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追夢赤子心
2018年8,10。
「你除了在房間里玩電腦和畫這些沒用的東西還會幹什麼?!」
和往常一樣,老媽在房間里又一場狠狠的教訓我一頓然後一副什麼都不想說的樣子走了出去,就留下房間里被設計圖劈頭蓋臉砸中的我。
我慢慢的撿起了這些我的心血慢慢的嘆了口氣,親親的拍了拍幾乎就沒有依附在設計圖上的灰塵,看著設計圖上設計的東西眼淚默默的滴了下來。
我叫項甲刃,今年22歲,是共和國的一名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人,但是我的經歷到可以說是跌宕起伏的不像一位平凡普通的人,上小學的時候父母為瞭望子成龍把我送到了一所非常昂貴的精英學校希望我可以成為一名共和國有用的棟樑,在最初的前幾年我的確走的是父母給我設計的道路。
但是好景不長我過了不了多久就成為班級里的前五名變成了吊車尾一名,然後就是在父母的失望的目光中勉強畢業,在初中時因為身體比較強壯被校籃球隊看上,再次父母的希望之光又亮了,用凈辦法要把我拉進省隊然後希望我可以努力訓練然後可以進國家隊,但是這次,我,還是失敗了。
父母非常失望,而且還是失望透頂,但是還好我還是成功的混到高中畢業然後就·······輟學了,因為一位只能連搶冷板凳都搶不到的籃球隊員還有什麼用??而且還是搶了三年都搶不到的,學習成績又不好所以我就成功的·········輟學。
在父母非常不了解的目光下我一直把我自己鎖在自己那小小的房間里,整天不出門就窩在房間里搞他們完全看不懂的東西······也就是我的設計。
18年前。
「粑粑!粑粑!這是神馬呀?」
「這是戰鬥機。」
「那這個呀?」
「哈哈哈,那個也是戰鬥機。」
「為神馬它們完全不一樣呀?」
「因為這是毛子的,而那個,是我們國家的。」
「我們國家的戰鬥機看起來那麼破爛呀?」
「這個,得等你長大了才知道。」
「那要等很久呀。」
11年前。
「該死的毛子!該死的賤鷹!該死的叛徒!」
「要不是你們我們共和國不可能這樣!」
「甲刃又發瘋了?!」
「看起來的確是啊。」
「哦天啊!只從他看了那些什麼書後整個人就像瘋了一樣。」
「還是考慮明天的期中考怎麼過吧,都快考前了,甲刃還在畫那些什麼········
「設計圖。」
「對!設計圖!」
「就他那鬼畫符一樣的畫?!我相信就除了他自己誰都看不懂!!!」
「得了,你還沒看見他畫的那個什麼軍用車,鬼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那簡直就是皮卡嘛!」
「而且還是開天窗的。」
「哈哈哈哈!!」
5年前。
「甲刃,都要測試了你還不好好休息還在畫這些東西啊?」
「啊?!抱歉!抱歉!我現在就吧燈關了!」
「沒事,甲刃你就開著吧,要是把燈關了在用你那什麼微光燈遲早有一天你眼睛會受不了的。」
「·······很抱歉又打擾你們休息了。」
「沒事哥們!只不過你別在吊車尾了,你都沒看見要不是你父母你早就被教練踢出隊伍了。」
「看見了·····但是我········
「好了!好了!都快睡覺吧!都快12點了!!還有,大頭,馬蜂,你倆明測試天就讓著點給北極狼吧,在這麼吊車尾再去就是他的父母求教練,教練也會把他踢出隊伍的。」
「的確,做冷板凳都做到北極了。」
「放心吧!兄弟我們會幫你的!」
「······謝謝你們。」
「別客氣都是兄弟!!」
「就是!」
「的確啊,還有甲刃,你的設計已經比你小學的時候好多了!我相信你會成功的!」
「謝謝你·····饅頭。」
現在。
看著手中的設計圖每次看到這些都會回憶起過去,然後慢慢的把它們從新歸類回去。
「隕石導彈,迅狼坦克,獵犬吉普·····恩還有兵陣式步槍還有······咦?!我記得我昨天就把已經構思了三年的那艘女媧級航空母艦全部設計完畢了啊?怎麼還少了·····找到了!原來在桌底啊!!」
把原本混亂的設計圖整理好后看著已經堆滿半個房間的設計圖一整滿滿的成就感湧上心頭,而且這些完全經過部分實驗就可以列裝部隊了!你問我為什麼知道這可以?因為我對於我的設計的相信,而且也是因為········
「那些該死的叛徒!」
想到10年前的那件事情眼淚就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拳頭握到指甲都扣到肉里,10年前,我設計好了一款用於陣地和特種作戰用的定向手雷,和普通的圓筒式手雷沒什麼區別,但是區別就在這手雷的下面,我在下面設計成一個具有可以拔銷的半圓形小掛件而這個掛件可以反射手雷隻身發射的微弱紅外線反射回手雷,只要拔掉保險銷之前把掛件取下那手雷就不會爆炸而且變成了一枚極具危險性的拌鎖雷!只要是紅外線中斷了那就會爆炸!
