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兩個身份
我停住了腳步，「你情我願這有什麼不好的，楊大小姐你這管的也太寬了點吧？打個比方說，街上那些殘疾乞丐他們每天過著遭白眼的日子，回去后還要被東家盤查，若是不達標的話甚至被暴打一頓。如果有選擇，他們或許希望用十年，或者二十年，甚至是幾十年來換取一兩年的榮華富貴，這有什麼不好？而那些富人，辛辛苦苦一輩子，是賺了錢。到可惜是黃昏，或者百病纏身，他們花掉大把積蓄來換取幾年的逍遙自在生活，這很好。本法王貴為度人度鬼為己任，也都想擁有這本事，挺好的。」
「楚河，你還是當初我認識的那個嫉惡如仇的頂天立地的熱血男兒嗎？你怎麼可以變成這麼不負責任？誰的命不是命，如果世界都是這樣，那不全亂套了嗎？你剛才說的話太令我失望了，我看不起你。」楊大小姐說罷一巴掌扇呼過來，我伸手去擋，結果她出的是腳。
我讓著她故意給她踹一腳，道：「大姐，首先我不是救世主，其次拉倒吧你，我還令你失望呢，你啥時候看起我過？你沒有經歷失而復得的那種心情，你不會明白的。現在趁沒人我不怕告訴你，本法王的法身經歷了大半年的四處漂泊，四處被道士追殺，好不容易回到本體，我看透太多，頓悟太多。所以，不該管的別管。別只是弱雞的身體，卻有想著拯救世界的心，比我能耐的人海里去，也沒見的他們來管。你咬破作死你自己去，別拉我一塊墊背。哦，還有貌似你跟我說話的這態度很不尊敬我。怎麼說我也是中央的人，你一個地方小警察這種語氣跟專家說話合適嗎？」
「你……」楊蕾氣鼓鼓的說我不去她去，用不著我，從此跟我老死不想來往。
我道：「希望你說話算話，從今天起，本法王要過回以前的生活，該吃吃該喝喝，憋屈的活了大半年，毛好處也沒撈著，卻歷經萬千苦難。」
她走後，我讓白局借點錢來坐車回家，他笑了笑帶我去吃飯，期間說了這幾個月來的大大小小的事兒，之後送我回了家。
從台階下面的細縫裡扒拉出備用鑰匙，開門后，店裡一塵不染，八成是楊大小姐經常來打掃衛生。
上了閣樓床被很整齊，我一頭倒了下去。
突然，腦海里靈光一現，我把林琳琳的身體從乾坤袋裡召喚出來，嘗試了很多種靈魂出竅的辦法也沒成功，甚至撞牆也沒用。記得赤炎子就輕輕一掌拍過來我就靈魂出竅了，難道要用法力才行？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有法力的人拍我一掌就靈魂出竅？
我盤腿而坐。靜下心來用意念想這靈魂出竅，沒想到這招還真成功了。我魂魄鑽進林琳琳的軀體里，用意念把自己的本體召喚進乾坤袋了，來回幾次替換，登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我可以隨時改變身份。但有一個很不好的現象。那就是我的本體，我靈魂一離開本體，本體就會布滿金層，太不科學了。
站在床邊望著林琳琳的軀體，腦海里出現一個季度猥瑣的疑問，那就是如果我擦她的話。算不算自己擦自己？
要是換成胖子的話，他那尿性肯定會這麼干。
「楚河，出大事了，監獄那裡出大事了，快跟我走一趟。」樓下傳來楊蕾的聲音，我就知道這妮子說話從來就沒算數過。
我嘴角上揚，靈魂出竅鑽進林琳琳的身體里，然後把自己的金身召喚進乾坤袋裡。哈哈哈……看我不玩死她。
她有備用鑰匙，開門進來，而且還匆急的上閣樓來，見到是我嚇了一跳。道：「你是誰？楚河呢？」
我道：「我是楚河哥哥的未婚妻林琳琳，我爺爺跟楚河哥哥二爺在很久以前就給我倆定了娃娃親。對了。你有見到楚河哥哥嗎？我爺爺找他有事，我爺爺快不行了，想跟楚河哥哥交代點事兒。」
楊蕾牛眼一瞪，「小妹妹，你今年多大了？看你這幼稚的臉很聲音，十二歲都沒有吧？」
「人家十八歲了好不好，人家只是童顏聲嫩，你是誰，你怎麼有楚河哥哥家裡的鑰匙？你是楚河哥哥經常提及的大姨媽嗎？」我眨著眼很真誠的說著，實質心裡都笑抽了，沒想到還可以這麼玩。哈哈……
「你真是楚河那混蛋的未婚妻？」楊蕾好像相信了，略帶不悅的語氣問。
我點了點頭。「楚河哥哥沒跟你提起過我嗎？真是的，楚河哥哥也太那個啥了，難道他不想別人知道我跟他的關係？嗚嗚……」我假裝哭了起來。
楊蕾面帶寒霜，一腳把椅子踹飛。「混蛋，該死的混蛋。」
