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狐妖道姑篇
此為防盜章,請小天使們多多體諒,睡一覺后,正文就會出現啦~江沉月睨她一眼,似是不滿她的反應,斥道:「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不要藏在心裡。」
寧雲卿忙安撫,「雲卿覺得師姐說得有理,只是想到那謝家二郎扮作女裝的樣子,便有些想笑。雲卿失禮了。」
江沉月未見過謝二郎,卻見過謝三郎,想來世上應再無一個男子可以比他俊美,不由嗤了一聲,「這世上換作女裝能不被人察覺的,只有謝玉書一人。看來,謝二郎應當不會在宮裡。」
這也說不準,不過幽冥宮自寧雲卿接手后,倒是對入口盯得緊了些,目前未見異常。結合著這點,寧雲卿思忖道:「依我看,師姐,謝二郎就在附近。」
江沉月等著下文,寧雲卿卻繞起了彎彎,「只是我尚不能確定。不過……」
「不過什麼?」江沉月討厭師妹的鬼心思,眉頭蹙了起來。
寧雲卿回道:「不過將周圍轉了,不就知道了。師姐,謝二郎不比三郎,他為人狡猾。我擔心宮女會被他瞞過,不知師姐可願陪雲卿走一趟?」
「你已練至第八層,還拿不下一個謝二郎?」江沉月隨口問道。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寧雲卿別過了頭,面上掛了委屈,「我還不是擔心師姐又認為是我冤枉人。」
江沉月瞥著她,心道:這丫頭的月事還未走?朱唇輕啟,她應了下來,「也罷,我就隨你出去瞧瞧,看看那謝二郎究竟藏在了哪兒。」
「多謝師姐,雲卿這就去準備。」寧雲卿展了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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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前,寧雲卿得知段鈴蘭接近謝玉書後,用自己是謝家安插進來的人為借口,打探出了謝二郎正在宮外接應的消息。她將計就計,命雲實在暗閣附近放了只信鴿,讓師姐現。這事是絕密,故而走之前,寧雲卿特意去尋了雲實,告誡她務必保密,此外還要趁她二人不在,將謝二郎的信捎到裡面,就說:他一切尚好,正在宮外,靜候三弟佳音。
做完這一切后,寧雲卿才回到江沉月身邊,笑著請她,「宮裡我都安排好了,師姐我們走吧。」
「嗯,運輕功。」江沉月淡聲說著,足尖一點便離了此地。寧雲卿急忙追上,兩人一路急行,寧雲卿想師姐應當是想戰決,回去好練功。不過她好不容易能和師姐過兩人世界,怎麼能這麼快就結束呢?
「師姐且慢。」寧雲卿落在地上,江沉月回頭覷她,想到她還在月事,就折身停了下來,問:「可是身子不適?」
寧雲卿搖了搖頭,「多謝師姐關心,雲卿無礙。只是思得一事,此地林木蔥蔥,若是這般急行,恐會有遺漏。師姐,看在景色尚好的份上,可否與雲卿徐行?」
江沉月蹙了眉頭,擔憂這是寧雲卿掩飾身子不適的借口,應了聲,「嗯。走吧。」
放緩腳步,寧雲卿同江沉月肩並肩行著,突然心情大好,笑意都浮了出來。
「你很歡喜?」江沉月淡聲問著,心想:看來不是身體不適,是想趁這時機遊山玩水。
