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亂子
由於您購買的v章比例低於正常值,您暫時無法看到更新章節。顧易有些著惱,還未發火便聞紀無憂又道:「檸檬味裡頭還……夾雜著一點……血腥味?」
「閃開。」顧易目光微閃,想要一手架開紀無憂的胳膊,卻被紀無憂反手扼住了手腕,他沒來由有些緊張,遂道:「你想幹什麼?」
紀無憂握著的那隻手,恰好是昨晚顧易不留神割傷了手指的那隻,這會兒上頭的紗布已經全濕了,料想裡頭的傷口必然不會太好。
「哦,怪不得有血腥味呢。」紀無憂半真半假的道。
顧易起先聽他那麼說,還有點緊張,生怕紀無憂覺察了什麼,如今稍稍鬆了口氣,手腕上一使力想要掙脫對方的鉗制,不料紀無憂力氣很大,握著顧易手腕的手竟絲毫沒有鬆動之意。
「主人……」紀無憂手上一使力,將顧易往旁邊一帶,讓對方背靠在牆上避無可避,然後慢慢湊近顧易的臉。
顧易嚇了一跳,臉瞬間就紅了,眼睛裡帶著明顯的惱意,可惜在紀無憂面前,他毫無力量上的優勢,只能任人拿捏。就在兩人呼吸已經近到彼此交錯的時候,紀無憂突然開口問道:「你脖子上的於痕是怎麼回事?」
「啊?」顧易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一時心虛竟不知該作何回答。
「主人……」紀無憂說著騰出一隻手去挑開了顧易的領口,目光在那於痕旁停留了片刻,感覺到顧易整個人明顯緊張了幾分,似乎怕被人戳破那傷痕的來歷,「你是不是背著我出去偷偷和什麼人……」
紀無憂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見顧易面色一變,他轉頭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去,只見顧小南正獃獃的站在卧室門口,看著倆人愣怔了半晌,而後才後知後覺紅著臉支支吾吾的捂著眼睛回屋了。
「小南……不是你想的那樣。」顧易甩開紀無憂,這次紀無憂很配合的鬆了手,面上的表情有些豐富。
「呵呵……」紀無憂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而後去洗手間的柜子里拿了藥箱,慢慢悠悠的去了顧小南房裡。
兄弟倆正說著什麼,紀無憂進門的時候只聽到顧小南那句:「哥哥,你別不好意思,我懂的……」
「我沒有不好意思,他……」顧易越是想要解釋,顧小南臉上神神秘秘的笑容就越深,此時抬頭看到紀無憂進來,那笑容就更過分了。
「你哥哥的手受傷了,我給他包一下。」紀無憂毫不見外的拎著藥箱坐到了故意旁邊,然後伸手去拉顧易的手。顧易本想拒絕,可對方表情看著雲淡風輕,手上的力氣卻大的很,他顧忌著顧小南,於是沒再掙扎。
傷口原本就很深,顧易昨晚很敷衍的包紮了也沒縫針,如今被水一泡,刀口張著且有些發白,當真是慘不忍睹。
「昨天削東西的時候沒留意,沒什麼大礙。」顧易怕弟弟擔心,提前解釋道。
紀無憂趁著顧易說話的功夫,手指在傷口上悄悄抹過,一絲轉瞬即逝的黑氣鑽入了傷口之中。顧易一怔,只覺得一絲若有似無的涼意掠過指尖,然後再去看傷口的時候,發覺傷口似乎淺了不少。
「刀傷最好別那麼早見水。」紀無憂一句話帶走了顧易的思路,所以顧易很快將傷口的異樣忘了,隨口應了一聲。
顧易今天堅持要自己動手做飯,紀無憂倒也樂得自在,帶著顧小南洗漱完之後便呆坐卧室里玩拼圖。
「叔叔,我哥對你凶嗎?」顧小南一邊找著拼圖一邊和紀無憂聊天。
「你覺得呢?」紀無憂反問。
顧小南笑了笑,「我覺得還行,不過你應該也不怕他吧?」
紀無憂挑了挑眉,道:「挺怕的。」
