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番外·求親

95.番外·求親

防盜時間為十二個小時~大家自己算一下什麼時候可以看到么么啾~「不。」馬戰很堅持,可他不善言辭,因此也只能堅持不要。

白玉此時剛好將手中包裹的東西遞了回去,馬戰不欲收回,因此朝後退了一步,白玉的手便一下撲了個空。

不遠處的馬文才見此場景,雙唇微微泯了泯,這一幕落入他的眼中,倒像是白玉主動和馬戰說話,然而馬戰不怎麼領情。好一副郎無意,妾有情!

「你這是...」白玉看著這一根筋走到底的馬戰,有些佯怒。

「..生辰。」看白玉稍稍有些不喜的神色,馬戰憋了一會,終於從自己口中緩緩地吐出兩個字。這一下,倒是輪到白玉愣了愣。

「你收好便是。」趁著白玉還在發愣之際,馬戰連忙將後面一句話言盡,最後連正眼都沒看白玉,便斂了斂神色朝著書房走去。

遠方的馬文才看馬戰轉過了身子,自己也是連忙一避躲進了灌木叢后。馬戰從這邊走過,倒是一下沒發現馬文才的身影。

馬戰走後,馬文才緩緩地從灌木叢后露了出來,他盯著馬戰的背影瞧了瞧,眼裡有些晦暗。此間待馬戰的身影消失在了轉角,他方冷著個臉又將身子轉了過來。

這個時候,恰恰是冷羽將馬戰的包裹打開的那個瞬間,馬文才只見白玉看著手中青色的包裹裹著的東西,露出了「會心」的一笑...這分明是郎有意,妾亦有情!!

白玉扒開了包的齊整的碎布,自己手心裡現下正躺著兩塊耳墜。墜子是白色的,通身剔透,一看便是上好的玉石。難得的是這副耳墜還是白玉花形的,上面沒有過多的裝飾,雖簡極雅。

白玉看見的第一眼,便莫名的喜歡。

她不知道馬戰是怎麼知道今日是她生辰的,不過他既然點破了,她再還回去倒顯得矯情,還不如等後面找人問問馬戰的生辰是多久,到時她再尋個由頭禮尚往來,這禮物她便也收的安心了。

白玉小心的把手中的耳墜又包了回去,今日她心情甚佳,還是先去廚房看看,少爺晚些課業結束,她應該還來得及做一些吃食出來。

這邊白玉自己心念著今日的食譜,僅僅轉了個身便朝著小廚房走去。可是此時但凡她抬眼看看前方,都定能看見不知何時馬文才已經從灌木叢后露出了全身冷眼看著她。

可惜的是,沒有如果。

馬文才至始至終都沉著個臉冷眼旁觀。

見白玉開心的連周遭環境都沒正眼看一下,他的內心沉了一沉。

沒人知道他在思忖些什麼,當馬文才再次回來的時候,神色如常,倒是無意間看向馬戰的眼神稍稍變了一變,只是此舉甚微,估計除了馬文才自己,沒人能夠發現。

當天中午,白玉又做了一份甜點。

這是自麵食事件后,白玉又倒騰的新鮮事。

她素日里閑暇時間頗多,現如今,為了打發時間,白玉要麼在葯舍幫祁大夫整理些藥草,要麼便呆在廚房研究新鮮的菜品。她的廚藝比不得廚房的師傅,於是大多數時候,都是做著自己吃自己玩。除非品相極佳,不然她也不會輕易拿到馬文才身前去。

馬文才也知道白玉從麵食事件后便對做吃的有了一絲興趣。只是君子遠庖廚,他縱使對其倒騰吃食再感興趣,也不會輕易去廚房那些地方觀看。忍住了心中的好奇,這邊只要白玉每次再呈上新品的時候,他也都會品嘗一二,偶爾還會對其手藝評價一番。

可在今日,當白玉把準備了許久的糕點端上的時候,發現馬文才有些興趣怏怏,她來書房看了好幾次,都見其放在一側被人冷落,好幾個時辰了也沒見對方品嘗一口。

白玉沒有開口詢問,料想是自己不經意間又拿了對方不喜的食材,因此這才碰都沒碰一下。最後,她趁著馬文才出去練武的時候,把這碗她研究了數日的芡容糕撤了下去。

馬文才這邊習武回到自己書房,發現白玉中午呈上的糕點早已被撤了下去,他的身形一滯,心下不知為何,彷彿有些微澀。

他沒動這個東西,她怎麼就不問問就撤下了...

真的是心中有了記掛的人,所以對他也淡漠了許多麼...

