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手扶拖拉機

40.手扶拖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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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找你喝酒,怎麼,傷好了?正好陪我一起喝。」軒轅宸坐到桌前,拈起一個空茶杯把玩,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勉強能下地罷了,白日里還要躺著繼續裝,免得又要受那無妄之災……」

藍德祥從衣櫃的夾層里拿出兩壇酒,放到桌上扯開了泥封,香醇甘冽的酒味兒頓時盈滿房間,還不等他去拿酒杯,軒轅宸卻已劈手奪過一壇,仰頭暢飲起來。

「慢點,最後兩壇了,喝完了莫來搶我的,上次你一人喝了兩壇,本該這次一滴都不給你,說罷,今兒個又是怎麼了?您和那位又吵架了?」藍德祥也顧不上去找勞什子的酒杯,緊緊抱住自己那壇躲開三尺遠,揶揄完軒轅宸,也跟著大喝了一口。

「阿祥,如何才能留住一個並不愛你的人?」軒轅宸苦笑一聲,想起傑維倔強的眼神,還有那眼底的決絕,心中驀然一痛,是什麼時候起呢,那個人就這般無聲無息入侵到自己心裡。

「爺,強扭的瓜不甜,若真心無法打動,最好還是好聚好散,長痛不如短痛吧。」藍德祥收起了那副不正經,誠摯地建議著。

「若是能放下就好了……」軒轅宸一想到傑維會離開自己,就感覺痛徹心扉生不如死,不自覺地,緊緊抓住了胸前的衣襟,拳頭用力到青筋暴起,微弱地顫抖著。

「爺,反正咱倆紈絝的名頭也頂了十幾年,不差荒唐這一次,您就搶了他關在後院里,日久見人心,就不信他的心是石頭做的,焐他個五七八年,怎麼也兩情相悅了。」藍德祥狠狠灌下幾口酒水,一拍大腿,咬牙切齒道。

「那隻會把他越推越遠,你不懂,他看似菟絲子般嬌弱,內心卻再驕傲不過,榮華富貴在他眼中如過眼雲煙,寵辱不驚,無懼權勢,我不知道我還能拿出什麼,愛不是交易,並不是我付出多少,就能換取多少,他的心大概真的是石頭做的吧……」

軒轅宸說著,紅了眼眶,早就知道不是嗎,那個人心中沒有自己,再不甘心又能怎樣,真的去囚禁他,不止侮辱了他,也侮辱了自己的真心。原來先愛上的那個人,註定是輸家,喜怒哀樂,身家性命,全都奉上,就如賭桌上孤注一擲的爛賭鬼,博那一絲翻盤的機會,最終的結果卻永遠掌握在莊家的手裡。

仰起頭不讓眼淚落下,喝乾了最後一滴酒,軒轅宸將酒罈重重墩在桌上,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明黃色的小摺子,又解下腰間的令牌,一起放在桌上。

「自小你仿我的筆跡就仿得以假亂真,這是一份空白的王令,若有朝一日,傑維他離開王府遇到麻煩,你就填寫了幫他一把,若是陛下追究起來,你就拿出我的令牌全都推到我身上,想必,看在你我一起長大的份上,他不會為難你的。」

「您為何不自己做?」藍德祥雖是依言小心地收起兩樣東西,卻還是不解地問道。

「我託付給你,就是以防萬一,我若安好,自然用不著你來出面,可人有旦夕禍福,萬一……」

「殿下!」藍德祥幾乎是用吼的打斷了軒轅宸,看著軒轅宸這幅生無可戀心如死灰的模樣,不禁熱淚盈眶,哽咽道:「您不會有事的。」

「謝謝,夜深了,你安歇吧,我該回去了。」軒轅宸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拍了拍藍德祥的肩膀,就越窗而出,消失在夜色里。

藍德祥狠狠錘了一下桌子,將剩下的半壇酒水一飲而盡,豪邁地摔了酒罈,伏在桌上嚎啕大哭:「我苦命的爺啊~~~」

哭聲驚動了巡夜的家丁,然後招來了還未入寢的藍大學士,藍德祥大醉酩酊地被拖到院子里,按在木凳上吃了一頓家法,被打得屁股開花猶在痛哭自家苦命的王爺殿下,奈何嘴裡口口聲聲喊的一直是「爺」,可把藍大學士氣得七竅生煙,斯文體面全都不顧了。

「老子還沒死呢,號什麼喪!給我打!狠狠的打!打到他酒醒了為止!」藍大學士擼著袖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恨不得自己抄起棍子暴揍這不孝子,寒冬臘月只穿著一身裡衣,硬被氣出了一頭汗。

揚長而去的軒轅宸對小夥伴慘絕人寰的遭遇一無所知,回到王府後,在院子里徘徊了一陣,終究沒有踏入傑維的寢殿,好在他自己的寢殿雖然空閑多日,一直都有僕役打掃,也不是不能住人。

躺在床榻上,軒轅宸覺得胸口像是有團火在燒一樣,讓他焦灼憤怒又不甘,翻來覆去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可還沒等他睡著,就有小廝不懂規矩地闖了進來,撲到床邊急吼吼道:「殿下,醒醒啊,殿下!」