哈哈哈……沒憋住笑，都笑出聲音來了我。幸好馬上用咳來掩蓋。道：「大姨媽，剛才你說出事了，是不是鬧鬼了？我可厲害了，我是鬼脈一派陰陽師，你看這是我的法器。」
我把陰陽扇拿出來給她看，指著腰間纏著的捆妖索道：「這是打鬼鞭，可厲害了，我五歲就可以獨立抓鬼，九歲就在我們那一帶相當出名，方圓百里的人們都管我叫小仙子。大姨媽，帶我去那監獄看看，我要替天行道。」
「我不是你的大姨媽，也不是楚河那王八蛋的大姨媽，我是他的同事。」楊蕾說這話的時候帶著很失落的情緒。本來我想不逗她了的，但想想她真的不是我的菜，還不如讓她長痛不如短痛，這樣以後對她對我都好。
我道：「既然大姐姐你的是楚河哥哥的大姨媽，那我以後就叫你大姐姐。大姐姐你真漂亮，身材真好，你看看我，都是平的，楚河哥哥一直取笑我是平板，是假小子。春爺。」
「春爺是誰？」她問。
我道：「誰知道，這得問楚河哥哥。大姐姐，你能跟我說說監獄的事嗎，我真的能幫上忙的。現在楚河哥哥也不知道去哪裡，我來了老半天也沒見到回來，要不是大半年沒聯繫上他。我也不會私自下山來找他的。」
「你們以前怎麼聯繫的？」楊蕾問。
我瞎掰道：「前些年他會一年來看望我幾次，近些年都是視頻聊天。就是太久沒聯繫上他，擔心他出來事，不過他這人那麼善良那麼正直那麼帥，按理不會有仇家的。」
「呸。」楊蕾嘴皮子一陣磨動，估計是在罵我。「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監獄前天來了個死囚，沒有知道他的名字，因為他沒有身份證那些，抓他是因為他喪心病狂的進了郊外的某戶人家，把那戶一家六口人都殺了，而且還煮熟屍體吃掉。鄰居察覺不對勁報了警，發現的時候那家人都全煮成肉醬了，破門二入的時候他還在吃人肉醬，而且快被吃完，一天不到居然吃了那麼多，最離奇的時候他的肚子一點也膨脹，還大喊餓死了。」
楊蕾說的這些讓我想起師父以前跟我說過的傳聞，我道：「這人應該中了餓鬼道的餓鬼蛆，這種事我也聽說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家人應該對那犯人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那犯人你見了沒有，是不是表情木訥，只會說餓死了三個字，而且一到夜裡就要吃東西，沒有食物就吃人？」
「這倒沒有。聽獄警說那喪心病狂的重犯到了監獄后就不說話，也沒有什麼動作，要麼坐著發愣，要麼躺著不動。就連刺頭也不敢怎麼他，因為被他的眼神嚇到屎尿失禁。重犯區的犯人有哪個是善茬，居然刺頭會被嚇打哦大小便失禁，可想而知那眼神會是多麼的恐怖。」楊蕾拿過我手中的陰陽扇好奇的研究起來，「這扇子好奇特，一面黑一面白是代表陰和陽嗎？」
「此扇名為陰陽扇，陰能打鬼陽能破人的煞氣，好比鬼附身，我用陽面扇過去，那鬼邪就會被罡風扇出被附體者的身體，然後再用黑色的那一面扇過去，立即能讓它魂飛煙滅。」這是我瞎掰的，反正能剋制鬼邪，隨便我怎麼說都行。我把陰陽扇拿了回來繼續道：「這法器是我們祖師爺傳承下來的，凡是歷代弟子能使用這陰陽扇，那註定會得到傳承，成為新一代的掌門。傳承后一般人就算盜走了也沒有，而且會自動拿回來，因為裡面傳承了歷代掌門的太多心血，不是傳承者使用會被歷代掌門的神魂責罰，要是還不知悔改不歸還，那是會死的很慘的。」
「真有那麼神奇？」楊蕾半眯著眼問，按照我多她的了解，通常她這種表情就是表示懷疑。
我道：「試過才知道，咱們這就去會會那重犯。」
「他已經死了，剛才獄警給了我們局長電話，說要請懂道法的人去，所以我們局長就想到了我和楚河那王八蛋。」楊蕾現在好像只要說及我的名字都會在後面加上王八蛋三個字，可見心裡對我是多麼大的怨氣。
不能再讓她這麼罵我了，我道：「大姐姐。你可不可以不這麼說我的楚河哥哥啊？他這人很好的，可能是你對他有什麼誤解，等見到他我讓你倆握手言和好不好？」
「不好。你是你，他是他，琳妹子你放心，我絕對是公私分明的人，不會因為對他有意見就對你有意見，說到底大家都是受害者，你也別把他想的那麼好，他這人……算了，咱們還是去監獄看看吧！」本以為他會當著我的面中傷我的，沒想到背後不說人壞話這點，她還是很有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