馬文才斂了斂目,長長的睫毛掩住了眼中的一片深邃。

「少爺,天色不早了,可要傳膳?」白玉估摸著時間,從外方走了進來,按例請示馬文才的意思。

馬文才這才憶起他來書房是打算放自己心愛的弓箭的。身後傳來的聲響把他的神識拉回了現實,他淡漠的轉過了身子,神色很快便恢復了過來,他看著白玉默了兩秒,最終有些平靜的對白玉說道:「擺飯吧。」

他得再看看,此事不能急。

白玉笑著應了下去。

現在是八月初,正值夏季,晝長夜短,馬文纔此間把晚膳用完,外方的天色依舊還透著白。白玉伺候著他用晚飯後,今日倒是沒有一直在其眼前晃悠,馬文才沐了個浴從內室出來的時候,外方已經在屋檐下點起了燈火。

夏天的傍晚還有些燥熱,他今日的心情有些欠佳,於是便撇開了奴僕,打算自己在院中轉轉。

梓竹苑說大不大,這麼一轉之下,也不知是不是天意,倒是又讓他撞見了今日讓他心煩的二人。

早上的時候,白玉在小廚房弄了許久,考慮到今日是自己的生日,所以她做吃食的時候盡量多做了些。想著不僅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還給梓竹苑相熟的人以及葯舍的祁大夫送些去。

別看祁大夫年紀這麼大了,對白玉倒騰的小吃食反而喜歡的緊。

給馬文才做的那份是最好看的,可惜馬文才一口都沒動。夏天食物不易保存,白玉念著這個,伺候完馬文才厚便給祁大夫送了過去。再次回到梓竹苑,馬善等人在屋內伺候馬文才沐浴,倒是在外方湊巧碰見了馬戰,於是白玉為了審事,這才將其喚住,打算把驍勇善戰四人的份讓馬戰帶回去。

她已經想起來馬戰是怎麼知道今日是自己生辰的了。

她只對外院的二丫說過這事。

二丫是門房的女兒,今年八歲,比較貪玩,白玉機緣下和其相熟,那孩子倒是不怕她,蹭著她做的吃食吃了好幾次。小廚房內畢竟有些東西是給馬府主子準備的,白玉不敢多用,知道二丫的父母一個管著門房一個管著後院的婢女之後,她倒是有了主意。

有了二丫這個中介,周嬸子(二丫她娘)已經給白玉帶了好幾次自己需要的食材。

也是那一次,二丫問這一次要做什麼好吃的時,她多嘴說了那麼一句,沒曾想倒讓馬戰聽了去。

「馬戰,今後不需那麼破費也不用和姑姑這麼客氣,你是男子,銀子得攢著娶娘子的,今日我多做了些吃食,大家都有,這是你們四人的,你帶回去給他們吧,我就偷個懶只跑這一次。」白玉先是把自己的態度給放了出來,順便本著為馬戰考慮的方向,還勸了對方兩句,把東西塞進馬戰懷中之後,白玉嘴角微微上揚了些許弧度,倒真有些像其說的那般偷懶得逞的樣子。

馬戰看了看懷中包裹著的東西,隱約能聞見一絲桂花的芳香,他猜應該是白玉在其中放了桂花進去的緣故。心中有些意外,不過白玉都說了是給他們四人的,他也沒理由替他們三人拒絕,於是也就默默地接了下去。

「這東西..」

「馬戰!」白玉此間還欲叮囑一二,可惜的是,馬文才並未給她這個機會。

「少爺?」

「少爺。」

前一句略帶驚奇的是白玉說的,后一句平淡無奇回答的是馬戰應的。

馬文才在遠處冷眼的看著這對男女,他的眉頭微皺,從白玉的身上掃到了馬戰的手中,隨即道:「你跟我來,姑姑今夜可以不用再在主屋伺候了。」

馬文纔此話言盡,直接是轉過了身子朝著屋中走去,白玉還未對馬文才突然變幻的神態琢磨過味的時候,馬戰已經跟了上去。

屋中

馬文才坐在上方,馬戰在其下站的筆直。他沒有看向對方,反而是先喝了一口茶,屋內很是寧靜,茶蓋和杯盞碰撞的聲音尤其清脆,馬文才沒有開口,馬戰自然不會主動詢問,於是二人便這麼默了下來。

「你今日,為何找我請假?」少頃,總歸是上方的某人先耐不住心,率先的打破了寧靜。

馬戰觀馬文才這模樣,還以為對方又要吩咐自己做些什麼,倒是沒想過會是這樣的問題。他自然是忠於馬文才的,對於對方的問題,定然也是知無不言。馬戰連一絲多餘的私心都沒有,直接把原由一股腦的道了出來:「回少爺,今日是姑姑的生辰,那日姑姑幫了馬戰一個忙,馬戰沒有別的可以相謝,因此唯有尋機買些女子喜愛的東西贈予對方,以示感謝。」

馬驍說過,女子都愛胭脂水粉珠寶首飾,他往這方面買,總是沒錯的。

馬戰回答的很是坦蕩,一番話后,倒是上方尚在品茶的某人,動作稍稍滯了滯。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馬文才的聲音莫名的低了一度。

他怎麼不知今日是她的生辰?況她從未對人說過,那馬戰又是如何知道的?

