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第173章

173.第173章

訂閱過30%可直接看,否則要等官方防盜時間過去,謝謝支持正版沿著山階爬到天機殿,便見夙葭也從彩雲上緩步下來,正眼都沒看她一眼,手上捧著一個小匣子,昂首邁步往天機殿走去。

釋心好奇她找應央什麼事,便也跟了過去。一路跟著她走入天機殿,除了跨入殿門時,夙葭扔給她一個冷眼,全程只當沒看見她。

「師傅。」夙葭走進正殿,款款道。

「師傅!」釋心不甘落後,直接撒丫子跑到應央身邊,一手抱住他的胳膊,「師傅,我想你了!」

應央看了一眼過份熱情的釋心:「哦?」

「突然就想師傅了,明明早上才見過面的,半日不見就好想好想,真想時時刻刻陪在師傅身邊!」

「不要胡鬧了,坐好。」應央道。

「是。」釋心應了,身子卻還是黏在應央胳膊上,一邊一臉挑釁地看向夙葭。

瞧著釋心膩歪在應央身上的模樣,夙葭臉色陰沉下來,真恨不得一掌拍飛了釋心。只是當著應央的面,她不能發作,更不能像釋心那樣沒臉沒皮,輕咳了一聲道:「師傅,這毒血我已經查清,是妖血無疑。我對比了數百種妖獸,都未找到相符的,不過以這血毒之厲來看,這妖獸必是一隻極厲害的妖獸。我已將此血滴入玉凝石內,只要妖獸靠近,玉凝石立即會有反應。」

釋心聽得身子一僵,看著夙葭緩緩打開小匣,露出裡面一塊綠色的玉石,心跳得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暗罵自己愚蠢,非要跟夙葭鬥氣,把自己送上門來。

只聽應央道:「這玉凝石的作用範圍是多大?」

夙葭頓了頓,道:「一尺。」

哈?一尺?釋心感覺腦子瞬間活絡過來了。

只聽夙葭接著道:「血跡已經乾涸,效用只能在一尺內發揮……葭兒已經儘力。」

「算了,有總比沒有好。去給執塔尊者送去吧。」

「是」夙葭臨走前不忘剜了釋心一眼,釋心一點也不露怯地剜回去。等到夙葭走了,應央開口道:「剛才夙葭打開匣子時,你很緊張?」

釋心一驚:「呃,沒有,我是好奇二師姐帶來的寶貝。師傅,你跟二師姐一直在說什麼毒血,什麼妖獸,什麼意思啊?」

「這件事你不用多問。」

「哦。」

「手……怎麼受傷了?」

釋心心慌意亂之時,忘記藏好雙手,這時急忙回縮,卻被應央一把抓住。釋心收手不及,心又再次提到嗓子眼。好在傷口已經停止流血,又被紗布裹得緊實,從表面上看不出問題。

哪知應央眉頭微蹙,便要拆布驗傷。釋心這哪坐得住,「騰」地站起來,順勢將手抽回:「師傅,我,我,餓了。」

應央的手還停在半空中,看了一眼釋心,慢慢收回:「餓了就去吃,指望為師給你做飯嗎?」

「是!」釋心如蒙大赦,立即往外跑去。

如此相安無事了三日。因聶殊臨時有事被何回叫走,祈崆便又安排了一人來負責盤點事宜,正是琴部五弟子琉璃珠。這琉璃珠人如其名,長得珠圓玉潤、美艷動人,卻也是個稀里糊塗的主。本來是幫著昆婉籌備布匹之事,現在臨時被叫過來盤點,比釋心還要迷惘,數著數著就獃獃地抬起頭來問釋心:「我剛數到幾了?」明明已經入庫的東西,帳目上卻忘了記,事後到處找;別人問她要三十包香料,她能給人送三百包去。口頭禪便是:「大差不差,算啦,算啦。」

就她和釋心兩人把庫存搞得一踏糊塗,祈崆再也抽掉不出別的人手過來幫忙,只得忙完手上的事後過來幫兩人善後,常常一弄就到三更半夜。祈崆外表看上去嚴肅苛刻,內里卻是個柔軟的人,自然看不得嬌滴滴的琴部女弟子和寵愛的小師妹跟著他一宿一宿地熬夜,都是早早地放她二人回去,自己一力扛下所有的事。

這天傍晚,釋心照例被祈崆早早地放回去休息,剛從天機山腳下的機關陸出來就聞到顏不語的氣息,當即奇怪地沿著氣息追尋過去,在離天機山腳還有一里地的小道里看到了一身粗布麻衣的顏不語。

