽到了麥格教授擔憂的叫喊聲。

那個男孩擋在了他的面前。

她下意識凄厲的喊道:「德拉科!不要!」

哀婉的聲音在整個魁地奇球場擴散開來。

綠光被擋住了,不過是以某人的生命為代價。

在這一刻,她多希望是一場噩夢,她還希望自己永遠都不會想起之前那被封鎖的記憶,那樣的話,也許,他就不用……

「不要?」

「不要什麼?」

馬爾福揮動了一下手中魔杖,動了動手腕,扭過頭去,對赫敏微笑了一下。

「對了,下次再用昏睡咒記得輕點,我現在都還有點困。」

「消失櫃弄壞了可是要賠錢的。」

馬爾福適時的打了個呵欠,眯起了眼睛,然後目光凝滯到了眼前的強敵身上。

「原來我沒得選,我現在想當個好人。」他高舉起魔杖,對準了伏地魔。

「好像用在這裡不太對,不過表達出自己的心情就夠了。」

馬爾福現下再次背過身去,面對著如今場地間最強大的黑巫師,伸出了自己的魔杖。

赫敏有些痴獃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她褐色的眼眸如今罩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晶瑩的淚水正不住的從眼眶中滑落著。

可是嘴角又同時掛起一絲輕微的弧度,淡淡的微笑著,隨後嘴角的弧度漸漸大了起來,,將手捂住了嘴唇,不知道她到底是在笑,還是在哭。

這一切馬爾福都看不見了,他現在正在和伏地魔神情專註的對視著。

而此時的黑魔王還在陷入極度的震驚當中。

剛才的那一剎那,究竟發生了什麼?

無往不利的阿瓦達索命,被輕飄飄的彈開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陷入了極度的震驚。

即使是最厲害的巫師,想要化解這個魔咒,也需要極為高超的技巧。

然後不知道過了多久,伏地魔似乎才反應過來。

用一種極為憤恨和不可置信的語氣低抑的問道:「你也背叛了我?德拉科?」

「沒有。」他斷然回絕道。

周圍的人都又吸了一口氣。

「因為我從來沒有效忠過你,何來背叛。」

話音剛落,迎面又是一道致命的咒語。

「阿瓦達索命!」伏地魔狂怒的揮動了自己的魔杖,蒼白細長的手腕是如此的有力,手中的魔杖爆發了極為磅礴的魔力。

馬爾福甚至沒有念咒,略微側身,用魔杖輕輕一擋,一道白光閃過,和那道詭異的綠光相撞,擦出一道奇異的弧度,徑直飛向半空當中,然後漸漸褪色消弭於無形。

空氣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只剩下了呼嘯的風聲。

第一次,也許是黑魔王的失誤,也許是他們聽錯了——黑魔王用的並不是死咒。

但第二次,這不算巧合了。

「魔杖飛來!」伏地魔的背脊開始發涼。

一定是老魔杖出了問題,也許是改造出了一些問題,讓自己的魔力不能完好的被發揮。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

他只不過是個可鄙的背叛者,可笑的爬蟲罷了。

怎麼可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擋下自己近乎必殺的咒語?

老魔杖又出現問題了嗎?他不由得懷疑。

對,波特現在不是自己的對手,不存在剋制了,用自己原本的紫衫木魔杖也沒問題。

磅礴的魔力在身邊振動起來,周圍的抖起一絲絲的波紋,紫衫木魔杖從綠霧瀰漫的虛空當中出現,伏地魔伸出他蒼白的右手,握住了自己的第一根魔杖。

「堂堂黑魔王,居然徹底沉迷於外物的力量,是不是太可笑了。」男孩抬了抬眼皮,然後又眯起了眼睛,盡量用平穩的語氣說道:

