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Chapter108 看病

108.Chapter108 看病

親們,這是防盜章節,有收入才能支撐寫手的創造,請大家支持正版庄清妍手一擺,「不用,我不能什麼都靠你!讓我自己試試,這其實是個很好的鍛煉機會!」

陸澹白彎了彎唇角,似乎是讚賞。

庄清妍說到做到,隨後幾天就一直在為了新的影院合作事務忙碌。

她忙,陸澹白也沒打擾她,只是在某天晌午,去了庄氏公司。

彼時庄清妍剛結束一個短會,她瞅瞅辦公室牆上的掛鐘,下午兩點半,這個點陸澹白來找自己幹嘛?

陸澹白也不解釋,只吩咐道:「走,跟我去個賭石拍賣會。」

庄清妍微愣,「突然去那做什麼?」

陸澹白表情有些高深,「據說張建名除了女人,最愛的就是玉了。」

這話沒錯。除了迷戀女色,張建名還是個出了名的玉痴,常為玉一擲千金,這些年幾乎有玉展覽會的地方就有他,至於高檔玉器拍賣會,他更是場場不落。

庄清妍默了默,懂了一些陸澹白的意思,「你是說……」

陸澹白鼻腔發出一聲輕哼,似乎是笑,「就許他們暗算,不許我們布局?」

下午三點,兩人來到賭石拍賣會。

果不其然,進場時便看到了張建名,財大氣粗的他被幾個下屬圍著,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見了庄清妍,竟還打起了招呼,「呀,小丫頭!好久不見啊!」

——那夜酒庄事件他與楊立搜索一圈卻無果,飯店又沒安監控,得出的唯一信息來自服務員,服務員說隔壁包房是一男一女兩個客人,僅憑這點,還不至於讓他懷疑庄清妍與陸澹白。雖然楊立提出了質疑,但他還是不相信,就庄清妍這樣的,還能在眾目睽睽之下飛檐走壁?有那本事,應該是某些小飛賊,財迷心竅大著膽子對自己下手罷了。

所以他目前對庄清妍,仍是之前的態度。

他看著她,嘴裡的稱呼是長輩式的,可眼裡那灼灼的光,像看著一個遲早會收入囊中的玩物。他還說:「小丫頭,這麼久也不來看看伯伯,伯伯可挂念你得緊呢!」

庄清妍沒回話,想起張建名曾經對自己的不看,心下厭惡得作嘔。一隻手突然攬到了她的肩,是陸澹白,他察出她的情緒,安撫似地拍了拍她的後背。而他的體溫傳到她身上,她心下沒由來一穩,就聽陸澹白道:「清妍是我的未婚妻,張總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找我。」

這句看似普通的客套話,不僅明明朗朗宣告主權,更是一個無聲的警告。

張建名斜睨一眼,「喲,這就是小丫頭的未婚夫,光遠的陸董啊,今兒算是見到本尊了!」

話落,他往陸澹白身上掃了一圈,皮笑肉不笑地進場了。

……

賭石拍賣會正式開始。

什麼是賭石,翡翠在開採出來時,原石被一層粗糙的風化皮包裹著,無法看到內部情況,只能根據皮殼特徵和在局部上開的「門子」,推斷賭石內部翡翠的優劣。這樣的交易頗似賭博,行內稱為「賭石」。

既然是賭,那誰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有人幾萬塊開出幾百萬的籽料一夜暴富,有人花千萬買了塊廢料輸得血本無歸,這種交易頗具風險性,而賭的刺激與妄想出好料暴富的心,驅使無數人去從事賭石交易。

