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章 凌無邪15
魔獸有問題?
聽到這裡,優曇那平靜的深眸頓時如凝結的冰霜般,微微眯了起來。
聽說過門有問題,木板有問題的,人有問題的,可魔獸也能有問題?
「你們放開我,放開……」魔獸群里,一群魔獸正以十分詭異和排擠的姿勢將葵給熊抱住!
那碩大的腦袋不停的在葵身上蹭來蹭去,濕潤的大舌頭在她臉上卷過,糊了她一臉口水,最後留下一片黏膩的涎水
嘔……
葵表示自己想吐,可是,這群魔獸的熱情讓他根本無處可吐。
他擔心,自己要是張開了嘴,只怕,這群魔獸的口水就要吐他喉嚨里了。
光是想想,就覺得噁心的不行!
「讓啊……」葵簡直怒到不行了。
為什麼這些魔獸都不聽他的話呢?
他本來還準備和這群魔獸好好的打一架呢,誰知道這群魔獸一來就給他一舌頭,那舌頭比鐵扇還大,一遍卷過,頓時感覺就像是一陣狂風吹過來一樣,讓他感覺精神有些恍惚,再回過神來時,那口水的腥臭味讓他簡直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葵厭惡十足的擦了擦臉上那黏糊糊的口水,頓時有種想欲哭無淚的衝動!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他的初吻啊,初吻啊,就這麼沒了!
群獸們還以為葵很喜歡它們的親近,歡喜的沖著葵「吼」了一聲,又衝上去對著葵的臉舔來舔去!
直到葵身上爆發出一股攝人的冷意,並且主動將群獸們推開時,群獸們這才哀嚎的低吟了一聲,一副戀戀不捨的表情。
終於從魔獸群中擺脫出來,葵頓時有一種煥然新生的感覺。
彷彿,整個世界都變得清新了。
「唔……好臭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優曇眉頭緊皺,下意識的沖著葵施了一個清潔術后,隨後,猛地退了幾步。
「我也不知道啊,我剛衝過去,這群魔獸就不停的舔我。」葵一臉無辜茫然的表情,那俊美無雙的臉上,一雙血紅的眸子可憐兮兮的,眼巴巴地,幽幽怨怨地瞟著優曇,明顯在控訴她的嫌棄。
然而,此刻,他的身後,那些龐大的身軀正一個個乖巧的蹲坐在地上,大眼睛默默地,委委屈屈地看著他,眼中似乎有一種期待。
額……優曇嘴角微抽,無語地看了葵一眼!
雖然優曇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看著那些個無辜的魔獸們,她竟起了一絲憐憫之心。
奇怪,這群魔獸應該見人就吃的,怎麼會故意討好葵呢?
優曇百思不得其解,然而,沒等葵走兩步,那群魔獸們頓時又想一窩的蜂擁上來。
頓時,優曇急忙讓葵止步。
這葵要是一走,魔獸們衝上來,把她也給拖進去了可怎麼辦?
「這些魔獸這麼喜歡你,我估計你也練不成了,算了,跟我一起回家吧。」優曇無奈的看了葵一眼,然後,趁著魔獸們不注意的時候頓時捏破傳送石,剎那間,將葵帶回了魔界。
回到魔界后,優曇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還好她機智,拿了一塊傳送石在身邊,不然的話,等她畫好陣法,那些魔獸估計已經把葵給吞了!
「姐,我……你說我怎麼就那麼倒霉啊!」葵一想到剛才的事情,頓時直接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準備好好歷練,結果那群魔獸對他不是舔就是吸的,這讓他還怎麼練啊?
「雖然不能歷練,可你也別灰心啊,畢竟,我們發現了更大的秘密不是嗎?」優曇輕輕的撫了撫葵的腦袋,柔聲安慰道。
葵身上,難道也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為什麼,黑暗深淵的魔獸會對葵如此熱情?
「魔界的魔獸呢?也是對你搖頭乞憐的討好你嗎?」優曇不解的問道,想要找出其中的漏洞。
如果只是黑暗深淵的魔獸這樣,那就說明,問題出在黑暗深淵的魔獸身上。
可如果魔界的魔獸也對葵這般的熱情,那就只能說明是葵自己出問題了。
「當然不可能,想當初我在歷練場的時候,那也是靠訓服魔獸才出名的!」葵沾沾自喜的抖著腿道。
看著葵那副自戀的模樣,優曇簡直恨不得拿一鍋蓋給他蓋上!
「這麼說來,就是黑暗深淵的魔獸有問題了?」優曇不解的皺起了眉,想著今天在黑暗深淵裡面看到的情景,頓時覺得更加疑惑了。
難道說,黑暗深淵的魔獸對葵比較的有好感?
可是,再有好感也不至於那樣吧。
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優曇表示,她絕不要再靠近葵半步了!
嗚嗚嗚……
一旁,葵還在傷心不已。
讓他下定決心,那是多麼難的一件事啊,可他好不容易堅定下心,準備去訓練訓練,結果卻被魔獸反舔一把?
回想起當時的口水味,葵頓時直接衝進了衛生間里,感覺不洗上個三天三夜,絕不會想出門!
見葵去沐浴,優曇面色閃過一抹凝重,心裡暗道,等歐珀回來,自己再問他吧,關於黑暗深淵的魔獸,應該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夜,清涼如水。
一入夜,歐珀便回來了。
只不過,他的身邊還多了一個蒼狐。
「蒼狐,還沒吃飯吧,不如一起?」優曇雙手叉腰,嘴角微彎,笑的就像是一個假面虎般。
蒼狐只感覺背脊發涼,優曇笑的他有點頭皮發麻,頓時,腳底抹油,一溜煙的跑了道:「多謝嫂子美意,下次吧!」
見蒼狐走了,歐珀情不自禁的朝著優曇慢步走了過去,連氣息,都不敢加重。
「你還知道回來?」優曇不悅的瞪了歐珀一眼,為他今天早上的不告而別而動怒。
被優曇這麼一瞪,歐珀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笑了起來,眉角挑起一抹淺笑,眼中是一片濃濃的寵溺:「我要是不回來,你晚上怎麼辦?」
晚上怎麼辦?
睡覺啊!
突然,優曇像是想到了什麼,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羞澀中帶著一抹倔強道:「沒有你,我會睡的更好。」
見她臉紅,歐珀頓時笑的更歡了,寵溺的撫上她那柔順的黑色髮絲,笑得如狐狸般狡猾:「哦,我只是想說,沒有人給你蓋被子而已,你臉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