當時我非常興奮的把這份設計圖用郵寄的方式寄到自己的夢想之地北方兵器重工,也就是英文被吐槽成北方蘿莉控的共和國兵器製造和研發的夢幻之地,希望就是沒有列裝部隊的話也可以給共和國有一份可以參考的方案,可就是當時的滿心歡喜到了兩年後的極具憤怒。
「叛徒!漢奸!賣國賊!!!」
記得兩年後我非常憤怒的把當時等了好久的某軍事新聞報扔在腳下狠狠的踩,當時的我就像一隻發了瘋的猛獸,當然,我是聽我死黨也是我兄弟的饅頭說的,而我已經記不得我當時是有多麼的歇斯底里,但是我知道,絕對是會比我想象的還要歇斯底里。
自稱脂油和冥豬的燈塔毫不要臉的那個國家在今年的某國際級軍火銷售大會上展出一款「獨立」「自主」率先開創先河的新式手雷在大會上展出,而這款手雷將終結地雷和手雷的區分,也終結了未來手雷和地雷的使用區別。
「先生們,到了未來士兵手裡的手雷也就可以變成地雷,而地雷也可以變成手雷,這對於貴國未來的軍事行動軍事防禦是多麼的重要啊!」
而且那份報子的照片中明顯的就看到了一位面色猥瑣看來就是共和國人的長寬簡直是一模一樣的大胖子在一旁推銷「自己設計的」兩用雷,對這就是這項武器的研發者來自共和國名字叫汪衛國,現在已經移民那號稱非常脂油,非常冥豬的國家去了,衛國?我看是叛國吧!
那份報子我還保存著,雖然這份報子已經被腳印和泥土掩蓋了大多數的新聞,但是就只有那一份還是可以看的清楚的。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啊?!已經下午一點了?!不好!我得趕快出去!」
看著掛在房間里的鐘錶指向了下午一點,坐在椅子上的我急忙把女媧級航母的設計理論和設計圖的·····一小部分抱起衝出房間,為什麼不拿全部的?你別逗我了,女媧級的設計圖的全部分可就是我房間里那全部設計圖的一半啊!!!!!那些設計圖已經吧我房間堆滿一半了啊!!!!
坐上了9路公交車我死命抱著我裝有設計圖的公文袋搶到了一個座位,眯著眼睛打了個盹,家裡蹲了已經有兩年了,而且這兩年來整天就是累了打個盹,醒了趕緊去設計新式的武器裝備和尋找已經設計完的武器中天馬行空完全不可能實現的漏洞進行補漏,目的就是等什麼時候軍工廠招人了,我就帶著設計圖去應聘,但是····毫無消息(廢話!蛐蛐**還能知道?!)。
「終點站到了,終點站到了。」
公交一路做到終點站我就下車慢步的走向了遠處的一處墓地。
「師傅,我又來看您老人家了。」
我來到墓地中一處毫不起眼而且非常敗落的一個小墳地旁,墳地里睡著的,是我的師傅。
「您知道,我沒有工作,家裡又只有我母親現在在當幼教,養我都非常困難了,這瓶劣酒也是我省了半個月的飯錢給您摳出來的,你也就將就將就著點吧。」
把手中在墓地附近花了十塊錢的劣質花束放在了墓前,打開了一瓶非常劣質的白酒緩慢的倒在了墓前,然後把墓前墳草清理乾淨。
「師傅,您說您有很多徒弟而我您總是說我是最有出息但是也最難有成就的,但是您老人家吹牛也吹太大了,不說別的,這幾年來我就從來就沒有看到除了我以外的別人來看您老人家了還有很多徒弟呢。」
「師傅,我把女媧級帶來了,您說要是真的想我設計中的一樣的話女媧級可以說是現在和未來二十年內最先進的航空母艦,我帶來了,我在昨天已經設計完成了!而且我還改進了很多地方。」
我慢慢的把設計圖放在了墓前給師傅看。
蔣民族之墓,這就是我師傅,一位自稱老軍工老科研的老頭子,在六年前去世了,我也忘記師傅具體是什麼時候和我認識了,但是我知道自打我記事以來就是我師傅,當時我父親給了我軍事研究這大門的地圖,我爺爺,一位被286裁兵時裁員的老工兵帶我從門縫裡瀏覽了「那個世界」,而我師傅,給了我打開大門的鑰匙。
「臭小子啊,你可是我最得意的門生啊!嘿你可是比老頭子我關門開門弟子還要厲害啊!」
「師傅你就繼續吹吧!」
「我老頭子什麼時候吹過牛了?!」
「呸!除了我我就沒看到有人來看過你,也從來沒看到有人給你寄快遞。」
「哈哈哈!這你就不懂了,等你也和那群混小子一樣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知道你和我臭老爸一樣都喜歡說等你以後就知道了!」
「哈哈哈。」
記得師傅流著一頭超過脖子的白鬍子,而且非常喜歡有事沒事摸著鬍子說話在拿著自己裝著白酒的茶壺喝倆口酒在嘲笑自己的設計,當時正想把那鬍子一根一根的全拔下來,而且師傅也非常寶貴自己那幾根時不時被自己那混蛋小徒弟拔下來的鬍子,師傅住在家的隔壁,而且就除了自己就從來沒有人來到過他的家。
「師,師,師傅,我,我的。」
「好了,好了,臭小子,我也知道了。」
「那,那些,那些該死的,死的叛徒!賣國,國賊。」
「臭小子別哭了,我都知道了,我萬萬沒想到啊。」
記得就是因為那件事情,我趴在師傅身上哭了整整一天,而師傅他老人家也陪了我整整一天,來安慰我。
「賤老天!卧草泥馬!!!」
「我干你娘嘞!喊雞毛啊!!!老砸都快被你嚇萎了!!!」
草叢裡突然冒出一個半身赤裸的人對著刃甲一聲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