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前進

第十五章 前進

第十五章前進

打定主意,我仰頭幹了手裡還拿著的酒杯中殘酒,輕輕地把它放在旁邊的桌子上,也沒有人注意我,我正好慢慢地走進人群之中。

在大家驚訝的目光之下,我一直走到林天嬌和月姚兩個人的正中間。

這裡是二女的氣勢的交匯點,可以說壓力已經集中了兩個人的全部的氣勢,可是在旁邊看著的人的眼裡我卻好象沒有任何感覺一樣,連身上的衣服也沒有被這兩股強勁的力量吹起分毫,而在旁邊圍觀的一些人的衣服卻已經被兩個人所造成的壓力產生的風給吹得不住飄動。

「算了吧,今天這個場合不太適合動手。」

這句話讓旁邊的人更加驚訝,因為在這種壓力下我還能說話實在是讓很多人想也想不到,我受到兩個高手的全部壓力,還能在她們中間運功抵抗的同時說話,這就是說我的功力至少是她們兩個人的功力的總合還要強一點,怎麼能不讓他們吃驚,畢竟林天嬌和月姚現在的功力已經不是一般的高手可以比得了的了。

可是兩個女孩子卻沒有停手,在這樣的局面雖然她們給對手的壓力全部轉移到我的身上,可是她們還是能感覺到對手氣勢的強大和戰意的高昂,在好勝的心理下誰也不願意第一個收手。

我看著她們倆的樣子,都是柳眉倒豎,俏臉含煞,讓我感覺有點為難,可是這樣難道我就分不開你們了嗎?

想到這,我的臉上也收起了笑容,發出一個冷哼!

一聲輕咳,卻有著震撼著在場所有人心靈的效果。

我還是原來的那個樣子,好象並沒有因為我自己所造成的影響而有多大的變化,可是在眾人的耳中,這本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咳聲卻好象洪鐘震響,激蕩在他們的靈魂深處。

時間好象在這一刻突然停止了,以我為中心的地方好象忽然想四周圍盪起有一陣靜謐的漣漪,那是一滴水珠落進了清澈的水面的感覺,就像電影中慢動作一樣,每一個細節都那麼明顯,每一點擴散都在眾人的眼中變得那麼清晰。

月姚和林天嬌本來還在相持的氣息原是在空中形成各自的力場,散發這淡薄的白色氣勁,可是在這一刻就好象是漣漪可以藉以傳遞的湖水,白色的氣勁感覺顏色漸漸變淡,卻又像水波一樣帶著這朵向四周圍蕩漾的漣漪緩緩地彌散。

輕輕的,輕輕的,細小的水波帶著安靜的波動在所有人的眼睛在注視下慢慢的漾到月姚和林天嬌的身邊,本來還處於敵對的兩個女人的眼中卻在這個時候好象忽然看不見眼前宿命的對手了,只有是那特寫一般的水花和那靜靜的好象站在水波背後的慕容九。

沒有戰鬥的慾望,沒有爭勝的好強,兩個女孩子的目光開始變得和這幻覺中湖水一樣清澈,殺氣也在淡淡的消逝,人們的心中充滿了安詳和希望。

月姚看著慕容九的眼神中寫著的濃郁的愛慕和那種幾乎是莫名的迷失,幾乎要伸手去擁抱這個每天晚上出現在夢中的情人,無論所有人會有什麼樣的目光。

而在林天嬌的眼中的慕容九卻好象在天上的星辰一樣,好象高不可攀,又好象就在自己的身旁,伸手就可以觸到,這樣矛盾的感覺來回在林天嬌的心中徘徊,讓林天嬌好象有要就這樣倒在眼前這個男人的懷中感覺,也許這才是她作為一個女人真正應該有的歸宿。

兩個女孩子在這瀰漫著寧靜與輕柔的漣漪中迷失了,在漣漪繼續闊大包圍兩個女孩子的時候,似乎一切都結束了,沒有競爭,沒有慾望,沒有好高者的戾氣,只有那好象像夢幻一般的恬靜和無爭,兩個女孩子以輕盈又優美的動作在不自覺中各自向後退了兩步,所有的殺氣和逼人的氣勢都在這個時候灰飛湮滅,一種好象再生的感覺從心頭滋起。

我看見兩個女孩子各自向後退的兩步,我知道她們倆至少在今天不會在有什麼劇烈的衝突了,而以後在有衝突的時候也不會在是今天的那種幾乎要性命相搏,而且那中感覺會永遠埋在她們心中,讓她們自己感悟,我也只能做到這麼多,希望她們可以體會那生命的意義和希望。

我轉過身向我剛才走過來的那個角落走去,旁邊的人都還在剛才的那恬然的境界中沒有醒悟,不過我不擔心這要一小會他們就會恢復。

可是,禮堂中現在太安靜了,幾乎沒有一點聲音,是因為剛才兩個美少女之的爭風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又經過我所設計的一個小小的插曲,所以才有這樣的環境。

在這樣發環境下唯一做出了動作的我的腳步聲好象發明明顯,「踏」的一聲,聲音絕對不大,卻好象一石激起千層浪,在這樣的腳步聲中第一批功力和精神能力比較高的人們已經驚醒,隨之是一片輕輕的嘆氣聲和好象如夢方醒的深呼吸聲。

月姚和林天嬌雖然是我剛才的主要目標,可是現在已經恢復了過來,此刻的心情原來是這樣的平靜,原本高傲的臉上去除了冰冷,只讓人感覺一股出塵的味道,帶著一抹嶄新的讓人期待的微笑,柔和的目光輕輕地隨著我向前方延伸。

我沒有回身卻可以感覺到她們兩個人都在看我,也知道在那兩雙目光中所包含的涵義。

依然沒有停留,依然只有一陣好象無意的腳步聲在所有人的耳邊輕輕迴響,而隨著這些單調的「踏踏」,剛才迷失的眾人終於全部清醒,而我也走到了我剛才的位置。

出奇的月姚和林天嬌兩個驕傲的公主對於我的明顯察覺卻又無視的態度沒有表現出憤怒或者哀怨,還是靜靜的看著我,溫暖,清澈。

我自然地拿起一杯酒,清冽的美酒化成一股熱流從我的口中流到我的身體裡面,只有那支還在杯壁上掛著些許酒漿的空杯還散發和悠悠的酒香。

隨著回復過來的眾人情形以後,這間禮堂有不復剛才的安靜,大家都覺得好象在那冥冥中的一刻感悟到了什麼,可是要說出來,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可以形容的字眼,甚至是想再體會那樣感覺也找不到那樣的心境,但是卻好象對很多東西有了新的領悟,很美妙的感覺,於是很多在一起交流了起來,人的聲音也漸漸大了起來。

林天嬌向我走近,無視於任何人的異樣目光,神色淡然,我轉過頭看見了她,深情又恢復了高傲卻好象少了一絲冷漠。

林天嬌看見我回頭看她,卻沒有說什麼話,依然保持著那秩序的步履慢慢向我走來。

我看著她,報以一個微笑,沒有別的涵義,只是禮貌而已,不過她現在的樣子看來有了很大的收穫,應該是件讓人欣慰的事情。

林天嬌已經走到了我的旁邊,隨之的是月姚略有點微酸的眼神,不過月姚雖然略有醋意但心裡依然很平靜,而沒有剛才的那種衝動。

「謝謝你!」是林天嬌先開口說話了。

「沒什麼,我應該做的,這不是比試的地方。」我淡然道。

「不過還是要謝謝你!」林天嬌很堅持,臉上有一點紅暈。

「如果不是我,你們也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的,還會有人解決的。」我邊說話,眼神輕輕瞄了一眼林天嬌左後方的方向。