「今日是姑姑生辰...」

馬文才猛地將茶杯放在了桌上,發出「碰」的一聲響,隨即道:「好了!我知道了!」他現在突然不想再聽這番解釋。

馬戰禁了聲,乖乖的封了口。

馬文才看了眼桌上因適才動作浪出的水滴,他吸了一口氣,又問:「晚姑姑適才找你作甚?」

「姑姑適才交給馬戰一分吃食,言今日其特意做的,姑姑讓我轉交給馬善他們。」不管馬文才態度如何,馬戰該怎麼回,還是怎麼回。

「...」馬戰這麼一說,一時之間,馬文才內心頗為複雜。

她的內里是現代人,可身前這二人不是,所以縱使她不介意被這兩小毛孩看見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膚,畢竟又沒有全裸,但向晚必須介意。

白玉的思緒轉動的極快,一切的應對她在心中也早已過了個遍,所以一番話說完,再加上她的行為舉止,給人的感覺便是一場意外,兩相尷尬,心中憤懣,卻隨即又明白自己的本分,默默地擺出一副恭敬的態度與對方對話。

儘管白玉話語間依舊恭敬如初,可馬文纔此時就是聽出了其中夾雜的些許「不快」。

想來也是,他和馬戰突然闖入,又見著了她這副模樣,書云:男女七歲不同席。儘管馬文才現下不懂男女之情,可撞見此景,也確實有失君子風範。他且年幼,可馬戰卻不是,不論白玉惱的是他還是馬戰,此次確實是他們失禮在先。

就是不知…

馬文才思緒百轉千繞,很快便看向了抱著他的馬戰。

馬戰早在見著屋中情形的第一眼就迅速的將馬文才抱著轉了過去,可以說現在他和白玉二人皆是背對著對方。

他被少爺吩咐抱其過來,具體所為何事他不知道,少爺是主,她是仆,進她的屋子自然不需敲門,再者他彼時懷抱著馬文才,也確實騰不開手,所以這麼突然的,她雪白的肌膚便一下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與白玉幾乎是同時轉過的身子,他不敢看,也不能看。

馬文才見馬戰面不改色的抱著他,目不斜視,神態自若,他和白玉馬戰二人不同,他們現下互相背對著對方看不見彼此,可他在馬戰懷裡,只餘光一瞥,便可將室內情況一覽無遺。

他心裡隱約有了個打算,面上卻是不顯一分。隨即緩緩開口道:「馬戰,晚姑姑如今不便,我們先走,明日再來,你且好好休息。」

最後一句,卻是抬頭對直接看向白玉說的。

馬戰現下巴不得跨出這尷尬的地方,一得了吩咐,便毫不留情的抱著馬文才跨出了屋子。

要說馬文才堂堂太守少爺,怎會屈尊降貴來一下人屋內?這說出去無論怎麼看都有些不合禮儀。可偏偏他後面做的事,確實需要白玉配合。白天人多,他也不倒好來此處,現下好不容易晚上了,何曾想進來之後會見著如此場面?

要說要白玉配合一事,這倒不是說他有多信任她,只是這事,還真只有白玉能做的不惹人懷疑。

而之所以屈尊來此處,那是因為他還得給白玉一個假象,讓她以為他已經漸漸看重了她,這樣一來,後面行事,可就…

當然,他心裡的想法自是不願與他人分享,他寧願來親自來這邊敲打一番對方,也好過在屋中繼續一人呆著。

窩了一整日,身體又不能大動,看來明日他得找些事來做了…

白玉裹著被子在床上仔細聆聽,這邊真確定那主僕二人已然離去,他才猛地將被子掀了開來。

可燜死她了!

得了,先前擦得汗算是白費了,現在傷口也裂開了,這孩子還真會挑時候進來。

白玉瞅了眼自己已經裂開的腳踝處,心中默默嘆了口氣,馬文才適才的話她也聽見了,她才不信他無緣無故會來找她,是試探還是探望她也不想去細究,只是在這古代裝古人真心是身心俱疲,她還以為那孩子生母早逝,現下定然缺愛,她年長他七歲,若能讓其像母親一般的依靠自己,那她後面說的話顯然會分量重些,所以她從來太守府後一直隱約的扮演著成熟穩重的性格,這兩日想出來看,好像效果也不是很大?或許這孩子需要的是知心大姐姐型的?

白玉在床上愣了愣,夜風劃過,吹起了她身上一層咯噔,白玉回神,最終還是決定再看兩日再說,她希望早日擺脫這層身份,說話不用顧手顧腳,最好能早日回到平等自由的現代去,可她也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急。

馬文才這孩子,防備心比她所了解的,還要重。今日這事,就是最好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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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之一樹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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