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七十五章(正文完)
看到防盜了嗎?別心裡不平衡,因為作者我六小時之內也看不到正文「那就麻煩您了。」米蕾雙手交握一鞠躬。
俠客的車上多了幾個學生,有米蕾、藍色頭髮的陽光少年利瓦爾、還有膽怯羞澀的妮娜。
「魯路修他們呢?自己去了?」俠客開著車隨口問。
「是的,非常感謝肖克萊可以送我們去教堂,不知道會不會耽誤你的時間?」米蕾微笑著,淺藍色的眼睛很迷人。
「我要去櫻石化工廠,我的系統研究遇到瓶頸了還是拿實物模擬一下比較好。」這不是什麼秘密俠客也就直接說了。
「妮娜也很擅長這些方面呢,羅伊德伯爵還誇獎過她。」米蕾想了想回頭看了一眼受驚的妮娜微笑著說。
「我……沒……沒做什麼。」妮娜揪著自己的裙子低著頭呢喃「我只是想保護尤菲公主……」
「這個時代最不缺的就是天才和機遇,每個努力的人都會有一方天地。」俠客點了點方向盤輕聲說「保護尤菲公主?你是尤菲米婭公主的粉絲嗎?」
「是的!我愛那位殿下!真的!」提到尤菲米婭,妮娜像打了雞血一樣瞪圓了眼睛,拳頭握得緊緊的。
「尤菲米婭殿下的確是位出色的公主。」俠客笑了笑,對妮娜的狂熱不予置否。
「那群十一區的雜種,該死的ZERO!竟然綁架了公主殿下……」妮娜想到這眼睛瞪得通紅,說著異常侮辱人的話。
又是個種族.歧視的女孩呢……俠客借著等紅綠燈的時間,支著下巴無聲嘆息。
「妮娜,夠了夠了。」利瓦爾尷尬的笑笑,安撫妮娜那突動的神經。
「妮娜的父母在她小時候全都死在11區戰場上了,前一段時間還被11區的反叛者劫持了,所以精神有點敏感,請見諒。」米蕾靠近了俠客小聲的說著。
「我理解,海克特伯爵夫婦也是一樣。」俠客隨和的點點頭。
「海克特伯爵夫婦?」米蕾對這個稱呼有些奇怪。
「我是老管家收養來繼承這個姓氏的孤兒,畢竟最後一位純血的海克特已經戰死了。我從沒見過我名義上的父母。」俠客慢慢道來,沒什麼顧及。
「我很抱歉,但你想過去找你的親生父母嗎?」米蕾放柔了聲音問。
「父母?」俠客心頭突然一陣抽痛並伴有酸澀,像是把檸檬含在嘴裡。他想起了珍。
「我很抱歉。」米蕾看著俠客的表情,發覺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連忙遞上紙巾。
「沒關係。」俠客拒絕了米蕾的紙巾,因為他沒有流淚「我想起了孤兒院的修女,她前幾天去見她的主了。」俠客捏了捏方向盤「而她離開的時候,我卻還在對她說謊。」
「那應該是善意的謊言,修女會理解的。」米蕾如此說。
「……」俠客沒說話,只是搖搖頭。
他習慣性說謊,這已經成為他的本性和定義——一個騙子。
不過……這世界上會有沒有謊言的世界嗎?
