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番外之:愛到深處無怨尤

267、番外之:愛到深處無怨尤

267、番外之:愛到深處無怨尤

眾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聽著這個男人像在討論天氣一樣說出這三點,眼底是殺意卻是讓人畏縮。張老闆的臉色鐵青,彷彿已經被打了十幾個耳光似的,渾身不住地顫抖起來。

***

「田田……安,對、對對……不起,我亂說話,我……我嘴巴臭,我……我該死!該死!」他滿頭冷汗地朝著自己甩耳光,「我這就給自己打十……十個耳光……」

「你打了嗎?」東方皓挑了挑眉,「可惜我一個都沒聽到,什麼叫打耳光,需不需要我教你?」

「……」張老闆滿頭是汗,咽了咽唾沫,想要說什麼,卻終是說不出一個字來,他看了看一旁臉色蒼白的田沫兒,實在是沒有想到忽然之間怎麼會有這樣的大人物給她撐腰,充其量,她不過就是個低賤的歌女,而且還莫名其妙地清高。這樣想來,她的清高……還是有點來頭的……

「我的耐性有限。」不響的聲音,張老闆咬牙,狠狠地朝著自己的臉猛地刮掌,周圍都是安靜得窒息的聲音,只有不停的耳光聲在一片死寂之中格外清晰。

「已……已經十個了……」氣喘吁吁的,張老闆不敢抬頭看東方皓,那個男人的殺氣簡直可以讓人心底發毛,他跪著爬到田沫兒身邊,「田安小姐,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您繼續上班,時間隨意,工資加倍……」

「你以為我還會讓我的女人到你這裡來上班?」東方皓的眼神像是凝了冰,張老闆的眼睛頓時瞪得跟雞蛋一樣大。田安,是東方皓的女人?他的身子更厲害地抖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一旁呆立的女人,有驚愕,更多的還是羨慕和嫉妒。

田沫兒終於反應過來,從他出現開始,她的腦子就處於轟亂的狀態,下意識地想要回絕什麼,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手腕便被一陣強力拉了出去。

「這就是你過的生活!」每次的見面,都能夠讓他痛心疾首,她的處境,糟糕成這樣,對於身體來說,是沉重的負荷,對心理來說,更是。

「不勞你費心。」田沫兒避開他灼熱的目光,伸手就要扭開他緊緊桎梏著的手,卻被他猛地一下拉進懷裡,他的下巴壓著她的腦袋,聲音痛苦嘶啞,「沫兒……我們談談,心平氣和地談談,好不好?」

***

咖啡廳。

不大的咖啡廳,這個時間,還沒有很多客人。在窗邊的位置坐定,自始自終,田沫兒的目光都淡淡地望著窗外,絲毫沒有落到他身上。

靜默了五分鐘,還是沒有人開口,只有悠揚的旋律在耳邊徘徊。

「談什麼?」最終,還是田沫兒的聲音清冷地響起,她的視線回落到他臉上,拿起面前的一杯咖啡輕輕地呷了一口,顯得氣定神閑。

「……」明明是有很多話要談的,可是到了喉間,卻像是塞了幾根刺,他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說他要她回到他身邊嗎?說他想照顧她跟小哲嗎?說他這些年來,雖然不願意承認,可是心底還是想她想得痛了,傷了,簡直……就要瘋了?

可是橫亘在其間的……怎麼辦?

「東方少爺,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浪費的。今天我已經丟了一份工作,我還要去找工作,下午,我要到餐廳上班。」她抬腕看了看錶,秀氣的眉微微擰起,「已經過去了七分鐘,如果沒有什麼要說的,那麼,我要走了。」

「等等。」他按住她的手,心裡一疼,幾年不見,那雙手似乎又粗糙了幾分,他可以想象,這些年來她過的是什麼日子,雖然臉上看不出歲月的痕迹,可是,那滄桑的眼神……卻不該是她有的。