林天嬌回了下頭,看了一眼我看的方向,那裡站著幾個老人,是許校長、雷震平、洪驚州、羅宵平、莫戰林還有「寒山學院」這次帶隊的副校長王明軍。

剛才他們幾個人從樓上下來匯合洪驚州的時候正是月姚和林天嬌對峙的時候,所以沒有什麼人注意到,當然我注意到了,他們隨即也看到了月姚和林天嬌那無聲的較量,不過看見我走了過去也就沒有都出手,現在正站那裡輕輕的低語,也不知道在商量著什麼。

「晚會結束后,我想找你單獨談談,可以嗎?」林天回過頭來對我說。

「一定要嗎?」我輕抬了下眉,我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麼。

「一定要的,這是關係到我的事情。」林天嬌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流淌著一股黯然,那好象是失落卻又充滿了勇氣。

「好吧,如果你堅持。」我看著她的樣子,點點頭,隨之又把一杯美酒飲盡。

「那結束后,我找你!」

「好!」我點點頭,沒再說話。

林天嬌轉身離開了我這裡,走到和她一起出現的那三個可愛的女孩子,而這三個女孩子苗天羅、齊天影、楚天華經過剛才的小插曲有恢復了過來,臉上還帶著回味的表情,眼睛卻對著崔浩、李桐和君亦然三人的方向用純潔又火熱的目光表達自己的心意。

而崔浩、李桐和君亦然也注意到了有這樣三個女孩子一直在看著自己三個人,那是和那個「寒山學院」的林天嬌一起走過來的三個女孩子,很漂亮,雖然比如玉、月姚、容秀秀、莫露露還有那個林天嬌少了一點了天成的美麗,但是卻有著一過獨特的清新和自然的秀麗味道,讓三個男孩子很有好感。

三個男孩子看著苗天羅、齊天影、楚天華三個看著自己三人的目光,也回之以微笑和欣賞的目光,一時間讓苗天羅、齊天影、楚天華三女心碰碰亂跳,臉上馬上升起大片的紅雲,那羞澀的感覺表露無疑,但還是沒有迴避三個男孩子的目光,反倒增添了一股渴望的勇氣,還是看著崔浩三人。

少男少女的羞澀和對異性的嚮往是每個人都有的,這互相觀察和欣賞的六個男孩子、女孩子也不會例外,三個男孩子一堆,而三個女孩子也是一堆,都在互相看著,然後還不時的低頭和身邊的夥伴說些什麼,表情輕鬆,但是卻帶著好奇和一絲興奮,還有一點玩味的笑。

「大家靜一下!」許校長那洪亮的但飽滿著威嚴和和藹聲音忽然在大家耳邊響起,在這間顯得空闊的又集滿了鼎沸人聲的禮堂里卻可以讓每個人的清楚的聽到,一下子顯出那不凡的造詣和超凡的功力,讓在場的人都在暗暗的在心裡說聲好。

所有人的注意力也在被一句話吸引了過去,大家的目光齊刷殺地指向了許校長一行人,一看見他們這些老人在一起也就明白了,聚集了「滄瀾學院」、「海山學院」、「寒山學院」三所名校的官方代表人物在一起的這幾個老人現在的這個行為,顯然是要開始今天晚會的主題了。

「好了,歡迎各位今天的到來!」許校長神色平靜的說,接著頓了一下,好象清了清嗓子又說道:「我先來給大家介紹一下我身邊的這幾位!」

「這位就是我們『滄瀾學院』的名譽副校長雷震平!」

「這位是『海山學院』的校長洪驚州!」

「這兩位是『海山學院』的名譽校長莫戰林和羅宵平!」

「而這位就是『寒山學院』的副校長,同時也是白山一脈的副門主王明軍!「

許校長一面說著,一面用手很正式的把他身邊的這幾個老人一一指引給大家,每介紹到有一個人,那個被介紹的老人就向前走一步,接受大家雷鳴般的掌聲。

這些老人都是在炎黃甚至聯邦都十分聞名的老一輩高手,隨便哪個人的身後都著在場的很多人耳熟能詳的故事和傳奇。

所以這幾個老人一被許校長介紹給大家,大家都很興奮,看見自己曾經心中的偶像,充滿驚訝,一時間掌聲一波接著一波,氣氛熱烈。

「下面我們就要開始今天的晚會了,在這之前我還要給大家介紹一個人。」看著眾人的表情一愣,許校長明顯地停了一下說:「他就是我們『滄瀾學院』這次參加聯邦炎黃地區學院排名大賽的第十三名選手。」

這個消息可是今天與會的人沒有想到的,自從「滄瀾學院」這次選拔比賽只選拔了十二名選手而比往年少了一人以來,在「津京市」還有眾多的大家族中就有人一直惦記著這個名額,希望自己的子弟可以成為那個幸運兒,並且也因為這個給許校長帶來很多麻煩。

可是還沒有聽說誰被「滄瀾學院」選中,成為那第十三個選手,所以猜測紛紜,而今天這個選手竟然已經選出來了,還要當眾宣布也就是說不可能更改了,這怎麼能不讓大家驚訝呢!所以本來還很安靜的聽許校長說話的眾人一時間又嘲雜了起來,但不一會就又安靜了,沒有人指揮,只是大家都想知道這個人是誰,而在嘲雜下許校長是不會繼續說話的。

果然,當大家重新安靜了以後,等待了片刻的許校長又接著說話了。

「現在我宣布這參加炎黃地區學院排名大賽的最後一名『滄瀾學院』的選手就是,慕容九!」

「慕容九是誰?」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聲音不大,可是現場很靜,大家都可以聽得見,的確在很多人的耳中慕容九是一個陌生的名字,讓本來由於「七大世家」和「滄瀾學院」的密切關係而猜測最後一名選手會是聯邦「七大世家」中的子弟的人很有點意外。

「慕容九同學是我們『滄瀾學院』今年高等級技能年級的進修生,在武技上很有特點,雖然沒有參加這次學院內部選拔,可是已經順利通過我們學院內部的教師測試,所以有資格成為我們這次比賽的第十三名選手。」

隨著許校長話音落下,又是一陣「啊!」的驚訝,因為大家都知道「滄瀾學院」教師內部測試的難度,一個進修的學生可以經過這樣的測試真是可以說明實力的,可是今年炎黃地區的學院大賽暗流洶湧,風雲季會,而且在選拔比賽中「七大世家」的幾個繼承人的實力十分堅強,大家都看在眼裡,而這個進修生真的可以嗎?大家心中不免有猶豫,自然也就有懷疑。

