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六章

系統也納悶極了，不等風枝繼續問，就將整理出來的資料給風枝看。

系統：根據《莫於言修真二》一書，張水流為主線任務NPC，將在全文中後期送出父母留下的天階法器，推動後文發展。而劉家……文中並無劉家太多描述。但靈劍峰劉芊顏在一百年後，於秘境內驚鴻一瞥莫於言真容，一見傾心。但由於主角得到張水流的任務道具后，離開修真界，後文與劉芊顏再無交集。

風枝：……

時間完全對不上啊。既然都好幾百年後的事情，為什麼這麼早就來主角面前蹦躂？而且沒想到，劉芊顏竟然拜入了靈劍峰？

張水流的確是派發任務的NPC，還是關鍵的主線NPC。可顯然得有觸發條件，才可以領取任務。所以哪怕現在和張水流接觸再多，沒有達到條件，張水流在風枝眼裡也只是個行走的圓柱體。

系統：根據不完全數據猜測，或許是主角光環所導致的。

風枝：主角光環？你說那個能讓全世界女人都愛上主角，全世界男人都嫉妒又忍不住臣服於主角的那個主角光環嗎？

系統：是的……吧

其實系統也不是很確定，只是在這修真界中，主角光環確實是一種存在的磁場。是位列在天道法則，和作者書寫後面的第三大影響力。

風枝：不對啊。和劉家人他們的劇情是小說後文才發生的。可現在劉家人提前出現，豈不是等於主角光環影響了整本小說？

主角光環就像舞台劇里，主角頭頂的一盞燈。可這由作者賜予給主角。不該違反小說內容。

系統：並不違反。文中只是未曾提及，並不代表他們不曾出現在主角生命里。

這話一出，風枝頓時明白了。作者的小說就像是鏡頭。觀眾只能看到鏡頭裡主角的一舉一動，而鏡頭外其他人正在做什麼，其實都是未知的，是自由的。

而劉芊顏是靈劍峰的弟子，並且在百年後的秘境與主角相遇。往前推算，劉芊顏拜入玄劍門的時間，確實就是這十幾年之間。至於所謂的驚鴻一睹真容，主角現在佩戴易容物品。理論上，也不影響後續劇情。

風枝：那主角回來玄劍門，是受我影響，還是主角劇情？

系統：……

風枝：？

系統似乎有點無奈：你覺得你一個連天道都不承認的人，能影響主角和整個劇情的走向？

說得好有道理，風枝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對不起，他還真是自大、自戀、自我陶醉了呢。

風枝假裝堅強，自我安慰道：至少我影響了他劇情以外的人生。

轉個思維想想，風枝突然想到，馬上回復系統。

風枝：我一直在主角旁邊蹦噠，再怎麼說，我也是個男二號才對啊。小說里會不會還有我的名字？

系統：……

系統：正在檢索中，請稍後……

系統：很抱歉。從網路版到出書版，再到同人文，並未檢測到風枝二字。

系統：根據CP投票檢測，41％的人支持魔界少主司空天冥攻，魔化狂犬莫於言受。23％的人則站隊年下師弟姜君離攻，羞澀冷漠莫於言受。17%的人認為傲嬌腹黑仙人白樂善攻和霸道三界之主莫於言受才最適合。14%的人喜歡冷漠寵溺莫於言攻，軟萌忠犬被養成系弱受張水流。還有4%的人表示自己路過，以及2%的人覺得莫於言這種人渣不應該有CP。

風枝：噗。人渣？

聽到這兩個字，風枝頓時笑了出聲。完全沒想過，莫於言居然會被人稱作人渣。但畢竟只佔2%的人，風枝根本沒有多想。

還站在原地等候風枝的莫於言，充滿戒備的張水流，以及恭候風枝先走的劉家眾人，看到那神遊許久的風枝突然抽風似的笑出來，莫名背脊發涼。

其他路過的修真者也忍不住斜著眼瞄向風枝。也不知那個笑得抽搐的傻逼，到底是中了迷幻陣法，還是突然發病。

只是被主角是人渣這個設定帶跑的風枝，還沉浸在和系統交流的世界里。風枝由於載入了系統，雙眼看到的世界是一個類似星際遊戲界面的簡潔AI屏幕。剛才被系統調出了一堆數據，密密麻麻的字堆在眼前。莫於言不愛出聲，劉家人又不敢出聲。最後，眼前的景色便被風枝淪為了虛化的背景。

笑完的風枝總算智商恢復了一些，對系統說道：我覺得還沒看修真二的小說，已經被劇透完了。

這不完全就是主角得到張水流物品后，進入魔界，然後魔化，最後仙魔雙修，稱霸三界的劇情嘛。也不知道這麼簡單一個劇情，怎麼就被作者又寫了一本小說騙錢。

對於風枝的猜想，系統在檢閱全文後，驚訝地發現總結出來的大綱竟然和風枝猜想的相差無幾。

系統：咦。真是神總結。提取出的主線的確就是這樣。

所以AI對人類這種複雜的生物十分好奇。竟然可以從這麼簡單的一個CP投票里，得出全文走向。

風枝：這種老司機套路，開車多了自然就懂了。

風枝得瑟地表示自己十分謙虛。

本來心情還不怎麼樣，在聽到大多投票都覺得主角是個受以後，風枝內心莫名爽極了。

風枝：你是從哪個腐女網站找的？怎麼全是和男人，這不是一本正常勵志向爽文嗎？我記得好幾個妹子和主角關係都不錯啊。

這就是風枝一直發乎情止於禮的重要原因。在前八百年裡，主角冷著一張臉，對每一個女人都一樣，風枝根本分辨不出他對哪個女人更有好感。導致風枝哪怕很想終結自己的單身生活，卻也不敢找一個妹子來一場轟烈的愛情。

系統：在修真二里，女性因各種原因，都直接或間接死在主角手上。直至結局，沒有符合的女性可以與主角組成CP。

這也是主角被譽為人渣的原因。渣男尚且只是騙騙妹子的感情。人渣莫於言竟然連妹子都不放過，直接殺了。

風枝：絕對是作者腐了。嘖嘖嘖。

風枝覺得完全就是這個理由。一本長篇小說寫個一年兩年都是常事。作者寫著寫著就覺醒的事情，這不是很常見也很合理嘛。

當風枝和系統溝通完，才發現眼前的人竟然就呆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他。風枝不動，莫於言便也沒有動。莫於言不動，劉家一行人也不敢比劍魂尊者莫於言先離開，此等行為實在不敬。而看到前面幾個人都一動不動，張水流也莫名其妙地沒有移動。這彷彿石化的一行人，讓那些來到此處的其他修真者都疑惑不已，像參觀猴子一般，呆著奇怪眼神看著他們。

風枝詭異地看了看其他人，問莫於言：「怎麼了？」

「沒什麼。走吧。」莫於言已經習慣風枝莫名其妙的樣子了。

風枝看到莫於言一本正經的臉，想起了那個投票，笑眯眯道：「走走走。莫小受，我們一起走。」

「……」莫於言頓了一下，問：「什麼是小受？」

風枝開始一本正經地瞎編：「小受啊，就是我對你的愛稱。是我們關係很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