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八十八章 束手就擒的駙馬
「那就好。」
倏然想到宮門口守門的謝子皓,亦是孟將軍的得意弟子之一,這幾日忙著各種事,倒是忘了問一問席長慕孟將軍的事,他那樣一個光風霽月的性子,怕是忍不了自己的兒子成了謀逆的主宰之一。
「孟將軍現在如何了?」
月風城一笑「皇姐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冷不丁想到了。怎麼?孟將軍現在不好么?」
他嘆了口氣,「雖然風城知曉將軍大概是個好的,奈何謀逆是個株連九族千刀萬剮的大罪,不罰不足以平民憤,將軍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沒用風城為難,自己請了罪,與易水一同進了天牢,只等著秋後問斬,也免得連累了族人。」
我一驚,「孟將軍請罪你就真的隨他請?!」
月風城正聲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孟易嶺犯的是**。」
他一頓,「再說,父皇在世時便提點過風城,小心孟將軍。孟將軍雖然看起來光明磊落大公無私,誰知道內里是什麼樣子的呢?」
我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月風城露出一個冷笑,「畫人畫皮難畫骨,皇姐你總是願意相信別人。」
心中一涼,這月風城這不是成熟了,是長歪了!
我正聲道:「風城,人心雖然難測,可也有端倪。不能輕易相信他人是對的,可也不能誰也不相信啊!孟將軍是什麼樣的人你平日里不知曉么?!再說了,你難道忘記了他當年狩獵時冒著性命的危險去林子里找你的救命恩情了么!」
月風城眸色似有一閃即逝的掙扎猶豫,又似沒有過的自始至終冰封萬里,「誰知道那是誰設計的呢!」
「那孟易水呢?你那樣喜歡她,捨得她就這樣死了么?」
「那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風城何曾真正喜歡過她,不過是年少的時候正常悸動罷了,隨意換了另一個姿色上佳的女人長久地待在風城身邊,風城也會喜歡的。」
末了,月風城還加了句,「玩物罷了。」
我蹙眉。
月風城這段話說得很溜,表情也十分到位,不屑風流,到這並不是該出現在他臉上的東西。
即使人變了,真的能連內在,連所愛的,所推崇的也一起變了么?
「怎麼?皇姐想為他們求情?」
心思繞了一圈兒,我迴旋道:「不,皇姐只是擔心風城。」
「擔心風城?」
「嗯。朝堂里誰人不曉得孟將軍是個良臣忠骨,百姓們哪個不佩服大丈夫守家衛國征戰沙場,如今孟易嶺固然有錯,只是若是冒冒然就這樣簡單把孟將軍斬首,是有理有據,無可非議,只是怕會引起不必要的爭端,寒了一眾良臣的心。就是罷官流放了,或是終身囚禁了,也算是……」
月風城打斷我,「皇姐多慮。現下孟易嶺犯的是重罪,風城如此處理已經是看了以往的情面與孟將軍的曾經的功勛。時候快到了,風城要好好準備了,皇姐還是先和駙馬去轉一轉罷,順便琢磨琢磨,一會兒怎麼趁亂刺傷駙馬。當然,若是皇姐有能耐一下即中,讓駙馬當場為國捐軀,風城也給你擔著!」
帶著重重疑慮被月風城攆了出來,席長慕正在不遠處的樹木花叢里和小米子一起慢走著,望起來相談甚歡。
沒待我走過去,席長慕發現了我,大步走過來將我牽住,「談完了?」
「嗯。」
小米子也跟在後邊兒,「那奴才就去裡邊兒伺候皇上了,公主駙馬請便。」
我點點頭,小米子一溜小跑回了御書房。
左右還有大約兩刻鐘大典才正式開始,這段時間也沒什麼事,索性領著席長慕回了寧月宮。
寧月宮沒怎麼變,擺設布局還是我走之前的樣子,關了殿門,我坐在床邊想著方才的事兒,席長慕坐在我旁邊靜靜幫我揉著腰。
「席長慕」
「嗯?」
我靠近他小聲道:「你有沒有覺著風城最近有點兒不對勁兒啊。」
席長慕一笑,「皇上么,多些威儀是正常的。」
我定定瞅著席長慕那個笑。
總覺得席長慕在敷衍我。
甚是自在從容地被瞅了一會兒,席長慕忽然揚眉,「溪兒,如果有機會,你更願意待在這廟堂之上打滾,還是隨長慕浪跡天涯?」
我狐然「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席長慕清和一笑,音色入情「長慕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有一個所愛亦愛長慕之人,如今算是得償了。便想著發展一下長慕這輩子第二大的願望。」
若是沒有肩上的那些重任,去浪跡天涯,吟風賞景倒也是一樁美事。
我一嘆,違心道:「身為這修月的嫡長公主,自然是更願意在泥塘里打滾了。」
席長慕用空著的手幫我縷了縷碎發,眉眼溫柔,「那長慕就陪著溪兒在泥塘里打滾。」
