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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將軍,你這是做什麼?」大庭廣眾之下小腿被人握住,總覺得有些彆扭。
「別動,我看你這腿是脫臼了,我幫你正一下骨。」左善倒是心無旁騖,在他眼裡這就是一個長得不錯,挺會養馬的小公公,根本無從知曉樂安心裡在想什麼。
「正骨?會不會很疼?」樂安有點小緊張,知道左善是為了幫她,她心裡的那點小糾結便立馬煙消雲散了。
「一點點。」左善回答著,把樂安扶著坐下來,旁邊有太監拿了木凳過來,樂安坐好,左善左手按在樂安的膝蓋處,右手順著樂安小腿伸直的方向輕輕拉動,而後只聽「咔吧」一聲,樂安「啊」了一下,叫聲就響在左善耳邊,左善頭稍稍遠離了樂安一下。
樂安注意到他這個動作,意識到自己吵到他了,捂了下嘴,感覺不好意思。左善鬆開他,讓他走一下,看看好了沒有。
樂安照著做了,驚喜地發現左腿好了,可以走路了,只是還有些疼痛,走起來一瘸一拐的。
「好了,好了,」樂安高興地說道,「能走路了,謝謝左將軍,總是麻煩你。」
「舉手之勞而已,最近幾天你最好少走路,多養養。」左善見他笑得開心,晴空下跟朵向日葵似的,忍不住也莞爾一笑。
「左將軍放心好了,樂安是我們御馬監的人,我們會照顧好他,重活暫時不會讓他做的。」錢有財說的話在御馬監里還是非常管用的,其他人也拍胸脯打包票說會替樂安幹活,左善覺得這樂安的人緣還不錯,又說了幾句話,便被錢有財陪著到了門口,送走了。
樂安在左善走後才想到一個問題:左將軍來做什麼?忘記問他了,應該只是路過吧。
她又看了看馬廄里的大紅,還有那匹被牽到另一處的新馬,不禁又犯了愁,皇上這是想讓他們作伴來著,大紅的領地意識那麼強,根本容不下其他馬,這可怎麼辦?
過了幾天,樂安從寶栗子那裡聽說了一件事,麗安宮裡的一個宮女不知道做了什麼錯事,被皇上下令打了,聽說連陶妃也被皇上問責,命她抄寫金剛經,靜思己過。
寶栗子說的時候幸災樂禍的,當時只有他們兩個,他手舞足蹈給她學的時候只差沒有拍手說打得好,在他看來這是惡人有惡報,誰讓她們之前欺負樂安,打他耳光呢。
樂安只覺得因果這東西真的挺奇妙的,她們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想到,自己也有被責打的一天。
「皇上這算是給你報了仇,樂安皇上對你真好。」寶栗子口無遮攔,樂安看了看四周並沒有其他人,她搖了搖頭說:「栗子,別亂說,我哪有那麼大的面子能讓皇上為了我,去為難陶妃身邊的人,肯定是她們真的哪裡做的不對,皇上提點了一下而已。」
「對對對,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寶栗子笑呵呵的,他拿了一塊糯米糕遞給樂安——這可是夜裡他沒捨得吃,特意給樂安留的。
「但是皇上也順便為你報了仇嘛,哎,你臉上的傷已經好了,看不出了。」
「是吧,」樂安摸了摸臉,「我也這麼覺得。」
能不好得快嘛,有左善送的藥膏,還有皇上賜的凝萃露,現在樂安臉上不僅消腫,沒有傷痕了,而且皮膚好像還變得更加白嫩了。
寶栗子看著只覺得樂安跟他們都不太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只是就他看到的而言,樂安很白,露出的脖子,臉蛋和手都跟那牛乳一樣白,而且樂安還很好看,他最喜歡看樂安笑了,酒窩一邊一個,又美又甜,瞧著心情就好。
寶栗子又對著她傻笑了,樂安知道他是在看她的臉,有時候她真挺好奇的,原主長得這麼漂亮,之前在宮裡到底是什麼身份呢?小皇子之前不認識她,證明她不怎麼出名,而她又跟那個叫飛霜的宮女感情不錯,從兩個人相處的感覺來看,原主不像是地位很高的人,難不成之前只是一個宮女?