「現在請慕容九同學和大家見面!」許校長沒有理會在場很多人的駭然表情和不信任的眼神,沒有任何的解釋和說明,向我的方向招了招手,示意要我過去。

而在場的眾人看著許校長招手,也把目光投向他招手的方向,一時間所有人都在看著我。

我看著許校長向我揮手,心裡不由苦笑,好象自己失算了,看來本來要避免麻煩的舉動,現在倒成了大家注意力的焦點,可是沒辦法,現在這樣子也就只有繼續了。

想到這,也不得不上了,我吸了口氣,向許校長的方向走去。

「大家好!我是慕容九!」

我來到許校長等幾個老人所站的地方處,先對幾個老者施了一禮,然後轉身面向今天所到場的眾人很平靜的說,甚至讓幾個老人都感覺我沒有任何氣息的波動和不正常的興奮舉動,不禁讓這幾個老人暗暗不住的稱讚,這份定力就是不是一般人。

在下面看著我的眾人,看見是我緩緩地走上到許校長他們幾個身邊,還正式的對他們打招呼,一時間很多人不覺的都「噢!」的一下,好象忽然明白了什麼。

因為剛才在制止林天嬌和月姚的時候,在場的眾人幾乎都注意到了,那份高強的功力絕對容不得他們說什麼「不」字,就算是我取巧可以解開兩個女孩子的爭鬥,那麼那份技巧也足可以說得上是驚世駭俗了。

「這就是慕容九,大家也見過了,還有什麼疑問嗎?」許校長看著下面輕微地騷動的眾人說,他已經把剛才我出手幫月姚和林天嬌給大家造成的在一定程度上的心理優勢給利用上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不會有什麼人對我有什麼疑問的,除非是真正的想自己親自和我比試一下的人。

許校長這麼做很漂亮,這可能也他剛才沒有第一時間幫助月姚和林天嬌的原因,真叫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有種不知不覺中上當的感覺。

我站在許校長身邊,眼睛也在面前打量著我的這些人身上掃視著,我發現有幾個對我的注意超過其他的人,而且其關注的程度讓覺得不是很自然。

對我注意力最大的可就要數月姚、如玉、容秀秀、莫露露她們四個女孩子,而還有一個似乎不那麼勇敢的熱辣的眼神也在閃爍著看著我,那個人就是林天嬌,她們個人給我的感覺就是那種幾乎痴迷的愛和那種對於幸福的追求。

在我不遠的地方還有幾個人卻在用那種審視的眼光看著我,似乎在評定著我的什麼,也許是我的好,或者是我的不好,總之那種眼神讓我有種不是很舒服的感覺,有點和剛剛「海山學院」的校長洪驚州看我的眼神差不多。

我的眼睛輕輕的向他們那裡抹了一眼,幾乎絕大多數人我都不認識,可是我認出了其中的兩個人,所以這些人身份呼之欲出,我已經瞭然於心。

雲不破和他的妻子容煙就是我在這鞋人中認出的那兩個人,他們是如玉的父母,更是亡妻雲如珏的父母,也是我認識為數不多的「七大世家」中的人中最熟悉的兩個了。

雲不破和容煙這是我在回來「津京市」的那天晚上去雲家而見過他們之後第一次又重新見面,對於這次偶然的相遇,他們好象也對於看到我有一絲的驚訝,可是見過大場面的他們並沒有因此而失態,雖然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痛苦,悲傷,但是很快控制自己的情緒把這些付面的情感壓了下去,而沒有做出出格的舉動。

我看著他們倆心中一陣欲絕的劇痛,那就是如珏,今天的這個場面要是如珏在的話,不知道會有多高興,參加炎黃的學院排名大賽和成為我的新娘是她心中兩個最執著的夢想,可是沒有一個能夠在她還活著的時候實現,我現在就在幫她實現她的願望,也是我的心愿。

穩定了有一下自己的精神,我看著在雲不破和容煙身邊站著一群人,五男五女,明顯是和他們夫妻倆很熟悉的樣子,因為他們倆和那些人不但站得很近,而且還有時候耳語幾句。

想必應該是「七大世家」還在「津京市」明面上的六家中其餘五家的家主及其夫人,看樣子武技都有不俗的實力,一個個的眼睛裡面光芒四射,看著我的眼神也有如實質,可謂是目光如點,不過這還不是「七大世家」真正的絕對高手,真正的暗中「七大世家」的高手決不會是這些家主和夫人們,應該是那種從來不在正式場合中露面的長老們。

他們幾個人除了雲家夫婦以外,看著我眼光都很特別,包含了一種別的什麼含義,應該不是那種不利於我的,但那是種好象在挑選什麼商品一樣的感覺,看著我身上一陣不自在,我於是轉過頭,不去注意這些人的眼神,但還是被眼神鎖定住的彆扭。

還有一堆人也在注意著我,他們中的一個人甚至在看我的眼睛中,好象都可以噴出火來,我一下子就想起那個好象有著仇恨的目光的人的身份,劉廣林,聯邦炎黃地區經濟廳長。

劉廣林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惡毒和殘忍,現在的他恨不得馬上就把在他面前的我親手撕成碎片,因為他唯一的兒子也是劉家唯一的獨苗劉遠慶被我打得人不成人,鬼不像鬼,雖然現在已經花了大價錢治好了傷勢,可是已經永遠的站不起來了,下半輩子只能坐在輪椅上,並且失去了一個男人應有的能力,一輩子也不能傳宗接代了,一想到這,劉廣林的心就像火燒一樣無法剋制自己的復仇的火焰的燃燒,這種疼是支持他現在所在的一切的動力。

而在劉廣林身邊的人似乎是大和人,因為看著這個以親大和人著稱的炎黃官員除了大和人好象沒有誰可以讓他這樣陪著笑臉,一副走狗模樣的呆在身邊比比畫畫。

是大和倭人,我可以肯定。

因為在劉廣林身邊的一群人中我找到了一個可以說是老朋友的男人,狼四郎。

正面面對著劉廣林的人不是狼四郎,但是那種帶在大和倭人臉上常見的那種難以找到理由的優越感讓我很是反感,可能是有太多劉廣林這樣的炎黃人做走狗,才會讓這些大和的倭人才可以在炎黃的土地上如此的猖狂。

而在狼四郎身邊的一些則應該是今天晚上來自於大和地區的特別人物「富士學院」的代表了,我隨便同眼睛掃了一下,有幾個還是有不錯的實力的,可是就想要憑著這幾個人想要在這次炎黃精英薈萃的學院排名大賽上有所作為好象還是不夠的,那麼他們就一定還有暗中的力量,看來還真需要好好的注意這些大和人。

我的目光巡視了一周,收了回來,除了對幾個比較可疑的人物還有大和人我布下了我自己隱秘的氣場來鎖定和觀察他們的行動以外,我沒有發現什麼人可能會有變數。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在一陣平靜之後,一帶著些異樣的聲音在禮堂中響起,人們把目光投向發出聲音的地方,是劉廣林。

「他憑什麼可以作為參加炎黃學院大賽的選手!他沒有參加學院內部的選拔比賽!」不過顯然他這種觀點並不被人看好,大多數人聽了他的話表示的態度是無所謂的樣子。

「我們是憑實力做出的選擇,劉廣林先生,慕容九同學參加了我們學院內部的教師測試,所以他的武技可以完全得到保證!」許校長面對著劉廣林好象很客氣,但是語氣明顯不屑,他也看不起劉廣林這種跟著屁股後面的狗。

「也說不定是你們『滄瀾學院』內部放水呢!」劉廣林鐵青著臉,復仇的火焰已經讓他幾乎瘋狂,完全忘了所說的話會有什麼後果,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

