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大黃是什麼狗
江若涵氣憤不已,他總是威脅她,除了威脅她他還會什麼本事!
「我說到做到!」阮逸風又強調了一句,江若涵不敢動了。
她身子僵硬的靠著他的身子,完全沒有曬太陽的好心。
阮逸風了唇,他拿過她手裡白的5,取下耳塞頭,讓音樂播放出來。
江若涵正在聽的是劉若英唱的《幸福不是歌》。
她按了單曲循環,歌曲剛播完一遍,又開始了新的一遍。
阮逸風抱著她的身子,閉上眼睛和她一起靜靜聆聽。
這一刻你也許感覺心如割
還好再痛的,總還是會痊癒的
……
他曾是你的選擇,光是這一點就很難得
就算再不舍,至少你都儘力了
幸福不是歌
不是唱完就算了,不是一堂課
有時有不停的眼淚,有意想不到的苦澀……
阮逸風眯了眯眼,換了一首曲子。江若涵一直側趴在他的身上,維持一個姿勢一會兒,她就感覺到了難受。
「放我下去,這樣不舒服。」她推了推阮逸風,男人轉動她的身子,讓她背對著他坐下。
他按下她的肩膀,讓她仰躺在他的身上,這個姿勢是舒服了很多,可是很曖。
兩人的身子交疊著,她的臀部壓著他的某個地方,漸漸就感覺到了他的變化。
江若涵渾身僵硬,這根本就不是曬太陽,完全是在受罪。
她不敢動,好在阮逸風也沒有什麼動作,只是安靜的抱著她,下巴擱在她的頭頂,愜意的眯著眼睛。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睡著了,只有江若涵知道他並沒有睡著。
第106章去告訴他,你是我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睡著了,只有江若涵知道他並沒有睡著。
因為他某個邪惡的地方會時不時的跳動幾下。
江若涵越坐越難受,這個愜意的午後完全被阮逸風給毀掉了。
她用力推著他的身子站起來,剛站好,就聽到李嬸的敲門聲。
「少爺,有人送了東西來。」
江若涵走去把門拉開,李嬸把一張卡片遞給她:「江小,這是有人送給你的卡片。」
「送給我的?」江若涵感覺很疑,知道她住在這裡的沒幾個人,是誰送給她的?
「嗯,對方說是送給你的,讓我一定要親自交給你。」李嬸把卡片遞給她后就轉身離開。
江若涵拿著卡片進屋,走到邊坐下。
這是一張邀請卡,白的卡片上印著美的山茶花,卡片做得很致,一看就知道對方的誠意有多高。
江若涵疑的打開卡片,裡面用黑簽字筆寫了一段話。
【若涵:明天中午十一點,我誠懇的邀請你在『浪者』餐廳共用午餐,請你務必賞臉。——蕭琅】
江若涵的臉上露出驚愕之,她一陣恍惚。
她完全沒有想到這是蕭琅送給她的卡片。
他現在在市,他回來了?
卡片突然被人抽走,阮逸風眯眼看了看,不屑的冷笑:「他的動作倒是很快,連這裡都能找到。」
阮逸風在她身邊坐下,臉頰微側:「你要去嗎?」
江若涵淡淡反問:「你會讓我去嗎?」
「如果我讓你去,你會去嗎?」
「……」江若涵抿著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其實連她也不知道該不該去,當時在婚典禮上,蕭琅撇下她一個人自離開的時候,她就決定忘記他了。
現在他回來就回來了吧,幹嘛還要找她。
在她的心裡,他不過是她生命里的一個過……
阮逸風突然捏住她的下巴,眯眼逼問:「你會不會去?」
江若涵從他的眼裡看到了絲絲危險的氣息,她明白,如果她說會去,他一定會發怒,會阻止她去赴約。
她說不去,或許他就真的不讓她去了。
不過她跟蕭琅沒什麼好談的,她也不想去。
江若涵把他的手拉開,眉心微皺:「我不會去,但我不去不是因為怕你。」
「怕我什麼?」
「……」
「怕我不高興你去見他?」阮逸風唇笑問,心好像很不錯。
江若涵起身要離開,他拉住她的手往下拽去,她一個不穩跌倒在,男人翻身壓住她,手按在她的肩膀,不讓她動彈。
江若涵別開臉,秀眉習慣的皺著。
阮逸風發現她很愛皺眉,動不動就是皺著眉頭的樣子。
他伸手著她的柳葉眉,指腹把她眉心的褶皺撫平。
「皺眉太多,小心長皺紋。」他唇輕笑,江若涵的眉心反而皺得越深,眼底毫不掩飾她對他的厭惡。
阮逸風還是喜歡她小臉明媚的樣子,他移開手,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和他對視。
「我真的同意你去見蕭琅,你去不去?」
「我說了我不去!」
「去見見他吧,看他說什麼。」
江若涵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她冷笑的問:「你就不怕我走出這裡后,去警局告你?」
只要他敢放她離開,她一定會去告他非法囚。
阮逸風邪肆的揚唇,「我從來沒有限制你離開這裡,你每天都可以出門,不過晚上必須回來。所以我並沒有非法囚你。」
「可是我根本就不想住在這裡,你強迫我留在你身邊,不允許我離開,不是囚是什麼?」
「不是囚,是囚愛。」阮逸風抬起她的下巴,眸深邃,「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所以想盡辦法把她留在身邊,你說這有錯嗎?」
江若涵更加冷笑:「你這樣對我,也叫喜歡?你根本就不懂什麼是喜歡。」
「我懂。喜歡就是想把你留在身邊,不想你離開,每時每刻都想吻你,想抱你,還想和你。」
「無恥!」江若涵氣憤的去推的身體,阮逸風拉下她的手,俊臉湊近她的臉,笑得曖又邪惡。
「不無恥點,又怎麼能做無恥的事?你說對不對?」
他眸光的盯著她的嘴唇,眼裡的意昭然若揭。
「不要臉!」江若涵羞憤得臉漲紅,她用力掙扎,阮逸風扣住她的手腕,強壯的身軀將她完全覆蓋住。
「不要白費力氣了,我得做點不要臉的事,否則豈不是被你白罵了。」
「你敢碰我……嗚嗚……」
阮逸風是誰,她的威脅在他面前就是紙老虎。
這一刻他想吻她,就一定要吻她,所以她做再多的掙扎都沒用。
寬大的他壓著她深深的吻著,江若涵就像一隻毫無抵抗力的小,只能徒勞的掙扎。
兩人身子重疊,身軀緊密相貼,江若涵的身子被他壓著徹底陷入柔軟的被子里。
四條在沿打架,誰都不退讓。
最後,房間里只剩下曖的聲。
阮逸風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是基本上,該做的都做了……
第二天一大早,江若涵就被阮逸風拉起來。
「起來換衣服,吃了早餐我送你去赴約。」男人翻出她的衣服,特地選了一白洋裝遞給她。
江若涵坐在淡淡道:「我說了我不去!」
「必須去!」阮逸風沒有商量餘地的說,「去告訴他,你是我的,你跟他沒有任何可能,讓他早點死心別再糾你。」
「我不是你的!」江若涵冷冷看他一眼。
阮逸風突然吻她一下,宣誓主權。
「不是我的,我能這樣對你?」
「混蛋!」江若涵憤恨的瞪著他,抬手嫌惡的抹掉嘴唇上的口水。
阮逸風揚起邪魅的笑容:「你早就不知道吃了多少,現在擦有什麼用?」
「……」江若涵連罵他的心都沒有了。
她下拿著裙子走去室,洗漱換了衣服后才出來。
穿著白裙的她,知優雅,美麗又溫婉,阮逸風忽然有點後悔讓她穿這身衣服了。
穿著白裙的她,知優雅,美麗又溫婉,阮逸風忽然有點後悔讓她穿這身衣服了。
他本來給她的是一不錯卻又保守的裙子,卻不想她能穿出這樣的味道。
「乾脆不去了吧。」阮逸風上前摟著她的腰,皺眉說道。
「你不是非要我去,怎麼又反悔了?」江若涵淡淡反問。
他不可能告訴她,他是不希望她美麗的一面被蕭琅看見吧。
而且他沒有把握她和蕭琅會不會舊復燃。
就算當是蕭琅丟下的她,可是誰又知道她對蕭琅的感如何。萬一蕭琅提出要和她複合的話,她一口答應了怎麼辦?
