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番外：不可描述的啟蒙

此為防盜章,24小時后替換。「媽？」從樓梯上來，葉雪看了眼廚房,門關著？

正想著怎麼回事呢，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了，葉雪站在門口往裡看，第一眼就是那紅色的花棉襖,在往旁邊看,就見掃把倒在地上，還有一些小零嘴散了一地。她媽正看著櫃前的小胖子生氣。

這氣氛,這場面，葉雪默默地跟著他爸進了屋,書包放下也沒說什麼,又默默的換了拖鞋,然後自動坐在了桌前捧起一個紅蘋果咔嚓咬了一口。

「小雪，你先吃蘋果墊著吧。」葉雪爸點了一根煙,沙發上坐著一個身穿黑色上衣，長得也沒什麼特點的男人。他的手裡也拿著根煙，沒點燃，就這麼干放著，有點尷尬的給他媳婦遞眼神。

接到眼神的方霞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伸手將地上嗷嗷哭的兒子拉起來,心疼的給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哭哭哭,你哭什麼哭？一點小零食就能把你打發了？誰跟我告狀說葉雪欺負你了？咋就這麼沒用呢,你這孩子！」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他的腦門。

這孩子從小膽子就小，跟他爸一個樣！

「誒，方阿姨。我這還有點禮貌喊你聲阿姨，你可別沒事找事啊。」葉雪咽下喉嚨中的蘋果，隨手抽出兩張紙巾擦了擦手，「我這才剛進門呢，你這冤枉人不帶這麼冤枉的。」

呵，小胖子果然還是告狀給她媽了，但是那又如何？打死不承認，老師也沒看見，她就不信這方霞還能說出個花來。

「葉雪，你別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家兒子被打了你能不知道？那個叫什麼華的，聽我兒子說還是你爸的恩人，你當然幫他說話了！」方霞怒的上前用力拍了拍桌子，葉雪媽見這是要動手還是怎麼著了？眉一凝，她把女兒抱進懷裡揉了揉頭，「我家小雪乖著呢，剛開學就能跳級了。而且，我可還知道，你兒子告的那個孩子，那可真正是個天才，比我們家小雪還聰明呢！」畫外音，這麼聰明的倆孩子，沒事合夥起來欺負你家兒子？貓病啊！

方霞一聽不怒反笑了，「這可真好笑。我方霞是沒讀幾年書，可是那又怎麼樣？學習好人聰明，就不會欺負同學了？你規定的？！」她這話說的不似平常那般不講道理，葉雪媽一時之間被梗住了，眼睛盯著對方恨不得用眼神殺死她！

「我懶得跟你嘰嘰歪歪，今天你到底是來找我家男人的，還是來找我家小雪麻煩的？如果是前者還能坐下好好談談。如果是後者，門就在那，麻溜的自己滾！」滾滾滾，有這種鄰居簡直倒了八輩子霉！

泥人還有點脾氣呢，她從這一家人進門就一直在忍。剛才那孩子不經過允許就翻她家柜子，她忍了。可是現在，她話里話外的說她女兒，眼看著是要忍不住了。

「我滾？你做個示範動作看看？」方霞扯著嘴呵呵笑，那笑聲配著麻子大餅臉，噁心的她自家男人胃裡反酸水。

這婆娘，越來越丑了。

方霞男人抹了一把臉，心裡那個苦啊。天知道每天半夜醒來對著這麼一張臉的時候，他有多想重新找個婆娘的衝動。

「方霞，你這是給臉不要臉怎麼地？」葉雪媽抱著女兒的手用力，葉雪疼的皺了皺眉，想著怎麼插口說句話。

「我不要臉？不知道誰不要臉！」方霞最討厭別人提這個臉字，頭一動剛好對上桌子放著的小鏡子。那鏡子里橫眉怒目，口水到處噴的是她？

倆人這一言不合又要吵上了，方霞是真臉皮厚，葉雪媽是直性子。要不是顧忌著自己男人還在，那三分面子早就不要，動手開撕了！

「別吵了，吵的我頭疼！」葉雪爸用力抽了幾口煙，然後把煙蒂按進煙灰缸，黑著臉看著沙發上的男人，「張凡，你夫妻倆來的目的我知道了。先不提你兒子的事情，咱們先談談你們的。」

方霞是被氣到火頭上了，被葉雪爸這一提醒才想起來主要目的，她趕緊坐回沙發上看了一眼自己男人，結果這一眼，她這心差點跌進冰窟里，從心頂涼到了腳尖。

她男人在看葉雪她媽？

「葉鈞，咱倆認識這麼久了。你看上次我這工作還是你幫著託人說的好話。我這婆娘哥哥不求什麼高職位，就想去你工作的那個單位隨便混個職位，啊不，是干點什麼就好。總比在家裡沒事幹強？」張凡一雙小眼睛微微眯著，笑著說好話的時候幾乎看不見眼睛。葉雪媽到是沒注意，他的眼神總是落在她的身上。

