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七十二章(修改了一下大叔的數據。)
看到防盜了嗎?別心裡不平衡,因為作者我六小時之內也看不到正文珍聽到俠客的話神色有些憂愁,雙手交握在雙腿上「米勒夫人去世了。」
俠客眨眨眼睛輕聲問「是生病了?還是出了意外?米勒奶奶只是腿不好,但是身體很不錯不是嗎?」
珍搖著頭抬手抹去了眼淚,不說話,俠客看著珍的表情就知道這其中有些什麼問題。
「珍如果不說我可以去問別人,總有人會告訴我。」俠客這麼說著就要站起來佯作要去問別人。
「別!別!」珍連忙抓住俠客的手臂,因為太過於激動,指甲甚至在俠客手背上留下了一道血痕,俠客沒有在意。
「那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俠客挨近了珍,聲音放緩放柔。
「被馬車撞了……被美第奇家族的馬車撞了。」珍說到這直接就忍不住了,捂著臉開始哭泣。
「馬車上是誰?」俠客輕微翹了一下嘴角又問。
「是美第奇的大小姐,她連看都沒看一眼倒在血泊里的米勒夫人……」珍捂著臉,眼淚從手指縫中湧出,落在了她純白的裙子上。
「我知道了,珍。」都會討回來的,沒關係的,珍……俠客輕聲安慰著哭泣的修女,仰頭望向房頂的十字架,早已湮沒在了黑暗裡。
「醒了?」
佛洛拉頭痛欲裂,掙扎著想要摸摸後腦勺卻發現手被綁了個結實,那一刻佛洛拉徹底清醒了,用力拉扯著手腳,只能感覺到疼痛,而不是繩子鬆動的自由,卻越勒越緊。
「那是魔術繩結哦,越掙扎越緊。」
佛洛拉的眼睛滾動,嘴裡發出赫赫聲,渾身被冰涼的冷汗浸透,她感覺眼皮被黏糊糊的液體糊住,廢了半天勁終於睜開了雙目。
那個笑容美好的像是向日葵的少年跨坐在一把實木椅子上正在看著自己,那一身淺紫色的西裝,乾淨的像是從風信子的花田裡走出的精靈。
而佛洛拉卻驚恐的尖叫了起來,因為這個精靈一樣的少年背後的牆上掛著鮮血淋漓的一坨……肉。
「我親愛的蘿拉,這是最後一間房間哦……歡迎來到刑訊室。」俠客溫和的笑了,下巴抵在椅背上……緩緩側頭。
「你為什麼好奇心那麼重呢?」俠客很詫異的問,但更像是自言自語「哦,也對……那扇門是用一整個魅魔妖精做的。」
門板里是魅魔妖精的骨頭,門上是魅魔妖精硝制處理的皮,那上面金色的魔術陣是俠客把魅魔妖精的頭髮一根根鑲嵌進去,在那個魔術陣的增幅下……就彷彿一個美麗的魅魔妖精站在那,非常吸引人。
「這個時代也沒有監控,你來我家那麼多次檢測魔術也是失靈的,你還是跟媽媽吵完架自己跑出去的,別掙扎了,沒人會來救你的。」俠客看著佛洛拉張大了嘴要喊叫,卻只能發出嘶啞的哀鳴,表情有些遺憾的說。
「我不喜歡使用暴力,那你自己說,你在我以『世紀難遇的天才』聞名前就認識我?」俠客打了個響指,佛洛拉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接觸到了空氣,開始死命的尖叫呼喊,淺棕色的眼珠快要瞪出眼眶。
「果然嗎……」俠客不急不慢的脫下西裝外套,裡面是一件白襯衫和深紫色的馬甲,俠客慢悠悠的挽起袖子,先是把旁邊桌子上的節拍器調好,「滴答滴答」的聲音像是催命的秒針。
俠客走到佛洛拉面前,輕輕摸摸她嘶喊的通紅的臉頰,隨後抬手給了佛洛拉肚子狠狠的一拳,佛洛拉瞬間啞聲,悲痛的哀鳴從鼻腔里哼了出來卻發不出尖叫,眼淚混著額頭流到眼瞼的血滴答在黑色光滑的地面上。
「要聽話,佛洛拉。」俠客無奈的嘆息了一聲「要知道這不是我的本職工作,你要是不說點什麼我想要的東西,我下手可不像飛坦那麼有輕重。」
佛洛拉在聽到「飛坦」兩個字的時候瞳孔瑟縮了一下,隨後整個身子開始不由自主的發抖,耳邊聽著節拍器的「滴答」聲,那脆弱的喉嚨也跟著那個節奏抽搐。
「看來你認識飛坦,那庫洛洛、瑪琪、芬克斯、小滴……」俠客捏著佛洛拉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珠,每說一個人名,佛洛拉的瞳孔都會小幅的抖動一下「看來都認識……那你也是那個世界的人?」
俠客放開了佛洛拉,佛洛拉連忙搖頭,口齒不清的說著「不是,不是。」
「認識我嗎?」俠客想了想問。
「肖克萊……」
「不對。」
「俠客……」佛洛拉哆哆嗦嗦的說出來,再也忍不住開始了哇哇大哭。
「你知道我是俠客,也知道幻影旅團……但卻不是跟我一樣來自那個世界,那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呢?」俠客把椅子拽過來,坐在了佛洛拉面前。
「……」佛洛拉張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眼珠驚慌失措的轉來轉去,手在繩結里掙扎。