雖然他不怕她答應,也不怕蕭琅搶走她,但他還是不願意見到他們兩個舊復燃的樣子。
阮逸風是真的後悔同意讓她去見蕭琅了。
「算了,別去了,反正你也不想見到他。今天我們出門吃飯,不去赴約。」
江若涵盯著他冷笑:「你在怕什麼?」
阮逸風不屑的唇,眸寒冷,「我會怕什麼?有什麼東西是我害怕的?」
「既然如此,為什麼又不讓我去了?你怕我會跟蕭琅走,會讓他把我從你手上救出去?」
阮逸風頓時沉了臉,「你會這樣做嗎?」
她當然會,她同意出門就是想尋找機會擺脫他。要是蕭琅有能力救她,他又願意救她的話,她不介意請他幫她這個忙。
現在她什麼都顧不了了,只想擺脫這個惡魔。
阮逸風犀利的眸光盯了她一會兒,然後唇淺笑:「就算你會,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摟緊她的身子,黑眸盯著她一字一句道:「若涵,我對你的底線是很大,但不代表你可以肆無忌憚的和我作對。現在我還能給你一點自由,讓你可以隨時出門走走,只要不逃跑,我都由著你。但是你要是再敢逃跑,再敢觸犯我的底線,我不介意讓你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掉!」
江若涵臉微白,被他的話給嚇到了。
「你要殺死我?」
「不,我不殺死你,我只是讓所有人都找不到你,然後只有我一個人可以見到你。」阮逸風輕輕的說,他好像就在說今天的天氣一樣輕鬆自然。
然而江若涵卻驚得臉慘白,眼裡瞬間露出恐慌的神。
「你要囚我,讓我做你一輩子的臠?!」她顫抖著嘴唇,難以置信的問。
阮逸風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他的眸幽暗辨不出緒。
「可以這麼說!」
江若涵狠狠的瞪著他,決絕道:「你要真敢那樣對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阮逸風冷冷道:「我相信你會殺了我,不過我不會給你那樣的機會。讓一個人乖乖聽話,我多的是辦法。要不要我舉個例子?比如給你注射藥物,你全身都會沒有力氣,只能任我為所為,你說你還有本事殺死我嗎?」
「少嚇唬我,你還沒有到隻手遮天的本事!」
「要不要現在就試試看?!」男人的眼底掠過一抹銳利的陰鷙。
「……」
真的好恐怖!
這個人太恐怖了!
江若涵本來就恐懼他,現在更是恐懼他。
在她的眼裡,他跟魔鬼沒有區別了!
阮逸風輕輕吻上她的嘴唇,低喃道:「所以別惹我生氣,乖乖呆在我身邊,你要是聽話我會給你一切。你要是不聽話,我不介意用其他手段讓你聽話——」
江若涵的身子忍不住細細的顫抖,他的話嚇到了她。
她從小生活普通,幾乎沒有接觸過任何黑暗的事。
阮逸風的威脅對她來說,她連想都沒有想過,他的那番話,她感覺就像天方譚。
可是她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他也能說到做到。
感覺到她的恐懼,男人的眸暗了暗。
他並不想嚇壞她,他只是希望她能明白,在他面前不要做無謂的蠢事。否則那隻會惹怒他,讓他失去理智做出她無法承受的事。
浪者法餐廳里,一個人都沒有。
穿著白襯衣,黑西裝的蕭琅坐在鋼琴前,靜靜的彈奏曲子。
他彈奏的還是浪者之歌,似乎他對這首曲子有鍾。
天花板上特製的燈光打下,他修長的手指在黑白鍵上跳躍,彷彿蒙上了夢幻的光暈。
江若涵推門走進去,一眼就看到他深邃的側臉。
他還是那麼安靜,帶著點沉默的氣質,就好想一個悶悶不樂的尊貴王子。
再次看到他,江若涵才發現,其實她一點都不了解這個男人,甚至感覺他是陌生的。
她很佩服自己,當竟敢答應和他婚。
那個時候她太缺乏溫暖了,也很渴望幸福。所以溫柔的他朝她伸出雙手的時候,她便毫不猶豫的交出了自己的雙手。
可是她卻忘了,他是王子,而她不是公主。
他們之間只能註定是曾經擁有。
江若涵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蕭琅才注意到她的存在。
他深深的看著她,沉默了幾秒起身朝著她走來。
「謝謝你能來。」走到她面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感謝。
江若涵微微一笑:「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朋友,你誠心邀請我,我怎麼會不來。」
聽到朋友兩個字,蕭琅的眸明顯暗了暗。
「若涵,對不起。」這是他今天對她說的第二句話。
一句是感謝,一句是道歉。
料到了他會說這些話,真正聽到的時候,她卻沒了感覺。有些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連感覺都過去了。
江若涵笑著走進去,打量這家她曾經工作過的餐廳。
「今天不營業嗎?」
蕭琅彎起嘴角,笑著回答:「今天我要請你吃飯,所以暫時不營業。」
他說著走到餐桌前,紳士的替她拉開椅子。
「請坐。」
「謝謝。」江若涵坐子,蕭琅走到她對面坐下。
「現在上餐可以嗎?」
「可以。」
蕭琅按了點餐鈴,侍者立刻推著餐車出來,把準備好了的食物一一擺放在桌上。
這裡是法餐廳,吃的自然是法菜,而且全是店裡的招牌菜。
侍者是以前的一個老員工,他知道蕭琅和江若涵的關係。
菜放好后,他對江若涵笑道:「這些都是老闆親自為你準備的,食物絕對很美味。」
江若涵驚訝了一下,她詫異的看向蕭琅。
蕭琅眸深邃,「我只是想為你做點什麼。」
「謝謝,其實你什麼都不需要為我做。」
「不!」蕭琅緊緊盯著她,沉聲說道:「若涵,當是我對不起你,我對你的虧欠很多,所以我希望能夠補償你,彌補我對你的傷害。」
「蕭琅,你不虧欠我,我們誰都不虧欠誰。對於當的事,我已經忘記了,真的。」
「忘記了是什麼意?」
「就是我不怪你,我淡忘了過去的一切。現在在我的眼裡,你只是一個人,所以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不要再提起來好嗎?」
蕭琅微微抿了抿唇,深邃的瞳仁有如墨的霧氣暈染開來。
「你沒有怪過我?」
江若涵微笑道:「當時我的確挺責怪你的,怪你為什麼要丟下我一個人,怪你為何只打了一通電話就消失不見。就算是不得已,也不該一走了之,至少要跟我當面說清楚,而不是讓我一個人面對那麼多賓。可是後來我沒那麼怪你了,很奇怪,我很快就原諒了你,完全沒有任何責怪你的想法。」
蕭琅的心莫名的悶痛。
她如此雲淡風輕的消除了對他的怨恨,只能說明他在她心裡的分量不夠重。
因為不夠在乎,所以才能輕易原諒。
其實也不能怪她,是他先傷害她,是他先負了她。
「對不起……」蕭琅聲音沉痛,除了說這三個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表達他愧疚的心。
「你知道嗎?那天之後,我每天都會想起你,猜想你在做什麼,猜想你有沒有怨恨我。我一直盼著回來見你,可是我又怕見到你,我怕你不原諒我,但是我更怕不能見到你。所以我回來了,並迫不及待的想見到你。」
聽著他類似表明心意的話,江若涵面淡然,平靜無b。
「蕭琅,你不用這麼疚,我真的不怪你了。」
蕭琅的心更加難受。
就是因為她不怪他,他才更難受。
「若涵,你現在過得幸福嗎?」他忽然問她。
江若涵怔了怔,隨即淺笑:「每個人對幸福的定義不同,所以這個問題我真不好回答你。」
「你過得好嗎?」
「……這跟上一個問題有什麼區別?」
「告訴我,你過得好嗎?」蕭琅執著的問她,好像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他必須要知道答案。
