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一十二章

12.第一十二章

如今的鄂倫岱已經是位年方十四的少年郎了,拜佟家良好的基因所賜,鄂倫岱就跟他的親爹、二伯一樣,長得那叫一個虎背熊腰,高大威猛。個子嬌小、怎麼吃也不會胖、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佟玉姮走在他的身旁,當真算是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美女與野獸。

因著是特意出來玩的,鄂倫岱和佟玉姮外加圓滾滾的法海穿著都相對簡單,佟玉姮更是換下了花盆鞋、旗頭,只梳了小兩把頭,簪了幾朵顏色鮮妍的絨花,帶了一對粉色的珍珠耳環。

佟玉姮的發質很好,一條垂至胸前的烏黑髮亮的辮子襯得她膚色越發的瑩潤,就好似上等的羊脂白玉一般,讓人忍不住驚嘆。

「感覺時間過得真快,轉眼的功夫玉兒就長這麼大了。」

越大越有哥哥樣的鄂倫岱在給法海這熊孩子買了一串糖葫蘆后,便帶著明顯逛得有些無聊的佟玉姮去了自己常去的一間茶樓,稍作歇息。

因為帶著女眷的關係,鄂倫岱沒有像往常一樣就坐在大廳裡邊吃茶邊聽說書人講故事,而是要了一間相對來說比較幽靜的包間。

慣常點了一些佟玉姮愛吃的糕點后,鄂倫岱回到了包間,和著佟玉姮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至於現年三歲大的小法海,則坐在一旁自顧自的吃東西。

「是呀,時間過得真快,眼瞅著阿牟(戴佳氏)就快生第三胎了,額娘才終於又懷了身孕,希望這一胎額娘能如願以償吧!」

「張爺爺不是把過脈了,說十有**是阿哥,你有什麼好擔憂的。」

鄂倫岱搞不懂佟玉姮的憂鬱,四下打量佟玉姮一翻,正準備抬手搔頭時,佟玉姮沒好氣的吭道。「別搔了,再搔就全禿了。」

「喂,我說你這丫頭說誰全禿。」

作為好弟弟的法海放棄了與食物的鬥爭,昂首給好哥哥鄂倫岱補了一刀。「誰應說誰啰。」

「吃你的吧。」

鄂倫岱直接往法海的嘴裡塞了一大塊的糕點,堵住這欠抽的小嘴后,鄂倫岱轉而搔了搔腦袋,糾結的對佟玉姮說道。

「玉兒,萬歲爺之所以選了赫舍里家那位四全格格,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

「我沒傷心難過!」

其實初聽到這消息時,佟玉姮是有傷心難過的,但轉念一想,為什麼要為了一個註定三宮六院的傢伙傷心難過,虧了自己的同時也讓家人跟著一起傷心難過。

不值得啊!

想到前世那群有權有勢有錢的傢伙們都是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佟玉姮就露出一抹苦澀的微笑。前世不知情愛,糙~女漢子一個的自己何德何能能讓堂堂一介帝王為自己守心,憑表兄妹的血緣關係,還是自小陪伴在君側的情誼,佟玉姮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告誡自己,讓自己的心不要沉淪。

守住了心,就是守住了自己。

佟玉姮繼而又是一笑,這笑容不見先前的苦澀,反而透著一股明媚。

「阿琿怎麼想到問玉兒這個。」

「我不是擔心你嘛,玉兒你一心認定自己會成為萬歲爺的元后,誰隨知半路殺出這麼一隻攔路虎。」

「其實早從錫蘭姐姐太皇太後接來,並養在太後娘娘身邊時,玉兒就知道了自己做不成表哥的嫡妻。」佟玉姮露出一抹似笑非笑,接著說道。「要論傷心,應該是錫蘭姐姐更傷心一點,畢竟她當初可是有太皇太后和太後娘娘兩位支持的。」結果怎麼樣,還不是被索尼用似真似假的病重招數給搶去了后位。要說傷心,這博爾濟吉特·錫蘭才最該傷心。

「說真的,這索尼不愧為老狐狸,竟然想出了這麼一個法子。」

說話的空隙間,鄂倫岱為自己倒了一杯熱茶,一口喝乾后,嘴一抹,又繼續說道。「玉兒當時你沒在萬歲爺的身旁,可不知道萬歲爺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特別是太皇太后自降身份親自去索府探望后,萬歲爺的臉色更加的可怕。」

「嘖,聰明反被聰明誤,就皇表哥那小心眼,愛記仇的性子,以後可有得好戲瞧了。」

佟玉姮輕聲嘟囔了一句,隨即隨手捏起一塊糕點,儀態優雅的吃了起來。

說起來都是淚,練了這麼多年,才終於學成了該如何優雅的吃東西,如何優雅的行走,如何優雅的...咳,放屁,不,是排氣。各種滋味簡直能寫一本叫做淑女是怎麼煉成的血淚史了。