「哼!」炎黃地區的聯邦「七大世家」的家主還有很多在炎黃和聯邦其他許多地區供職的官員都是「滄瀾學院」這所名校畢業的,對「滄瀾」有著很特殊的感情,這時候聽到劉廣林明顯的針對「滄瀾學院」,並且言語間很是不敬,甚至懷有敵意,很多人臉上都升起一陣冰霜,帶著不屑和憤怒的眼神看著劉廣林,同時發出了一聲冷哼。

就連劉廣林身邊的大和人也因為劉廣林這句話皺了下眉,很明顯他在為的劉廣林實在是不夠高明沒有頭腦而感到一絲的難以理解,竟然會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這這麼多人面前說這樣的話就等於和很多人都在不自覺的情況下成為了敵人。而作為劉廣林的大和合伙人顯然在這種情況下是得不到好處的,而且可能會因此而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那你劉廣林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滄瀾學院』的事情還需要你過問嗎?」許校長臉色已經不善,他已經看出來劉廣林是故意找茬,雖然不知道目的是什麼,但是卻明顯的沒有好心,所以不再客氣,話語間也沒有給劉廣林留任何面子,連先生兩個字也省了。

「那也要可以服眾才可以!」劉廣林好象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有了一點反應,可是說出的話已經收不回來了,但語氣軟了一點。

「怎麼?大家都知道『滄瀾學院』負責內部教師測試的是我們五個人,劉廣林先生這麼說就是對於我們五個人有疑問了?」還沒等許校長繼續說話,一個聲音在下面的人群中響起。

大家把注意力轉過去,說話的這個人很多和「滄瀾學院」有聯繫的人都認識,就是專門負責進行學院內部教師測試的五名專業教師之一,李杉。而在他身邊還有三男一女,就是另外四個專門負責進行測試的教師,王北洪、劉偉力、陳過風、姬冰柔。

李杉這一說話可是很讓劉廣林為難,因為李杉雖然是在「滄瀾學院」當老師,可是卻是「七大世家」中李家的人,所以他這一說話不但是維護在他自己,還是在維護「滄瀾學院」,更是在一定程度上維護著李家的尊嚴。

因為李家的人是不會做那種徇私舞弊的事情的,劉廣林如果要繼續堅持慕容九的事件不放,這樣的無理下去,一樣不會把慕容九怎麼樣,反而可能就會造成和李家的關係緊張,那樣的話也是在直接和「七大世家」為敵,那樣的結果絕對不是劉廣林願意接受的,畢竟「七大世家」的勢力不是他們劉家和眼前可以指望的這部分大和人可以比擬得了的。

「可是眼前這個慕容九即使在武技水平上有資格參加這次的大賽,可是在武德上也不能夠服眾!」劉廣林眼看著在沒有參加學院內部選拔上難以扳倒我的資格,因為不能得罪「七大世家」的人,所以馬上在別的方面開始動腦筋。

「劉廣林,這個你又怎麼說,武德上有問題,有什麼問題,你不妨說說!」許校長沒有想到這個劉廣林不但不知道知難而退,還更加糾纏不休,眉頭一皺,就等著劉廣林如果說不出來,那時候就要變臉收拾劉廣林了。

「好,我就說說。就在不久前,就是這個慕容九,在『九仙樓』把我兒子劉遠慶無緣無故打成重傷,現在雖然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可是醫生已經殘疾了,難道這樣的人有武德嗎?難道這樣的人就可以代表『滄瀾學院』參加炎黃地區的大賽嗎?」

劉廣林聲色俱厲,可見是真的說得傷心了,心尖似的兒子就那樣被打廢了,劉家的希望也隨之斷送了,所以一定要給兒子報仇,就從這樣做起,然後在他走之後再好好收拾他,這就是劉廣林心中的想法和打算。

許校長聽了劉廣林的話心也是一緊,暗道這件事情自己怎麼不知道,這樣說的話還真的很不好辦,雖然大家都知道劉廣林的兒子劉遠慶是個什麼玩意,但是現在死無對證,說什麼也都是辯解不了的,這樣的話自己要是太維護慕容九也很難,一時間有點為難。

可是就在這時候一個好象不帶著特別語氣,只是很冰冷,但對明顯對劉廣林有一股煞氣的聲音響起在大家的耳邊,讓大家一愣,而劉廣林和他身邊的那個大和人更在直接暴露在這股煞氣之下。劉廣林不禁打了個寒戰,而那個大和人臉色一變,心道說話這個怎麼武技有這麼高,連煞氣都可以造成這樣的傷害,要是在對戰的時候會很難對付。

「恐怕不是這個樣子吧!」這是月姚的聲音。

剛才劉廣林一提「酒仙樓」的事情,月姚本來平靜的心中一下就升起了怒火,那天的情況是怎麼樣的這個劉廣林應該很明白,可是現在竟然把黑的硬說成是白的,還反咬一口,怎麼能讓月姚不氣,更過分的是這個劉廣林明顯是在針對我,所以月姚忍不住了,站了出來說出了這句話。

劉廣林可是認識月姚,在炎黃的「津京市」不認識這「七大世家」繼承人的人可是不多,這一看月姚站了出來,劉廣林就感覺事情很難辦了。

劉廣林可沒有想到這個慕容九除了李家,既然還有月家的人保著,這個人怎麼會有這樣的背景呢,「七大世家」都護著他,劉廣林暗叫一聲:不好!

看見大家的目光望向了自己,月姚的表情上一點變化都沒有,這樣的場面對於月家的大小姐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所以從容不迫,用略帶著涼意的聲音繼續說:

「那天在『酒仙樓』發生的情況劉先生應該很明白,怎麼才過了沒幾天就忘了呢!大家那天都在場,要是我和雲小姐、容小姐、李公子、崔公子、君公子還有這位來自於川東莫家的莫小姐沒有記錯的話,沒有好象你剛才說的話不對吧!」

「要是我和雲小姐、容小姐、李公子、崔公子、君公子還有這位來自於川東莫家的莫小姐沒有記錯的話,沒有好象劉廣林先生你剛才說的話不對吧!」

月姚的話字字鋒芒,句句珠璣,說的劉廣林一點辦法也沒有。

因為月姚不但自己站了出來為我辯護,而且還順帶著把「七大世家」中在「津京市」的六家以及川東莫家一下子全都給卷到這件事情裡面來了,如果劉廣林要是反駁說月姚的話是錯的,那就代表向所有人擺明了從今天以後劉家和「七大世家」和川東莫家過不去,可是那代表著多麼巨大的力量,是劉廣林不敢想象的強大,所以他決不敢這麼做。

而要是不反駁,就證明月姚的話是真的,那就是剛才劉廣林自己說的話是假話,等於自己打自己一個嘴巴,相當於承認自己是故意和慕容九過不去,而不是因為慕容九的資格原因,這一樣是個讓劉廣林下不了台的局面。

「還請劉廣林先生說說,我說的話對不對!要是我們都記錯了,還希望劉廣林先生給我們指出來,現在劉先生可以說說了嗎?」月姚面帶冷笑,咄咄逼人。

這讓劉廣林急得一頭汗,可是沒有辦法回答,怎麼回答自己都不是人,只好咬著牙忍了,閉嘴不說話,這樣的情況在場的眾人一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禁對劉廣林嗤之以鼻,臉上面向的帶著不屑和輕視的樣子,可是說劉廣林的臉丟大了。