江若涵張了張口,很想說她過得很好。可事實卻是她過得一點都不好,她很痛苦,很難受,導致她連說一句違心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過得好嗎?」蕭琅再問,一雙黑眸晦暗不明的閃爍著。
江若涵的眼眶突然有些泛紅,她忙起身:「不好意,我想回去了。」
第107章我很開心
她剛轉身,手腕就被人抓住。
蕭琅扯過她的身子,她微紅的眼睛猝不及防的就被他看到了。
蕭琅握緊她的手腕,用了很大的力氣。
「你過得一點都不好!」他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
「我知道你現在和阮逸風在一起,若涵,是他強迫你的對嗎?你在他身邊過得一點都不好,是不是!」
「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沒有關係。」
蕭琅眸沉痛,她果然過得一點都不好。
「若涵,和我在一起,我會保護你,不會再讓他傷害你!」
江若涵驚愕的看向他,蕭琅鄭重的說道:「答應我好嗎,讓我照顧你,保護你,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江若涵恢復了表,她拉開他的手,淡笑道:「謝謝你的好意,我先走了。」
「不許走!」蕭琅再次拉住她的手,「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再讓你信任我,可是這次是真的,我是真的能保護你。若涵,再相信我一次好嗎?」
「蕭琅,你誤會了,我沒有過的不好。你放手吧,我該回去了。」
「我說的是真的!」男人固執的強調,「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失望,我是真的能保護你。若涵,難道你不想擺脫阮逸風嗎?」
她當然想,做夢都想。
可是阮逸風的勢力太大了,她在他的手裡就是一隻毫無攻擊力的小白兔。
就算她的憤怒充斥著整個身體,就算她恨不得殺死他,她對他永遠都是無能為力。
小白兔能斗過大灰嗎?
答案是不能,永遠都不能。
「蕭琅,我知道你是真的想為我好,不過沒用,謝謝你了。」江若涵堅定的拉開他的手,轉身離開。
「若涵,不管你願不願意,我一定會幫助你擺脫阮逸風,你相信我!」
「……」
以前她相信過他一次,她以為嫁給他,她就有了依靠,有了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的人。
可是當他在婚宴上不辭而別後,她才醒悟,依靠誰都不可靠,只有依靠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江若涵步伐堅定的離開,身後的蕭琅眸暗沉的盯著她的背影,在原地佔了很久都沒有動過。
餐廳外面停了一輛奢華的跑車。
江若涵拉開車門坐進去,阮逸風側頭淺笑:「十分鐘,我還以為你們會至少相一個小時。」
「開車吧。」她無心跟他說這些。
阮逸風突然拉過她的身子,吻了一下她的嘴唇,「這是對你的獎勵。」
什麼獎勵?
江若涵習慣的皺眉,拉開他的手重新坐好。
阮逸風卻突然拿過她的手提b,從裡面拿出一個小巧的錄音筆。
江若涵見了,臉微變。
「既然不信任我,為什麼要讓我來赴約?阮逸風,你太卑鄙了!」
他竟然在她的bb里放錄音筆,這種行為真令她感到不恥。
阮逸風唇笑了笑:「我不是不信任你。」
「那你是什麼意?」
幸好她沒有答應蕭琅的話,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江若涵后怕的同時,也越發憤怒。
阮逸風播放出裡面的錄音,凝眉聽著。
蕭琅的聲音不斷傳出來,越聽,他的眸越冷。江若涵微微垂眸,手暗暗握緊。
雖然她沒有說什麼話,也沒有答應蕭琅的話,可是她還是多少間接默認了阮逸風對她不好的事。
不知道他會不會發怒,會不會對她怎麼樣。
江若涵想起了來之前他的警告,她又是一陣不寒而慄。
如果他敢把她囚起來,她發誓,她真的不要活了,拉著他一起下地獄!
錄音播放完了,阮逸風伸手過來捏住她的下巴,轉過她的頭。
江若涵睫毛微顫,眼裡有一絲難掩的恐懼。
男人眸深深的看著她,冷硬的五官威嚴又冷酷。
江若涵的心跳越來越快,他生氣了嗎,要發怒了嗎?
就因為這樣他就會生氣?
她根本什麼都沒做,她也沒有承認她過得不好的事,她沒有向蕭琅求助,沒有和蕭琅多說什麼。
更沒有接受他的好意。
如果因為這樣他都要懲罰她的話……
江若涵絕望的想著后,阮逸風忽而彎唇一笑,湊過來細細親吻她的唇瓣。
「若涵,我很開心。」
「……」
「你今天做的很好,就是要這個樣子,別相信蕭琅,他對你不是真心的。」
「……」
江若涵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個惡魔,她真的是怕了他了。
阮逸風放開她的下巴,嘴角仍舊噙著人的弧度。
他寵溺的揉揉她的頭,笑著發動車子離開。
江若涵靠著椅背,沉默的望向窗外。
其實先前在餐廳,她真的差一點就求蕭琅幫助她了。
她太想擺脫阮逸風,哪怕只有一點希望她都不會放棄。
蕭琅若是真的能幫助她,她估計會把持不住接受他的好意。
可是最終她還是忍住了。
她不敢輕易信任蕭琅,更不敢觸犯阮逸風的底線,也不敢冒險。
江若涵發現,今天阮逸風對她狠狠威脅一番后,她的膽子忽然就變小了。
也許他只是說話嚇唬嚇唬她而已,根本就不敢永遠囚她吧。
畢竟這是犯法的事,他管理那麼大一個公司,是不能犯法的,否則毀掉的就是整個公司。
江若涵一番自我安后,膽子再次大了起來。
她動了動身子,淡淡問阮逸風:「你說的話是真的嗎?」
「什麼話?」
「就是准許我出門,並非一直要關著我的話。」
阮逸風看她一眼,江若涵平靜的和他對視,其實心心虛的要死。
男人收回視線,嘴角起:「對,我說的是真的。我還希望你能多出去走走,這對你的心有幫助。若涵,你的抑鬱症有發過嗎?」
最近他會暗中觀察她,發現她好像正常了起來,並沒有那種控制不住自己做傻事的衝動了。
江若涵微愣,這才反應過來,她的抑鬱症好像好了。
好像是從市回來后,她的抑鬱症就沒了。
許漫雇傭的兩個殺手打算把她從樓下推下去的時候,她就克服了心理障礙,不再想著跳樓自殺的事。
而且當時阮逸風救了她,她的抑鬱症更是不藥而癒。
畢竟她的病是因為他才引起的,最後也因為他好了。
或許他救了她一命,讓她不再對前世發生的那一幕耿耿於懷了吧。
江若涵微垂眼眸,嘲諷的說道:「跟在你身邊一天,我就會一直患抑鬱症。」
「……」阮逸風微沉眼眸,淡淡道:「我會再給你找一個心理醫師。」
「不用了,只要你不要強迫我,不要限制我的自由,我的心就會好起來。」
「……」
她說的是對的,他明白,只有他不再出現在她的眼前,她才會有好心。
可是不讓他出現在她的眼前,這怎麼可能。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對她好點,慢慢消除她對他的敵意。
阮逸風想著自己的心事,過了好一會兒才察覺後面有一輛車一直跟著他們。
車子是黑蘭博基尼,開這麼豪華的車子跟蹤他,肯定不是來殺人的。
阮逸風盯著後視鏡,眯起銳利的眸子。
他突然踩下油門,加快速度,後面的車子也跟著加快速度。
他轉彎,後面的車子轉彎,他減速,後面的車子減速。
阮逸風不冷冷一笑,加快速度引著後面的車子跟上他。
江若涵也察覺出了不對勁,她望著後視鏡里步步緊逼的蘭博基尼,有種不好的感覺。
她的直覺告訴她,車子里的男人是蕭琅。
隱約間,她能模糊的看到裡面的人,那人好像就是蕭琅。
他跟上來做什麼?