「夏莉小姐的父親是怎麼回事?病逝嗎?」俠客轉移了話題。
「菲內特先生是一位地質學家,在成天連山勘探礦物的時候被戰爭波及……連屍身都沒找到。」米蕾哀傷的搖頭,為夏莉而悲傷。她本該擁有一份熱烈的愛情和完美的家庭,但這一切都被戰爭毀了。
「我很遺憾。」俠客心裡可一點都不遺憾,越是有牽絆的人類煉成的賢者之石純度越高。那塊拳頭大小的賢者之石里活躍著這位菲內特先生的靈魂。
俠客想起還掛在自家刑訊室的儒略克勞迪亞,先掛著餓幾天好了,不著急。
「好了,到教堂了。」俠客靠邊停車,跟幾個人道別踏上了前往櫻石化工廠的道路。
化工廠遠離市區,大約是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前提是不堵車,直到日上三竿俠客才看到化工廠的影子。
俠客剛把車停進停車場,就接到了魯路修的電話,雖然有些意外但俠客欣然接通「早上好,魯路修,你應該在參加內菲特先生的葬禮不是嗎?」
「是的。」魯路修沒有意外,聲音冷靜而平淡「我需要你幫忙,我需要壓縮櫻石炸彈。」
「嗯哼。」俠客側頭看了一眼車外的工廠「你是知道我在櫻石化工廠外面嗎?」
「不要開玩笑了。」魯路修捂著額頭說,心情很糟糕。
「我知道了,不過內菲特小姐你打算怎麼辦呢?」俠客看熱鬧不嫌事大,鎖了車門往化工廠里走「夏莉·內菲特……女孩子的內心是很容易被愛情動搖的。」
「我們不可能了。」魯路修沉默片刻說,隨後掛斷了電話。
俠客聽著手機里的忙音,微微一笑「那就看看內菲特小姐到底怎麼想的了。」
俠客的念能力發動,小蜘蛛鑽進網路搜索著屬於夏莉的手機信息,不過片刻俠客便控制了夏莉的手機。
開啟監聽……
俠客把耳機掛好,走進了化工廠,化工廠的主任等候俠客多時,俠客為堵車遲到而抱歉,但主任可不計較這件事。
「您要不要先參觀一下我們的化工廠?」主任有些諂媚,俠客對他這樣的表現感到奇怪,自己什麼也給不了他不是嗎?
「如果不麻煩的……」俠客話還沒說完,那主任連忙接話。
「不麻煩,不麻煩!」他生怕俠客拒絕。
俠客跟著主任還有安全主管路過一個巨型反應釜,主任吹噓著這個工廠的安全設施多麼完善,安全主管一直默不作聲,在俠客進入車間之前他曾建議俠客穿上防護服。但卻被主任拒絕了,說是只是參觀不會有事的。
俠客默默笑著,不言不語。
突然,那個巨大的反應釜,櫻石溶液混合著濃硫酸從入料口直接噴出來。
俠客倒是沒什麼反應,有念能力阻隔泡在濃硫酸里都沒事,安全主管即刻呼喊著叫人拽水管來稀釋噴濺的濃硫酸,但卻突然發現自己身上一滴液體都沒落下……
俠客就像是一個另類一般安安靜靜的站在那混亂的環境里,還伸手去接那混合著濃硫酸的溶液。
那溶液里充滿了櫻石溶液,正是俠客所需要的。他默不作聲的摸著自己的收納包,用念能力包裹溶液引入收納包里的鑄鐵桶。
安全主管覺得自己簡直是見了鬼,摸摸身上乾燥異常,沒有一滴溶液落在自己身上。倒像是有什麼東西阻隔在自己身體周圍?
那溶液終於不再噴濺,卻有員工托著水管子朝三個人噴水,俠客收回了覆蓋在安全主管身上的念能力,讓他淋成了落湯雞。
「你要殺我?」俠客看向那位主任,不意外的收穫了他驚恐的眼神「你是誰派來的?否則我就把你按在地面上。」俠客帶著溫和的笑容道。
地面上可是濃硫酸,那種量……怎麼可能活?那主任雙目一瞪就朝著俠客撲來,帶著滿身的濃硫酸。
隨後被俠客一腳踹翻,連衣服角都沒接觸到,俠客扒下了一直蒙著臉的主任的面罩。
「11區人?」俠客看著他的臉因為接觸濃硫酸而迅速泡白,他慘叫著想要掙脫俠客的手,主任的臉開始迅速變成黑色,整個人開始乾枯發皺,脫水碳化。
俠客一鬆手,主任的屍體便倒在了地上,那個安全主管愣在那,全身□□被涼水激得通紅。
從一進門這個主任就熱情的奇怪,即使是俠客不了解化工廠的流程,但他也是拿成噸的濃硫酸作過妖的人。看到那個反應釜的時候就全明白了。
俠客的耳機里也終於轉播到了重點,是夏莉和另一個俠客不認識的女人。
