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是他就是他，是他就是他
對於帕秋莉這樣子強大的魔法使來說，輸入魔力並不是什麼難事，所以她點點頭，同意了**寺的要求。
這個時候，「鈴仙」湊了上來，一臉好奇的看著這個魔法陣，兔子耳朵微微顫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東西，眼睛裡面閃著星星，小手拉著**寺的衣服，開口問道：「話說試驗的話，多試幾次也沒有關係吧。」
「喂喂，你不要瞎搗亂啊。」
蕾米莉亞眯著眼睛，神色不善的看著「鈴仙」，出言阻止道。
「才沒有搗亂呢，還不容易見到這樣子的召喚法陣，不拿些特別的媒介試試自己的手氣怎麼對得起自己。」
敢情你是把這個當成氪金手游的抽卡系統了！
帕秋莉滿頭黑線，在心裡默默的吐槽到。
「這個的話，等下再試吧。」
最後還是**寺出聲，阻止了「鈴仙」。
「帕秋莉老師，先把用上次的媒介試試吧。」
第一次召喚是上一次召喚的複製，灌注到魔法陣魔力的量和召喚用的媒介都和上一次一樣。
「說起來，你們上次用的是什麼媒介啊。」
鈴仙單手杵著下巴，好奇的問道，她可是非常想要知道那個可以把**寺召喚來的東西是什麼呢。
帕秋莉眉頭微蹙，回復道：「八雲的衣服碎片，是我在二十一年前八雲異變裡面收集的。」
召喚八雲，自然是要用和八雲有關的東西。
只是八雲畢竟是八雲家的人，他絕大部分的東西都在八雲紫那裡，紅魔館並不能從老奸巨猾的妖怪賢者哪裡取得任何一樣，帕秋莉收集的這些碎片已經是紅魔館現存的和八雲關係最緊密的物件了。
不過，這就很奇怪了，為什麼八雲的衣服可以召喚出**寺，兩個人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
濃濃的疑問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頭，最後還是帕秋莉打破了這凝重的氣氛，淡淡的開口道：「這麼猜測也不是什麼辦法，先試一試吧。小惡魔，幫我把那塊碎片拿過來。」
不多時，小惡魔手捧著塊破損到了極點的布片走了過來，將其遞交給了帕秋莉。
白色的布片靜靜的躺在帕秋莉的手心之中，看不出太多的神異之處，只是**寺看著這塊破損的布片，不覺皺起了眉頭。
布片的料子很眼熟，和八雲紫，八雲藍身上的大概是同一出處的，斷口非常的平滑和整齊，不像是撕扯下的，反倒像是被刀劍等利器割下的。
只是這並不是**寺皺眉頭的原因，他奇怪的是這個布片上面竟然一點力量都沒有。
這很不正常，要知道就算是凡物，在和強大的存在久處以後都會沾染到強者的氣息，殘留有他們的力量，更不要說這精緻名貴，一看就是好東西的布片了。
從之前和妖妖、阿求的談話裡面，**寺已經大致了解八雲的實力了，可以創造生命，整合平行世界的八雲，實力層次已經立於幻想鄉的巔峰，直追五百年前大戰的那兩個怪物了。
這樣子的他還不能稱之為強者的話，幻想鄉也找不出來強者了。
所以這個碎片上面應該會殘留他的力量才對。
只是現實卻是，這個布片很乾凈，乾淨到了連一絲半點力量都沒有。
似乎是看出了**寺的疑惑，帕秋莉嘆了一口氣，開口解釋道：「不用感知了，這上面卻是什麼都沒有。八雲異變的規模實在是太大了，無論是將外界和幻想鄉的主客地位顛倒，還是強行把月都容納到幻想鄉的地界內，又或者是提高整個幻想鄉的生命層次，都是困難到了可怕的事情。」
帕秋莉紫色的眼睛裡面蕩漾著波紋，既有遺憾也有悲傷，她微微頓了一下，整了整心緒後接著說道：「要做成這樣子的事情，代價是不可避免的。等價交換是鍊金術的法則，而沒有付出就沒有回報是世間萬物的法則。
「八云為了達成自己的願望，犧牲了自己，把自己的身體，精神，力量甚至於存在都填了進去，沒有留下任何的退路，既不會有輪迴，也不會有轉世，他已經真正意義上的死去了。
「甚至於連他留下的東西都有消失跡象，如果不是風見幽香和八意永琳出手的話，說不定我們此刻都不會記得他。」
**寺點了點頭，這樣子的話，布片上沒有力量殘留就可以解釋得清了。
只是新的疑問接踵而至。按照帕秋莉所說，那個異變實在是太大，連素來不管閑事的風見幽香，以及和八雲紫不對眼的八意永琳都出手了，和八雲有著莫名關係的八雲紫卻始終沒有動手，這實在是讓人不由得衍生出一些非常不妙的聯想。
不過，這裡是八雲紫進出自如的紅魔館，不是永遠亭，有些話是不能擺在檯面上的，所以**寺沒有把這話說出口，而是默默的接過布片，將其放在了魔法陣的中心。
「其他的等下再說吧。」他開口，停止了這個漸漸變得危險的話題。