此時的顏不語雖未著青劍山弟子服飾,看上去卻更精神了,腿腳有力,眸光精亮,身量看上去也拔高了許多,臉上用一塊破麻布圍住,身子藏在一處陰影里,似乎在刻意隱藏身形。

此時兩人尚有一段距離,以正常人的視力顏不語是不可能發現她的,然而顏不語的頭轉向了釋心的方向,目光也移向了她的藏身之地。釋心就要現身,只見顏不語目光直直地看進她的眼裡,然後緩慢卻堅定地搖了搖頭,釋心怔住,便見他很快轉身離去。

釋心雖不明白他的用意,仍是安靜地藏在樹林里,等他走了以後才出來。

又過了幾日,釋心去天機殿內找應央,應央不在,而玉凝石正安靜地放在他的書案上。

釋心奇怪為何這石頭又回到這裡,四顧無人,小心翼翼地走到玉凝石跟前,綠色的小石頭立即紅光大盛,她正要退開,只聽一聲細小的「咔噠」聲,那石頭竟自中心裂開,露出石頭中一滴乾涸的血跡,紅光也隨之湮滅,變成綠盈盈的光。

釋心暗罵自己沒事找事,拿起裂成兩半的玉凝石怎麼拼也拼不好,突然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慌得手足無措,只得將那裂成兩半的石頭塞回小匣子里擺好。只要不取出來,乍一眼看去至少是完好無損的。

走進來的是應央和夙葭,兩人進來后才發現釋心也在裡面,頗有些驚訝。

應央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進來,瞧師傅不在,就看了會書。」

「嗯。」應央隨口應著,目光卻盯著釋心,看她就站在玉凝石邊上,而玉凝石安靜地躺在匣子里毫無動靜。

「你來的正好,為師也正有事找你。」

「什麼事啊,師傅?」

「夙葭,你先回去吧。」

「是,師傅。」

夙葭離開后,應央道:「你那日問師傅毒血、妖獸之事,師傅今天便告訴你怎麼回事。我們清岳境內混進來了一隻妖獸,我們正在設法捕捉它。」

「啊!怎麼可能!太可怕了!師傅,這妖獸會吃人嗎?」釋心一臉驚恐。

應央斜睨她:「我們是修仙門派,降妖除魔是職責,一提妖獸,怎麼怕成這樣?」

釋心覺出自己演得有點過火,忙道:「我,我不是怕,只是想不到境內會出現妖獸。」

「顏不語,你還記得嗎?」

釋心苦著臉:「師傅不許我見他,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顏不語逃了。」

「逃?為什麼逃?」

「那小弟子看上去木訥軟弱,一度又癲狂若瘋,沒想到卻是個城府極沉的。他大概是猜測出我們的用意,帶著我們的人在清岳境內四處兜圈子,然後趁機逃離出境。」

「師傅,你說得沒頭沒腦的,弟子聽不懂你說什麼。」

「顏不語在天機山住過一陣子,那時你與他最為親密,他可有跟你說什麼不正常的話?」

「師傅,顏不語那時整個人就像個瘋子,講話都是顛三倒四的。你要問我他說過哪些正常的話,我說不定會記得一些。不過師傅,顏不語他倒底怎麼啦?他被趕出天機山,難道不應該回青劍峰嗎?」

「算了。他既已叛逃出境,此後與清岳再無瓜葛。以後他的事你就不要問了。」

「我沒問,明明是師傅自己突然提起他的。」

「好,是為師的錯。」應央頓了頓,「這玉凝石也沒用了,你把它送到寶物閣放好吧。」

「是。」釋心毫不遲疑地捧起匣子,見應央不動聲色地盯著他,咧嘴笑道,「師傅,那我這便去了。」

「去吧。」

釋心捧著匣子離開天機殿,暗自稱幸,若不是這玉凝石突然裂了,她可真要暴露了。這幾日的事發生的實在太過僥倖,彷彿冥冥中有股力量在保佑她一般。

顏不語出逃,妖獸的蹤跡更加消散無形。眼見論道大會期近,應央和四尊者沒有其它策略,只得加派人手,晝夜巡防。

很快到了論道大會舉行之日。論道大會的舉辦地點是崇知峰旁的一座浮陸,名為「芸陸」芸為芸芸眾生之意。

大會籌辦了很長時間,真正舉行時,反而簡單起來。大會一共十九日,前四四一十六日由四尊者依次講道,后三日則是掌門講道。因執鼎尊者閉關,不能出席,便由應央連講七日。

講道之時,首席旁會多置兩席,由尊者親自挑選出器重的大弟子們入席護法。因為這兩個席位相當於召告宇內,這是某尊者最看重的弟子,是以無論境內弟子還是來論道的修真之人,目光都緊盯著那兩個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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