哎,這宮裡還是有許多前朝的太監宮女,只求現在不要有人認出她來才好。
樂安也只是想了一會兒就把這個煩惱拋在腦後了,原因無他,到了該給大紅刷毛的時候了。
寶栗子走了,樂安拿了刮子,把袖子往上一擼,開始給大紅刷毛。這樣輕鬆的活她完全可以干,只不過給大紅提水和餵食就得御馬監里的其他人幫忙了。
一開始她還有點擔心大紅排斥其他人的靠近,所幸有她在場,大紅也只是低低叫了幾聲,沒有鬧,老實地吃草喝水,有時還會拿舌頭舔一舔樂安的手,依戀之情表露無遺。
她老懷欣慰,感覺跟自己養了個孩子知道心疼自己一樣,這下子刮毛,她便低聲絮絮地跟它聊起了天。
衛君庭忙完了政事,出來透透氣,他一般不喜歡太多人跟著,所以依舊只帶了趙巍,趙巍讓兩個小太監端著茶水跟貢梨不遠不近地跟著,以備皇上不時之需。
他以為皇上可能會去湖心亭或者御花園,讓人在哪裡提前收拾了一下,然而跟隨著皇上的腳步,他們卻離兩個地方越來越遠,趙巍有點納悶,抬頭看看四周,再一琢磨,明白了:皇上大概是想去御馬監。
衛君庭腦子裡想著事,走著路,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御馬監,等他回過神,看到「御馬監」三個大字,還有點意外,不明白自己怎麼上這來了。
不過來了就來了嘛,正好看一看他差人送過來的馬跟追風怎麼樣了。錢有財沒在,他去帶人拉草料去了。只有兩個公公在打掃門庭,見了衛君庭忙下跪,衛君庭讓他們起身後直接去了後院。
樂安刮毛颳得專心沒有聽見,衛君庭到了她身後,她還沒發現,大紅倒是耳朵動了動,但是它正在享受,見了衛君庭就瞅了瞅,動都不動,衛君庭不由地好笑。他那暴脾氣的御馬,這會兒在樂安的面前,乖得跟只兔子一樣,舒服得誰都不想理。
「咳。」衛君庭咳了一聲,樂安嚇得一抖,轉身就見皇上在自己身邊,捂著胸口,她連忙想下跪,動作一急,左腿疼了下,她不受控制地直接兩條腿撲噠都跪在地上。
衛君庭皺了下眉,聽著都覺得有些疼,趙巍也看出來有點不對勁了,聽到衛君庭說「起來吧」,他便順勢上前將樂安扶了起來。
臉上的傷好了,衛君庭看了一眼,視線又停留在了她的左腿,「腿怎麼了?」
「木桶砸到了。」那麼多人看到了,樂安不敢像上次一樣說謊,便老老實實地把事情一五一十都說了。
衛君庭只覺得這個樂安似乎有點倒霉,臉剛好,腿又被砸到,流年不利吧。
「去請了太醫嗎?」
「沒有,是小傷,奴才已經好了,不用麻煩太醫了。」樂安唯恐皇帝也讓她去太醫院看腿,忙說道。
「真的好了,我看你走路似乎並不怎麼利索。」衛君庭不太相信。
「好了,好了,當時左將軍就給我正了骨,我還塗了皇上賜的凝萃露,現在真的不痛了。」樂安連連保證。
衛君庭聽到左善來過,沒說什麼,但是樂安剛剛起來還讓趙巍扶了一下,他有點不放心,突然在樂安面前蹲了下來,手按到她的小腿,一寸一寸地試探,樂安驚呆了!
終於按到被砸傷的地方,察覺到樂安的腿動了一下,他力道減輕,輕聲問道:「是這裡嗎?」
趙巍一直看著呢,見皇上到底還是聽了勸,把碗給了樂安,他一顆心便踏實地放進了肚裡,對於樂安的配合,他很滿意,能知道替主子著想,看來也不是徒有其表,還有點用。
「東西不錯,別浪費了,」衛君庭說了一句,看了看另一個碗中剩下的半個荷包蛋,想到剛剛樂安渴望的目光,他又一指道,「這半個荷包蛋也賞你了。」
「……謝謝皇上。」樂安明顯怔了一下,而後行禮謝恩,不過衛君庭一直看著她呢,她臉上剛剛錯愕驚訝的表情沒有逃過衛君庭的眼睛,聽她的聲音也並沒有一般奴才得了賞之後的興奮,他不禁有點奇怪了:主子賞賜一般人求都求不來,他怎麼臉色有點怪呢?
衛君庭暗暗猜測原因,如果他知道樂安現在的心思,一定會更加不理解她。
「荷包蛋?那上面還有皇帝的口水呢!」樂安心中叫囂著,但是她可沒膽量說出口,她是知道的,在宮裡,只有貼身的宮女太監,或者有功的奴才才能得主子的賞賜。尤其是這種皇帝的吃食,而且皇上吃了一半的,能得了,簡直就像中了□□一樣,誰都想有這個福氣,遇到了只怕都要激動得給供起來,怎麼可能會嫌棄呢。
如果她露出一點點不樂意的情緒,恐怕就會被以褻瀆皇恩而重罰。她只想等皇上走了再吃東西,被他看著,自己吃東西都不能放開。
「趁熱吃吧。」衛君庭見他把碗放下了,以為他不敢在自己面前吃,便主動開口讓他放心。
「奴才吃飯不雅,怕污了皇上的眼,還是等一下再吃吧。」樂安輕聲道。
「無妨,我在戰場上時,士兵們什麼樣的吃相我沒見過,你不是肚子餓了嗎?快起筷吧。」衛君庭不甚在意地說。
「是。」衛君庭都這麼說了,樂安要再拒絕就是抗旨了。沒辦法,樂安只好端著麻食吃了起來。耽誤了一些時間,但是麻食並沒有粘連在一塊影響口感,拇指粗的麻食吃起來還是那麼勁道,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