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月風城怪怪的。
席長慕也怪怪的。
坐得離他遠了些,「你真的沒什麼瞞著本宮?」
席長慕自然而然又湊過來,拉近距離,自然而然在我的唇上淺啄一口,「長慕怎麼會故意欺瞞我的公主。」
今兒個席長慕也忒肉麻了些。
也忒誘人了些。
嫌棄地再次與他拉開距離,快要舉辦大典了,關鍵時候可得控制住自己,不能對他做出一些不好的事兒,我清了清喉嚨,「快到時間了,咱們走罷。」
席長慕眉眼一彎,「好。」
登基大典在清政殿外的小廣場舉行。
這裡皇宮裡最寬闊的地方,地勢很高,隔了一道宮牆,百姓們也能遠遠地看到高高在上的皇帝被授予天權的場景。
而後頂禮膜拜。
與席長慕到的時候大多數朝臣們已經到齊了,竟一語成讖,他們正在小聲議論著月風城對孟將軍一家的處分。
一個武將粗獷的聲音「哎,也不知道將軍是怎麼想的!皇上都沒說什麼,他竟然自己請罪去了!」
另一個大概也是武將的聲音「將軍那人你還不知道么!那孽子出了這樣的事,他怎麼能安安心心在家裡讓自己不受責罰,再說了,本來是誅九族凌遲的大罪,現在,哎!」
一個斯斯文文的聲音插進來,「這你們就不知道了罷!我跟你們說,孟將軍當年平了南邊兒,是得了一塊免死金牌的!這次卻還落得這個判決,應該是上面兒那位的意思呢!」
「什麼!不會吧!」
「這種事情,忌憚了你家將軍了唄!」
「不會吧!那位竟然是這種人!」
一個新的聲音加進來,「別說了,別說了,在這裡公然討論這種事兒,不要命了!那位連將軍都,閉嘴吧!」
「咱們是小聲說的,誰能聽見!」
我站在席長慕身邊一嘆,這不就聽見了么。
估計還有許多人也聽見了。
又一會兒,日晷的指針到了正中,月風城著一身兒立立整整明黃九爪金龍袍,頭戴一個利利落落金龍冠出現在眾人面前,在一眾白衣之中尤其明顯。
小米子跟在月風城身後,高喊了一聲,「請聖上祈福讀天旨~」
月風城一步一步走上小廣場的九十九階台階,台階之上的殿外擺了一個紫紅木的桌子,桌子上放了一鼎香爐,香爐里點了三根紫木香,月風城拿起香爐里的三根香,高舉過頭頂,在場眾人連忙規規矩矩跪下,伏首參拜
我亦被席長慕拉著跪了下去。
悄悄一看,月風城拿著那三支香對著天空拜了三拜,而後拿起香爐旁邊的一樣東西展開。
——這一章寫的不好…作者要哭了…等會兒替換(﹏)不要被編輯知道斷更嗚嗚嗚
第八十九章
「那就好。」
倏然想到宮門口守門的謝子皓,亦是孟將軍的得意弟子之一,這幾日忙著各種事,倒是忘了問一問席長慕孟將軍的事,他那樣一個光風霽月的性子,怕是忍不了自己的兒子成了謀逆的主宰之一。
「孟將軍現在如何了?
月風城一笑「皇姐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冷不丁想到了。怎麼?孟將軍現在不好么?」
他嘆了口氣,「雖然風城知曉將軍大概是個好的,奈何謀逆是個株連九族千刀萬剮的大罪,不罰不足以平民憤,將軍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沒用風城為難,自己請了罪,與易水一同進了天牢,只等著秋後問斬,也免得連累了族人。」
我一驚,「孟將軍請罪你就真的隨他請?!」
月風城正聲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孟易嶺犯的是**。」
他一頓,「再說,父皇在世時便提點過風城,小心孟將軍。孟將軍雖然看起來光明磊落大公無私,誰知道內里是什麼樣子的呢?」
我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月風城露出一個冷笑,「畫人畫皮難畫骨,皇姐你總是願意相信別人。」
心中一涼,這月風城這不是成熟了,是長歪了!
我正聲道:「風城,人心雖然難測,可也有端倪。不能輕易相信他人是對的,可也不能誰也不相信啊!孟將軍是什麼樣的人你平日里不知曉么?!再說了,你難道忘記了他當年狩獵時冒著性命的危險去林子里找你的救命恩情了么!」
月風城眸色似有一閃即逝的掙扎猶豫,又似沒有過的自始至終冰封萬里,「誰知道那是誰設計的呢!」
「那孟易水呢?你那樣喜歡她,捨得她就這樣死了么?」
「那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風城何曾真正喜歡過她,不過是年少的時候正常悸動罷了,隨意換了另一個姿色上佳的女人長久地待在風城身邊,風城也會喜歡的。」
末了,月風城還加了句,「玩物罷了。」
我蹙眉。
月風城這段話說得很溜,表情也十分到位,不屑風流,到這並不是該出現在他臉上的東西。
即使人變了,真的能連內在,連所愛的,所推崇的也一起變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