寧雲卿瞧出她的不悅,卻未斂笑,直率得點了點頭,「是,能和師姐同行,雲卿很歡喜。」看到前邊有片花海,她走近,從中摘了朵最艷的,回身別到師姐頭上,讚賞道:「果然,只有最艷麗的花才配得上師姐,當真是天姿國色。」
江沉月垂眸瞥她,「怎生學得同紈絝一般?」徑直行到湖邊,映著湖水望了望,見著確實相配,便暫且留住,繼續向前走著。
須臾之後,隱隱有了人煙。鄉野田間,鮮有美色,更何況是這種傾國傾城的絕色,耕田的農夫見了鬆了鋤頭,打水的漢子見了跌了水桶,就連路上咿呀亂叫的小孩見了都止了哭鬧,皆目不轉睛得盯著二人。
江沉月不喜歡外人直視,暗暗運了功力,寧雲卿見了,連忙寒了目光覷向四周。她雖不如江沉月積威深重,但多年反派經驗亦不是虛的,這一掃就令農夫生懼,駭得避開了頭。江沉月哼了聲,這才甩袖進了村子。
村子距幽冥宮僅有二十里地,村裡人多受幽冥宮照顧,見著這兩位光芒四射的女子,想是幽冥宮人便不加阻攔,迫於兩人威儀,更是退避三舍。這個時候如果有一人反常,便很容易識出,可寧雲卿環顧四周都未覺出什麼異樣。同江沉月對了下眼神,兩人決定離開,途徑田地,寧雲卿卻駐了步。夕陽西下,正是歸家時刻,農漢扛著鋤頭三三兩兩向村裡走,步伐大多沉重,可裡間夾雜一人,腳步卻輕得很。
「師姐。」寧雲卿瞥了眼走在前面的農漢,江沉月會意,一甩長袖那農漢便被擊得後退兩步,腿一軟跌倒在地。
同行的漢子嚇得奔逃回村落,江沉月和寧雲卿逆著人流走過去,俯視著瑟瑟抖的農漢,江沉月嗤了一聲,「你便是江南謝家的二公子謝玉風?」
農漢垂著頭,畏懼得言語顫,「俺……俺不知道你在說啥,俺……俺只會種田。」
「種田?」寧雲卿瞥著他笑,「你瞧瞧你方才鋤過的地,再瞧瞧人家鋤過的,叫我們如何信你?」
「俺……」農漢支吾著,看似恐懼,可藏在衣服下的手卻在暗自摸索。寧雲卿覷著他,冷哂道:「謝二公子,為了殺我們,你拋去摺扇華服來這兒做鄉野農夫,還真是委屈你了。」話音落,江沉月便是一掌劈下,扮出農夫的謝玉風神色一凜,急忙轉身逃離,飛起時還不忘留下兩枚梅花鏢。
梅花鏢對陣江沉月的掌風,無疑是以卵擊石,還未臨近就已成了齏粉。
「輕功一流?呵。」哂笑一聲,江沉月起身追了過去。寧雲卿跟上,八層與九層一層之差卻也存了距離,江沉月功力無雙,待她趕上已見著謝玉風被擊倒在地。
「謝玉書可是你們派來的?」江沉月寒聲問道。
謝玉風牙齦緊咬,不透露一句言語。江沉月素來沒有好脾氣,謝玉風這張易容成邋遢漢子的臉更是引不起她同情,反手一揮就讓他闔了雙眸。
「師姐?」寧雲卿輕呼,江沉月回眸覷她,「不必管他。」說完轉身就走,寧雲卿默嘆口氣:真是無趣,這麼快就完了,她還沒開始展戀情呢。運功跟上,未走兩步,便聽得身後傳來細細聲響,餘光掃到一抹黑影,想是謝玉書的暗器,這是個好機會!寧雲卿唇微挑,高呼一聲:「師姐小心!」縱身便撲倒江沉月身後,生生受了暗器。
「唔。」利器剜進肉里,縱然習慣還是會有痛感,寧雲卿皺了眉頭,抬起頭凝視著江沉月,暗紅色的液體順著唇角流出。江沉月吃了一怔,連忙攬她入懷,怒視起正待逃離的謝玉風。
「暗器一絕?」又是聲冷笑,江沉月運功吸起一顆礫石,反手射了出去,只聽「啊」的一聲,騰於空中的謝玉風翻身倒了下來,猶不解氣,又是一掌劈下,直接毀屍滅跡。
