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無奈離開
謝林夙一隻手抓住蕭言赦的胳膊,另一隻手垂落到水中,上面的血跡在水中暈染開來,最後消失不見。
「哪裡不舒服?」蕭言赦抱起謝林夙,直接從水潭中/出來,抱著人焦急地往寢殿的方向走去。
蕭言赦幫謝林夙平復體內□□的氣息,最終暫時渡過了危險。
蕭言赦端著葯碗,用湯匙攪拌著,抬眼瞥了謝林夙一下:「阿夙,你是否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謝林夙搖搖頭:「沒有。」
「沒有?」蕭言赦冷哼一聲。
「教主,你想多了,今日之事只是一個意外,我也沒想到內力竟然會不受控制。」謝林夙伸出手,「葯給我。」
蕭言赦舀了一勺遞到謝林夙嘴邊:「喝!」
謝林夙看著教主強硬的態度,只得往前湊了湊,一口喝完。
蕭言赦一口一口地喂著謝林夙,看似漫不經心,實則非常認真地說道:「副教主,今日之事,我不再過問,現在,把你的身體狀況詳細給我說一下。」
「教主,你應該也知道,在這個階段會出現什麼狀況,我自己是無法預估的。」謝林夙盯著即將見底的葯碗,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額頭,接著說道,「現在,我除了頭昏腦漲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任何不適之處。」
蕭言赦端著碗,直接送到謝林夙嘴邊灌了下去,不過,雖說是灌,但動作卻極其溫柔,語氣有些急躁:「無論出現任何狀況,必須告訴我,阿夙,不準隱瞞我。」
謝林夙盯著蕭言赦的眼睛,有些愣愣地看了片刻,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好!」
蕭言赦把空碗放下,扶著謝林夙躺下:「你先休息一會兒,我會吩咐教內所有的人,搜羅一切天材地寶,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謝林夙突然想起了什麼,略帶驚訝地看向蕭言赦:「教主,你想要得到何家的寶物,莫非是為了我?」
「嗯。」蕭言赦輕輕應了一聲,拉過被子蓋在謝林夙身上。
謝林夙輕笑一聲,胳膊突然從被子底下伸出來,拉下蕭言赦親了一口:「謝謝!」
「你我之間何必說謝。」
在最近的幾日,謝林夙的身體再沒出現過任何狀況,不過,蕭言赦依舊沒有掉以輕心,時刻密切關注著副教主的身體。
這日,謝林夙吩咐侍女拿來了一壇酒,並在院中放置了一張桌子,準備與蕭言赦小酌兩杯。
謝林夙先倒了一杯嘗了嘗,滿意說道:「不錯!」
突然,劇痛席捲全身,謝林夙手中的酒杯掉在桌子上,滾了幾滾,最後在桌子邊沿停下。
疼痛持續將近一盞茶的時間,謝林夙只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耗光了,額頭上大汗淋漓。
「難道……」謝林夙眼中/出現了不可置信的神色,神無教內有記載過這種癥狀,是在曾經的一任教主身上出現過,最終的結果是,這位教主身亡。
謝林夙把自己收拾妥當,確認蕭言赦不會發現任何異常之後,拾起杯子放在自己面前,聲音中透著無奈和疲憊:「難道,我只能到此為止了嗎?死亡……教主,我已經無法放下你了。」
沒過多久,蕭言赦走過來,在謝林夙身旁坐下。
謝林夙倒了一杯酒放到蕭言赦面前,失笑道:「教主,你坐這裡不嫌擠得慌?坐那邊去。」說著,朝著自己對面抬了抬下巴。
蕭言赦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一手摟著副教主的腰,直接把人攬到自己懷裡:「這樣,阿夙覺得如何?」
謝林夙忍笑,腦袋靠在蕭言赦肩上:「這個樣子,可讓我如何喝酒?」
蕭言赦把自己的酒杯填滿酒,放到謝林夙唇邊,輕笑道:「就這樣喝。」
兩人喝的酒並不多,只是微醺而已,這種程度,剛剛好。
用過晚飯,兩人在島上悠閑地散步。
今夜的月色並不是很好,不過夜空中的星星很亮。
謝林夙看著平靜的海面,轉過身對著身旁的蕭言赦說道:「教主,我們回去吧!」
「怎麼,累了?」
「不!」謝林夙抱住蕭言赦,手掌放在教主的后腰處,來回撫摸了幾下,輕輕咬了一下教主的耳垂,暗示意味極濃,「教主,難道你不想……」
蕭言赦回抱住謝林夙的身體,體內的欲/火輕易地被副教主勾了起來,低頭一口咬在副教主的脖頸上:「回去!」