帕秋莉頷首，蹲下身子，細白的手指點在魔法陣上，開始輸送魔力。
魔力按照金木土火水日月的順序，不斷的輸入魔法陣，七彩的光芒亮起，迷得人睜不開眼睛，最後七色光交雜混合在了一起，變成了白光，於魔法陣的中心大放光明。
整個地下圖書館都被光芒所籠罩，眾人都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睛，並用手擋在眼前，遮擋著這刺眼的光芒。
所幸，光芒並沒有持續太久，幾個呼吸后，「鈴仙」第一個睜開了眼，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適應了黑暗之後，看向了魔法陣的中心。
一個黑髮黑瞳的男人筆直的站在那裡，像是松樹一樣挺拔。他身上的衣服她很熟悉，他力量的波動她也很熟悉，就連他的臉她也很熟悉，而等她反應過來以後，她的連也變成了他非常熟悉的囧字。
「噫，怎麼還是你！」「鈴仙」吐槽道。
站在魔法陣裡面的自然就是**寺了，剛才還在「鈴仙」旁邊的他現在早已離開了原位，出現在了被召喚者的位置上面，如果他不是自己閑得沒事自己走過去的話，那他就是第二次被召喚了。
「這是零之使魔的發展嗎？兩次召喚同一個人什麼的。」
「鈴仙」的吐槽非常犀利，直指核心。
「這不可能啊，為什麼會這樣子呢？」
帕秋莉非常疑惑不解。按照她的了解，這種召喚陣有著非常大的隨機性，媒介只是影響召喚的一個方面而已，其他的諸如魔法陣的位置，召喚的時間，周圍的人數等因素都或多或少會影響到召喚。
可以說就算是帕秋莉自己回到了召喚**寺的那一天，也不能保證自己可以召喚出他。
「難道說你真的和他有聯繫？」
蕾米莉亞也非常納悶，一臉疑惑的看著**寺。
她不是覺得**寺不好，配不上八雲，只是她沒有辦法把**寺這麼腹黑的傢伙和像是太陽一樣溫暖的八雲聯繫起來，兩者除了同為男性，長得都不錯以外，幾乎沒有別的共同點。
只是鐵一樣的事實是她不能辯駁的，蕾米莉亞不由得猜測起來：難道說八雲並沒有完全的死去，而是轉世輪迴成了**寺？
「不，我不這樣子認為。」
而這時，最應該沉默的**寺竟然開口了，一點都沒有被打擊到的樣子。
「雖然這個布片是從八雲身上取來的，但是它早已沒有任何的靈性，和八雲的聯繫也不是很緊密，甚至於可以被當作是不具備指向召喚功能的隨意物品。」
帕秋莉聽懂了**寺的意思，點出了他辯駁中的漏洞，皺眉道：「不過連續召喚同一個人的概率實在是太低了，就連外界中彩票的概率都比這個高些，要說這是偶然的話，實在是不能讓我信服。」
「那麼就換一個媒介試試看吧。」
**寺從自己的口袋裡面取出了一片黑色的羽毛，開口說明道：「這是曉美焰的羽毛，和我的沒有太多的聯繫，和八雲毫無關係，作為測試的道具再好不過了。」
他把羽毛放在了腳下，邁步從魔法陣裡面走了出來，帕秋莉見狀，重新注入了魔力。
召喚再開，耀眼的白光充斥整個圖書館。
只是眾人有一次開眼的時候，看見的還是**寺。
不同的媒介，召喚出了相同的人。
帕秋莉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深吸了一口氣，不等**寺開口，自己把眼鏡取了下來，放在了魔法陣中心，開啟了第三次的召喚。
出現的依舊是**寺。
「讓我試試。」
蕾米莉亞把自己的軟帽丟了進去，第四次召喚啟動。
出現的仍然是**寺。
不信邪的「鈴仙」褪下了自己的白絲，同樣把它丟了進去。
然後**寺拿著白絲，一臉無語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事情太邪門了。
如果說一次是意外，兩次三次是運氣好，那麼四次五次就已經是必然了。
「這不可能，這根本不是依靠媒介的定向召喚魔法陣！我的魔法陣被人動了手腳，這是指定目標的固定召喚魔法陣！」
帕秋莉有些失態，情不自禁的喊了起來。見多識廣的她已經看穿了這個魔法陣的本質。
「那麼問題來了，究竟是誰可以瞞過我們，在魔法陣上面動手腳，還這麼神通廣大，可以精確的鎖定**寺的存在？」
蕾米莉亞開口，然後她臉色一黑，不到半秒鐘就找到了嫌犯。
八雲紫，也只能是八雲紫，無論從無聊，惡劣，陰謀各個角度來看，八雲紫都是最有嫌疑的。
「這麼說你不是紅魔館召喚來的，而是八雲紫弄來的？」
最後「鈴仙」簡要的概括道，只是已經沒有人有心情回復她了，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思，都在想同一個問題。
「八雲紫，你究竟在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