田沫兒的身子僵了僵,抬眸,依然是冷然的溫度。

「你說的……都查清楚了嗎?會不會……搞錯?」他舔了舔唇,「沫兒,你確定不會有什麼誤會嗎?田管家的死,不是個意外嗎?……」

「意外?」心底的鈍痛陣陣襲來,她輕輕勾唇冷笑,「呵……意外,你說是就是吧……你就是想跟我說這個是吧?我已經知道了,可以走了嗎?」

「沫兒。」她疏離的眼神讓他覺得心底刺痛,握著的手又緊了幾分,「整件事情我不清楚,但是我答應你,我一定會調查清楚,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不需要了。」田沫兒掙開他的手,站起身子,「過去的事情,我不想談,也不需要交代。我在東方家族待了那麼多年,一切,就當扯平,我不需報仇,也不需報恩,這樣就好。」

「那小哲呢?」看著她轉身,他也心急地站起身子,「如果你是一個公平的母親,就應該有一個給他家的機會。」

田沫兒的身子輕輕一僵,身子還沒有轉回,冷聲道:「這事,就不需要東方少爺費心了。小哲現在很幸福。」

「不完整的家也會幸福嗎?你有沒有問過小哲,想不想要一個父親!」

手心緊了緊,田沫兒轉過身,臉上已經勾起微笑:「這個問題,我會考慮的。如果我的桃花運來了,遇到一個好男人,我就會給小哲一個完整的家。」

「荒謬!」他氣急,幾步便走到她身前,目光灼灼,「明明父親就在眼前,你還指望哪個男人做小哲的父親?那是我的兒子!」

「你配嗎?」如水的眸子淡淡地望著他,「我可不希望我的兒子從小不學好,每天看著你帶著不同的女人回家過夜,你知道,對孩子的成長來說,那比沒有父親還要糟糕一百倍。」

東方皓被這話雷得滿頭黑線,愣神間,田沫兒已經走出了門外。

***

太陽穴跳得厲害,手撐著額頭,看著那個女人在一個小時之內跑了五家應聘的公司。六月的陽光,這個時候已經有些火辣,她連一把傘都沒有撐,不時地抹著汗。

坐在車裡,跟著她,卻是無措。他明明有幾百個手段可以把她帶走,他明明有幾千種甜言蜜語可以對著女人說,這樣信手拈來的事情,現在怎麼就難如登天了?

真的,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該拿這個倔強的小女人怎麼辦?他只怕他無論做什麼,她都只會更恨他而已。

不是女性殺手東方皓嗎?不是了解女人的心思嗎?不是看一眼就可以把女人電暈嗎?怎麼到了這個時候,他什麼本領都沒有了?田沫兒那冰冷的眼神看他一次,他的心就滴血一次。

心底的聲音很清晰,可是,他究竟該怎麼做,才可以贏回那顆千瘡百孔的心?他忽然理解顧墨寒了,一個男人,到了對一個女人沒轍的時候,那有多麼多麼的悲慘。

像是有電話響起,田沫兒伸手接了一個電話。東方皓眯著眼睛,看著這個只是簡單地穿著一條格子裙子的女人,對他而來,卻是有著那樣致命的吸引力,什麼時候開始對著各路美女已經不感興趣了?目光只願意為她停留……

女人的眼底閃過一絲慌張,身體不穩地晃了晃,臉色一片蒼白。她靠著路邊公車站的欄杆喘了幾口氣,像是有淚溢出,她只是擦了擦,眼眶明顯地泛紅了。

伸手便是攔下一輛計程車,她很快地坐了上去,東方皓心裡一驚,很快發動車子跟了上去。

車子在一家醫院前停住,田沫兒匆匆地就朝著醫院奔去。東方皓心裡一緊,也跨著大步追了上去。

***

手在顫抖,心在顫抖,病房前,田沫兒的心擰成一片,小哲,小哲……她無力地癱軟在牆上。

「……小哲今天跟人打架了,把那個男孩子打得滿頭是血,自己也不知道躲到了哪裡,我們找了他很久都沒有找到。等我們發現的時候,他……在學校外的馬路上,被一輛小型客車撞了……」旁邊的老師無力地解釋著,一旁,還有一對凶神惡煞的夫妻。

