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一更(楚棠他媽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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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叫她,她茫然的抬起頭,那是一個男孩子,穿著一件白襯衫,襯衫最上邊的兩顆金質紐扣解開,在陽光照耀下襯衫像是也會發光一樣,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發光體。
九歡能感覺得到睡夢中的自己面對這人很緊張,就連手心都滲出了一層熱汗來。
他一張臉卻是看不分明,露出來的下晗線條完美,嘴角帶著笑,問她:「九歡,你的名字真特別,是有什麼意義嗎?」
九歡緊張而又期待的回他:「我外婆通道,道家說九為極數,我外婆才會給我取了這個名。」
對方微微一笑,語氣里也帶著笑意:「九歡······這可真是要好名字,你外婆定是希望你能一輩子開開心的。」
夢裡的九歡頓時露出一個害羞含蓄的笑容來,一顆心像是泉眼一樣,咕嚕嚕的不斷往上冒著開心的泡泡。
「楚棠······」
醒過來的時候九歡嘴裡還念叨著這個名字,她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還會夢到這個人,分明她連對方的模樣都記不大清楚了。只是那個人帶給自己的那種溫暖的感覺,就像是春日陽光一樣,她大概永遠都會記在心裡。
「喀嚓!」
九歡抬起頭,就見卧室門被打開,陸生正一手握著把手,保持著開門的姿勢。他身材高大,站在那兒就給人一種極具有壓迫力的感覺,只是如今他腰上系著一條顏色鮮亮的粉色碎花圍裙,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頓時消失無蹤。
九歡:「噗!」
她扭過頭,以拳掩唇,忍不住笑出聲來。
陸生自己倒是面不改色,手上端著托盤,反手將門關上。
將托盤放在床頭柜上,九歡看了一眼,上邊是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粥,並一杯水。
注意到她的目光,陸生道:「你廚房裡沒什麼東西,只有一小袋米,我就熬了粥。」
輕咳了一聲,面上露出幾分猶豫,他還是問:「你······身體沒事吧?」
九歡一愣,忍不住笑,道:「我身體還沒有那麼弱。」
她伸手將身後頭髮撩起來,指了桌上的發圈示意陸生遞給自己。
她一頭酒紅色的頭髮披在肩上,原本顯得凜冽的眉眼也柔和了幾分,溫婉而明媚,束起頭髮則顯得十分幹練,一雙露在外邊的眸子漂亮動人,眼廓帶著嫵媚勾人的弧度,是一張十分明艷張揚的臉。
陸生拿起發圈並沒有交給她,反而自己走到她身邊,伸手抓住她的頭髮,小心翼翼的給她紮起來。
有人代勞,九歡自然樂得自在,難得的是不同大多數動作笨拙的男人,他絲毫沒有扯到九歡的頭皮,讓她覺得疼痛。
九歡的頭髮又細又軟,而且經過精心的保養,一頭長發抓在手裡像是最為柔滑的緞子,陸生的眉眼不由自主的柔和了幾分。
微微抬起頭,九歡戲謔笑問:「動作這麼熟練,以前幫女朋友扎過?」
陸生神色不動:「沒有!」
九歡不信,陸生想了想解釋道:「我家裡有一個十歲的妹妹,平日都是我給她梳頭髮。」
頭髮束起,他伸手摸了摸九歡的脖子,目光微微發沉。
九歡覺得癢,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問他:「你在幹什麼?」
「沒什麼!」
陸生從她身後走出來,進了卧室的洗手間。
九歡聳了聳肩,掀開被子下床,她穿著一件及膝的粉色露肩睡裙,她皮膚很白,瓷白細膩,粉色襯得她一身肌膚更如玉一般。
正打算去洗手間洗漱,九歡就見陸生端著藍色的盆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九歡:「你在幹嘛?」
看她赤腳站在地上,陸生眉間一蹙,幾步走過來將盆擱在一邊的地上,也不多言,直接將九歡打橫抱抱起,而後動作溫柔的把人放在床上。
九歡一臉懵逼的看著他,有些急了,道:「你幹什麼了,我等會兒還要上班了。」
陸生聲音不容置疑:「請假!」