「那既然劉先生不想說,那麼是否介意由我帶劉先生說一下呢?」月姚沒給劉廣林緩氣的機會,看劉廣林不說話,知道他的窘境,所以火上澆油地道。

「不用月小姐麻煩了,那天的情況是我記錯了,年紀大了的人就是記性不好。」劉廣林沒有辦法,不得以苦著臉向月姚示弱,語氣也帶著請求,看來是希望月姚放他一馬。因為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也比要得罪「七大世家」要好得多,所以他也是不得以。

「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說那天的事情了,可是我還有一件事情還要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讓大家給評評理,也讓劉先生給我主持公道!可好?」月姚看見劉廣林明顯的軟了,可月姚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心想不好好讓劉廣林長長記性他該記不住了,所以話題一轉,倒把劉廣林問了個一頭霧水。

「不知道月小姐有什麼事情要我做?」劉廣林心裡不明白為什麼月姚這麼說,知道一定沒什麼好果子吃,可是也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看來劉先生這麼通情達理,我也就放心了,知道劉先生一定不會護短。」月姚先給劉廣林帶了個高帽,然後頓了一下,嘴角上翹,帶著一抹冷笑繼續說道:「劉先生還記得那天在『酒仙樓』除了我和雲小姐、容小姐、莫小姐、李公子、崔公子、君公子以及慕容九同學之外,還有我們的一個好朋友也在場,不知道劉先生記得嗎?」

「記得!」劉廣林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怎麼說,現在這樣子也就只能有一步走一步了,所以月姚說話,他也就順著說,而且那天他也確實記得還有一個女子在場,不過他不認識,應該和那些大人物沒有關係,並且他兒子劉遠慶的傷好了之後回家,他也問過劉遠慶,知道那天就是因為那個不認識的女子才和這幾個人起的衝突。

「那好,記得就好!你知道我的那個朋友她是誰嗎?」月姚語氣一變,忽然變得更加冰冷,充滿了敵意。

「是誰?」劉廣林心一驚,感覺到可能要不好,聽著月姚幾乎沒有感情的語氣,不由得冒了一身冷汗,張口接道。

「我的那個朋友就是『滄瀾學院』的柳醫生,不過還有一個身份可能劉先生不知道,她就是『恨死閻王』柳白衣柳老前輩的孫女,『恨仙針』的傳人,柳芮!她在那天被劉先生個公子騷擾之後心情很不好,不知道劉先生想怎麼處理?」月姚說的很慢,可是在場的人一聽都是一驚。

「恨死閻王」柳白衣是聯邦有名的神醫,不但醫術高明,而且喜歡交友,在場的這些老人和柳白衣都是很好的老朋友,不聽還好,一聽柳白衣的孫女被劉家的龜孫子騷擾那還好得了,只見我身邊的幾個老人眉毛一下子都立起來了,眼中的精光直指劉廣林。

而其他人一聽也都感覺劉廣林的可惡,柳白衣的醫名遠播,更受很大人的景仰,劉廣林的兒子敢騷擾柳白衣的孫女,可是激怒了很多人,在場中的眾人一片嘩然,目光都看著劉廣林要怎麼解釋,不少人甚至受過柳白衣的恩惠,更加是對劉廣林怒目而視。

劉廣林一聽月姚的話,好象天打了個雷一樣,暗叫一聲完了,柳白衣的孫女,絕對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就是那些和柳白衣有舊的人也不會便宜地放過自己,看來自己的兒子給自己找了這麼大個麻煩,還可真是天大的麻煩,一時間說不話來,張著嘴發不出聲音,頭上的冷汗也越來越多,臉上肌肉也在不停詭異地抽搐著。

月姚看著劉廣林的樣子,心中一陣解氣,轉眼偷瞄了我一眼,我也看了月姚一眼,覺得她這事情辦得很漂亮,不但解決了麻煩,還讓找麻煩的人自己下不了台,眼神里都是欣賞和讚許。

看著我望向她的眼神,月姚心裡暗暗高興,也很為自己今天的表現感到滿意。

「我看就不要為難劉廣林先生了,這件我想只要劉廣林先生能當著大家的面給柳白衣老先生道個歉就可以了,雖然今天柳先生和柳小姐都沒在,不過只要有誠意,他們應該還是不會計較的。」

我看了一眼劉廣林,覺得事情到現在已經都解決了,要是逼得他太緊,可能以後還會更加瘋狂的報復,雖然我們不怕他報復,可是有個人在暗中拚命的算計自己也不是好事,況且要是逼得太急了,就是再溫順的狗也要咬人的,所以上前有一步,輕輕的說道。

「好吧!劉廣林先生你看怎麼樣?」月姚看我一說話也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知道事情要是鬧太大了也不好,於是順著我的話問了劉廣林一句。

「好,好!我給大家道歉,是我管教子弟無方,還希望大家不要計較,我今後對犬子一定嚴加管教,希望大家原諒!」劉廣林也知道順桿爬,一聽我們給他了個台階,忙不迭地對著在場的眾人鞠躬道歉,臉上滿是虔誠的樣子,也挺可憐。

「算了,既然劉廣林先生這麼有誠意,我們也不計較了,不過還請以後劉廣林和貴公子要自重才好!」月姚點點頭,語氣依舊冰冷,可是已經緩解了不少。

「一定,一定!」劉廣林點頭哈腰地保證,一副奴才相。

我看事情已經解決了,站過頭對許校長輕輕示意,許校長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向前跨了一步,眼神掃視全場。

現場也沒有了反對的聲音,因為大家都看了出來,有很多人在支持我,雖然不知道因為什麼,但這結果已經沒辦法改變了,所以都對於我的資格沒有異議。

「既然現在大家都沒什麼意見了,那就說明慕容九同學作為我們『滄瀾學院』這次炎黃地區學院排名大賽的地十三名選手的資格已經得到大家認可!現在我們繼續今天的酒會,希望剛才的小插曲不會掃大家的性,大家能夠盡性而歸!」許校長以威嚴的聲音宣布到,我也鬆了口氣,在人前這樣的受人注目,我也不是沒有過,可是現在還是不大習慣,感覺不太好,很拘束。

我回到剛才的地方,和如玉、月姚、容秀秀還有崔浩、李桐、君亦然他們幾個站在一起,莫露露和莫與求看見自己的爺爺也來了,和大家說了有聲之後就兩個人高興的跑了過去。

而剛才的小插曲,給後來的晚會增添了幾許酒後的談資,這是大家想不到的,不過我們這幾個人都為月姚剛才的表現感到很意外,想不到平時話一點都不多的月姚會有這樣出人意料的精彩表現,崔浩他們三個男孩子開月姚的玩笑說懷疑月姚是不是被鬼上身了,要不怎麼能這樣。

這句本來的玩笑話卻引得月姚俏臉含霜,好好的教訓了這三個什麼話都敢說的男孩子,直把三個男孩子欺負得直喊服了,而如玉和容秀秀則津津有味地看著這出好戲,還不時地抿著嘴偷笑,直把月姚笑得一陣不自在,臉上好象也有點紅了。