空蕩蕩的寢殿之內,一張大床放置在裡面的卧房之內,床上的兩具身體糾纏在一起。
謝林夙把雙腿纏在蕭言赦的腰上,破碎的呻/吟從口中泄露出來,整個人都深深得陷入了情/欲之中。
「阿夙今日為何如此主動?」蕭言赦一下下頂在謝林夙某個非常刺激的點上,使得身下的人呼吸幾乎停滯,快感來得太過猛烈。
「教……教主……」謝林夙的眼中被逼出淚水,這種極致的快感讓自己幾乎無法承受,「蕭……言赦……」
蕭言赦抱著謝林夙親吻:「我在,阿夙,阿夙……」
這場情/事不知是在何時結束的,謝林夙被蕭言赦清洗完身體的時候,眼睛已經幾乎睜不開了。
謝林夙閉著眼睛,感受著身邊熟悉的氣息,身上剛經歷過的那種激烈的情/欲,此時似乎還未褪盡。不過,只要想到自己即將的選擇,心中便會生出一股悲涼。
「教主,對不起。」謝林夙摟上蕭言赦的腰,「我對你隱瞞了一件事情,還有,我會……」
兩日後,謝林夙出現在了海邊,獨自一人踏上了船,戀戀不捨地看著島上的某處:「教主,我會離開一段時間,如果將來我沒有回來,你……」
蕭言赦,即使我消失在這個世上,你也絕不能忘了我。
謝林夙一直站在船尾,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弦月島,輕聲說道:「教主,三年之後,希望我們還有再相見的一天。」
蕭言赦醒過來之時,已經是謝林夙離島半日之後了。
「副教主,你竟然對我下藥!」蕭言赦大怒,「來人!」
「教主,有何吩咐?」從外面進來一名屬下,單膝跪在蕭言赦面前。
蕭言赦陰沉著一張臉,問道:「副教主去了哪裡?」
「回稟教主,副教主下了命令,說有要事要辦,不準任何人跟著他。」
蕭言赦的臉色更黑了:「在你見到副教主的最後一面之時,他的身體可有什麼不妥?」
這位屬下想了想,回道:「沒有。」
蕭言赦提著的心稍微鬆了一些:「本座睡了多久?」
「已經將近三個時辰。」
「你下去吧!」蕭言赦吩咐道,從床上下來,赤腳踩在了地上。
「是!」
「三個時辰?」蕭言赦冷笑一聲,「副教主,你還真捨得下手啊!」
蕭言赦扭過頭,看著之前謝林夙躺著的位置,彎下腰把手掌放在這裡,有些涼,已經沒有了副教主的溫度。
「阿夙……」蕭言赦突然瞥到枕頭下面似乎放著什麼東西,挪開枕頭之後,一張紙暴露在了視線之內。
「這是?」蕭言赦拿起來,展開紙張看著上面的內容。
教主,我們之間的感情,雖然也算得上是兩情相悅,但是,你設下計謀,布下陷阱,看著我一步步走進你的圈套之中,被你牢牢鎖住,如今的結果,你可滿意?
情/事之中,你不肯讓步分毫,無奈只能由我這個屬下退讓一步,雖然屬下心中並無不願,可是卻也存了三分不甘。
世間風光無限好。因此,屬下決定外出好好遊覽一番,三年為期,教主,我們三年之後再見。
蕭言赦看完信,怒火燒滿整個胸腔,盯著手中的信紙,忍了再忍,才沒有把它撕成碎片,信紙被揉成一團握在手心裡,整個房間中都瀰漫著危險的氣息,一觸即發。
蕭言赦冷笑一聲,話語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謝林夙,你真不愧是神無教的副教主!」
退讓?蕭言赦在心中發出一聲冷冷的嗤笑:「很好,下次就由本座來做出讓步,好好讓讓你!」
蕭言赦把手中的紙團展開,仔細地疊起來,空氣中很安靜,但是卻有一股暴風雨即將來襲的氣息:「怪不得前幾日你會那般熱情,原來一切都是預謀好的嗎?」
蕭言赦突然覺得有些無力,躺倒在床上,盯著手中謝林夙留下的東西,苦笑一聲:「副教主,我倒是不知道,你何時也有了這個口是心非的毛病?你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不是已經答應過我,不會對我隱瞞嗎?」
「來人!」蕭言赦突然驚醒,「竟然被阿夙這張莫名其妙的『留書』弄糊塗了,此刻最先要做的事情,可不是在這裡自怨自艾,而是抓到你,謝林夙!」
蕭言赦心中有不好的預感:若非事情已經嚴重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阿夙絕對不會離開的,莫非他的身體……
不!不可能,本座絕對不允許你出任何事!
蕭言赦焦急地出了房間,命令屬下準備船隻,前去追趕謝林夙。
副教主,我不會放過你的,待我抓到你,我們來好好算算賬。
作者有話要說: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