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流水有聲，殘紅傷情。

潺潺的溪流捲走了桃花落盡的一春芳華，懷著對春天的希冀，粉桃輕舞，曼妙的身姿給這個溫暖的季節更添一抹嬌俏的爛漫；清流低吟，悠揚的歌聲滿載著落英繽紛的旖旎風光。

就在我拾起花瓣之際，突然覺得眼晴被什麼晃了一下。我敏銳地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夾雜著濃重的血腥味。水面一閃而過劍影的反光，別人可能不會察覺，卻逃不過我的眼睛。

我不動聲色地向前，悄然擋住了完全不會武功的天青。

此時此刻，除了煦風拂落花瓣和潺潺流水聲以外，再也聽不見其它的聲音。過分的安靜，並非安寧，而往往是暴風雨前短暫的平靜。

其實我心裡一點兒也沒底，就怕遇到了高手。可是，對方能夠完全隱匿自己的氣息，若非全然沒有內力，便就是深不可測的高手了。

雖然白嬤嬤常說我根骨清奇，是個無比適合練武的可造之才，但是我畢竟才九歲呀，並沒有跟丐幫幫主學習多久的武功。只不過是感官較尋常人敏銳些罷了。加之我被當成是啞女，別人根本不會顧及我的存在。完全被忽略了的小小「啞女」，自然多的是「自由」。

可是我的時間幾乎都是用在了讀書和奮刻苦地學武上了。不得不說，丐幫幫主的指點讓我受益匪淺，李叔更是耐心地給我教授武藝。依稀記得兩年前，我還特別羨慕子硯，因為他是小乞丐之中武功最好的。然而不過兩光景，他卻雙拳也不敵我單掌了。

李叔喚我「小小姐」，他總說我的母親他全家的救命恩人。他教我練武從來都很盡心儘力，卻不會對我多加苛責，他一直認為我只需基本防身即可。但是對子硯卻異常嚴厲，他常說：「大丈夫當頂天立地，偷懶貪玩是懦弱無能的人。」如若練不會，下一餐便不允許吃。於是，我便時常帶些吃食給子硯填肚子。

儘管李叔從未要求過我，我卻總是在武上帶來驚喜。就連丐幫幫主都說：「這小丫頭，將來武功定會超越你我。」可是，這並不代表我會廢寢忘食、起早貪黑地練武。僅僅是因為我可以極其專註，無論練武、讀書，抑或其他。

儘管如此，我這身手，也只能對付三五個地痞無賴。若遇到真正會武之人，便完全不夠用了。

敵在暗，我在明，碰到的又很可能是武功高強之人。我暗自心驚，面上卻絲毫不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也許，這是我唯一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