所以,當一塊塊外觀質感上乘的賭石被推出來,舉牌報價的人絡繹不絕。

見陸澹白一直沒有動靜,庄清妍壓低聲音問:「需要我做什麼?」

——雖然知道此行的目的,但詳細計劃陸澹白並未同她講,所以她不全明白,仰頭撲扇著大眼睛,明明是清艷的臉,神態卻有些呆萌。

陸澹白唇角抿了抿,似乎是忍俊不禁,「等那塊上來了,你再聽我吩咐。」

四十分鐘后,陸澹白說的那塊賭石終於被推了上來。

果然是壓軸的好貨放在最後。最後那塊上場時,全場的眼睛都亮了。

五百萬起拍,刷新全場最高起拍價,舉牌的人連綿不斷。

「一千萬。」

「一千二。」

「一千五。」

「兩千。」

「兩千五。」

……

價格一路飆升,飆到三千萬的高價時,全場人猶豫了下,旋即就聽一個聲音壓過來:「三千五。」

庄清妍扭頭看去,就見張建名晃晃手中牌子,一副傲視群雄的睥睨。

下一刻他表情微頓,因為有人喊出一個數——「四千。」

會場被這再次拔高的價一驚,庄清妍看到身邊陸澹白淺豎起了報價牌,即便這樣豪擲千金,他仍是風輕雲淡。

那邊張建名似乎早料到他會壓價,丟過來一個嗤笑。

這個叫陸澹白的年輕人最近在圈裡傳得沸沸揚揚,楊立沈碧如還特意找到自己,說這傢伙搶他張爺的女人,還膽大包天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也好,他張建名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幾十年,這麼張狂又不懂規矩的年輕人,是該出手打壓一下。

於是他開口加價,「四千五。」

可陸澹白比自己想象中還張狂,「四千八。」

張建名自然不能被他所壓,「五千!」

「五千五!」

聽到這個數,張建名舉牌子的手緩了兩秒,再跟就得上六千萬了,這可是大半個億,為了爭這口氣,不划算。

這邊庄清妍也有些忐忑,五千五千萬不是小數目,她怎能讓陸澹白為了自己,花那麼大手筆!於是她在底下輕拽了下陸澹白的衣角。

陸澹白不顧左右,長臂一伸將她摟進懷裡,旁若無人地同她親昵道:「妍妍,我看好這塊石頭,等我拍下來,開出好貨,找最好的玉師給你做首飾。」

他低頭凝視著她,唇角彎起,罕見地露出笑容,眼神一掃常日的淡然,如春風吹過柳梢的柔軟,庄清妍從沒見過這樣溫柔的他,一時怔在那,直到陸澹白遞過一個眼神,她才頓悟過來,他在做戲,而且需要她的配合。

她反應過來,摟住陸澹白的胳膊,露出明媚的笑,「謝謝你澹白。」

那側張建名將這一幕看得清楚,他原就有心讓這年輕人難堪,結果對方不僅沒難堪到,還抱著自己想要的小美人,打情罵俏,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加侮辱。

於是他嗤笑,「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不穩重,拍賣會上卧虎藏龍,你以為你看中的就一定能拿得下?」冷笑一聲后牌子一舉,加了個高額大數:「五千八!」

誰知陸澹白眼都不眨,「六千。」

全場再次被這創下的新高驚住,賭石能拍出這個價,實屬罕見。這回連張建名都微變了臉,他朝陸澹白看過來,陸澹白卻壓根不理他,只偏頭過去揉了揉庄清妍的發,親昵地說:「你放心,說是你的就是你的。」旋即瞟著那側還在猶豫不決的張建名,話裡有話地刺激,「年紀大了,的確考慮的慢些。」

這話徹底激怒了張建名,枉他自負在業界也算個人物,如今來拍賣會,雖然原本是為了好玉,但現在滿場人看著兩人,競標成功與否已上升到面子問題,他若輸給一個小年輕,傳出去還不知別人怎麼笑話,何況他還打著庄清妍的主意呢。

狠了狠心,他舉牌道:「七千!」

在一片嘩然聲中,張建名帶著挽回的面子挑釁地回看陸澹白,「你跟啊!」

就在全場都以為陸澹白會舉牌拼個頭破血流時,一道女聲插了進來,是庄清妍,她拉著陸澹白的衣袖,期期艾艾道:「澹白,要不咱算了,其實我沒那麼喜歡翡翠,我更喜歡粉鑽……」