「出現問題的,是你自己。」馬爾福徑直指出了伏地魔如今的缺陷。

」我,我能有什麼問題?」黑魔王冷笑了一聲,不屑的說。

「因為你手裡的那個魂器實際上沒什麼問題。」馬爾福指了指伏地魔左手的老魔杖

「魂器?」伏地魔的瞳孔因為震驚而猛地收縮,盯著馬爾福。

「你知道些什麼。」

聽到這個邪惡的名詞的時候,大多數學生都處於茫然的狀態。

只有斯拉格霍恩的臉色陡然變得有些驚恐和自責。

他這時候被學生扶著,剛才爆發的氣浪把他掀飛得很高,然後重重的摔了下來,好在他最後給自己下了個漂浮咒,才沒有釀成更重的慘劇。

「我能有什麼問題,我,偉大的,無所不能,征服了死亡黑魔王,究竟能有什麼問題?」

他似乎在質問馬爾福,又似乎在問自己。

「看看你們的那位寄予厚望的堅實守護者,歌頌愛的道貌岸然者,這時候正躺在草地上,卑微的死去。」

「當以行惡為生的惡龍喪失惡念,即使只有一瞬,他的力量,也會土崩瓦解。」馬爾福冷靜的說。

伏地魔並沒有聽懂馬爾福的話語。

「阿瓦達索命!」

周圍眾人的心,瞬間又吊了起來。

又被彈開。

如果不是知道眼前的人是凶名赫赫的伏地魔,他們甚至以為那道綠光不是所謂的不可饒恕咒——阿瓦達索命,而只是一道普普通通,帶著顏色的咒語。

「為什麼。」伏地魔的表情陷入了難以言述的癲狂。

「那當然是因為你捨棄了你最後一個可以引以為傲的資本。」馬爾福平穩的說就好像在闡述著一個事實。

馬爾福隨後沉默,沒有訴諸於眾。

那資本是極致的邪惡。

那是代價,昂貴的代價。

「讓我想想。」馬爾福刻意的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額頭,做出了思索的模樣。

「赫奇帕奇的金杯。」馬爾福伸出了一根手指。

「斯萊特林的掛墜盒。」他繼續說。

「岡特家族的另外一件傳家寶——馬沃羅的戒指。」兩根手指又豎了起來。

「拉文克勞的冠冕。」

「還有你交給我父親的日記本,都被我毀掉了。」

每說出一個名詞,伏地魔的表情就暗沉一分。

「那麼說,納吉尼你也殺掉了?是嗎?就在剛才。」伏地魔語氣森然的問道。

「那只是一個你曾經魂器的容器罷了,現在不是了。」馬爾福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你現在的最後一塊靈魂碎片,應該在你手上握著的,這也是鄧布利多受到重傷的原因。」

「納吉尼,是你殺的?是你?」

「是我,你留下的精神衝擊沖入到我的腦海之後,讓我和他共享一部分的記憶,」馬爾福點了點頭。

「我看見了……世界上最殘暴的黑魔王,居然做出了這種事情。」馬爾福嘲諷著說。

「我要讓你用最痛苦的死法死去。」伏地魔徹底陷入了暴怒,白色的臉孔上青筋暴起,咆哮著說。

剛才,斯內普的背叛,並沒有沉重打擊到他的信心。

即使是鄧布利多的「死而復生」。蓋勒特·格林德沃的助戰,也未能磨滅他洶湧的戰意。

那兩個老頭被他解決了。

但是,莫名的驚慌感卻在現在涌動。

「伏地魔逃跑了!」忽然有學生高聲喊道。

他並沒有沖向馬爾福,甚至連多餘的魔咒沒有使用。

他要在未來捲土重來。

幻影移形依舊無法使用。

但是他還能飛行。

寬大的黑袍被對流的空氣沖刷著,嘩啦嘩啦的響著,好似一隻巨大的黑蝙蝠,張開雙翼滑翔著。

夜空下的黑魔王是如此的迅捷。

然後伏地魔感受到了一陣令人心悸的噁心感。

絕望,貪婪,憤怒,嫉妒,恐懼這些負面情緒在一瞬間被無止境的放大。

他舉杖四顧。

他很快在停住了自己的身形,咆哮了一聲,魔杖狠狠一劈,一道道銳利的風刃猛的掛過。

亮晶晶的銀亮布片從半空中散落,在黯淡的天幕下,好像一道破碎的銀河。

「那是我們做的隱形衣。」弗雷德和喬治這時候拚命想從擔架上直起自己的身子,看清,然後異口同聲的說。

他們倆剛才被自己弄出的爆炸炸傷了,當然,帶走了更多的食死徒。

令人恐懼與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疇。

天上至少漂浮著上千隻攝魂怪,隱形衣下的他們披著斗篷,戴著兜帽。

而攝魂怪實際上已經消失了一年多了,從未有人見過,今天居然齊刷刷的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尤其是,似乎還和霍格沃茨站在統一戰線。