「謝家二郎,不過爾爾。」聲音泠泠,江沉月垂眸瞥了眼懷裡的女子,見她已經昏迷,眉一蹙不由斥道,「真是沒用。」足尖一點,擁著她回了幽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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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宮裡的靈丹妙藥都拿來。」手扶著寧雲卿的臉,江沉月面帶憂色:不過行了須臾,這丫頭的臉便蒼白成這樣,唇紫得嚇人,該不會是要死了吧?目光一凜,她倏然改了念頭,暗道:「不會,這世上沒有我救不了的人。」她不能死。
接過宮女遞來的丹藥,江沉月一瓶瓶給師妹灌了進去,未過多時,竟真有了些效果,讓寧雲卿醒了過來。
「師姐。」臉蒼白著,唇卻紫的駭人,寧雲卿氣若遊絲,一開口便又暗血傾流。殷殷血液,刺得江沉月蹙了眉頭,用絹帕抹下鮮血,她應了聲,「嗯。」
「師姐,我是不是要死了?」寧雲卿睜著疲憊的眼,聲音輕不可聞。
這句話倒比那張臉更要刺人,江沉月瞬時現了怒意,斥道:「胡說什麼?你幾時見過我有做不成的事?」反手點了寧雲卿幾個大穴,她擁起對方便躍了出去,「罷了,我將你的毒逼出來便是。」
江沉月帶著寧雲卿來了閉關的暗室,雙掌一揮便將內力輸了過去。身似火燒,寧雲卿的額頭冷熱汗交替,實難消受,不由顫慄低吟,「師姐……」
「忍著!」運功時最忌分心,江沉月怒喝一聲,闔眸運著內力。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寧雲卿忽覺那股痛不欲生的感覺在漸漸消散,腦袋越加沉重,抵在身後的手一撤下,便昏了過去,傾身倒在江沉月的身上。江沉月嫌棄得蹙了蹙眉,搭在她腕上拭了拭脈搏,見已好轉,竟不由泛起笑意,笑容淺淡,卻甚是難得。
「真是沒用。」輕輕拍拍師妹的臉,江沉月礙不過內力消耗的憊意,枕著寧雲卿的肩睡了過去。
天未亮,寧雲卿卻已恢復意識,睜開眼見著倚在自己肩上的愛人,笑意揮之不去,如以往那般一樣,微微側身吻了過去。
唇未移開,那雙比月色更美的眸卻已睜了開,帶著凜冽寒意,道:「你在做什麼?」
被喚作雪兒的女子微微顫著,眼神躲閃不敢直視座上人的目光。只聽寧雲卿又道:「本座自冰天雪地將瀕死的你帶回宮,予你解毒,供你溫飽,教你識字,授你功夫,你便是這麼回報我的?」陰寒的目光射向殿內,那裡有一英俊男子被眾人壓倒在地,亦憤憤瞪著寧雲卿。
寧雲卿嗤之以鼻,哼道:「帶了這麼個廢物來殺我。」餘光瞥到雪兒袖口銀光微閃,她冷冷一哂,衣袖微抬,那藏在袖裡的匕便直直刺向了殿內男子。
「唔。」鮮血順著胸口汨汨傾下,男子揚起手顫顫喚了聲,「雪兒。」隨後便帶著無盡遺憾辭了人世。
「不!蕭郎!」雪兒若篩糠般顫了起來,淚水奪眶而出,她想要奔去將男子攬入懷裡,可雙腿卻如同灌了鉛一般,一步一個踉蹌,未走兩步就跌倒在地,可即便如此,她仍是用著兩臂爬到了男子身旁,攢住他的手,溫柔地笑了,「蕭郎。」
殿中侍立一旁的弟子們無不動容,紛紛別開了頭,仿若不忍再看。可正座上的寧雲卿卻仍是不為所動,細細擦拭著手中長劍,唇角微微挑起,縴手一揚,長劍便徑直飛向雪兒。
只聽一聲輕吟,這個世界的女主角就此與世長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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