陸澹白詫異道:「啊,你喜歡粉鑽?」

庄清妍半嬌半嗔,「是啊,我在上次珠寶展覽會上看中了一顆稀世粉鑽,價格要七千萬,我看有點貴,沒好意思跟你說,但既然你要拍這麼貴重的翡翠,那還不如給我買粉鑽呢。」

她拉著他的衣袖又鬧起來,「給我買粉鑽嘛!這翡翠你就讓給張總吧,他喜歡玉,又是圈內的前輩,咱謙讓下,別奪人所愛!」

她嘟囔著薄唇,滿滿小女兒的情態,陸澹白伸手颳了刮她鼻尖,「好,都聽你的,我不跟了,給你買粉鑽去。」說著朝張建名拱拱手:「那張總我就承讓了,這塊賭石,祝您開出稀世美玉。」

輕飄飄一句話,不僅輕而易舉將這劍拔弩張的情況化解,還為陸澹白博取了十足的臉面——他不跟價,不過是謙讓和寵溺女人,不是沒錢跟。

張建名哼了一聲,雖然對方並非落敗而歸,他有些失望,但拍到了天價賭石添了臉面還是很得意的,於是他喊道:「還有沒有人比我價格高?」

無人回應。

台上拍賣師扯著嗓子喊道:「七千萬一次!七千萬兩次!七千萬三次!成交!」

張建名如願以償拍走了賭石,雖然價格創下幾十年最高,但是他抱著賭石春風滿面,半點沒有被宰的肉痛感。

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在後台,他不待賭石運走,便已喊了玉師帶著機器來開玉,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這近億賭石能開出什麼天價極品。

機器一刀下去,全場傻眼。

表皮的口子透出裡頭色澤濃郁質感細膩的料,典型老坑玻璃種極品籽料,可打開一看,除了一點點狀似極品翡翠的表皮外,裡面卻是個空的!純是石頭!

虧得血本無歸的張建名傻在那,圍觀者亦唏噓不已,只有陸澹白風輕雲淡地走過來,「呀,幸虧我沒買。」

張建名扭頭看他,眼裡漸漸浮起質疑,「陸澹白,是不是你……」他又指指庄清妍,「你們做了手腳……」

陸澹白臉色一冷,「張總,您這話就不對了。這拍賣會你情我願的,你自己下的單怎能怪別人?再說了,這行內的規矩,賭石有風險,下手須謹慎,怕賠錢就別玩,不然……」笑了笑,拖長話音道:「失了風度就難看了。」

張建名被他堵住話頭,又的確沒證據證明是對方的圈套。

陸澹白撂下這句,牽著庄清妍便走了。

張建名站在原地,看著陸澹白庄清妍遠去的背影,再看著一地的玉料殘渣,須臾,他一腳踢開了碎渣,浮起一個冷笑,「好……好你個陸澹白!」

酒酣舞熱,卻有人獨坐一側,孤影寂寥。

一個性感女郎端杯過來搭訕,「嗨,帥哥,喝一杯?」

男人低頭喝酒,並不理會。

「這麼熱鬧喝什麼悶酒啊,不如我陪你跳支舞?」女郎搭上男人的肩,豐胸貼上男人後背,一個無聲的誘惑。

男人抬首,昏暗的光線掩不住他的好皮囊,劍眉烏目,高鼻薄唇,只是神情淡漠,眸里有些倦意。

他避開女人的手,女人發著嗲不罷休,一側有人影閃出,黑西裝下腰囊鼓鼓的某物對準了她,顯然持有傢伙。

女人嚇得臉色煞白,黑西裝男冷臉道:「我們陸先生不喜歡人打擾。」

女人驚恐離開,走遠后拍著胸口,心有餘悸:「剛才那就是陸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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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歡還在進行,陸澹白繼續自飲,西裝男看他伏特加一杯接一杯,勸道:「陸先生,您別這樣糟蹋自己了,前陣子才胃出血進的醫院!」

陸澹白手不停,繼續滿上一杯:「這是報應。」

他欲將杯中酒倒入口中,突然有抹亮紅自眼角掠過。

是女人的裙擺,極明艷的紅,像秋日的火燒雲,穿過舞池人群,曇花一現般穿了出去。

只那一眼,陸澹白眸光猛地凝住,手中酒杯碎裂在地,誰也沒想到,這個方才神色淡漠眸光疏離的男人,風一陣沖了出去。

屋外風雪呼號,滿是冬日頹廢的落葉氣息。碩大的庭院七拐八拐,當陸澹白拐過最前方的矮牆時,紅影不見了,空曠的後院除了呼嘯的風雪,什麼也沒有。方才的一切像一場幻覺。

陸澹白向虛無中伸出手,似想抓住剛才的影子,「清妍!是不是你回了?」

下屬跟過去,「陸先生,回去吧,是您看錯了!」

男人拂開他,瘋了般在雪中找尋,嘶喊響徹院落,「清妍!清妍!!清妍!!!」

下屬終於忍不住,「陸先生您醒醒!庄小姐沒了啊,早在五年前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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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五年前。

