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隨便走走而已。」曉美焰也不解釋，話題轉到一旁的獄寺身上，「獄寺同學怎麼了。」

「是嗎……」沢田綱吉眼皮輕微下垂，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撒下一片陰影，他向前走了兩步，皺著眉頭轉過頭擔憂地看著獄寺隼人，「獄寺他剛剛和巴利安的人戰鬥過，被貝爾菲戈爾打傷了。」

「！」曉美焰瞳孔微縮，昏暗的燈光下沢田綱吉看不清她的表情。

綱君不是不希望她接觸黑手黨嗎，就算知道她和黑手黨關係匪淺，也不會這樣挑明了說出來，難道綱君希望她和他們一起戰鬥嗎……前面幾世要不是綱君不知道她的能力，要不就是她自己主動湊上去幫忙，從來沒有這種情況發生過。

不過綱君不會主動想要她去戰鬥的，里包恩也不會讓自己破壞了綱君他們歷練的機會。

「焰醬？」沢田綱吉已經走到她身前了，他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怎麼了。」

「沒什麼。」曉美焰淡淡地說道，餘光掃到里包恩身上。里包恩還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站在山本武的身上笑看著她。

「唉，曉美同學也在玩這個遊戲嗎？」山本武有些驚訝，他陽光地笑道，「沒想到這麼多人和阿綱一起玩黑手黨遊戲。」

「是啊是啊，真是極限的有趣。」

「……」沢田綱吉本來埋著頭有些悲傷的表情都被山本武弄得破功了。

「那個……里包恩。」他無奈地看著又活躍起來的守護者們，「你們送獄寺回去吧，我把焰醬送回家。」

「啊，我知道了。」里包恩嘴角勾起。阿綱這傢伙，還真是喜歡曉美焰呢。

「十代目……」

「阿綱和曉美同學關係還真是好啊。」

「走啦走啦，藍波大人要快點回去把綱吉的那份蛋糕一起吃完。」

沢田綱吉忍住不去看獄寺那張天快崩掉的表情，淺笑著對曉美焰說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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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君，你怎麼了，看起來怪怪的……」

「焰醬。」

沢田綱吉步伐變小，走到曉美焰身後，突然停了下來。即使四周再暗，曉美焰也能夠清楚地看到他的表情，看到他臉上的無奈，他臉上的悲傷。

「我向里包恩問了焰醬的事情，但是里包恩沒有告訴我。」他輕聲道，「能讓里包恩那麼放心，焰醬對我的事情肯定也知道的很清楚，連我們和Xanxus的戰鬥都很了解吧。」

「啊。」綱君能說出來肯定是已經很清楚了。

「明明說好了焰醬做什麼都不會逼迫你說出來，明明想著絕對會相信焰醬。我知道焰醬比我強太多了，無論是學習還是能力，所以我不敢問焰醬。」他勉強地笑著，終於維持不過臉上強裝著鎮定的面具了，「焰醬不會害我，但是焰醬在害著自己，是嗎。」

「……」曉美焰抿了抿下唇，「六道骸和你說了什麼。」

「他說，焰醬為了我，已經……壞掉了啊。」沢田綱吉睜著大大的棕色眼睛，小臉被寒風垂得煞白，看上去平靜的表情，卻突然流出淚水，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綱君？！」曉美焰見他突然哭得那麼悲傷，亂了陣腳，她從來沒有看到綱吉哭得這樣悲傷過。曉美焰從兜里拿出手帕，安慰道，「為什麼哭，不要相信那種……」

「不是啊。」沢田綱吉的臉上完全沒有要哭的樣子，聲音里沒有一絲哭腔，他伸出手，看著那水滴不停地落到手上，扯出一個笑容，「不是我想要哭的，只是淚水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在流。」

「綱君……」曉美焰拿著手帕拭擦他眼角的動作停止了。

「我也希望他說的是假的啊。」他的臉上布滿了水跡，「他只是說焰醬壞掉了而已，其他的什麼也沒有說，但是，在他說出來的那一瞬間，胸口就好難受，沒有任何理由，甚至沒有思考過焰醬到底是怎麼壞掉的。

彷彿心中的那道堤崩掉了，那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好悲傷，好痛苦，為什麼會有這種情感呢，看到焰醬的臉，已經難過到眼淚自己往下流了啊……」

「綱君。」

「從那次以後，每晚做夢都會夢到焰醬，夢裡的焰醬表情好絕望，就像是……真的一樣，一直在哭一直在哭，可我什麼也做不了，第二天起來枕頭都濕了一片……」

「綱君。」曉美焰加大了聲音，她揉了揉綱吉的腦袋，強行抬起他的頭，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我很好。」

「騙子。」他垂下眼瞼，不去看那雙漂亮的紫色眼睛，「不要為了我這種人做那麼多啊……不要什麼都不告訴我啊。」

曉美焰伸手扣住他的後腦勺，讓他的額頭輕靠著自己的肩膀。

「焰醬為什麼要保護我呢，我不知道的到底是什麼，或者說……我忘記了什麼？」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能告訴綱君真相。