阮逸風的車子在一空曠無人的廣場停下,身後的蘭博也跟著停下。
「你猜他是誰?」阮逸風側頭笑問江若涵,可是他的笑容很冷,沒有溫度。
「我怎麼知道!」
「我猜是那個自以為是,自稱是你未婚夫的男人。你都甩掉他了,他還厚著臉皮說是你的未婚夫,這男人真無恥。」
「……」其實她很想說,這些話形容在他的身上更好。
後面的車裡,蕭琅從車裡出來,關上車門,邁開步伐朝著他們走來。
阮逸風冷冷唇,他也推門下車,姿隨意的靠著車門。
「原來是羅氏新總裁,不對,是蕭氏總裁。我還以為是哪個綁匪在跟蹤我,我差點就報警了。」阮逸風戲謔的笑著,好像在和老人開玩笑。
蕭琅面沉靜,氣質上一點都不輸給阮逸風。
「你提個要求,要如何才肯放過若涵。」他一開口就這樣說,擺出嚴肅的談判度,沒有一點衝動的樣子。
阮逸風微微挑眉,假裝聽不懂的反問:「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不懂你的意?」
蕭琅淡淡道:「你不用跟我裝傻,我已經派人調查過了,若涵是被你逼迫才不得不留在你身邊。她根本就不願意留在你身邊,你這樣做是在傷害她。阮逸風,你提個條件吧,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只要你肯放過她。」
坐在車裡的江若涵眸光微閃。
原來他都知道了。
只是他為什麼要為了她做出犧牲,難道僅僅只是因為疚嗎?
她說了的,她不怪他,她不需要他的補償,他聽不懂她說的話嗎?
阮逸風斂去嘴角的笑意,目光變得冰冷風厲,深邃的五官更加冷硬犀利。
「姓蕭的,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判?還有,是誰跟你說的,她是被我逼迫才留在我身邊的?你找的私家偵探拿錢不辦事,這種罪名也敢誣陷在我的頭上,活膩了吧。」
「讓若涵出來,我親自跟她說。」蕭琅望向車子,江若涵無法,只得推門走出去。
「蕭琅,你跟來做什麼?」本來和他見面的事已經過去了,他又跟了過來,又讓事變複雜了。
「若涵,我說了我會保護你,就一定會保護你。你過來,有我在他不敢傷害你。」蕭琅專註的盯著她,輕聲說道。
此刻太陽正好,江若涵有些恍惚。
蕭琅就像陽光下尊貴俊美的王子,他正等著她的靠近,可是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她和他之間的距離差了一大截。
不光是身份上的距離,還有感上的距離。
江若涵沒有走過去,「你走吧,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聽到了沒有,她叫你別多管閑事,別人家的事你少參合。我和若涵之間的問題,也輪不到你來管。」阮逸風譏諷的開口,然後朝江若涵微微招手:「過來我這裡。」
江若涵猶豫一下,還是繞過車頭走到他身邊。
阮逸風親昵的摟住她的腰,兩人身子緊貼,一個高大英俊,一個嬌小秀美,一眼看去十分登對。
蕭琅忍不住沉了眼眸,渾身散發出風厲的氣息。
「若涵,到我身邊來,過去是我對不起你,我向你道歉。我不奢求你原諒我,我只想保護你,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用我的生命來保護你。」
「說的真是感人啊。可惜我家若涵不需要你用生命來保護她,寶貝,你說我說的對嗎?」阮逸風低下頭,冰冷的眸子正壓抑著憤怒的火氣。
江若涵怕他做出什麼事來,這個時候她根本就不敢惹怒他。
要知道,他或許暫時不能拿蕭琅怎麼樣,可是卻能隨便對付她。
而他的『懲罰』,她一次都不想承受。
「蕭琅,我的事不用你來管。你也不用好心來幫助我,我不需要幫助。有的時候你認為你是在幫助我,也許在我看來你在給我添亂。」
「……」蕭琅眸光沉重,心又一次悶痛起來,很不舒服。
為什麼她不願意相信他呢,這一次他是真的會保護她,不會再丟下她不管了。
「若涵……」
「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江若涵淡淡打斷他的話,她側頭對阮逸風說,「我累了,回去吧。」
男人扣緊她纖細的腰身,薄唇壓下,突然吻住她的嘴唇。
……
江若涵睜大眼睛,沒想到他會突然做這種事。
可是蕭琅看了,卻很憤怒。
他臉發白,雙手緊緊握著,努力剋制著自己不衝過去狠狠的給阮逸風一拳。
江若涵羞憤的掙扎,阮逸風適時放開她。。
可是蕭琅看了,卻很憤怒。
他臉發白,雙手緊緊握著,努力剋制著自己不衝過去狠狠的給阮逸風一拳。
江若涵羞憤的掙扎,阮逸風適時放開她,她側臉別過頭,不敢去看蕭琅的表。
阮逸風剛才的行為是故意的。
他是在向蕭琅宣誓他和江若涵的關係,宣誓他的所有權。
「姓蕭的,你怎麼還在這裡?」阮逸風揚唇,他摟緊江若涵的身子,沒有溫度的笑:「我和我的女人親熱,你也觀看?」
「阮逸風,你不要再傷害她了!」蕭琅冰冷的開口,一向好脾氣的他也剋制不住自己的憤怒了。
阮逸風吻一下江若涵的額頭,一隻手按著她的頭,把她按在懷裡。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傷害她?我這是在愛她,又怎麼會是在傷害她。不過恐怕我的行為是在傷害你吧?」
「……」
「姓蕭的,我們回去還要接著親熱,你隨意。」阮逸風拍拍江若涵的身子,讓她上車,然後他也上車,關上車門。
江若涵低頭系著安全帶,她抬起頭,余光中看到蕭琅挺拔僵硬的身體。她垂下眼眸,手微微握著安全帶。
阮逸風側眸看她一眼,似笑非笑的問:「怎麼,心動了?」
「心動什麼?」
「他又回來找你,還對你這麼好,都捨得用命來保護你,你是不是心動了?」
江若涵知道他是在試探她,她淡淡笑道:「我的心早就死了。」
阮逸風臉微沉,氣氛一時間陷入了凝固中。
回到別墅,他拉著她的手一往樓上走去,走進卧室就迫不及待的摟住她的身體。
細密亂的吻不停的落在她的唇上,臉上,脖子上,他的手在她身上到游移,就好像餓了幾年的人,突然看到食物一般迫不及待。
「阮……逸風……你……」要做什麼?