時間過得很快,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下來,月亮也已經羞澀地又靜靜地爬升到半空中。

我面向窗外,耳畔是幾個女孩子和男孩子說笑的聲音,而在禮堂外面則是寧靜的天地,好象在這一窗之隔,小小的世界就已經分成了兩個部分,人聲的鼎沸和安詳的自然是那麼分明,卻又都帶著自己的快樂,讓人嚮往。

我又仰頭飲盡一杯美酒,今天我的酒沒有少喝,雖然我的酒量很不錯,可是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數不清是第多少杯被我喝了下去,酒意漸濃,有點微醺的感覺,加上禮堂內越來越高漲的人氣讓我有點感覺到心有點煩,很想到外面走走。

「怎麼了?」如玉看到我好象不太適應這樣的場合,來到我的身邊,輕輕的問我,手中拿著一杯帶著淡藍顏色的飲料,看起來很清涼。

「沒什麼,只是感覺有點吵!」我輕輕一笑,回過頭對如玉說。

「還好吧!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如玉感覺很關切,問我道。

「沒事的,就是今天酒喝的有點多,有點熱!」我平靜的回答,但對於如玉的關心,總讓我想起我的如珏,壓制我自己內心的那一絲不平靜,我如常地說。

「要不要我陪你出去走走?」如玉說。

「恩!不用了,我自己出去走走,涼快涼快就好了。」我轉過身來,背對著窗子,看著如玉關心的模樣,慢慢地說。

「好象你們父母走過來了,可能你還要去陪陪他們的,我就自己出去好了,不用擔心。」我看如玉沒有說話,知道她可能有點失望了,轉移了一下話題,眼睛看著她的身後說。

「哦。你不想見見他們嗎?」如玉回頭一看,果然「七大世家」在「津京市」的六家的家主和夫人現在都在一起,而且看方向是在向自己這裡走來,又轉回頭問了我一下。

「現在還是不見了,我想你父母可能還沒有原諒我吧!以後要是有機會大家再見面吧,今天這裡人太多,有的話不好說,而且他們身邊還有那麼多人,我也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我對如玉說,我的臉上輕輕地帶上一絲黯然的神傷。

如玉看在眼裡,眼睛裡面抹過一絲異色,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可是那有點幽怨的眼神卻讓我不敢直視。

「我走了,你快過去吧!」我拍了拍如玉的肩,她的肩很柔軟,雪白的皮膚、黝黑的秀髮、美麗的臉龐顯得格外很迷人。

我看著如玉點點頭,沒說什麼,轉身離開了這裡。

如玉抬頭看著我的背影,好象很沉醉,又好象帶著一股哀怨,轉過身向著快到身邊的父母和其他幾家的叔叔阿姨走了過去。

出了禮堂的門,吵雜的人聲好象一下子就被隔絕在門后了,外面的世界平靜而美麗,充滿了一股濃郁的自然的祥和的味道。

外面的空氣也很清新,隨著夜風的吹過,這魔幻的夜的景色帶著特有的味道和魅力把我包圍,我閉上眼睛,張開雙手,好象要擁抱這夜的一切,月色的光華照在我的身上顯得那麼皎潔和清冷,但是卻讓人心安,我享受著這一切,溫柔的擁抱。

睜開眼睛心好象已經靜了很多,酒意也不是那麼濃了,人也清醒了不少,我向前慢慢地走著,踏過清幽的石子小路,站在學院內部一處假山和水塘的旁邊,頗有點荷塘月色的感覺,本來靜謐的樹林被一陣夜風吹過,枝葉婆娑搖擺,發出「嘩嘩」的樹葉輕快歡鳴的聲音,而在月光下的樹影則變幻著搖曳多資的倩影。

「你來了!」

我面對著閃爍著波光的水塘,背對著來時的石子小路,好象很沒有緣由的說出一句話,語氣沒有絲毫的意外,聲音不大,但是在這寧靜又叫人感到安詳的夜裡卻很清晰,可以讓人清楚的聽到。

隨著聲音的落下,一道纖細又優美的影子從我的身後慢慢地走來。

隨著我輕輕的話音落下,一個優美的身姿在我身後出現。

我回過頭,看著來到面前的這個人,是林天嬌,身材高挑,一襲雪白衣衫在夜更的蕩漾中隨風輕舞,映著粼粼水波,好象月下仙子,飄然恬靜。

我知道是她,從我在禮堂裡面被宣布正式地承認為這次參加炎黃地區比賽的選手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她的眼光在我的身上一直停留著。直到我由於要透氣而從禮堂中逃離,我還是能感覺到她的氣息若有若無的在我的身上徘徊,剛才在夜風的感召下我好象要融入這美麗的夜色的時候,她的感覺讓我更加明顯,最後我走到這裡,我知道她一直在跟著我,所以才出口點破。

林天嬌來到我的面前,我不由得好好打量著眼前這個來自於北國的美貌少女,出身於冰雪之中,自有傲骨寒意。

月下的林天嬌好象是一個站在月光中的精靈,身資挺立在這個美麗的夜晚之中,身上帶著一股寒梅一樣的傲骨英風,沒有一般的女性的柔軟嬌媚,但是卻帶著特有的英姿颯爽。

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在兩道高挑的細長柳眉的映襯下帶著好象永遠不會屈服的神采,目光奪人,鼻子高挺,還伴著一張紅紅的小嘴,組成她高傲的臉龐,雖然我知道這次她來找我是有事情要我幫忙,可是卻直視我的雙眼,毫不退縮。

飽滿的額頭,還有一頭柔順的批肩長發,在腦後用一根金色和白色相間的束帶紮成馬尾,在風中輕輕飄揚,更添了幾分英氣和出塵的味道。

說真的她很漂亮,連我也看得不禁一窒。

我和林天嬌在這靜謐的夜色中對視著,雙眼對著雙眼,而周圍的一切好象都在這一刻停止,水波不揚,風聲漸小,只有這月光撒在身上的兩個影子。

她一直在注意著我的動作和行蹤,從禮堂開始眼睛就一直沒有離開我的身上,讓她的三個小師妹很是驚訝。當她看見我從喧鬧的禮堂中走出的時候,也就不顧別人的眼光,直接跟著我從禮堂里出來,可是雖然她一直就在我的身後,但卻沒有走出來和我說話,只是在我的後面靜靜的跟著我,伴隨著我在這美麗的夜下遊盪。

林天嬌看著眼前的人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她想要知道那幾天里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無可否認,眼前的這個男子是林天嬌是第一個佔據了她心靈的男子,沒有用特別浪漫的方向,沒有海誓山盟的諾言。

可是就在這不知不覺中這個男子征服了自己,這個只見過沒有幾次的男子卻讓她永遠的忘不了了,那一次無聲的較量中,這個男子輕描淡寫的擊敗了自己,沒有任何猶豫的把自己多年的堅強和高傲恨恨踏碎,沒有任何反抗餘地的把自己那驕傲的心踏個粉碎。

曾經自己活在自己強大的武技和堅強的外表之下,沒有哪個男子可以闖入她的心扉,甚至是連她比較欣賞的男子都很少。可是在這個男子面前自己卻好象不能產生任何的對抗的念頭,他那好象可以把自己看穿的眼睛,還有那掛在嘴角上的慵懶的笑容讓自己不能自拔,甚至就希望他可以陪在自己身邊,哪怕放棄她林天嬌最後的自尊,可是她知道他不屬於她,永遠不會,要不是命運的玩笑,可能在這一生中他和她的生命都不會存在一個焦點。