「滾!」軒轅宸暴怒而起,雙眼通紅地吼道。

小廝被他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腳並用地退縮了幾步遠,軒轅宸才看清,這個小廝是傑維院子里伺候的,揉了揉抽痛的額角,軒轅宸息下怒氣道:「是傑維讓你來的?去回稟吧,就說我昨夜回來的晚了點,又喝了酒,怕吵到他,等下洗漱了就過去。」

小廝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剛才那撲面而來的殺氣彷彿只是他的錯覺,可牙齒還在打架,險些咬了舌頭,用力咽下一口唾沫,才鼓起勇氣小聲道:「不是公子讓小的來找您的,公子他病了,發著高燒神志不清……」

話沒說完,小廝就感覺眼前一花,再抬頭,屋裡哪還有軒轅宸的身影,只余榻前那雙東倒西歪的靴子。

也不知道是初嘗滋味上了癮頭,還是他開竅晚終於到了火氣方剛的時候,夜裡是怎麼都睡不著了,也不是說他滿腦袋廢料光想著那點子事兒,而是懷裡空蕩蕩的,丈寬的大床上孤零零的只有自己一個,他寂寞空虛冷啊。

想起回京前摟著傑維睡的那夜,軒轅宸只記得傑維窩在自己懷裡,腦袋枕在自己胸口輕飄飄又沉甸甸的,好像不只是填滿了自己的懷抱,也填滿了自己的心,以至於如今孤枕難眠。

連著幾天沒睡好,眼下青黑的軒轅宸憋壞水了,以「不合作就遣送回家」要挾藍德祥與他同流合污,被逼無奈的藍德祥只好苦著臉把陳忠九請去喝酒了。

那廂藍德祥為了留住陳忠九如何使盡渾身解數暫且不提,先說這軒轅宸躲在牆角好不容易盼到傑維熄燈就寢,估摸著對方已經睡著了,才哆哆嗦嗦地摸進了傑維的卧室,倒霉催的,他剛摸過來就下起了鵝毛大雪,可給他凍個夠嗆。

差點沒站成一尊雪人的軒轅宸抖掉身上的雪花,蹲在爐子邊上暖和過勁兒來,就誒嘿嘿嘿地摸到了傑維的床邊,掀開床帳借著月光細細的瞅床上安睡的人,本來打算看一眼就走的,卻怎麼都捨不得邁腿了,索性躡手躡腳地爬上了床。

若是這幅模樣被人瞧見了,以前爬床失敗的那群妖艷賤貨肯定會集體呸軒轅宸一臉:小樣的你也有今天!可惜屋子裡唯一的人睡得十分香甜毫無所覺。

爬到床上坐了一會兒,軒轅宸有點不滿足了,把傑維露在被子外的手臂塞進被窩裡,見他還是沒有醒,眼珠子一轉,就把自己扒了個溜光凈鑽進了被窩。

逍遙王爺身體力行,生動的演繹了何為「得寸進尺」,偷偷解開了傑維的衣帶將人摟在懷裡不算,還開始啄吻傑維的臉頰和唇瓣。

傑維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到身邊暖烘烘的,本能的就靠了過去,伸手摸了一把后,搭在了軒轅宸的腰上,這下無異於往火藥堆里扔了個火星子,軒轅宸腦袋「轟~」地一聲就炸了,然後傑維就被軒轅宸吻得喘不上氣憋醒了。

「嗯?軒轅宸?」傑維腦袋還沒徹底清醒,微微喘息著叫出軒轅宸的名字,聲音還帶著初醒的低啞。

「嗯,是我。」軒轅宸應了一聲,就又吻上了傑維的雙唇,兩手開始在傑維身上點火。

傑維被吻得大腦缺氧,手腳發軟,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直到軒轅宸進入,才痛得呻-吟了一聲,無助又迷茫地摟住了軒轅宸的脖子,不是發-情期也沒有中催-情-藥物,Omega是不會自動分泌體-液的,因為痛感而絞緊后,反而更清晰的描摹出對方的粗糲和堅硬。

因為沒睡醒和疼痛,雙眼溢出生理性淚水,傑維的聲音也帶上了惹人憐愛的哭腔,在軒轅宸狂風暴雨般落下的吻中尋找喘息之機,像只柔弱的幼崽般發出脆弱的低鳴嗚咽。

軒轅宸也是疼的,聽到傑維痛呼他的心就跟著顫抖了一下,可某處的脹痛也讓他幾欲抓狂,吻去傑維眼角滑落的淚,軒轅宸用前所未有的自制力壓抑著衝撞的欲-望,啞聲道:「傑維,給我……」

經歷過最初的疼痛,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啟動,分泌出體-液進行潤滑,肌肉也慢慢放鬆,傑維雙眼朦朧著,雙腿攀上軒轅宸的腰間……

屋裡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歇了,屋外的雪卻下了整整一夜。

藍德祥踩著搖搖欲墜的板凳,腦袋套在房梁垂下的一個繩圈裡,一副要上吊尋死覓活的模樣,猶在抽抽噎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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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樣賣慫冠軍追妻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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