下意識的說,他們覺得這群怪物和伏地魔在一起才比較搭調。

當然,也就是這麼一想。

無論如何,多一些朋友總比多敵人好。

「再好的膠水也抵抗不了神鋒無影。」馬爾福搖了搖頭,在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在為攝魂怪披上隱形衣,不過現在看起來伏地魔的魔咒還是很強大,很快就破壞了一切。

而如今伏地魔現在沒有時間思考為什麼這裡會有這麼多的攝魂怪了,他要迅速離開這裡。可是又一個現狀擺在了他眼前。

他不會守護神咒。

「滾開!」半空中的男人滯留著,對著這群邪惡的生物瘋狂的咆哮。

但是攝魂怪無動於衷,因為他們似乎不會感到恐懼,因為他們唯一懼怕的,只有守護神咒。

這些攝魂怪好像沒有知覺一樣。

確切的說,他們幾乎沒有實體,大部分都是身軀,都是身著黑色斗篷造成的假象,吹起的狂風,把他們的身體高高鼓起,隆起,好像膨脹了許多倍似的。

實際上外強中乾,除了那乾癟的手掌,存在實體,整個身體幾乎就是空空蕩蕩的。

那乾癟的手掌向前伸著。

「阿瓦達索命!」男人咆哮著,揮舞著自己的魔杖。

一連串的綠光不受壓抑的爆發出來。

似乎是擊中了,從身體穿過,但在天上漂浮著的攝魂怪依舊沒有墜落,那妖異的綠色光線從他們的身體洞穿,飛向天邊,最終漸漸消散,就像一道流星燃盡了自己的力量。

這不屬於純粹的生物,阿瓦達索命殺不死他們。

而且現在自己咒語的威力大幅下降。

伏地魔得出了這個結論。

然後他的半空中的身體略微向右傾了一下,躲過了從地上發射出的魔咒。

自己的身下,那隻眼邊有著類似鏡框花邊的花貓仍舊拖動著自己敏捷的身軀緊追不捨。

老太太的阿尼馬格斯爆發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敏捷。

弗立維和斯拉格霍恩也不停的在草地上跑動著,往天空發射著魔咒,妄圖阻攔他的行動。

芙蓉的治療讓他們又一定程度的恢復了自己的戰鬥力。

伏地魔依舊在天空飛行著,忽然抓住了一個空當,沖了過去,整個攝魂怪包圍圈中唯一的空當,在整齊的一排隊列中,露出了一個豁口。

「菲利烏斯!」麥格教授叫喊了起來,「攔在他!

如果今天被伏地魔逃走了,那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又會捲土重來。

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伏地魔沒有能夠殺死他們的能力了。

弗立維不斷的向天空中射出魔咒,伏地魔揮舞著自己的「翅膀」,躲閃著那些耀眼的魔咒。

這群攝魂怪沒有什麼進食的慾望,也許是感知到了他並沒有什麼快樂的,值得吸取的情緒,都沒什麼作為。

吃力不討好。

馬爾福僅僅只是默默的注視著,冷眼旁觀,看著伏地魔逃走,甚至還合上了眼皮。

赫敏站在他的身後,注意到他的手腕有些顫抖,還有小腿。

她這時候想起他之前似乎受了很重的傷。

心再次懸了起來。

「扶我一下。」馬爾福對著赫敏挑了挑眉。

赫敏愣了愣,才意識到馬爾福的身體似乎已經虛弱到了極限。

「這樣可以嗎?」赫敏快步來到了馬爾福的身後,輕輕的托住了搖搖欲墜的男孩。

「還行。」馬爾福笑了笑,然後目光繼續凝視著昏暗的天空。

伏地魔本人能感受到,來自霍格沃茨限制幻影移形的力量越來越薄弱。

他的開始露出得意的大笑,又恢復到了之前不可一世的張狂模樣,蒼白的臉孔急劇的扭曲著,那兩條縫似的鼻子罕見的暫時擴大了。

說不出的詭異和殘忍。

他即將突破重圍,脫離反幻影移形的區域,離開霍格沃茨。

沒了魂器,只要他本人還在,那就是一切,他還有無窮無盡的機會。。

魂器一定不是唯一的可以達成永生的方式。

他是最偉大的巫師,沒有什麼難得住他。

這場戰鬥,終究還是他贏了。

也許?