「我懷疑這個男學生跟黑色騎士團有關係。」女人平淡的說著。
「魯魯?怎麼可能……他怎麼……」夏莉的聲音都在抖,應該是看到了魯路修的照片。
俠客轉而讓小蜘蛛去找那個主任的身份,在日本解放戰線的一次會議記錄上找到了他的身影。
不過俠客卻沒發現指使他暗算自己的人,大約是沒經過電子設備處理所以沒有蹤跡。
俠客叫人報了警然後去領了他此行所需的液體櫻石,他現在的櫻石儲備如果提純精鍊之後可以炸掉三艘航空母艦,俠客突然有點激動,但卻維持住了平靜的表情。
俠客離開化工廠已經是下午,天色逐漸昏暗,俠客撐著傘看著天邊陰沉卻泛紅的雲彩。
明天註定是個好天氣,陽光明媚……但註定也有人哭泣。
「阿飛,晚飯吃什麼?」俠客往停車場走,撥通了電話。
「隨便。」飛坦沒在玩遊戲,而是坐在窗檯邊看雨景。而且他還看見了了兩個學生由面對面談話到爭吵再到接吻的全過程。
「隨便?那喝骨頭湯好了。」俠客正準備拉開車門。
「不喝。」飛坦勾起個笑容,十分冷硬的拒絕俠客的提議。
俠客很想一骨頭砸死這個矮子,但手接觸到車門的一瞬間,巨大的電流直接把俠客電的手臂發麻,半個身子失去了知覺。俠客靠著車門滑坐下來,那黑色的傘傾倒在一邊。一時間俠客維持不住纏被雨水瞬間打濕全身。他的手臂整個在抖,那手機拿不住直接「咔噠」一聲摔在地上。
飛坦聽到了那電流和手機落地的聲音,眉頭一皺「俠客!」
「我沒事,被電流點麻了。」俠客咬著牙說道,能穿透念能力把自己半個身體電麻的電量足以殺死一個普通成年男子。
俠客環顧四周發動了「隱」,磨蹭著身體把手機攏進懷裡「我現在動不了,有人想要殺我,但現在還沒人過來。」
「藏好了別掛電話,我過去。」飛坦說完戴上耳機,把手機收進風衣,直接從窗子翻了出去。
「你大概是哪個貴族小姐的私生子吧,我還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純粹的金髮。」修女抱著男嬰趕路,低聲念叨著「把衣服留好吧,沒準以後可以找你那不負責任的父母認親。」
修女回到修道院,雖然破舊卻十分乾淨,黑白瓷磚的門廳被洗刷的可以照清人影,修女拉住一個拎著掃帚匆匆走過的姑娘。
「安娜,你知道米勒夫人在哪嗎?」修女輕聲問。
「應該在樓上照看亞倫,您知道的,那個可憐的孩子病的很嚴重。」安娜想了想回答。
修道院的院長米勒女士是個溫柔慈愛的老婦人,眯著不太看得清的眼睛努力的看清修女懷裡的孩子,一頭燦爛的金髮跟一張可愛的小臉很搭,米勒夫人搖搖頭嘆息。
「一個可憐的小天使,他真可愛,把他丟到寒冷的街上的人一定跟我一樣眼盲。」
「夫人您這麼善良,跟那些拋棄孩子的人不一樣!」修女連忙為米勒夫人辯解,迎來米勒夫人慈愛的笑聲。
米勒夫人身體不太好,拄著拐杖腳步都有些晃「帶可憐的孩子去洗個澡,給他準備一碗熱乎乎的牛奶,我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水不是嗎?」
「是的,夫人。」修女包好孩子,微笑著點頭回應,修道院在泰晤士河邊,可以直接引用河水。
「應該會有許多善良的人家會喜歡這個孩子的。」米勒夫人輕輕颳了一下孩子的鼻尖「去吧。」
修女名叫珍,這是個不錯的名字。她先帶著男嬰去洗澡,期間男嬰醒來露出了他那雙碧綠色琉璃一樣的眼睛,珍的心都要化了。
「你可愛的就像是小天使,哪個狠心的人想讓你在街上凍死呀。」珍喃喃自語「對了,小天使叫什麼呢?」
如果男嬰現在會說話,他一定會吐出一串珍聽不懂的語言,他當然不是個嬰兒,而且他也聽不懂面前臉色溫柔的女人說些什麼。
俠客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被西索殺掉後會出現在這裡,西索不是個喜歡虐殺的人,他只喜歡虐待他自己……所以俠客死的很快沒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