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賭約

「殺你……說說而已，最多不過我繼續逃算了，但是不管你是做什麼調查，警察部們里一定有問題，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再等20天，20天後犯人的計劃結束，我認為絕對會成功，而成功的原因，也一定是因為警察部門或者專案組內，有人對你們的對應計劃完全了解，這才是構成絕對成功的核心。」

朴海英眉頭微微皺起，像是開始思考陶鳴的話。

陶鳴看他模樣，急忙又道：「很簡單，我們以20天為約定，如果20天後事件的發展和我所說完全不同，犯人也被你們抓到了，那麼我也不勞煩你上門，我會直接去自首，但如果犯人的預告成功了，那在案件完結前，你不能再抓捕我，同時還要幫我掩飾，比如幫我搞個身份證明，當然不是真實的，是那種只要不被警察在居民系統核對，就能矇混過關的居民證件。」

「如果我不答應呢？」朴海英沉聲道。

陶鳴微微一笑，身體微微前傾露出了一個兇狠的表情說：「不要逼我，如果可以我還是想做個好人的，但這世界要是真的一點機會都不留給我，那我也會變成惡魔的，我會變成比你現在想抓的殺人魔更惡劣的人，至少我認為十月案背後一定有什麼原因，但如果是我……可不會精挑細選的去選擇對象了，你應該清楚我是一個很有決斷力的人，不要把我逼到那個位置。」

朴海英臉色終於了有了變化，變得十分難看。

「你不用這樣瞪我，我不是韓國人，這個國家的一切都與我無關，面對著一個準備將我冤枉成連環殺人案兇手的國家，你覺得我會以什麼樣心態去看待？所以你最好選擇和我打這個賭，至少我現在只想找出十月案背後的惡魔。」

陶鳴臉色十分陰沉，直視對方的眼睛，兩人視線交匯，彷彿有火花閃動，最終還是朴海英忍不住開口道：「哼，你就這麼確定犯人會得逞？」

「是的，我確定以及肯定，除非你能找出我所說的那個人，但是你一定找不到，所以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案發前後那幾天，將所有一切都仔仔細細看在眼裡，可能也不會有什麼線索，因為我的懷疑的確可能是錯的，但如果是真的，那這可能是唯一有機會讓那個人露出馬腳的時間。」

「而且……」

「而且什麼？」朴海英皺眉看著陶鳴。

陶鳴思考了片刻說：「參考李天雄，這次的聖誕預告，對於犯人來說是存在極大風險的行動，甚至可以看作對方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從李天雄的作案方式來看，雖然一直沒有明確的動機，但背後一定有什麼，就像是每個人都帶著一個使命，李天雄可能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所以坦然的接受了結局。」

「那麼聖誕預告的主人，很可能就是第二個帶著使命的人，這極可能是他的落幕演出，懷著必死的決心，加上可能掌握警方詳細部署，他沒有理由失敗，也不可能失敗，他的成功不是建立在全身而退，而是建立在成功犯案。」

「所以20天的時間，如果那傢伙失敗了，我就去自首，但如果成功了，就按我剛才說的做！」

朴海英皺著眉頭思索起來，陶鳴的話有些道理，犯人的預告，不同於那些預告案里遮遮掩掩的解密預告，而是一種直白到下一秒就能確定犯人目標的預告。

就像是現在政府高層、警務部已經研究了各種應對措施，其中一種最直接的，就是直接在那段時間把親屬們送到軍營保護，這是最直接省力的方法。

但這樣的話，首先面子上的問題，這是政客們在意的，警察高官們同樣也在意這個，同時這麼做的話，很可能罪犯到時候不會出現。

並不是過了預告時間就不能犯罪了，對於一個瘋子什麼都有可能。

要抓住那傢伙，其實在聖誕才是真正的機會，也是最好的機會。

但警方一直不能確定真正的目標，這才是讓人頭痛的問題。

「嘟嘟嘟嘟嘟~~」

朴海英的手機響了起來，兩人目光再次碰撞在了一起。

陶鳴略一思索，便起身解開了綁著朴海英的繩子，然後退到了一邊，當然手裡還握著朴海英的警槍。

朴海英沒有再『熱情』的和陶鳴爭鬥，而是掏出了電話接通。

「喂~」

片刻后，朴海英臉色大變，甚至有些驚詫的看了一眼陶鳴。

「我知道了，我馬上回來。」

陶鳴雙眼微眯問道：「出事了？十月案？」

朴海英的確是不太相信陶鳴是犯人甚至共犯的說法，但是這並不代表就真的沒有可能，朴海英這段時間的內幕調查沒有任何的收穫，反倒是產生了自己是不是受騙了的想法。

再加上一件事的刺激，最終那所謂的警察之心覺醒，覺得自己選擇和陶鳴合作的方式可能是錯誤的，所以才在今天上門，但正因為不確定，所以他是一個人來的。

但此刻接到電話后，他至少確定了，陶鳴不是聖誕預告的犯人，當然除非綁走金泰妍的人不是聖誕預告的犯人。

「我和你賭，20天……」

「你還是回答我的問題好一點。」

「這不關你的事，把手槍還給我。」朴海英把身上纏繞的繩子丟在一邊，向前一步對著陶鳴伸出了手。

陶鳴看著手裡的傢伙，有些可惜的說道：「真懷念有子彈的日子，不過為了表示誠意，這東西就還你了，希望這一次能遵守約定。」

「放心，比起抓捕潛逃的你，我更願意看到你前去自首，這樣你才會知道大韓民國的警察，沒有那麼廢物。」

「噗！」

「好了，好了，我又沒說你們是廢物，廢物這話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現在還是給我說說，這個電話到底是什麼內容吧，當然如果真的重大機密就算了，但要是和十月案有關，你告訴我的話，我還能給你分析分析，至少對於這件案子的關注和研究，我也有不少的心得。」

陶鳴把槍還給了朴海英，依然笑說著，但內心卻是長長的舒了口氣，算是暫時搞定了這傢伙，其實他已經看出來朴海英現在所處的矛盾位置，想要相信陶鳴的話，但這卻又是違背自己信念的情況，在這種情況下，做出違背約定的選擇，陶鳴也不會奇怪。

不過陶鳴倒是真有種弄死這群白痴的想法，除非真的能把十月案所有的兇手都抓住，並且有明確的證據證明自己與其無關。

不然自己絕對下不了榜，完美的替罪羊，幫助政府、警務部緩解外部壓力，平息民眾情緒的最好模板。

陶鳴覺得如果是自己處在正面的位置，肯定也會做這樣的選擇，所以陶鳴覺得如果真的走到了末路，他可能真的會選擇弄死幾個刑警或者官員來墊背。

朴海英考慮了片刻，覺得這件事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被記者爆出來，所以便說出了金泰妍被襲擊綁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