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觸即發

兩道無形的領域分別以姜離和男孩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急速擴散開來。

5米，10米，15米，20米……

沒人知道被這兩道領域籠罩會如何，但逆者的結局毫無無疑只有死亡。

領域是言靈的延伸和擴展，在西方那群混血種秘黨的認知中，言靈序列表上殺傷性巨大的言靈通常領域較小，很少有能過二十米的。就如楚子航的「君焰」這樣高危的言靈，如果不爆炸，領域範圍只有有限五米，換而言之他只能在五米半徑的球形空間內製造熾熱的火焰，

但無論是姜離的領域，還是那個男孩的領域，都已經遠遠的超越、顛覆了混血種總結出來的那個所謂的言靈學規則了。

25米，30米，35米……

領域繼續擴張著，沒有絲毫的減慢，瞬間就將這個電影院籠罩了進去，並與對方的言靈產生里激烈的碰撞。

「滋滋滋，」空氣因為兩個領域的強烈對撞而產生而出現了忽閃忽滅的電流。

「咔嚓咔擦」，地面開始龜裂，堅固的鋼筋混泥土結構如同脆弱的沙堡般四分五裂。

但無論姜離和男孩的領域對撞的多麼激烈，多麼驚天動地，隨時可以將放映廳離的人送下地獄，卻依舊無有一人能夠察覺。

就像姜離和男孩所在的時空已經被一種強大的力量剝離，和已不在一個維度了一樣。

不可視，不可察，不可知。

熊熊燃燒的金色火焰布滿眼瞳，男孩以一種君王俯視穹天，一言而決天下生死的淡漠語氣說道，「就算是無力的羔羊，在面對獅子的捕獵時也有極盡掙扎的全力。那麼，掙扎吧，趁你還活著！」

男孩似乎根本不擔心自己會不是姜離的對手。

因為這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而已，貓可以允許老鼠逃走，可以允許老鼠掙扎，但它相信老鼠永遠不可能反抗的了自己。

如果說男孩看著就像是一個高貴的王孫，那麼拎著鐵管站在他對面的姜離則就像一個橫行於學院中不良少年。

「呵呵」，在他對面的姜離鬆鬆垮垮的拎著那根不知道哪裡掰下來的鐵管，以一種關愛熊孩子的目光看著男孩，不可置否的冷笑一聲。

「既然你這麼叼，那你就來啊！不要慫！誰慫誰傻逼！」

說著，還象徵性的揮了揮手中的鐵管，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不良少年做派。

雖然，這個原本普普通通的鐵管在真氣和領域的雙重灌注下，已經不比所謂的神兵利器差上分毫，而那些不良少年在姜離眼裡也不會比紙好上多少。

「哼」，冷哼一聲，男孩如同被平民忤逆了的君主，清秀稚氣的臉上浮現出雷霆般的震怒。

視線不可及的高空，伴隨著男孩的怒火，烏雲像是渦旋那樣旋轉，密集的閃電撕裂雲層，電光如蛟龍般滾動著、咆哮著，如同天怒。

璀璨的黃金瞳冷冽而不悅的掃了姜離一眼，就像看死人一樣。

而姜離也毫不示弱的直接瞪了回去。

但無論怎樣，不管言靈之間的碰撞和言語之中的交鋒有多麼激烈，他們到底還是沒有真的打起來。

因為如果僅僅只是這種程度的交鋒的話，他們還能維持在這處類似於被從現實剝離的異度空間中，不被人發現。但要是真的大打出手，那麼就不是會不會被在場的其他的人發現的問題了。

在姜離和男孩真的全力出手的剎那，不用其他，僅僅只是領域的擠壓碰撞，還有肉身突破音障而掀起的空氣狂瀾，就能讓這個放映廳中的所有人都去死上一次。

所以一邊亮肌肉、拍桌子增強氣勢，一邊對話談判也就算了。

真掀桌子的話，無論對姜離還是男孩來說，這都不符合他們的利益。

在各自領域發動的那一刻，便已經發現對面的棘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收拾的了的之後，姜離和男孩默契的收斂七成的力量。面對路明非的變化，他們共同選著了靜觀其變。

當然，比起姜離的完完全全被男孩牽制著，男孩還是能以先手的優勢，在路明非的精神視界中影響他的。

…………

說起可能過了很久，但從陳雯雯那句『你是個好人』開始，到路明非受到打擊隱隱的似乎要黑化，其實並沒有過去多長時間。

「我可不是什麼好人呢，我也不想當什麼好人……」

面對瞬間灰暗下去一樣，然後一臉哀傷的路明非吐出的這句話，除了陳雯雯這個當事人，其他文學社的成員，無論是驕傲的像是白天鵝一樣的『小天女』蘇曉檣，還是胖的和球一樣的徐岩岩與徐淼淼兄弟，有一個算一個，他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瞬間不好了。

無論平時會不會察言觀色，也無論平時第六感靈不靈，反正到了這時候，他們神經都開始了瘋狂的顫慄與咆哮。

每一個細胞都開始瘋狂的提醒他們，他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非常危險。

危險到他們隨時都有可能會再也走不出放映廳。

這不是因為他們察覺到了路明非的黑化，也不是因為他們突然超進化，能夠觀察到了姜離和路鳴澤的交鋒。

雖然這兩種可能性，都有可能會導致他們瞬間被轟殺至渣，但區區凡人的他們，還不能察覺到那個地步。

比起這種不可測的危機，他們確是被另一種真實可見的危險所威脅著。

當陳雯雯拒絕路明非，而路明非黑化的時候，那些個不知道姜離從哪裡找來的、一個個彷彿在臉上寫著我不是好人的黑衣人，挺直的身形愈發的肅穆。似乎只要一聲令下，就要演繹擲杯為號，三百斯巴達勇士將他們砍成肉醬的戲碼。

在那些黑衣人舉手抬足間顯露出來的真實而不虛的殺意威懾下，場中依舊沉默一片。

『草草草，會死，會死，真的會死。』

『救命，誰來救救我！』

『如來佛祖，太上老君，玉皇大帝，無論是誰，求你們保佑我能活下去，只要能活下來，卧回去一定給你們上香！』

『路明非，你最好別讓我活活下去，不然我一定去報警，讓警察逮捕你。』

雖然那些個文學社的成員，他們一個個都緊張的滿臉冷汗，也依舊沒有一個人說話，但他們的內心也並不像他們表面那樣平靜。

但不管他們現在心裡在想什麼，無一例外地，他們從今天之後都再也不能把路明非當普通人對待了。

甚至，以後有多遠，他們就會儘力離路明非多遠，爭取再也不讓他出現在自己面前，或者自己出現在他的面前。

當然，要是還有以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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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中午咱被母上大人從家裡趕了出去，要我去找工作，不要一天到晚呆在家裡。

結果咱在外面吹著冷風逛了一下午，心好累......

ps2：今天有書友說斗破有意思，想看斗破.....唔，那我來做個統計好了，下個世界是我自己私貨的玄黃九州神話大世界，還是斗破蒼穹世界，想看那個世界直接在書評區留言吧。

到時候在決定到底那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