打架……那麼乖的小哲,從來不打架的,如果說打架,那麼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有人侮辱了他的媽媽,或是笑著說他是沒有爸爸的孩子……

心底一酸,眼底有淚湧出。田沫兒的唇微微顫抖,還沒有說出一個字,高跟鞋的步子就到了她面前,聲音逼人:「你就是田哲的媽媽?」

一張漂亮的臉蛋,長長的捲髮批著,手上塗著鮮艷的指甲油,女人冷哼了一聲:「你兒子把我兒子打了,你說,這事情,怎麼辦?」

「我們家小涵,從小到大沒有人敢動他一個手指頭,田小姐,你的孩子那麼小,竟然會用石頭砸人,你平時怎麼教的?這麼小就有暴力傾向,是不是該去看看醫生?」一旁的男士也走了過來,「我告訴你,如果小涵有什麼事……」

「現在更危險的,是我兒子。」田沫兒打斷他的話,沒有看他們一眼,「而且,他不會無緣無故打架。」

「哈!真是笑話,天大的笑話!」女人雙手環胸,眉頭高挑,「你兒子危險,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是他自己打了人逃走,撞了車,難不成要我們負責?不會無緣無故打架?你的意思,他打人倒是有理了?什麼家教!」

「沒有到忍無可忍的時候,小哲不會出手打人。」田沫兒淡淡的眸子看得女人有幾分驚慌,「你就是小涵的媽媽嗎?小哲回家偶爾也會提到你兒子,喜歡打架罵人惹是生非,每天至少惹哭一個同學。你又是什麼家教!」

「你!」女人氣得手指顫抖,「安老師,你看看,你看看她是什麼態度!明明自己的兒子有錯在先,還不肯承認!原來看在你一個單身女人的份上,我們也可憐可憐你,現在你給我聽好了,所有的費用你都給我準備好,一個子兒都不能少!」

「小涵媽媽,其實這件事,兩個人都有責任,小涵他……」

「不管有什麼責任,現在被他打傷是事實!」男人的聲音狠戾地響起,「不管怎麼樣,都是孩子難道一言不合就打人嗎?小涵對你兒子,可是什麼傷害都沒有造成,我兒子呢,頭上那麼大一個窟窿!」

「外在的傷害,還可以有葯,還可以縫針,心理的傷害……怎麼彌補?」

「說得好,說得真是太好了!」女人插進嘴,「小涵的精神損失費,我也是一併要你賠償的,被你兒子這麼一打,說不定以後都有恐懼症了,上學也不敢上了,原來一個天真開朗的孩子,就毀在你兒子手裡,天哪……」

「你這是在詛咒自己的孩子嗎?」田沫兒看著那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女人一眼,又望向了手術室的紅燈。

「你!你這個惡婦,嘴巴還真是毒辣!我打死你……」

一道尖利的指甲在她臉上劃過,田沫兒躲閃不及,臉上已經有了一道紅印。

「打了人還那麼囂張,真是不要臉!別以為大家都不知道,你只是一個沒有男人要的女人,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我今天就教訓教訓你!」

「你是什麼東西,敢教訓我的女人!」一道冷冽的聲音,伴著一聲吃痛的驚叫聲,女人的身子朝著牆壁甩去,「咚」地一聲響,頭上已經有了血印。

女人驚愕的目光朝著這個突如其來的男人望去,頓時屏住了呼吸。那張臉,是雜誌上常常看到的,雖然一時想不起那個名字,不過這個男人的氣場……也太強大了吧?

「老婆,你怎麼樣?你……竟敢打我老婆?」男人的手腕扭了扭,女人正要拉住他,他的拳已經朝著東方皓揮去,不過轉瞬之間,只聽一聲骨骼碎裂的聲音,男人的臉上冒出了冷汗。

「你都敢欺負我老婆,我為什麼不敢打你老婆?」東方皓的聲音凝結成冰,細長的眸子是肅冷的殺意,「這只是個小小的警告……」

手術室的門忽地打開,東方皓的手一松,所有的目光都集聚在走出來的護士身上。

「血庫里的血不夠,誰是直系親屬,血型可以相吻合的,麻煩去抽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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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的罪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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