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第一百九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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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剛讓強子給他爺爺奶奶端碗菜過去,順回來的卻是一條大鯉魚和一盆小鯽魚。
劉蘭秀笑盈盈的看著這些魚嘻嘻笑的說:「恐怕以後家裡不需要買魚了?」真是區別待遇,不管是孫子還是孫女,他們家還是三弟家?就是不知道有些人心目中是怎麼想的了。
趙美艷、趙美麗表示:「內心早已麻木不仁」。
趙福生:「呵呵」。
趙宏生:「爸媽,你不是最喜歡我家三個小子了嗎?你不是最喜歡你兒媳婦嘴甜哄你開心了嗎?爸媽你偏心」。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趙國生很是克制隱藏『買買買』的腦抽筋剁手行為,攢著一口氣不亂花錢,連剋扣下來的私房錢都減少到平均每次五塊,硬是上交了四百塊錢,這下劉蘭秀真心『安分』是許多,流露出有錢在手心裡踏實的心滿意足的笑容。
趁著入伙飯前一天,趙國生壓住整整一個月沒亂花錢,只是買點肉、豆腐,糕點等之內加在一起不超過兩三塊的東西。
這兩次去縣城的賣泥鰍、黃鱔的錢趙國生沒有上交,劉蘭秀還很有興緻的隱晦曲折的擠兌幾句,倒是沒發脾氣,也沒看出隱隱不發生氣的跡象,看樣子之前是真的擔心手裡沒錢,慌張沒底氣,估計窮怕了。
明天就入伙了,七月份,天氣愈發炎熱起來,七九年比起二十一世紀確實涼快的很多,半夜裡如果不用小被子遮蓋肚子有幾分涼意,第二天起來容易鬧肚子。
看著家裡那些破舊不堪,一塊全是補丁看不出原來顏色和款式的小毯子,要是不說真猜不出來,披在身上可以讓丐幫猜猜這是第幾代長老。
原來的被套、床單、枕頭套真心看不出顏色,白不白、黑不黑、圖案都看不出來了,很尷尬的一個顏色,補丁不用說,關鍵還有很多補不上的小洞,不大不小,補上用麻煩,補不上用跑棉花。
說真心話,這段時候趙國生很佩服自己,那被子有股怎麼都曬不去霉味、潮味,經常漏雨、積水的房子,沒有霉味、潮味才奇怪吧。
現在有錢,有條件了,趙國生第一想法就是把那些發霉發潮的都扔了,好吧,這不現實,為了節省,這些棉花可以翻新后加入新棉花做新棉被,或者做墊被。
手裡握著一百五十多塊錢,趙國生再一次先斬後奏,這種事情常來幾遍就熟能生巧,大概劉蘭秀也會習慣吧?
管不了那麼多,趙國生從水產營銷社出來直奔百貨商場,三件紅色的小毯子,五件軍綠色的小毯子,風風火火的扯了大紅色梅花樣式粗布xx尺,藍色格子條紋樣式粗布xx尺,又火急火燎的扯了白色純棉布料xx尺,黑色純棉布料xx尺,桃紅色小碎花的確良布料xx尺,深藍色小碎花的確良布料xx尺,買完后急急忙忙往家趕。
好多東西趙國生都想買,但是趙國生更加明白那些東西上一刻買,下一刻又會後悔,都是些不太需要且薪桂米珠的東西,之所以風風火火、火急火燎、急急忙忙就是害怕腦子再一次抽筋。
即便如此,回去后也少不了劉蘭秀的嘮叨,不過已經習慣了,反正只要花錢,劉蘭秀沒有不心疼的。
果不其然,劉蘭秀先是興緻高揚的打量一番,再問價格,然後神神道道的開始炮轟,由於上次說好『私下商量』的原因,不會當著孩子們的面口不擇言,頂多就是說他亂花錢,說來說去就那幾句,不敢多言,說到最後劉蘭秀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因為劉蘭秀髮現根本沒人理睬她的叨叨。
「你是不是多買了兩床毯子?」數過來數過去都是八件,他們家只需要六床毯子就夠了。
「爸媽哪裡一床毯子,我們倆人各一床毯子,你愛裹被子」其實趙國生更愛裹被子,這輕薄的毯子被人一裹哪裡扯得動。