江若涵慌亂又喘息的開口,每次剛說一個字就被他打斷。
男人突然推著她的身子,把她壓在牆上,健碩的身體又壓下來,炙熱的唇瓣再次落在她的脖子上。
「叫我。」阮逸風含糊的開口,手突然抬起她的兩條,環在他的腰上。
江若涵的身體猛地騰空,她尖叫著抓住他的衣領,後背緊緊抵著牆壁。
「阮逸風——」她想開口罵他,剛叫出他的名字,他就堵住她的嘴,吞沒了她後面的話。
一個煽的熱吻后,他放開她,微微喘著氣:「叫我。」
「……」江若涵咬死了嘴唇不開口。
男人輕輕吻著她的嘴角,嗓音低沉沙啞:「我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喜歡聽你叫我逸風……」
江若涵別開頭,阮逸風的吻又移向她優美的脖子。
她抬手捶打他,他卻故意往後退一步,她的身體突然下滑,嚇得她趕緊抓住他的衣領。
阮逸風唇笑得邪肆,他往前逼近,用自己的身體緊緊抵著她。
江若涵羞憤的要死,「你夠了沒有!每天這樣強迫我,你不嫌煩我都煩了!」
「告訴我,你的心跳快嗎?」
第108章送我回去
「告訴我,你的心跳快嗎?」
他抵著她的額頭,深邃的黑眸望進她的眼底,低沉的問。
江若涵沒有回答。
他再問:「告訴我,你的心跳快嗎?」
江若涵面無表道:「我早就沒了心跳的感覺。」
她的心就像一潭死水,平靜無b,毫無生氣。
雖然心臟還在跳動,可是她卻感覺不到心動的感覺。
阮逸風低頭輕輕含著她的唇瓣,輕柔的,愛憐的輾轉親吻。他的吻從來沒有如此溫柔深過。
江若涵想要推開他,可是身體軟的,沒有多少力氣。就算有力氣,她也推不開他。
她的力氣在他的面前,一向沒有作用。
「若涵,你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阮逸風一邊親吻她,一邊低聲的問。
「……」江若涵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沒有一點反應。
男人拖著她的臀部,抱緊她的身子,嘴唇壓在她的脖子上。
「忘記了嗎?還是你從來沒有愛過我?」
「……」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很羞澀,很膽小,跟其他相親的女孩不一樣。你沒有她們的膽識,沒有她們的落落大方,更沒有她們的做作。你只是很害羞,連看我一眼都不敢。」
「……」
「那個時候我在想,我肯定不會選擇你做我的妻子。因為你太不出眾了,平凡得就像一粒沙子。
可是命運就是這麼奇怪,偏偏就是你嫁給了我。我承認,我對你不好不光是因為我不愛你,還是因為我看不起你。
在我的眼中,你太平凡了,我認為你完全配不上我。」
「……」
阮逸風頓了頓,接著說:「但是很奇妙,跟你生活在一起,我沒有厭煩的感覺。
我只是習慣了裝著去討厭你,冷落你。
可是每天晚上和你睡在一起,我感覺特別的舒服,沒有一點排斥的感覺,我明明是討厭你的,卻不排斥你做我的妻子。
我很矛盾茫然,心總是徘徊著,就像一個不知道歸去何的浪漢。」
「後來顏悅回來了,我很高興,因為我再也不用茫然了。
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定的選擇顏悅,畢竟她一直是我愛著的女人。
然而和你離婚後,我的心更加茫然,原來我自認為的歸屬並不是我所需要的。
我自認為我很愛顏悅,自認為她才是最配得上我的女人,自認為你一點都不好。」
「最後我才發現,我十幾年來對她的感,早已變成了一種親,導致我分不清愛和親,還以為自己很愛她。現在我才知道,男女之間的感不該是那個樣子的……」
「……」
「若涵,我總是自認為,如今我才知道,我和你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我自認為的結果。若涵,試著接受我,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阮逸風溫柔的說了一大通,他抬起頭,對上的卻是江若涵游神的眼眸。
她在發獃,她有沒有聽他說話?
男人皺眉捏住她的下巴:「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江若涵回過神,淡淡道:「聽到了。」
「那你可以……」
「你說的很對。」
阮逸風的心裡難掩欣喜,「你願意和我……」
「你是很自以為是,到現在你都很自以為是。」
「……」阮逸風的臉頓時黑了一半,「我問的不是這個!這不是我說話的重點!」
他的重點是感動她,讓她重新接受他,而不是讓她察覺到他的缺點。
江若涵淡淡道:「這就是重點,你永遠都那麼自以為是。」
阮逸風頓時沉了眼眸,他聽懂她的意了。
他自以為能感動她,其實她不會被感動,他又一次自負了。
阮逸風的心忽然很低落,他放下她的身子,什麼都不說的走了出去。
江若涵眸光微閃,微微抿著唇。
早知道今天,又何必當呢?
阮逸風,一切都太遲,太晚了。
蕭琅回去后,心很不好,喝了很多酒。
他有預料過江若涵不肯原諒他,不會再重新接受他。但他沒有預料到,她還不信任他,完全不接受他的幫助。
他知道,她留在阮逸風身邊是被逼迫的,當她就很討厭阮逸風,一直想著要如何擺脫他。
現在她肯定更加討厭他,更加想要逃離。
只要她一句話,他馬上就會帶她離開,幫助她,不惜一切代價。
然而她不敢向他伸出一隻手,因為曾經他說過會保護她,後來還是丟下她一個人走了。
是他毀了她對他的信任,是他丟下她,間接把她推向了阮逸風。
如果當他不離開,那麼她是不會再次落入阮逸風的手裡的。
蕭琅的心裡非常後悔和自責。
他坐在吧台前,眸黯淡,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喝完一杯酒,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的助理兼保鏢狄生走上前,面無表的說道:「少爺,你不能多喝酒。」
蕭琅背脊挺直的坐著,即使是在頹廢的時候,他的儀容舉止都是標準的貴族風範。
他沒有聽狄生的話,繼續喝酒。
狄生還是一副沉默的冰山臉:「少爺,你不能多喝酒。喝酒會消減一個人的意志,會傷身體,會耽誤很多事。你忘了老爺的吩咐了嗎,任何時候都要保持清醒的頭腦,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蕭琅怎麼會忘記父親的教誨。
任何時候都要做最理智的人,決不能有丁點的感用事。
他放下酒杯,起身朝著樓上走去。
「少爺,新公司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去理。」狄生淡淡提醒他。
蕭琅微微抿唇,沒有回頭:「我知道了,我換了衣服就去公司。」
江若涵以為她把話說的很清楚了,以為蕭琅不會再來找她,再來管她的事。
和李嬸從商場里出來,她們正要打車回去,一亮黑蘭博突然停在她面前。
車門打開,裡面的男子抓住江若涵的手,拽著她坐進車裡,車門迅速關上,車子疾馳而去。
江若涵愣了愣,這才回過神。
「蕭琅,你這是做什麼?」她驚愕的問身邊的男子。
「狄生。」蕭琅淡淡叫了一下正在開車的男人,狄生會意,升起了車中央的隔離玻璃,還屏蔽了車子里的手機信號。
蕭琅這才側頭面對她:「帶你離開這裡,你想去什麼地方?」
他就好像在對她說,行李我已經準備好了,飛機票也買了,你想去什麼地方旅遊,我們馬上去一樣自然。
「我不懂你的意。」
蕭琅微微笑道:「我可以帶你離開這裡,你想去什麼地方我就帶你去什麼地方。若涵,你相信我,我完全有能力讓你離開阮逸風。」
江若涵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就這樣在大街上擄走她,說要帶她離開,讓她遠離阮逸風。他做事都沒有周密計劃的嗎,就這樣離開,說不定走到機場就被阮逸風逮住了。
李嬸也許已經給阮逸風打電話了吧。
「蕭琅,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這樣做會惹怒阮逸風。」
「別擔心,他不敢對我怎麼樣,我要帶走你,隨時都可以。若涵,我只要你一句話,你若是開口讓我幫助你,我一定會幫助你。」蕭琅認真說道。
「為什麼要幫助我?」
蕭琅微微垂眸,掩蓋了眼裡的落寞:「我只想幫助你。」
這就是他的解釋。
江若涵抿唇問他:「是因為疚嗎?蕭琅,我說了我不怪你,你不用感到疚。」
「不光是因為疚。總之我會幫助你,不惜一切。」
江若涵的心有些震撼,不惜一切幫助她,這句話對她來說太嚴重了。
「送我回去吧,我不需要你的幫助。」
蕭琅驚訝的抬眸:「為什麼?你不敢信任我嗎?還是擔心我沒有能力幫助你?」
她能說都有嗎?