只是也許是神的安排,命運的轉輪把他帶到了她林天嬌身邊,又讓他征服了她,可是又不可能擁有他,在看著這個人的時候,林天嬌的心好象在滴下了一滴眼淚。

「我要我的記憶!」林天嬌開口跟我說了第一句話。

我沒有馬上回答她,而是看著她的眼睛。

「我要我的記憶,那是屬於我的。」林天嬌本來平靜的臉上好象隱約露出一絲急噪或者是別的什麼表情。

「為什麼來找我?」我回答了她。

「可是那是我的,就算是我會因此而受到傷害,那也是我的記憶。」林天嬌答非所問,說話的時候開始有點激動,面對眼前的這個男子,林天嬌不再驕傲和冰冷,那沒有意義,甚至有些失態,渴望他的憐憫。

「那對你沒有好處!也許有時候,能夠忘記才是美麗的結果。」我看著她說,這是我的心裡話,我也曾經渴望忘記,可是忘不了。

「我真想知道那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以把記憶還給我嗎?」林天嬌的聲音帶著哽咽,第一次聲音帶著乞求。

看著林天嬌,我在想也許我太自私了,為了自己的秘密而傷害一個人,一個本來應該快樂和驕傲著的生活的人。

「我可以讓你重新經歷那幾天的記憶,如果到時候你真的還想要恢復的話,我會滿足你的要求,但是請你要答應我保守這個秘密,那幾天的事,不對任何人說起;如果你認為那段記憶也許並不美好,你不喜歡的話,我還會抹去你的記憶,好嗎?」我對林天嬌說,考慮了一下,只有這樣一個折中的辦法,對我們兩個人來講都是。

「好的,我答應你。我一定不會再忘記!」林天嬌的臉上是一種堅定的信念。

「我要開始了,你準備好了嗎?也許會很疼,現在還來得及說:不!」我看著林天嬌做最後一次堅持,馬上我就要開始恢復她的記憶了。

「我可以受得了,我不會有事的。」林天嬌想也沒想,對著我點點頭。

「好,那現在開始了!」

隨著我的聲音,我伸出我的右手,平舉著,張開手心對著林天嬌,而我帶黑色皮質手套的左手依然在我身側輕垂著。

「波~~~!」的一聲拉著長音的輕響,從我平舉著的右手手心處,一個體積大概有一個乒乓球大小的黑色氣質光球慢慢的呈現,飄浮在我和林天嬌的中間。

黑色的氣質光球散發著幽怨的美麗,又充滿迷幻和誘惑的詭異氣息,這就是我的黑能力的一種,在我的意識的摧動下緩緩的向林天嬌的眉心處飛去。

在黑色的光球要從眉心處進入自己的身體的時候,林天嬌感覺到一種幾乎是難以忍受的精神的疼痛,可是她還是強咬著牙忍住那幾乎要出口的呻吟,直到這個光球慢慢的進入了林天嬌的體內,她忽然覺得一陣從未有過的輕鬆感覺,林天嬌剛想鬆口氣,可是緊接著失去了自己的意識,昏迷倒在地上,像一朵凋謝的花。

黑夜裡,「津京市」市區中一片無人涉足的寂靜樹林,在月色被風兒吹過的烏雲遮掩的一刻,幾條黑色的好象夜間的幽靈一樣的人影忽然閃過。

幾個黑影的速度很快,行動的詭計也很飄忽,隨著身體在樹林中樹木的枝葉上的縱躍而向著前進的方向掠去,猶如鬼魅。

在幾條飛掠的黑影過後,樹林間又閃現出個身穿淺色衣服的人,兩人出現之後,互相對視一眼,點點頭,也急縱起身形,也隨著那幾條黑衣夜行人的方向急追了下去。

這兩個穿淺色衣服的人速度也是極快,但好象都未盡全力,只是不緊不慢地墜在幾個黑衣人的身後,又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防止有意外的情況而被前面的黑衣人發現。

如果仔細地看看這兩個身穿淺色衣服的人不難發現,這兩個人根本不是炎黃人的模樣,而是白色皮膚、深眼高鼻的歐洲人的樣子。

他們兩個人身穿的都是米潢色的聯邦歐洲式制式制服。

身形略靠前的那個人,也是速度稍微快一點的那個人,領口兩粒扣子沒有系,身材十分高大,可能有190多厘米高的樣子,肌肉很發達,可是動作極其靈活矯健,好象在林中穿行的獵豹,一頭棕色的短髮,很隨意的梳著,兩隻同樣棕色的眼睛透漏著野獸的氣息,在月光的隱約照耀下,散發著淡金色的光芒,一張剛毅的臉上輪廓分明,但是看來年紀不是很大。

而另外的一個人則身材相對較小了一號,可是也有180厘米左右,雖然沒有前面的一個那麼健壯,可是也很結實,一樣充滿了活力,一頭金色的批肩長發在背後迎著夜風舞盪,還有那一雙天藍色的眼睛清澈的好象讓人一下子可以看到他的心底,高挺的鼻樑,稜角分明的輪廓,面容俊秀,標準的歐洲人的英俊,在米潢色制服外面的脖子處掛著一條閃閃發光的項鏈,手裡還拿著一本好象很舊的厚厚的書,跟在前面那個大個子身後輕鬆的挺進著。

在夜色中奔行,挺進的幾個黑衣人在快要到樹林邊緣的時候好象忽然有所發現,十分的警惕,稍稍減慢了速度,在領頭的那個黑衣人的示意之下,幾個黑衣人的身影在奔行中忽然轉了個直角彎,改變了自己的行進方向,齊齊的射進濃密的樹林的深處。

在後面跟著的兩個人也在黑衣人急射進樹林深處,悄悄消失的時候,身體出現在那樹林深處的邊緣,稍微停了一下,站住身體,好象有點猶豫的樣子。

「喬!我們要不要跟進去?我怎麼感覺這幾個人好象是故意引我們來的呢?」在後面的那個各自稍微矮一點的人向前走了一步,對那個大個子說,原來那個大個子叫喬。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可是已經跟了這麼久,就這樣放棄好象太可惜了,你說是不是?特里。」喬回了下頭看了下那個叫特里的小個子,隨即又轉回過去,看著這濃密的樹林,沉吟不語,好象在考慮是否要冒這一次險。

「喬,是可惜了一點,但是我們現在只有兩個人,而對於他們,我們還不知道他們具體的實力,要是真的有什麼陰謀的話,我怕我們對付不了!」特里有點擔憂的說,仔細地觀察了周圍的環境,特里得出這樣的一個結論,一向很謹慎的他感覺到了危險。

「有危險又怎麼樣!我們是神的騎士,即使有危險也要勇敢的面對,而不是逃避,再說要是這只是他們的一個詭計想嚇退我們的話,那我們就這麼走,還不讓這些該死的傢伙笑話!再說了,要是一旦我們發現眼埋伏的話,就在第一時間撤退,我想就憑剛才那幾個人的實力根本攔不住我們兩個,是不是?特里。」喬聽了特里的話很是不以為然,言語中充滿了那種騎士的光榮使命感,的確剛才的那幾個黑衣人對兩個人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威脅。