這孝子真是沒誰說了,這些話劉蘭秀只敢偷偷的在心底嘀咕兩句,絕不敢說出來,這些事劉蘭秀可分得很清楚,要是從她嘴上說幾句公公婆婆不好話,鬧個不孝順的名聲,趙國生還不得活撕了她,還有家裡三個兒子在旁邊看著呢?都說言傳身教,趙國生以前沒少拿這事嚇唬她,劉蘭秀確實擔心,都說養兒防老,她可不想等她老了,三個兒子不孝順她。
「那大紅色梅花粗布和藍色格子條紋粗布做被套、床單和枕套」反正布料多了可以裁剪成衣服,少了再買點回來就是,還不放心的說:「是2m*2m的被套和床單」可被弄錯了,到時候那麼大的床上床單都夠不著。
不是趙國生話說,不得不提醒一兩句,這年頭2m*2m的床可很難見,劉蘭秀忽視和不記得也是很正常的事。
「你不說,我還真會弄錯,全村就我們家床最大以後家裡來親戚不用擔心沒地方住」一個床上睡三個,妥妥的,等她爸媽空閑了,可以接過來住幾天。
「那些布料,你給我做兩件背心,其他的你看著辦吧,有你喜歡的桃紅色」討好劉蘭秀的技巧趙國生已經掌握了,並且熟練的很。
瞧見劉蘭秀臉上的笑容了,嘴巴都快合不上了,布料是看了有看,摸了又摸,半點看不出花錢心疼的守財奴模樣。
記憶力前幾天好像聽到原身媳婦李蘭秀提過一嘴,要給大女兒美艷找婆家,似乎打著美艷彩禮錢的主意,原身貌似也默認,這年頭重男輕女現象特別嚴重,既然他現在是趙國生,就絕對不會打著『賣女兒』起房子的主意,大抵還得給她攢點嫁妝,大兒子似乎也有15歲了,過兩年也得娶媳婦,這一大家子人全靠那幾畝田哪裡能行,得問問這些便宜兒女的想法,想讀書的讀書,不讀書的必須去學一門手藝,不然光在家種田,只會越來越窮,日子也過不下去。
「哎」趙國生習慣性的想從兜里掏根煙來抽,每次他想問題時都會抽上一根,卻想這回掏了個空,這才拍拍腦袋瓜子笑自己。
「四月里雖說暖和了些,你也不該站在風口啊,你身體還沒好利索,小心得風寒,就你傻不啦嘰的淋著雨給宏生他們家插秧,這生病了,他們家連個雞蛋都捨不得拿出來給你補補」別人把他男人當牲口,她可心疼她男人,這次她得好好讓他看清那家子人的嘴臉。
這算不算暗地裡上眼藥,原身這媳婦真心不錯,會過日子,相貌也不差,就是嘴巴太厲害了點,要說嘴皮,這年頭的女人大部分都不是善茬,主要原因還是一個窮字逼的。
原身之所以生病發燒,都是幫他弟弟家淋雨插秧惹出來的,原身心太軟,別人落雨的時候都知道避雨,他倒是好心,硬是淋著雨把剩下的秧插完,真是人善被人欺,明明他家田最多的都忙清楚了,他弟弟家還在那裡磨嘰,這顯而易見的用心也只有他傻傻的。
雖然接受了這具身體,也擁有原身的記憶,可面對劉蘭秀這個媳婦時,他仍有種不真實感,誰讓他單身這麼多年,突然冒出個媳婦還是有點怵的慌。
「咳咳,我們家現在多少錢」看來工資上繳老婆的慣例是一種『歷史文化』淵源流傳呀,這年頭就開始了。(說不定更早)
突然提到錢,劉蘭秀有些警惕,他男人什麼都好,就是愚孝了點,她婆婆在他男人面前裝腔作勢訴苦一番,過幾天,他就會找機會送點錢去孝順,最後,這錢還不是進了老三的口袋。
瞧著自家便宜媳婦的臉色,他馬上苦笑,都是原身太愚蠢了,這一開口提錢就讓便宜媳婦認為他又要去給便宜母親送錢。
「不是給我姆媽送錢,我瞧著大哥和小弟都住上新房子了,我著么著我們是不是今年也起房子」那破土毛房這兩天下雨正漏的厲害,家裡都可以養魚了,還有那茅房,媽蛋,那雨水都滴到他屁股上了,涼的慌。
看他那認真的神色,劉蘭秀還是保持懷疑態度,不過還是聽她家男人的話:「攢了這些年,總算有一千出頭了,只夠起三間半的磚瓦房,想起宏生他們家那樣的房子,今明兩年得省吃儉用,賣掉豬仔和糧食,明年還得勉強」。
趙國生聽了沉默著,半響不說話。
劉蘭秀看他沉默,也知道他男人平時不怎麼說話,一但作出決定就沒得改變,說直白點就是倔的很,「今年我們家真要起房子,美艷也差不多該說婆家了,加上她那彩禮錢,我們先起四間半的房子」說完還看了眼自家土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