阮逸風是市的土霸王,在這裡她還真沒見過有誰比他厲害。蕭琅的根在外,不在這裡,他無法和阮逸風抗衡。
還有,她怎麼知道他幫助她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當他突然離開,說走就走,現在又突然回來,說幫助她就幫助她。
他的度總是那麼乾脆,讓她沒有一點踏實的感覺,她不敢信任他,害怕再一次被拋棄。
就算他是真的要幫助她,她也不想拉他下水。萬一害了他,豈不是讓她疚一輩子。
反正,她和蕭琅就不該有任何交集。
江若涵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淡淡道:「送我回去,我現在要回去。」
「……」蕭琅沉默的不出聲,只用一雙深沉的眼睛盯著她。
江若涵的心裡開始不安起來,很怕阮逸風知道后,會做出什麼事。
「蕭琅,送我回去,你沒有權利帶走我,更沒有權利限制我的自由。」
蕭琅的眼底閃過一抹戾氣,他冷著臉低沉道:「你就那麼離不開他嗎?他強迫你留在他身邊,總是傷害你,為什麼你還想留在他身邊?!現在我可以幫助你,你應該立刻離開他才對!」
江若涵心裡發苦,沒人知道她有多想離開阮逸風。。。
逃離他,幾乎成了她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和追求。
可是她要怎麼逃離,又不是沒有逃過。
結果呢,還不是乖乖回來了。
沒有絕對的把握,她逃了也是白逃。而且被抓住后,還會徹底惹怒阮逸風。
要是他真的永遠囚她,那麼她連逃跑的希望都沒有了。
想到這裡,江若涵更是不敢接受蕭琅的『好意』。他今天的行為太大膽冒險,她根本就賭不起。
江若涵微微垂眸,淡淡道:「是誰跟你說的,是他強迫我我才留在他身邊的?我留在他身邊,那是我的事。你讓司機停車吧,我要下車了。」
「以前你留在他身邊,或許是因為你肚子里的孩子。如今你沒了孩子,還有什麼理由留在他身邊?若涵,你別告訴我你還愛著他。」蕭琅忽然說道。
江若涵驚訝的看他一眼,「你連我沒了孩子的事都知道。」
「對,儘管過去我一直在外,但是偶爾也會關注你的況。」
「停車!馬上停車!」江若涵突然嚴肅起來,蕭琅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發現後面緊緊跟著阮逸風的車子。
他微扯嘴角,「他的速度很快。」
「現在阮逸風找來了,你也沒法帶走我,停車吧,我不會跟他說你要帶走我的事。」江若涵頭痛的說道。
這下好了,阮逸風趕來了,她還不知道那人會如何發怒。。
蕭琅沒有回應她的話,他降下隔離玻璃,對狄生道:「去海邊。」
「是。」狄生加快速度,後面的車子緊緊跟上,好幾次都想趕超上來,又怕撞車,只能咬死跟在後面。
車子到了無人的海邊,蕭琅推門下車,又把車門關上。
江若涵也想推門下去,卻發現車門被鎖住了。
「把門打開,我要出去。」她向狄生開口。
狄生淡淡道:「少爺沒有同意你下去,你就不能下去。」
外面,阮逸風下車,用力關上車門。
他大步上前,俊美的臉上是冷戾的氣息。
「姓蕭的,昨天你跟蹤我們,今天就擄走我的女人。你未免也太猖狂了一點!」在市這個地方,唯一能猖狂的人就是他,而他又怎麼能容忍其他人在他眼前猖狂。
「給你五秒鐘,馬上把人交出來,別磨光我最後的耐!」
相對於阮逸風的暴戾,蕭琅卻笑得很從容。
「你讓我交出誰?若涵嗎,她跟你是什麼關係,我憑什麼把她交給你。她要跟我離開這裡,我想你沒有權利過問我們的事。」
「跟你離開?」阮逸風唇,不屑的冷笑,「你又是她的誰,她憑什麼跟你離開?!姓蕭的,跟我作對對你沒有好。五秒鐘已過,我的耐……也沒了!」
他話音一落,突然抽出一把手槍對準蕭琅。
同一時間,蕭琅也抽出手槍對準他。
阮逸風的速度已經夠快了,還早就做好了準備,可是蕭琅的速度也不慢,幾乎和他同時舉起手槍。
更令人驚訝的是,蕭琅的身上也有槍。
阮逸風眸銳利,嘴角拉開一抹乖戾的弧度:「你到底是什麼人?」
江若涵透過後排玻璃看到他們的動作,驚得臉發白。
他們的身上居然有槍,阮逸風有她還沒那麼驚訝,沒想到蕭琅的身上也有。
難道說,有錢人的身上隨時都會帶一把槍防身?
江若涵擔心他們會擦槍走火,忙對狄生說:「快點開門讓我出去,你也不想看到你家少爺受傷吧。」
狄生猶豫一下,按下中控鎖,推開車門率先走出去。他大步上前,拿出自己的手槍對準阮逸風。
二對一,阮逸風完全沒有勝算。
江若涵跑出來,站在邊上不敢亂動:「你們這是要做什麼?都把槍放下!」
「過來。」阮逸風淡淡開口,臉沉冷,彷彿穩操勝券。
「若涵,別過去!」蕭琅又叫住她,「如果你願意,我現在就可以替你殺死他,從此他再也沒法糾你。」
江若涵詫異的睜大眸子:「蕭琅,你別亂來,殺人是犯法的事!」
「別擔心,這裡沒有人,殺了他,我們可以把他丟進海里餵魚。」蕭琅淡淡笑道,一個殺人計劃卻被他如此雲淡風輕的說出來。
阮逸風不冷笑一聲:「對你,我也是這種想法。」
「二對一,你認為你有勝算嗎?」蕭琅反問。
阮逸風不慌不忙道:「要不要試一試?」
兩人之間的對峙越發緊張,空氣都因為他們而變得凝固。
江若涵微皺眉頭,她不喜歡他們這樣對峙,特別是因為她,弄得她好像就是紅顏禍水一樣。
再說她何德何能,竟然能讓他們拼個你死我活!
