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摸一下又不會懷孕
旁人的叫囂,自然不能阻止寧凡救人的決心,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低頭吻在女人極具誘惑力的嘴唇上。
好滑!
好嫩!
觸感襲來,任是寧凡心性堅定,腦海里不帶絲毫歪念,可當兩人的嘴唇碰觸在一起的時候,他古井無波的內心,仍是不由得起了一絲漣漪。
這女人,還真是一個天生的尤物。
寧凡暗暗苦笑不已,強行壓下心裡的那抹躁動,開始往女人的口中渡氣。
見狀,現場頓時傳來一陣咽口水的聲音,無數男同胞捶胸頓足,簡直羨慕嫉妒恨的牙痒痒。
「媽的,一顆好白菜,就這樣被豬拱了。」
「蒼天啊,你們開開眼吧,這臭小子何德何能,為什麼要讓他褻瀆我的女神?」
「能夠讓我玩一輩子的小嘴,結果卻被一個土包子糟蹋了,誰能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群情激奮!
氣憤不已!
無數男同胞們看向寧凡的眼神,均是殺氣騰騰,如果眼神可以傷人的話,只怕此刻的寧凡,早已是千瘡百孔。
偏偏這時,眼見單純的人工呼吸,並沒有起到太大效果的寧凡,竟旁若無人的伸手去按壓女人的胸口。
這一下,現場的氣氛頓時就炸了。
禽獸啊禽獸!
畜生啊畜生!
哀嚎聲此起彼伏,就彷彿古人揭竿而起般,寧凡瞬間淹沒在無數男同胞討伐的口水中。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再來一次……」
突然,一陣極富節奏感的聲音,從寧凡的口中傳來。
他的雙手,以特定的方式,自女人的胸口部位反覆按壓。
而每一次節拍落下,他就會為女人人工呼吸一次,如此循環,女人原本煞白的臉色,終於是漸漸紅潤了起來。
某一刻,女人的口中,忽然嗆出一大口江水。
就是現在!
寧凡深吸一口氣,隨後猛地低頭吻在女人滑嫩的小嘴上。
「唔……」
伴隨著一道誘人至極的嚶嚀聲,陷入昏迷當中的女人,終於是緩緩醒了過來。
然而,入眼所見情形,卻讓她一雙美眸徒然瞪得老大,視線中,竟然有一個男人,趴在自己身上『動情』的親吻著自己!
震驚過後,一股叫做憤怒的情緒,瞬間填滿慕冰的腦海,她來不及多想,一把推開寧凡,同時手一揮。
啪!
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沒有絲毫防備的寧凡,直接被她一巴掌扇在臉上。
「你打我幹什麼?」寧凡懵逼了,這女人,瘋了吧?
「何止是打你,我恨不得打死你這色狼!」慕冰惱怒的罵道,一張臉冷的跟冰山似得,身上散發出的寒意,光是讓人看著,都覺得有些發虛。
「我怎麼就色狼了?你色你哪裡了?」寧凡無語道。
「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你剛才在幹什麼?」
慕冰厲聲質問道,自己的初吻不明不白的丟了,本就讓她氣憤不已,偏偏眼前這男人還一臉無辜的表情,簡直無恥至極。
寧凡聞言,心知她是誤會了,苦笑著解釋道:「美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剛才你掉水裡去了,我把你救上來之後發現,你嗆了一肚子水,為了你的生命安全,只能給你做人工呼吸。」
聽到這話,慕冰臉色稍緩,她突然感到胸口一陣疼痛,冷著臉問道:「我這裡是怎麼回事?」
「哦,為了讓你把氣管里的水吐出來,我給你做了胸部按壓。」寧凡不以為意道。
早些年他在國外與女隊員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什麼尷尬的場面沒見過?對於慕冰的問話,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人渣!」
慕冰見他玩世不恭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混蛋,奪了自己的初吻不說,竟然還摸了自己。
一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地方,被眼前這個邋裡邋遢的男人用狼爪按了又按,慕冰就覺得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她猛地向著寧凡一巴掌扇去。
「喂喂喂,美女,有話好好說,不就是摸了你嗎?又不會懷孕,至於這麼激動嗎?看把人給氣的,臉上都能刮下一層霜了,大不了我讓你摸回來就是。」
寧凡被她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躲開這一巴掌勸說道。
但他不說還好,一說慕冰更是氣的渾身直打哆嗦。
什麼叫做不就是『摸了你』?女人是這麼輕易就能讓男人摸的嗎?