想起來都是淚的佟玉姮掏出手絹細細了擦了擦嘴,將手絹塞回衣袖裡后,又掏出法蘭西小銀鏡對鏡瞧了瞧。那端莊柔美的模樣,直讓一旁瞧見的鄂倫岱忍不住吐槽道。

「我說你別臭美了行不,這裡又沒外人,你還裝什麼裝。」

「阿琿你說什麼,妹妹我怎麼聽不懂。」

淡定收了小鏡子的佟玉姮改手托腮,姿態慵懶卻不失氣質的杵在那,沒好氣的哼道。「你以為老娘想,這不他媽的習慣了嗎。」

「習慣性臭美!」

「滾犢子,你丫的就沒好話了是不是。說好了陪我出門散散心,結果門是出了,你丫的改給老娘添堵了。」

「阿琿不對,厄雲(姐姐)我們抽他一頓吧。」

「乖,厄雲沒白疼你。」佟玉姮用很輕很輕的力度,輕輕的拍了拍法海的腦袋,腦中卻猛然間開始迴響那首名為《法海你不懂愛》的神曲,頓時噗嗤笑出了聲。這倒霉孩子,咋叫這麼個名字呢。她那大伯可真會取名字,害得她每次想喚二弟的名字,他媽的就想笑場。這次也不例外。

等到佟玉姮好不容易笑夠之後,正想給鄂倫岱和法海小童鞋唱《法海你不懂愛》時,突聽包間外傳來喧鬧聲,正當佟玉姮蹙起眉頭,想叫鄂倫岱出去查看時,包間門一把被人拉開了不說,還同時傳來了不怎麼好聽的話語。

「我說掌柜的你不厚道啊,居然給鄂倫岱這癟孫安排了這麼位青蔥水嫩的姑娘...不過怎麼眼瞅著年齡尚小啊!」

這人不怎麼尊重的話語讓佟玉姮變了臉色,而一旁的鄂倫岱早就直接揮拳打向了說話之人。

「赫舍里·長泰,你他媽找死是不是,我妹妹也是你能侮辱的。」

說話之人是赫舍里·長泰,赫舍里·噶布喇的長子,赫舍里·索尼的長孫。標準的浪蕩公子哥兒,因著家裡馬上就要出一位當今天子的元后,聲漲船高之下,赫舍里·長泰越發不把旁人放在眼裡。

赫舍里·長泰往日與鄂倫岱這佟府的未來繼承人多有惡齪,赫舍里·長泰早就想找回場子,今兒恰好得知鄂倫岱領著弟弟、妹妹來了酒樓,於是赫舍里·長泰就帶著新認識的小夥伴兒一起來找茬了。

赫舍里·長泰是知道佟玉姮是誰的,但為了羞辱鄂倫岱,赫舍里·長泰就將佟玉姮做了筏子。不就仗著是當今萬歲爺的表妹嘛,居然敢肖想后位。

不知道因著臉與已去世的孝康章皇后近七層相似的原因,整個宮闈的人包括太皇太后,惠章皇后(明面上)都對佟玉姮和顏悅色,包括這赫舍里·長泰的瑪法,老滑頭索尼也不敢輕易招惹,更何論,赫舍里·長泰這出生名門卻無官職在身的白丁呢。

鄂倫岱雖然魯莽、衝動,平時不太喜歡動腦子,標準的粗人一個,但人家好歹也是天子近臣,領著三等侍衛的差事,就憑你一介白丁,拿什麼跟人家比。就算你妹妹即將是皇后,你瑪法是四大顧命大臣之一,放在根本不買賬、渾人一個的鄂倫岱身上,也活該你挨打!

於是當著赫舍里·長泰新結交的小夥伴兒的面前,鄂倫岱直接把長泰揍得連他媽都不認識了。揍爽之後,鄂倫岱再次踹了一腳躺在地上直哼哼的長泰,拇指往下一比,開啟嘲諷模式,嘲諷的說道。

「有些人就是犯~賤,硬要湊到爺的面前讓爺揍。」

「鄂倫岱,你給爺等著,爺一定會找回場子的。」捂著缺了兩門牙、說話漏風的嘴,長泰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轉移了目標。

「吳公子,你就看著我這堂堂的國舅爺挨打嗎!」

「呃...」

被稱呼為吳公子的吳應熊愣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話來圓場,吳應熊只能摸了摸鼻子,對長泰投已抱歉的眼神。

「抱歉,長泰兄,我打不過這位兄台。」

吳應熊乾脆利落的認慫反而讓長泰不知說什麼好,只能繼續對鄂倫岱甩著惡毒的眼刀子。這時,覺得看夠了戲的佟玉姮掏出手絹、輕柔的為鄂倫岱拭了汗,嬌滴滴的說道。

「瞧阿琿,都說了髒東西不能沾,這下該你噁心了。」

#這位妹子你說話真毒!#

差點忍不住笑場的吳應熊連忙咽下了口中的笑聲,拱手行了漢子的禮節后,有禮的說道。「在下吳應熊,乃平西王吳三貴之子,敢問這位姑娘芳名。」

吳應熊,鹿鼎記中建寧公主的駙馬。

佟玉姮用餘光打量了一會兒吳應熊,隨後露出了一抹含蓄溫婉的笑容。「我是尼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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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貴妃的畫風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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