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與死神共舞21

126.與死神共舞21

此為防盜章,訂閱率低於30%的看不了哦,請自覺補訂~謝謝支持破了產,跑了爹,擋不住徐泗有一個霸氣的娘,文能職場上八面玲瓏斗老闆,武能扯頭髮上腳懟街坊,所以他從小吃穿不愁,雖然多要沒有。

小學一年級學校組織秋遊,誰都沒丟就丟了他,失蹤了一天一夜,把他媽都急瘋了,等老師們跑斷了腿,求完了祖宗,他被民警叔叔送回了家。

初中會考,大家相約一起作弊,左鄰右舍各顯神通,抄的那叫一個風生水起,監考老師舉頭看掛鐘,低頭看手機,四眼田雞愣是沒發覺。無奈教導主任從窗過,一雙犀利眼,刷刷掃過去,吃處分五六人。徐泗抄累了正巧喝口水,嗆得直咳嗽,小紙條飄到過道,就他逃過一劫。

再說高考那一次,就比錄取線險險多一分,得以上了心儀的大學,進了心儀的專業。

他那個專業帶把兒的沒幾個,也就他勉勉強強能看得過眼,於是十分不要臉地成了系草。

上了大學,憑藉著人畜無害的一張斯文敗類臉,加上中央空調四季如春型暖男性格,收穫迷妹無數。直到這時候,徐泗才發現了不對味兒。

他發現自己對妹子的D杯和肥臀沒興趣,對隔壁系小哥的喉結和褲襠感興趣。

一向自詡直男的徐泗愣了一個月,閱片無數兼之看了性別大揭秘后,十分大方地承認了自己與眾不同的取向,並且靠著那張帥臉開始了他線上py交易的生涯。

對於線上線下的約約約,徐泗是這麼看的:大家純粹是為了發泄生理需求,撩起來就開干,就別跟勞資扯啥破感情,感情他徐泗也不懂。

可是就是有人,非死乞白賴拉著他要跟他有情人終成眷屬。奪命連環call就算了,還到學校來圍追堵截,揚言要跳樓,一次兩次五六次,徐泗都賞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到了第七次,這龜孫子真的跳了,不但自己跳了,還拉著徐泗一起跳了。

結果,龜孫兒斷了條腿,徐泗成功嗝屁了。

22年的好運就這麼到頭了。

等他晃晃悠悠醒來時,他覺得如果不是這個世界撞鬼了,就是他自己神經病了,還是瘋的最厲害的那種。

身子光溜溜的,布滿各種青紫痕迹,不是自己的,腦子裡塞滿了陌生記憶,也不是自己的,還有個自說自話的系統,叫什麼……2333?

2333?呵呵,我還666呢……

他這是借屍還魂?徐泗往下一看,這一看不要緊,鳥兒都嚇沒了。

不對,就是沒有鳥兒啊!

這尼瑪是個太監的身體啊!

徐泗摸了摸,只摸到倆兒孔,他雙眼一翻,躺倒。

這具身體的主人叫江滎,沒錯,是個太監,還萬分榮幸地是個……太監頭子?東緝事廠掌印太監?喲,還是個官兒,官名還老長了,欽差總督東廠官校辦事太監。

徐泗愣了一會兒,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廠公?督主?徐泗腦海中瞬間浮現起某部影視劇里廠公陰陽怪氣的臉。

至於是哪個朝代的廠公……羅奉國?我國歷史上有這個朝代?徐泗卯著勁兒想了想,就當它有吧……

江滎不是天閹,也就是說,不是那種先天發育不全站不起來的,而是后閹,還是被迫后閹。他老爸之前是個不小的官兒,政黨鬥爭嘛,大家都是看過甄嬛傳的,一不小心就抄滿門誅九族了嘛。

江滎老爸運氣還算好,只是自己身首異處,兒子充了太監,女兒充了掖庭罷了,沒礙著九族什麼事兒。因為吧……這九族若要嚴格算起來,皇帝也在內,江滎的長姐好說歹說,也是個沒落貴妃,現在是不得勢了,往前還是很紅了一陣的。

徐泗默默翻著江滎的記性,臉色越來越臭。

這廠公是個變態……

半路當了太監,又兼之家門不幸,導致心理扭曲,性子陰鶩,心狠手辣。明面上,拍的是一手好馬屁,表的是一腔好忠心,把皇帝哄的龍心大悅,看到他就開心;暗地裡,卻是構陷忠良,買官鬻爵,為一己私利判下不少冤假錯案,簡直無惡不作。

更噁心的是……徐泗看了看滿身青紫。這廠公還性.變態,喜歡玩sm,玩sm就算了,還是個抖m。

呵呵,你千辛萬苦爬到太監頭子的位置,就是讓人來凌虐自己的嗎?