又把盆端了過來,九歡才看見盆里裝著熱水,裡邊放著一張白色長帕。
這麼多年,九歡還是第一次被人伺候著洗臉刷牙,十分的不自在。只是她霸道,陸生卻比她更霸道,根本就不給她置喙的機會。
也不知道陸生從哪兒找到一個小床桌,在床上支起來,把白粥放在上面讓九歡直接坐在床上吃早飯。九歡喝粥的時候,他就去窗戶那兒把窗帘打開,外邊太陽初升,陽光從高矮不一的大樓中間擠進來,將整個卧室都蒙上了一層金光。
九歡咬著勺子,看著沐浴在金光中的男人,眼睛轉了轉,心裡有了想法。
等她吃完早飯,陸生過來給她收拾餐具,九歡拉住他的手,道:「我有事情和你說。」
陸生挑眉,將空碗放在床頭柜上的托盤上,而後坐在床邊,認真的看著九歡,露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九歡伸手扯了扯他的臉,將那張英俊得過分的臉扯得變了形,笑道:「別這麼嚴肅啊,笑一笑!」
陸生目光淡然的看著她,九歡順勢將手攬在他脖子上,整個人貼了過去,輕聲道:「陸生,你覺得我怎麼樣?」
陸生點頭:「你很好。」
九歡抿笑,她也不是沒聽過別人的稱讚,真心的假意的,只是誇獎的話從陸生嘴裡說出來,就格外的讓人信服。大概是因為他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特別真摯的。
「既然如此,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陸生挑眉,意味不明的問:「和你在一起?」
九歡點頭,道:「我也覺得你很不錯······」
猶豫了一會兒,她還是沒有把那句「跟了我,吃香的喝辣的」充滿匪氣的話說出來。總覺得,這句話只要說出來,她就會死的很難看。她的預感,已經救了她很多次了。
當然,事實證明她的預感一次也沒出錯過,後來一次不經意間她把這句話說出來,惹得這男人發了狂,害得她一天沒從床上爬下來。
陸生一反昨夜避之不及的態度,一手牢牢的握住九歡纖細如柳的腰肢,目光銳利的盯著她,道:「和我在一起,也就是說你要做我女朋友?」
九歡脫口而出:「比起男朋友,我更願意包養你!」
陸生雙眼一眯,九歡:「······」
陸生面色平靜的問:「也就是說,你只想和我保持肉、體關係?」
九歡大吃一驚,旋即有些痛心疾首。總覺得,原本乾淨的男人被她污染了,說起這「肉、體關係」竟然臉不紅心不跳了。
不過雖然陸生表情不變,可是九歡卻知道他很生氣,因為對方掐住她腰的手勁越變越大了,弄得九歡都有些疼了。
雖然才一夜的接觸,但是九歡知道,陸生是個好男人,自己說這樣的話,他可能接受不了。
想了想,她道:「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強求的。」
雖說如此,心裡卻是有些遺憾。
「不!」
超出九歡意料的,陸生卻是答應了她的要求。
眼前的男人微微一笑,伸手解開襯衫的紐扣,道:「昨夜我還沒盡興,既然是肉、體關係,那你應該也會滿足我的吧?」
他的手很好看,骨節並不大,修長勻凈,十分有力的感覺。
九歡甩了甩頭,這時候怎麼能痴迷美色呢?
「我還要去上班啊······」
被男人壓在床上的時候,九歡還在掙扎著。
當然,那是徒勞的。
聲音帶著綿綿溫柔,輕聲細語的,讓人根本硬不下心腸來否定他。
九歡臉有些紅,這個男人簡直就在犯規,說起情話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輕咳一聲,道:「看在你這麼想我的份上,我就想你那麼一點點吧。」
說完她還不忘記強調:「只有一點點啊!」
那頭陸生以拳抵在嘴邊笑,眉目間俱染上了一層如三月春水溫柔的笑意,,笑容溫軟。
不遠處不小心看見他這個笑容的於游驚恐的捏了一把葛青光著的手臂,疼得小姑娘眼淚汪汪的。
「於哥,你幹嘛捏我?」
於游夢遊一般的看著她,問:「痛啊?」
葛青老實的點頭:「痛,你看,都青了!」
於游點頭,還是用夢遊一般飄忽的語氣道:「知道痛,那就不是做夢了。」
他這才回過神,不可思議的道:「陸生他竟然也會這樣笑!」
陸生是誰?那就是娛樂圈裡一朵出塵白蓮,高山尖尖那抹雪,出了名的不近女色。要說在這俊男扎堆的圈子裡,陸生無論是貌還是氣質他都是拔尖的,女人那是前仆後繼的往他身上撲,可是也沒瞧陸生對誰溫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