「我再說一次,把槍放下!」
沒人回應她,江若涵抬就走。隨便他們,要開槍就開槍吧,死了誰都跟她沒有關係。
要是都死了最好,她就徹底解脫了。
「死女人,你給我站住!」阮逸風臉發黑的叫住她,「過來,走到我身邊來!」
他為了她在這裡賣命,她竟然想走,太沒心了。
江若涵停下腳步,側頭看向他們。
「我再說一次,過來!」阮逸風已經徹底冷了臉,「不想我開槍就過來。」
「若涵,到我這裡來。」蕭琅又跟著出聲,他眸風厲,完全不相讓,「相信我,我完全能保護你,跟著我,他不敢對你怎麼樣。」
「姓蕭的,你當丟下她,現在又想追回她,你嫌不嫌噁心?」阮逸風冷笑,故意拿話刺激他。
蕭琅的眼眸暗了暗:「你又能好到哪裡去。當拋棄她,現在又抓著她不放,你更加令人噁心。」
兩個人半斤八兩,誰都不是好人。
江若涵轉身又繼續朝前走。
「江若涵,你給我站住!」阮逸風瞄到她的動作,怒喝一聲。
「……」
「我叫你給我站住!」
江若涵的步伐越來越大,她真是受夠了,他們最好是快點開槍,都去死了算了!
江若涵拔開始跑,阮逸風低咒一聲,顧不了那麼多了,抬追上去。
「嘭——」
第109章打不出去的手機
蕭琅突然開了一槍,阮逸風腳步沒停,江若涵卻是驚得轉過身子。
誰也沒有倒下,蕭琅的子彈打入了沙坑裡,阮逸風就像矯健的獵豹,幾步衝到她面前。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鋪天蓋地的怒氣砸來:「誰叫你跑的?!讓你站住,你聽不懂嗎?!」
江若涵的心跳漸漸恢復平靜。
她抬眸看著阮逸風,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追上來。
剛才那一槍,要是打在他的身上,他估計必死無疑。
「回答我的話,誰叫你走的?」阮逸風憤怒的逼問,江若涵搞不懂他為什麼要如此憤怒。
「我不走留下來看你們相互射殺?」
「……」
「你們都死了豈不是更好,這樣誰也沒有辦法逼我,我就解脫了!」
阮逸風薄唇緊抿,他沒有發怒,反而低聲道:「如果我死了,你可以給我收屍。」
「……」
「我知道你恨不得我去死,但你不希望我死無全屍吧。要是我死了,你就守著我的屍體,別讓他們把我丟進海里餵魚。」
江若涵搞不懂他的意,她疑道:「人都死了,還要屍體做什麼?」
阮逸風像是變臉一樣,痞子般邪魅的笑道:「本少爺就算是死了,屍體也要乾淨完整,誰都不能瀆!丟去餵魚,太便宜海里的魚了。」
「……」她能說,她無法理解他臭美的維嗎?
「記住我的話,越是這種場合,越是不能離開我!」阮逸風突然認真的說道,就好像在交代遺言。
江若涵的心裡有點煩躁,她不耐煩的點頭:「是,我記住了!你放心,你要是死了,我一定會給你收屍!」
阮逸風這才滿意的了唇。
他拉著她走向車子,蕭琅還站在原地,他們已經收起了手槍。
阮逸風陰鷙的盯著他,微扯嘴角,露出不屑挑釁的弧度。蕭琅無畏的和他對視,一點都不怕他無聲的威脅。
江若涵最終還是被阮逸風帶走了,看著他們的車子遠去,蕭琅微微側身,面向大海。
「少爺,你剛才太衝動了。」狄生冷冷開口,「你不該跟阮逸風明著對抗,這樣容易打草驚蛇。」
「那你說我該怎麼做?」
「總之不能跟他明著對抗。少爺,你得理智,得三。」
蕭琅冷了眼眸,「現在我什麼都沒想,我只想救出江若涵。」
「少爺,你不要衝動……」
「不用說了,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江若涵坐在車裡,能明顯的感覺到阮逸風的怒氣。
他一直不說話,臉陰冷,她自然也不敢說話。
靠著車門,她的手放在手提b上,手指微動,她能感覺到提b里的東西。
那是蕭琅在車上的時候,塞給她的一隻手機。
當時他給她的時候,她沒有拒絕,也許他真的有辦法幫助她逃離。
車子突然在邊停下,阮逸風暴躁的面向她,憤怒的低吼:「該死的!」
江若涵心裡一跳,還以為他要對她發火。
「姓蕭的最好別落在我的手上,否則我饒不了他!」
「……」
「回去后我給你一個手機,以後他再敢擾你,你立刻給我打電話。」阮逸風自氣憤了一會兒,又發動車子離開。
江若涵暗暗鬆氣,他沒有遷怒於她,真的是個奇迹。
阮逸風的確沒有任何遷怒她的想法,在他看來,是蕭琅擄走的她,跟她沒有關係,所以他才沒有對她怎麼樣。
只是蕭琅被他記恨上了,阮逸風發誓,只要有機會,他一定會狠狠的報復回來。
江若涵回到別墅,就把自己關在洗手間里。
她拿出蕭琅給她的手機,翻看了一下,裡面只存了一個電話號碼,應該是蕭琅的電話。
她怕手機會突然響起,就關機,然後把手機藏起來。
阮逸風很快讓人給送了一款新的手機過來,是一個r白的手機,滑蓋的,非常美。
江若涵的手機和證件自從被他收走後,她就變成了這個世界上最窮的人。
什麼都沒有,b括自由,連出門也會有人跟著。
現在他突然又給她一隻手機,她的世界彷彿打開了一個窗口,通過這個窗口她可以聯繫上外面的人。
阮逸風拿著手機,先是存了自己的電話號碼,才遞給她。
「以後有事就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知道了。」江若涵淡淡回應,阮逸風這才滿意的出門,去公司理點事。
他本來一直在公司,是突然接到李嬸的電話才追出來的。
幸好他暗中派人一直跟著江若涵,所以他的人才能從一開始就跟著蕭琅的車子,他才會很快趕上他們。
現在人被他接回來了,他又得繼續去公司上班。
阮逸風走了后,江若涵就拿著手機輸入母親的手機號碼,好久沒有和家裡人聯繫了,她想問問家裡的況如何。
她按下撥打鍵,然而手機里一點聲音都沒有,完全沒有反應。
她以為是信號不好,就走去陽台重撥,還是沒有反應。
手機上的信號是滿格,不可能沒有反應啊。
江若涵查詢了話費,竟然有一萬塊的話費,那也不是沒話費的問題。
她試著撥通她以前的手機號,仍舊沒有反應。
江若涵以為是阮逸風在戲弄她,給了她一隻根本就打不出去的手機。
她抱著氣憤的心撥打阮逸風的號碼,電話居然通了——
「喂,什麼事?」阮逸風很快接通電話,唇問她。
「為什麼我打其他電話打不出去?」江若涵只好開口詢問。
他就知道,她給他打電話是為了這個事,「你這手機只能撥通我的電話,我專門給你買的一對一專號手機,很不錯吧。」
不錯他的頭!
她就知道,他不會輕易給她手機。
江若涵握緊欄杆,冷冷道:「萬一你的手機沒電,我到危險了怎麼辦?」
「不會,我的手機可以超長待機好幾天,沒電的況幾乎不存在。」
「如果我到了危險,想撥打一一零都不能!」
「到危險就給我電話,一一零的速度沒有我快。」
「可是只有他們才能救我呢?」
「要是我都無法救下你,一一零更是救不了你。」
「……」他能不要那麼自負嗎?