「焰醬，不要捲入彭格列的戰爭，好嗎。」沢田綱吉的淚水浸濕了曉美焰的衣服，「不要進入黑手黨的世界。」

「為什麼。」曉美焰放開手，退後了一步。

「因為我不想焰醬受到傷害啊，黑手黨的世界實在是太危險了……」

「那京子呢。」打斷了沢田綱吉的話，曉美焰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中聽起來格外清晰，「綱君不也是默許了京子加入你們嗎。」

「京子……京子。」沢田綱吉的淚水已經不再流了，他有些茫然地看著曉美焰，支支吾吾地回不過神來，「因為……」

這樣才可以多和京子待在一起。

因為綱君會保護京子，拼盡一切也會護她周全。

綱君從來沒有想過當他成為了黑手黨，成為彭格列十代目以後，他們的生活就會有巨大的隔閡。

就算一年能從義大利回來幾次，見上幾面，可那又算得上什麼呢，不就……和第一世一樣了嗎。

綱君就沒有想過他們之間的感情，會隨著各種原因，各種差異，越來越淡嗎。

「回去吧。」曉美焰轉過身背對著他，「我做的都是我想做的，綱君阻止不了，不，沒有人能夠阻止我。」

「我……」沢田綱吉抬起頭，只看見空無一人的街道。

他捏緊了自己的衣角，低聲喃喃道，「回去了吧……」

曉美焰站在樹榦上，一身魔法少女的服飾，黑色的髮絲在空中飛舞。看著他往回走，已經看不到身影后，曉美焰才跳到屋頂。

輕巧的身姿在屋頂跳躍，沒有明顯的響聲，她直接跳到了自家二樓的陽台上。陽台上的落地窗早就大開著了，想來齊木楠雄瞬移后也喜歡走陽台。

她跳躍到門口，解除變身，換上了拖鞋。

齊木楠雄坐在茶几前，把電視切換成遊戲，他拿著遊戲柄，打得非常精確。

聽他說這個世界的遊戲和他以前的世界有很大出入，找一部一年前很火的遊戲玩，也沒人劇透，很有意思。

齊木楠雄見她過來，晃了她一眼就轉過頭繼續玩遊戲了。

曉美焰默默地坐在他身旁，拿起另外一個遊戲柄，在齊木楠雄毫無善意滿滿惡意的眼神中直接把他的單人遊戲切換成多人遊戲。

「咖啡果凍。」

【……】

曉美焰手法犀利，雖然比起齊木楠雄來說只能算一般，卻算得上普通人里的遊戲高能了。

兩人各有心思，玩起遊戲卻一點也不含糊。

齊木楠雄回想起剛才看到的沢田綱吉好感值，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曉美焰。

他看不到曉美焰的好感值，不知道曉美焰對其他人是怎麼的看法，不過從她平時的所作所為，就知道她對沢田綱吉的重視了。

齊木楠雄一開始試探著看沢田綱吉對曉美焰的好感值，整整80，是超級好的朋友並且後來也一直沒有改變過，連燃堂對他的好感值都沒有那麼高。

這個小鎮的人好感度相對很穩定，沢田綱吉對另外一個校花笹川京子的好感度也一直保持在95，只增不減。笹川京子對沢田綱吉的好感值只有70。

從十年後回來以後，沢田綱吉的好感值就變了，從萬年80變成了85，對笹川京子的好感也在90到95之前不斷變動。

而剛才他瞬移的一瞬間發現，沢田綱吉對曉美焰的好感值已經到89了……而且他心裡居然還以為自己對曉美焰只有友情。

這是要三角戀的節奏嗎。

曉美焰一邊看著屏幕一邊想著沢田綱吉說出來的話，心裡已經是波瀾起伏了。

綱君是不希望她加入黑手黨的，曉美焰一直都知道。他明明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卻依舊那樣渴望著。

如果沢田綱吉希望她加入他的家族，曉美焰會盡自己的全力和綱君的夥伴們搞好關係，也會小心翼翼地隱藏著殺人的手段。

但是綱君，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一邊說著希望她離開和黑手黨有關的事情，一邊又在大家面前說出她和黑手黨有關係。

曉美焰一個上鍵伶俐地搶了齊木楠雄兩個人頭，引起齊木楠雄冰冷的一瞥。

還是不告訴她，讓她自己煩惱去好了。齊木楠雄淡淡地想到，然後飛快的把大半敵人都打完，一個人頭都沒有給曉美焰剩下。

不要說曉美焰了，就算是他的哥哥齊木空助那個天才都不可能贏過他的。

「齊木。」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我覺得六道骸可能會在夢裡面給綱君說一些不該說的東西。」

六道骸那個人，她就沒有看清楚過。

綱君變得那麼奇怪，也是源於他。

【哈？】

「但他又是綱君的守護者，真是不好辦。」

喂喂，不要說聽起來那麼危險的話，那傢伙對你的好感值可是有84啊。

作者有話要說：補作業補作業補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