初冬的天有些冷意,庄清妍跨出機場時,被撲面而來的風吹得打了個寒顫。

她拖著箱子,步伐很快,咖色風衣與長圍巾將她身姿烘托得妙曼修長。身邊不時傳來路人的目光,她沒理會。

她自幼生的美,到哪都會引起高回頭率,若是去考北電上戲的話,沒準得博個「最美藝考生」的頭銜來。

可她的家境讓她無需出道,出身書香名門的她,家人管教嚴厲,一心想將她培養成國畫大師,絕不會讓她進入魚龍混雜的演藝圈。

風越來越大,庄清妍裹緊了圍巾,在機場外招了一輛計程車,對司機說:「去醫院!」語氣急切。

家裡沒來接她,往常她放假回國,家裡的司機都會準時守候在機場外,今兒沒人來,顯然家中情況已亂到極點。

計程車司機是個愛嘮嗑的,一面開車一面問,「姑娘,你這風塵僕僕的,大老遠來吧?在國外做什麼呢?」

「留學。」

司機疑惑:「咦,不對啊,這才11月,還不是放假點啊,國外的大學這麼早就放假嗎?」

庄清妍心不在焉看手機,「我是家裡突然出事,趕著回國的。」

司機見她面色不好,不敢再問。

庄清妍腦中兵荒馬亂,只緊盯著手機,手機屏幕上一則簡訊。

「清妍,你爸病危,速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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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后抵達醫院。

穿過滿是消毒水的長廊,庄清妍拖著箱子奔向最里側的重症病房,腦中想著父親的病。

兩個月前她父親查出淋巴性細胞白血病,她幾近崩潰,當夜搭航班從義大利回國,可父親卻勒令她回學校好好完成課業,為了讓她放心,父親說找了國內最好的醫生,只要定期接受化療,治癒的希望很大。

彼時她寄希望於那些醫生,沒想到不出兩個月,她便收到國內急電,說父親病況惡化,她再一次從國外狂奔回來。

踏入病房前她心想,這次父親如何趕她她都不走,未來她要每天都侍奉在父親身邊。

可推門的一瞬,她呆了。

病床被蒙上雪白床單,靜靜的房間,光影彷彿被慢鏡頭定格,所有人哭成一片。

庄清妍天旋地轉,床邊一道身影撲過來,抱著她哭道:「清妍……你怎麼才來啊,你爸,你爸……剛剛去了……」

哭泣的人是她繼母沈碧如,清妍八歲喪母,庄父憐惜幼女無母,恰巧那會亡妻的表妹沈碧如離異,想著是女兒的親表姨媽,有血緣關係總比一般后媽要放心些,於是庄父便將沈碧如娶進了門,這些年兩人雖不及親母女那般親厚,但也算得上和睦。

沈碧如哭成了淚人,將頭拚命往牆上撞,悲痛欲絕道:「老頭子你等等我,我陪你一起走……」

眾人忙去拉她,正七嘴八舌的勸,就見床那邊纖瘦的身影踉蹌了幾步后,往地上軟軟一仰。

庄清妍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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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天色已黑,庄清妍渾渾噩噩坐起來,屋外雲層濃厚,似有冬雨要至,她只覺得心上也壓了無數道雲層,沉重得無法呼吸。

沈碧如推門進來,端著一碗粥,哄道:「清妍,吃點吧!」她說著又抽泣起來,「都怪我不好,你已經夠傷心了,我還要那樣哭,惹你傷心暈倒……叫你爸爸在天上看了都要怪我……」

庄清妍機械地張唇喝粥,腦中卻反反覆復想著,她父親沒了,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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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仗著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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