兩人一起把所有拼塊按照顏色分好類,又一個個擺成正面朝上,近千塊兒拼圖組合好可不是個小項目。紀無憂有些心不在焉,不時老抬頭聽著外頭的動靜。
「叔叔,要不你去吧,我自己玩兒就行。」顧小南善解人意的道。
紀無憂聞言忙順勢起身,離開前他突然心裡閃過一個念頭,悄悄問顧小南道:「我和你哥哥……很明顯嗎?」
「不明顯嗎?」顧小南反問道,見紀無憂若有所思,顧小南小聲補充道:「你和我哥哥睡一間屋子,這還不明顯嗎?」
「噢……」紀無憂有些哭笑不得的走了,同時心道,顧小南之所以會往那上頭想,當然不會僅憑這點蛛絲馬跡,恐怕顧易原本就是個性別男愛好男的傢伙吧,所以顧小南才會想當然的誤會兩人的關係。
呵呵,真是個大收穫。
說不上是何緣故,顧易覺得紀無憂似乎與以前有些不同。
倒不是說紀無憂現身的時間變長了,長到恨不得一天到晚都在顧易身邊打轉,而是他對顧易的態度,十分曖昧,在顧易看來頗有些過界之舉。
「你到底想幹嘛?」顧易瞪著將自己堵在廚房的紀無憂,面含怒意。
「想知道你脖子上的於痕是怎麼來的。」紀無憂道。
「這與你無關。」顧易冷冷的道。
「有關無關我說了算。」紀無憂道。
顧易往後退了幾步倚在櫥柜上,被紀無憂纏得氣極反笑,良久他看著紀無憂道:「你們妖精竟然會不知道這種傷痕的來歷?看不出來你還挺純潔的。」
「我純潔不純潔你想試試么?」紀無憂意味深長的道。
顧易聞言一怔,而後嘆了口氣道:「人妖殊途,我勸你回頭是岸。」
紀無憂沒想到他冒出了這麼一句話,兩人面無表情的對視了幾秒,突然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連顧易自己都沒想到能冒出一句這麼沒頭沒尾的話來,倒是很巧妙的化解了紀無憂那句話所帶來的緊張感。
「主人,反正你也喜歡男的,你要不要考慮考慮我?」紀無憂湊上去問道。
「誰告訴你我喜歡男的?」顧易反問道。
紀無憂一臉曖昧的瞟了一眼顧易的領口處,道:「女的哪有那麼大勁兒,嘬成那樣。」
「……」顧易有點無語,無法理解兩人之間的話題為何突然升級成了這種水平,不過他一想到脖子里的於痕是出自靈魔之口,這麼一聯想就有些不舒服,是以面色頓時變差了。
紀無憂挑了挑眉,沒繼續逗他。
傍晚時分,瓊鳥突然來了。紀無憂看了一眼沙發上的顧小南,見對方沒注意自己,於是隱去了身形在陽台上和瓊鳥說話。
瓊鳥給了紀無憂一顆乳白色的看起來有點像糖丸的東西,而後叮囑道:「這裡頭裹了人的生氣,剛死之人或將死之人服之可續命七日。」
「七日?太短了吧!」紀無憂顯然有點不滿。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客廳里正倚在顧易身上看電視的顧小南,顧小南倒是沒反應,顧易扭頭朝這邊看了一眼,那樣子倒像是看到了紀無憂一樣。
「主人,你應該知道,這種東西在魂界可是大忌,即便只這七日的功夫,他日若是被追究起來,也自有麻煩等著咱們呢。」瓊鳥道。
紀無憂目光一凜,冷哼道:「當真憋屈!」
瓊鳥見狀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但另有一事卻不得不說,於是開口道:「主君似乎放了話要您回去一趟,您這次……」
「我知道了,你走吧。」紀無憂有些不耐煩的道。
紀無憂在人間多時,與被流放無疑,如今驟然被魂界的主君召回,也不知是福是禍。但紀無憂自打被貶為在人間勞碌的魂使之後,對回去之事就頗為忌諱,更是絲毫不願提起那個主君父親。瓊鳥自是不敢再觸他的霉頭,得令后便振翅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