「不能說嗎?那我問,你點頭。」俠客有些苦惱的撓撓臉頰。
「在一個故事裡看到了我們?」俠客想了想問。
佛洛拉猶豫了一下搖頭,俠客敲了敲椅背又問:「不是故事嗎?這就奇怪了……你不是我的世界的人,也沒聽過我們的故事,你是怎麼知道的?做夢嗎?」
俠客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佛洛拉卻驚得骨頭都要脫離肌腱,瘋狂似得搖頭,嘴裡發出「啊啊」的聲音。
俠客靈光一閃隨即問「是小說?還是動畫?」
俠客得到了一搖頭和一點頭的結果,那一刻俠客也不知道是解脫還是惆悵,長嘆一聲離開了椅子,在佛洛拉面前來迴轉了兩圈。
「哎呀,小說漫畫跟故事有什麼區別。」俠客懊惱的抓了一下頭髮,「咣」的一聲手就按在了佛洛拉背後的椅背上「差點就錯過了正確答案呢!親愛的佛洛拉。」
佛洛拉被嚇得一哆嗦,直接閉上了眼睛,俠客看見她這個樣子,臉上雖然笑著卻帶著似無奈似沒辦法的表情。
「這樣太慢了,我們不如換個快捷的方法,我最近剛學會了一個黑魔術。」俠客說著伸出手三根手指點在了佛洛拉眉心。
「別!別!別!這樣你什麼都得不到!」佛洛拉掙扎得椅子都晃動了起來,擰著頭想要躲開,這次的話說的異常利索,卻被俠客捏住了下巴半點動彈不得,眼淚混著滑落到臉頰的血滴在了俠客的手面上。
「啪嗒」……
俠客反手抹在了佛洛拉的衣服上,似乎有些嫌棄「你的意思是我用了黑魔術也看不到你腦袋裡的記憶?」
佛洛拉像打樁機一樣點頭,頭髮糊了滿臉,哪有之前乖巧可愛的樣子,俠客選擇相信佛洛拉的話,在沒有更好獲得她的記憶的手段出現的情況下……暫時先晾在這吧。
俠客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早上八點了,阿西娜一定找了佛洛拉一晚,此刻她應該還不會發現自己放在她那的鑰匙不見了。
俠客把袖子放下來套上外套。俠客用「隱」離開自己家,來到了阿西娜家對面的無人小樹林里,用圓探測一下屋裡的人……嗯,只有阿西娜。
俠客走出樹林環顧四周無人,整理了一下外套剛要敲門,身後就傳來了一聲異響,回頭看去……是個熟人,本世紀最偉大的魔術師斯賓塞·儒略克勞迪亞。
「早上好,先生,好久不見。」俠客溫和的笑著打招呼,背著雙手轉了半圈。
「肖克萊,你怎麼在這?」儒略克勞迪亞一眼就認出了俠客,臉上的表情很平靜。
「我是阿西娜阿姨的鄰居。」俠客敲了敲門「您來這是要做什麼呢?」
儒略克勞迪亞還沒回答,那門也隨之打開,阿西娜一臉憔悴,看見俠客先是透出一種失望,隨後望向儒略克勞迪亞,那眼眶的通紅向下延伸到整個臉頰,阿西娜痛哭著撲向儒略克勞迪亞。
「教父,您幫幫我,我好後悔……您幫我……」阿西娜話的邏輯全是亂的,哭得聲嘶力竭,但這其中有多少是給離家出走的女兒,又有多少是給自己始終如一的單調生活的呢?
俠客往後退了半步,借著兩人的混亂情況把鑰匙丟在了門口的小桌上。
儒略克勞迪亞安慰著自己教女,嘴裡說著「沒關係」,拍了拍阿西娜棕色的長發,一部分目光落在了正在跟地上的螞蟻較勁的俠客身上。
有些孩子的不耐煩和被冷落的焦躁,俠客低著頭,腳尖繞著一隻大螞蟻轉圈。
「阿西娜阿姨,出了什麼事嗎?」俠客輕聲問。
「佛洛拉離家出走了,一晚都沒回來。」回答的人是儒略克勞迪亞,那一刻兩雙眼睛終於第一次對視。
「真是淘氣的姑娘。」俠客笑了一聲也不耽誤時間,走進地下室關上門隨後又擰開,那巨大的海浪聲在景色入眼前傳入俠客耳中。
推開門,俠客順著血痕望去,佛洛拉倒在不遠處,但她對於開門聲沒有任何反應,俠客走過去也不查看佛洛拉的狀態,拎著她還算乾淨的衣領子把佛洛拉直接丟進了門裡,隨後重重的關上了門。
俠客單手對準木門凝神片刻,那柏木門瞬間被大火吞沒,在巨大的海浪聲里,木門化作黑灰,散在空中卻帶著火星,他們或許會落在海中卻依舊可能繼續隨風流浪。
俠客站在懸崖邊看了一會海,這才想起來還有個佛洛拉沒有料理「真是麻煩,阿飛要是在這裡怎麼能折騰這麼久……」
俠客搖晃著從收納包里取出了魔杖,往地上一敲,隨後消失無蹤。
俠客直接出現在自己家的地下室里,地上一道寬幅的血痕,一路延伸到地下室外面,俠客可以清楚的看見自己淺色的地板上的血色。
俠客那一刻覺得自己額角開始跳動,誰說從流星街出來就不能有潔癖?髒了那麼多年還不能好好乾凈一下?
俠客避開血跡出了地下室,就看見佛洛拉在地上緩慢的蠕動,伸著手朝門爬去,這條走廊彷彿成了一輩子越不過去的坎。
俠客走到佛洛拉身後,拽著她的腳腕,伴隨著佛洛拉的尖叫把她往地下室拖,佛洛拉的手在地上亂划,即使指甲摳在地板縫裡即使劈開了滿手鮮血,佛洛拉也沒放棄抓什麼東西來阻止自己再次回到地下室,那蒼白的臉色哭喊的都多了不少不正常的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