可是她媽沒發現，葉雪會沒看見？

別說，這身體雖然還是老樣子，可她這靈魂在末世里過來好些年。人的眼神什麼的，稍微注意的久一點，她立馬就能感覺到。並且在那小眼神再次飄過來的時候，狠狠地帶著殺氣瞪了一眼回去。

他喵的，這男人想打她美貌媽的注意？作死！

「張凡，你聽見我說話沒有？」葉雪爸皺眉，跟他說話都能走神？就這態度還拖他幫忙？別說門沒，窗戶都沒有！

估計是聽出來葉雪爸口氣不好，張凡咳了兩聲掩飾不自在。剛才那姑娘的眼神怎麼有殺氣？錯覺吧！

一個孩子而已，他剛才竟然真的被嚇楞了，簡直就是恥辱！

「老公，人家跟你說話！」方霞強忍著掀桌的想法，手指捏著沙發布死緊。她現在恨不得立刻把這不要臉的男人拉回家，狠狠給他幾巴掌！

當初要不是靠她家那點地賺了錢，他哪來的錢上城裡來？

她現在才30多歲，就算成了黃臉婆還不是為了他？

就說嘛，為什麼這男人越來越討厭和她過夫妻生活了。感情是真的嫌棄她了？

方霞連續自問了幾個問題，張凡那邊的聲調突然來了一個提高，「我說老李，你這話是幾個意思？這是真不願意幫一把？你說你都幫了一次了，不在乎第二次對不對？」說著說著他看了眼葉雪媽懷裡的小姑娘，話題一轉，「你不能因為我婆娘和你婆娘的事情牽連我啊。她是她，我是我，和我沒關係！」說到這，張凡突然反應過來，那哥哥也是他婆娘哥啊，這麼說不也和他沒關係了？

那他在這厚著臉皮孫子似的求人，是閑的蛋疼了？！

「我的事情和你沒關係？」方霞什麼都沒聽見，就聽見這一句，那心是針扎的疼啊。這男人是從來沒把自己當他一家人啊！

方霞忍不住哭了，沒了剛才的強勢哭的嗷嗷叫。葉雪聽著看向了旁邊的小胖子。

果然是一家人，哭的樣子都一模一樣。

「哎，別哭了別哭了。」同樣都是女人，葉雪媽能理解方霞這會心裡的苦，難得好心的放開女兒，拿了塊乾淨的手帕給她擦臉。

方霞心裡難受，她男人也不哄哄她。這會一看剛才吵的凶的葉雪媽，她猛地起身推了一把。而葉雪媽由於剛才半蹲的動作，根本來不及反應，直接坐在了地上。手帕甩的老遠，半天沒回過神。還是葉雪趕緊走過來將她起來。

「媽，你做什麼好心？！」葉雪也急眼了，這人說她沒事，欺負她媽就不行了！

葉雪爸這邊見老婆被欺負了，心火也上來了，幾步走過去一把拉起方霞，「啪啪啪」連續三個巴掌，「TMD，在我家欺負我女人？你老公不管你，我替他管管你！」說完他又三個巴掌過去。左邊三個，右邊三個，手印子都剛好對稱。

「啊！有人打人啊！」方霞回過神來大聲嚷嚷，一把甩開抓著她手不放的張凡，三步並兩步衝到門口一把拉開，「打人啊打人啊！大家都快出來啊！」

她這一嗓子極大，左右鄰居本就聽到了聲音，只是不好出來說話。結果她這一嗓子，嚇的還以為出大事了。趕緊推開門走了過來，一群人圍在門口問怎麼了。

「怎麼了，怎麼了？你們瞎啊，沒看見我臉上的印子啊？！」方霞指著自己的臉，那已經紅了一片，疼的她齜牙咧嘴。

這葉鈞不是一個老好人碼？竟然敢打女人，還下這麼狠的手？

「這打的可真是……」門口有人忍不住低低笑了一聲，暗道打的好，這女人他早就想打了！

方霞的本意是拉人來幫忙的，見大家光看也不說話，她跺了跺腳，把門完全敞開了，讓大家往裡面看。

屋裡面，葉雪爸和張凡兩人吵上了。畢竟打女人這事，擱哪個男人頭上心裡都不舒服。在討厭那女人，還是得說幾句。

這裡面吵，外面吵，葉雪作為一個孩子沒什麼話語權。她站在她媽旁邊，眼神冷冷地看著，直到小小的客廳全部站滿了人，她上前語氣涼涼地道：「我說那什麼霞的，活著不給別人添堵是成年人的基本修養好嗎？」她稚嫩的聲音在一群大人的聲音中很明顯，大家扭頭看過來，就見她端了一杯茶水遞進了她媽手裡。

感受著大家各式各樣的目光，葉雪沒有怕，想著今天有話說清楚，又繼續道：「在說了，我家幫你那是情分，不幫你，那是本分。你們在這大吵大鬧還先對我媽出手，難道是我們的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