「那好吧,我聽你的!」特里看見同伴這時候的樣子,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看來是一定要進去看看了,特里知道喬的經歷,對這樣的黑衣人有特別深厚的仇恨情緒,作為朋友來說特里很明白,也很理解,而且也確實像喬說的那樣,他們要是想走,剛才那幾個人也攔不住,可是要還有別人怎麼辦!特里沒敢繼續想,所以只好聳了下肩,不說話了。

「我們走,進去!不過慢慢的走,有情況我們就立刻返回!小心點,我的夥計!」喬並不是一個被莫名的榮譽就可是沖昏了頭的人,雖然看起來沒有什麼心計,可是在做事情的時候往往十分的小心,而那個粗壯的外表則是最好的掩護。現在要和朋友一起因為自己的固執而去冒險,自然更加的小心,特別是這最好的朋友特里。

「恩,你自己也小心!」特里點點頭,跟在喬的後面,又向喬說了一句。

「恩!」喬聽見特里的話,心裡有一絲的激動,特里是他最好的朋友,自從進入的學院學習之後,兩個人就一直在一起,經歷了很多在他們生命中無法抹去的事情,幾乎就是像親兄弟一樣的感情,現在陪著他在一起冒險,喬暗暗的打定主意,要是一會真的會遇到什麼危險,就是自己死了,也要讓特里安全的回去。

前途是未知的,也許是危險,也許什麼也沒有,兩個年輕人一步一步,慢慢的向樹林的深處行去,濃密的樹木遮住了月亮的光明,所以樹林間很暗,除了黑暗幾乎看不到什麼東西,要不是兩個人都經過了很高級別和很系統的訓練,可能在這樹林間是寸步難行。

喬在前面開路,特里則在後面警戒,兩個人不是第一次進行這樣的事情了,所以分工很明確。兩個年輕人的臉上寫著與年齡不相匹配的謹慎,都運足了自己的力量,以備有什麼情況發生的時候可以第一時間做出反應,直到這兩條米潢色的影子在樹林深處的邊緣漸漸的深入,消失。

喬和特里在互相的境界和掩護之下向漆黑的樹林中緩緩深入,林子裡面很靜,靜得好象沒有一絲生命的活力,帶著死氣沉沉的感覺向兩個人壓來。

兩個人摸索著前進,漸漸的已經進入了樹林的深處的中部,這裡有塊不算小的空地,在外面的時候無論如何也是看不出來的,但是被周圍的林木遮掩住了月亮的光線,依然是黑漆漆的一片,但已經有了一點聲響,是林風吹動樹的枝葉,帶起「嘩啦」的響聲。

「怎麼辦,喬?找不到他們,我們是繼續往前走,還是退回去?」特里用低低的聲音,在喬的耳邊輕輕的說,眼睛還在四面不停的掃視,以準備可能出現的危機,這黑暗的樹林讓他有種深深的不安感覺,好象十分的壓抑。

「看樣子他們應該是已經離開這個地方了,我們現在就是繼續追蹤也追不上了,我們還是回去吧!這個地方感覺不太好!」喬也用同樣壓低的聲音回答著特里,他和特里一樣在林中感覺到一種很不舒服的壓抑情緒。

「你們誰也走不了,既然已經跟我們走了這麼久,為什麼不留下來呢!」一個沙啞得好象兩片砂輪互相打磨的聲音在陰暗的樹林毫無徵兆的響起,似乎勾魂的怨鬼,又像是黑暗的野獸,陰森森的帶著死亡的意味。

「誰!快出來!」喬和特里被這聲音嚇了一跳,馬上轉過身面向著聲音發出的方向大喝道,防止敵人會利用自己兩人失神的情況而出手偷襲,但也驚出一身的冷汗,瞬間已經濕透了脊背上的衣服,在夜風的輕吹之下,感覺格外的陰冷。

「嘿嘿!」還是那個冰冷的聲音陰笑兩聲,然後忽然嘎然而止。

就在兩個人摸不清情況的時候,忽然感覺在背後一叢勁風席捲而來。

「小心!」喬猛地一推在身邊的特里,兩個人分向左右倒去,勉強躲過這在背後偷襲的冷箭,但也被滑臉而過的暗器嚇得不輕,而且在暗器劃過兩個人鼻尖的時候,甚至兩個人還能聞到那暗器上發出的陣陣惡臭刺鼻的氣味,可見暗器上是下了劇毒的,只要是打上兩人馬上就活不了了,而且還有人故意發聲擾亂兩人注意力,可見敵人的陰險和毒辣。

兩人在地上打了個滾,馬上站了起來,可是形勢已經很不妙了,就在兩人剛才勉強躲開偷襲的暗器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個黑衣人從林中急竄而出,臉上還帶著不同顏色的鬼臉面具,極其迅速地將兩個人分別包圍在兩個包圍圈中。

這些黑衣人手中都擎著與衣服同樣顏色的漆黑倭刀,長長的刀身顯示著優美的弧度,但卻散發著幽怨的烏光,可在喬和特里眼中卻無異於索命的鬼鎖。

「你們是什麼人?」處於絕對的劣勢,面對著比自己兩個人不知道要多多少的敵人,而且被很不幸的分割包圍了,喬鼓起勇氣大喝了一聲,但聲音一出口喬就覺得自己說了句蠢話,對方一定就是自己倆人剛才追的那幾個黑衣人一夥的。

「不知道我們是誰為什麼還要跟蹤我們?說是誰派你們兩個來的?」從眾多的黑衣人中間走出三個人,臉上的面具和其他的黑衣人稍有不同,顏色是淡金色,扭曲的鬼臉在散發著妖異的氣息,配合著那沙啞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沒有人!」喬說。

喬看了特里一眼,看到了特里臉上和自己一樣的恐懼和堅定,但還是硬著口氣回答這幾個好象是領頭的樣子的帶著淡金面具的黑衣人,因為他知道今天看來這個情景應該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只有硬著頭皮往前闖一條路可以走了,所以再無顧及。

喬覺得自己很對不起特里,對著特里的方向搖了搖頭,要不是他的堅持也許兩個人就不在這裡遇險,所以喬的眼睛裡面湧上一鼓無所畏懼的神色。

「好。滅口!」居中的那個帶淡金色面具的黑衣人毫無感情的判決了兩個年輕人的命運,手一揮包圍著喬和特里的兩群黑衣人舉刀向兩人猛衝而至,不知道有多少把刀兇狠的向著兩個人身上劈去,好象要把兩人砍成肉泥。

「啊!」在那個黑衣人下達了殺人的命令的同時,喬好象爆發了什麼一樣,痛苦的一聲好象野獸的嚎叫一樣的聲音從喬的嘴裡衝出。

所有的人伴隨著這聲好象恐怖的嚎叫都嚇了一跳,一師姐注意力全集中在喬的身上。

「不!不要!喬,不要!」看著喬痛苦的怒嚎只有特里明白這是什麼原因,喬為什麼那麼傻,特里想衝上去阻止喬,可是黑衣人他們兩個圍成的兩圈子是他難以逾越的屏障,只能看著喬那好象難以承受的疼哭的樣子而失聲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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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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