他的笑聲瘋狂的在整個魁地奇球場迴響著,讓人不寒而慄。

但轉折是如此的突兀。

那嘶啞狂浪,志得意滿,的笑聲戛然而止,回聲也在他們的耳畔漸漸消失,漸行漸遠,歸於沉寂。

然後站在地下的所有人就看見了驚悚的一幕:伏地魔在半空當中極速飛行的身形突然頓住了,消失了一半。

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就像被什麼東西吞噬了一樣。

他抓住了那個空當,離開了。

「幻影移形!」學生們莫名的鬆了口氣,又驚呼起來,不管怎麼說,大敵離去了,雖然可能在某個時候用重新出現。但是,今天的他們終究是活了下來。

「霍格沃茨不能夠幻影移形!那個地方還是在學校的範圍當中!」麥格教授繼續揮舞著自己的魔杖,她剛才阿尼馬格斯形態和人的形態來回交替,只為在地面上趕上伏地魔的速度,因為貓要靈敏許多這時候,已經來到了魁地奇球場看台的最高點。

球場地面的一群學生對著半空中停滯著伏地魔指指點點。

伏地魔的整個身體僵住了,似乎是真的撞到了什麼東西上。

就像是被鋒利的刀刃徑直斬掉了一刀,另外一半被捲入了異次元的空間里。

許多人很快都反應過來了,那不是幻影移形,幻影移形的消失是漸變的,是施術者的整個身體漸漸透明,如同純凈的冰塊一般澄澈,然後消失。

隨後,一張亮晶晶的銀色織物從天上緩緩飄落,銀色的光輝時隱時現,在昏暗的天空中

與剛才的那些批量生產的衣物顯然不同,這件衣服的銀亮光芒更為耀眼。

哈利痴傻的望著眼前的一幕。

他再熟悉不過了,那是他的隱形衣。

效力最強大的,死亡聖器當中最實用的一件。

伏地魔剛才瞬間消失的半截身體又顯現了出來。

此外,在半空當中,他們看見了一隻攝魂怪,與其餘攝魂怪不同的是。

他摘下了他的兜帽,露出了他醜惡的「嘴」,說嘴,不是太過恰當。是一個醜陋的吸盤。

至尊隱形衣瞞過了伏地魔的窺視。

半空中,伏地魔的上半身徑直撞到了攝魂怪的「嘴」里,攝魂怪的那乾癟的,到處都是痤瘡,散發著腐朽氣味的手臂,緊緊的握住了。

伏地魔連一絲掙扎的餘地都沒有,似乎已經死透了。

吸取靈魂,對於攝魂怪而言,也僅僅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然後它攤開手,將伏地魔的身體放開了。

頗為人性化的搖了頭。

似乎徹底吞噬了他的靈魂,也不是很美味,沒什麼樂趣可言。

不可一世的伏地魔,擊敗了鄧布利多,擊敗了格林德沃,躲過了自己反彈的死咒,在黑暗中重新崛起,但最後,卻死在了一個劣等的邪惡生物身上。

死於自己的麻痹大意,死於某個人精心羅織的計謀。

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無數穿著劣質隱形衣的攝魂怪,只是為了營造一個最為有效的陷阱

黑魔王的屍身從天而降,衝擊力不大,柔軟的草坪吸收了許多的力道,沒讓他摔得粉身碎骨。

霍格沃茨的眾人開始歡呼起來。

也猜到了幾分。當然,對於事實的真相,大多仍舊不明。

馬爾福笑了笑,雖然與計劃有些偏差,但還是成功了。

「下次對我用昏迷咒的時候記得輕一點。。」他再次回過頭去,對著女孩用盡他最後的力氣說。

隨後在赫敏驚恐擔憂的目光凝視之下,搖搖晃晃的擺動了幾下自己的身體,然後倒在了鬆軟的草地上。

「德拉科!」

他最後的意識就是赫敏驚慌著呼喊著他的名字。

「好了。」整理戰場,躺在草地上的鄧布利多忽然立起了身,把自己的手舉了起來。

那張疲憊的臉露出了一個乾澀而真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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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天生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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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章 最終的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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