「跟我道歉!」慕冰突然冷冷說道。
「神經病。」寧凡甩了甩手。「美女,你要知道,我摸你是為了救你,要是換了平時,像你這種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沒長相的女人,就算是倒貼給我,我都懶得理會。」
周圍的人聞言都無語了,就這樣天使面容,魔鬼身材的女神,還叫做沒身材沒長相,你讓那些各方面都很普通的女性同胞,還怎麼有勇氣活下去?
這小子,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慕冰簡直恨得牙痒痒,這混球,說話能在氣人點不?
要知道在金陵商界,她外號冰山女神,能夠與之相提並論的美女,屈指可數,可這混蛋,佔了自己的便宜也就算了,竟然還一臉嫌棄加勉強的表情,實在太氣人了!
她臉色越來越冷,簡直有凝成冰的趨勢。
寧凡察言觀色,見她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心裡不由得有些發毛,這跟個性冷淡一樣的女人,不會還想著要動手吧?
算了,男子漢大丈夫,懶得跟母老虎一般見識。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自己還是撤吧。
想到這裡,寧凡打了個哈哈,笑呵呵的說道:「美女,那個……我那邊還有事,就不跟你在這裡調情了,未免你感冒,皮夾克也送給你了,沒其他事我就先走了,拜拜呢您。」
說完,寧凡撒腿就走,那模樣,就好像身後有猛獸追趕似得。
「等等。」
身後傳來女人冷冷的聲音,寧凡裝作一副沒聽見的樣子,腳步匆匆,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眼中。
「這混蛋,我有這麼可怕嗎?」慕冰銀牙緊咬,十分生氣。
她撿起掉在地上的皮夾克,稍微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用它包裹住了自己的身體,只聽她小聲喃喃道:「奪走我初吻的混蛋,我記住你了。」
……
數百米之外,寧凡就跟做賊一樣,小心的打量了周圍一眼,見慕冰沒有追來,不由得稍稍鬆了口氣。
他苦笑一聲,自嘲道:「要是被那幾個傢伙知道,堂堂『閻王』竟然被一個女人弄得這麼狼狽,只怕會笑掉大牙吧?」
想到那幾個傢伙,寧凡臉上,忽然流露出一絲憂鬱之色,一時間竟連目光也變得尤為黯淡。
他打開自己的旅行包,眼眸直視著那個鋼鐵鑄造而成的骨灰盒,眼底緩緩浮現出一抹深邃的憂傷。
一張相貌平凡無奇,卻笑的比陽光還要燦爛的青年面孔,彷彿跨越了時空的阻隔,出現在他的眼前。
過往的畫面,一點點,一點點的出現,無情的刺痛著寧凡那顆本就已經傷痕纍纍的心。
「凡哥,你說我們能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殺出一片天嗎?」
「一世人兩兄弟,凡哥,不管將來發生什麼,我的後背,永遠留給你!」
「凡哥,你……終於來了,咳咳……我不行了,我要是死後,你能……把我的骨灰,帶回生我養我的那個地方嗎?」
「哥,這是我第一次叫你哥,也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哥,不要替我報仇,就當是為了我,好好……活下去……」
有些人,一輩子,忘不了。
有些話,窮極一生,不敢有本分遺忘。
寧凡從口袋裡摸出一包五塊錢的劣質香煙,隨即拿出一根點燃,任由煙霧把自己整張臉完全籠罩。
他嘴角噙著一抹溫和的笑容,輕輕地彈去骨灰盒上掉落的煙灰,眼中浮現出一縷滄桑之感。「軍子,哥帶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