江若涵好頭痛,阮逸風的自負已經到了無與倫比的地步了。可是她竟然也習慣了他的自負。
「沒事了,我掛了。」她淡淡掛了電話,頓時感覺很泄氣。
還以為有了手機隨時都可以和外界聯繫,她錯了,阮逸風根本就不會給她那樣的機會。
幸好她今天接受了蕭琅給她的手機,那隻手對她來說就是一個秘密,一個希望。
顏悅從醫院裡出來,她打開車門,剛坐進去,副座的車門突然被拉開,一個人跟著坐進來。
「你上來做什麼?」顏悅皺眉不滿的問。
她左看右看,生怕被人看到這一幕。
仇奕柏()微扯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弧度:「這裡沒人認識你。」
「下去,萬一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我就那麼見不得人?被人看到了,你就說我是你的朋友。」仇奕柏四平八穩的坐著,沒有一點下車的意,「開車吧,我們去吃飯。」
顏悅握緊方向盤,她知道不滿足這個人,他是不會罷手的。
她拉上車門,發動車子離開。
仇奕柏拿過她的提b,從裡面翻出檢查報告和b超圖,仔細看了看,「看樣子孩子的發育還不錯。」
「再不錯又怎麼了,阮逸風不認這個孩子,他發育再好都沒用。」顏悅不悅的說,語氣里有壓抑不住的怨恨。
仇奕柏看她一眼,說道:「估計他懷疑這個孩子不是他的。」
「不是他的還是誰的!」顏悅越說越氣憤,「一會兒吃了飯你自己先走,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和你的約定早就已經過去,說好了的時間到了就各不相干。」
男人唇淡淡一笑:「可是我捨不得放開你了。寶貝,現在去酒店,很久沒有抱過你了。」
「你夠了!」顏悅氣得臉鐵青,「我現在懷了孩子你最好別碰我!還有,你不許再來找我,否則別怪我對你不氣!」
「你總是威脅我,但你一直捨不得對我下手,說明你的心裡還是有我的。」仇奕柏邪魅的笑道。
顏悅眸陰冷,她留著他的命,無非是擔心某一天病發作,沒人能治好她而已。
要不是看在他能治好她的份上,她早就殺死他了!
「去酒店。」仇奕柏突然斂去笑容,不容忽視的說。
顏悅咬著牙,只好開車去酒店。
他們要了一間房,仇奕柏抱著她的身體倒在奢華的大。
在他的熱下,顏悅很快有了感覺,她住他的脖子,弓起柔軟的身體配合他,想要更多。
「你看你,總是說不要我,可每次到了這個時候就熱如火。寶貝,你的身體最誠實了,我最愛你的身體。」
男人不斷說著讓人臉紅又不堪入耳的話,顏悅的心裡又有快感,又有羞憤。
若不是阮逸風從來不碰她,她也不會如此自甘。
她那麼愛他,心裡從來沒有忘記過他,可是他卻對她不屑一顧,現在她懷了他的孩子他都不要她。
他真的是太無,太狠心了!
想到這裡,顏悅的心裡產生報復的想法,她抱緊身上的男人,決定丟開阮逸風,狠狠的痛快一番。
「你輕點,我還懷著孩子的。」
「放心,我有分寸,不會傷害到他……」
一陣翻雲覆雨后,顏悅去室洗了澡,穿戴整齊的出來。
她讓仇奕柏先走,她隨後出去。仇奕柏不同意,說要和她一起去吃飯,顏悅沒有辦法,只好跟著他一起出門。
激結束的時間還沒過多久,顏悅的臉頰十分紅潤,眼眸水汪汪的,一看就知道剛被滋潤過。
仇奕柏站在她身邊,和她保持很近的距離,只差沒有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電梯門打開,他們正要出去,迎面上在等電梯的蕭琅和狄生。
顏悅看到蕭琅,臉微變。
她率先走出去,仇奕柏不緊不慢的跟在她的後面,沒有再和她保持親昵的距離。
蕭琅盯著他們的背影,眼裡閃過若有所之。
他淡淡吩咐身邊的狄生:「一會兒去調查一下他們兩個。」
「是,少爺!」
顏悅腳步匆匆的走出去,仇奕柏沉著臉跟在她的身後:「他是誰?」
他明顯的感覺到顏悅和那個男人認識。
顏悅是認識蕭琅的,她只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突然上他。
江若涵和他沒有關係了,他和她應該沒有聯繫了吧。
再說,她和仇奕柏走在一起根本就不能說明什麼,他應該不會察覺出什麼。
「沒事,我現在不舒服,要吃飯你自己去吃,我回去了!」顏悅拉開車門坐進去,發動車子。
「怎麼突然就不舒服了?」仇奕柏雙手放在車窗上,彎腰問她。
「肚子有點不舒服,而且我很累,想回去休息。」顏悅神懨懨的,不像是在撒謊。
仇奕柏一聽她說肚子不舒服,就不再為難她:「你回去吧,上小心點。」
顏悅沒有再說什麼,發動車子離開。
江若涵自從把蕭琅給她的手機關機后,就沒有開機過。
連續兩天她過的都很平靜。
阮逸風雖然每天都會回來,晚上會和她睡在一起,卻沒有真正要過她。
她的身體還未完全康復,他還不能碰她,但是每天晚上他都忍得很辛苦。
有的時候半醒來,還能聽到他在室洗澡的聲音。
每次對上他求不滿的眼神,江若涵就心驚膽顫。
她知道,這種平靜的生活不會維持太久。等她的身體康復了,肯定會被他拆分入腹,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到時候,她沒有借口讓他不碰她,而他也不會顧忌她的感受不碰她。
所以在身體完全康復之前,她得儘快想個辦法逃離他。
江若涵坐在,手裡拿著蕭琅給她的手機,她猶豫久,還是開機。
一開機,就有簡訊發過來。
她嚇了一跳,以為簡訊來了會發出聲音。
還好手機設置了靜音模式,連震動都沒有發出。江若涵的心裡有些感激蕭琅,沒想到他連這麼小的細節都理好了。
蕭琅一共發了兩條簡訊過來。
蜷縮在被窩裡,江若涵略微緊張地打開簡訊。
第一條簡訊【你要是考慮清楚了,隨時給我回復。】
沒有署名,沒有稱呼,沒有多餘的話。就算手機落在了阮逸風的手裡,她也可以找借口辯解。
江若涵越發感激蕭琅的心細。
第二條簡訊【不用顧忌什麼,一切交給我。】
江若涵看完后,就刪除簡訊。
蕭琅真的有能力帶走她嗎?
能夠逃離阮逸風,對她來說這個力太大了。她好想離開,好想過上平靜安寧的生活,好想開始一段新的人生。
可是她不敢信任蕭琅,那天他衝動的帶走她,很快就被阮逸風追上了。
要是他的計劃還是不周密,逃了就等於是自毀后。
江若涵正想著的時候,手機又來了一條簡訊。
【那天並非真的要帶走你,只是為了試探阮逸風的本事。】
原來如此。
接著又來了一條簡訊。
【今晚我會再去找你。】
他來找她?來這裡?
江若涵馬上編寫了一條簡訊發送過去。
【你過來做什麼,你已經惹怒阮逸風,再來會更加惹怒他。】
蕭氏大樓的總裁辦公室里,蕭琅突然收到江若涵的回復,心壓抑不住欣喜。
她終於回復他了,他還以為她把手機丟掉,並不打算接受他的幫助。
蕭琅忙打開簡訊,看了她回復的容,眼裡有了點點笑意。
從她的回復里就能判斷出,她在猶豫,她沒有完全拒絕他的意。而且,她還在關心他……
【別擔心,我有分寸。你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別管。】
江若涵看了簡訊,把發件箱和收件箱里的簡訊全部刪除掉,然後手機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