【叮咚】

腦海里突然傳來類似電腦上線的聲音,徐泗警覺地豎起耳朵。

「徐泗徐先生,我是2333號系統。」年輕甜美的蘿莉音傳來,徐泗雞皮疙瘩落了一地,「您在現實生活中已經因墜樓,搶救無效身亡。」

意識清醒地聽人宣布自己的死訊……這感覺……要多詭異有多詭異,要多奇妙有多奇妙。

徐泗砸了砸嘴,「哈妹,既然我死了。那現在這是搞什麼飛機?」

2333,「……哈妹?」

「2333=哈哈哈=哈妹。」

2333:「……」

「徐先生,現在組織給您一次重生的機會,只要您能完成任務,就可以回到現實世界,重新來過。」

「我拒絕。」徐泗跟拒絕那個龜孫兒一樣斬釘截鐵。

「徐先生真的不再考慮一下?這個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喲~」系統甜膩的女聲甜得發齁,齁得徐泗目眩神迷,喉嚨里直冒火。

「考慮?」徐泗冷笑一聲,怒吼,「你給老子找了這麼一具身志雙殘的身體,連個鳥兒都不給我配一個!還是個絕種大變態!怎麼玩兒?你告訴我這要怎麼玩兒?」

「徐先生,這是隨機的。」2333波瀾不驚。

言外之意,你運氣不好點子背,抽到太監,怪誰咯?

徐泗揮手,「別說了,放我去投胎吧。」

這活兒誰愛干誰干,反正他幹不了。

系統沉默了。

正當徐泗以為自己馬上就可以去閻王爺那兒報道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實時畫面,畫面里,他媽正對著他的遺像,哭得,撕心裂肺。

徐泗瞬間紅了眼,喉骨聳動起來。他長這麼大沒見過他媽哭過,就連當初他那不要臉的爹欠下一屁股債,直接捲鋪蓋跑路的時候,他媽都沒在他跟前掉過一滴淚,在他心目中,徐女士是女版鋼鐵俠。

但是,鋼鐵俠哭了,因為自己。

媽的,硬的不行,就打感情牌。

「什麼任務?」他的聲音有些哽咽。

畫面被切斷,【叮咚】,2333重新上線。

「很簡單,縮小目標人物的心理陰影面積至20%即可。」

徐泗,「為什麼是20%,不是完全消除?」

2333,「徐先生,人的心理陰影面積控制在20%以內,就是安全範圍。」

也就是說,超出20%就不安全了?徐泗咽口水,「陰影面積超過20%會怎麼樣?會產生精神疾病?心理障礙?變態的那種?」

「這個,視個人情況而定。」2333圓潤地打著太極。

所以他的任務就是來治癒心理創傷人群的?徐泗覺著前方的道路不太美好,因為他怎麼看,這個江滎才最像是亟待治癒的那個。

「我要完成幾個任務?」徐泗問出他最關心的問題。

2333,「一共六個世界。每個世界您將附身在不同人的身上,完成目標后,就會自動進入下一個世界。」

「那要是沒完成呢?」徐泗,「也就是說,要是我在那個世界在沒完成任務之前,就不小心死了呢?」

2333蜜汁沉默。

哦,那就是死了,真正意義上地死了。

「徐先生,2333號系統將竭誠為您服務,本人剛剛擢升,手下很多新人,較為忙碌,所以平時處於離線狀態,有事請留言。」

「竭誠服務?那你能先換個聲音嗎?」徐泗無力地點頭,他現在已經習慣了與哈妹在腦海中交流,而不是吼出來。

「可以。」腦內傳來一陣忙音。

「這個聲音怎麼樣?」

「我靠!這麼清麗脫俗妙不可言的總攻音,為何不早點亮出來?」徐泗在心裡咆哮。

2333:「……」

「不要沉默,不要沉默,來,多說兩句給爺聽聽。」作為一個名副其實的聲控,徐泗此刻是春心蕩漾的。

2333,「徐先生,不要迷戀哥。目標人物出現時,會有系統自動提示,祝您好運。回見。」

總攻音頭也不回地去了,徐泗有些失望。

忽地感覺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尿意……

等等等等,等我起來找廁……

下一刻,身下傳來一片熱乎乎的濕意……

徐泗翻了個身,大力錘身下的木板床,砸的砰砰響

2333你回來,666你回來,哈弟你回來,求你啦,還是給我個鳥兒吧,這這這……這控制不了,沒法兒用啊!

正當他一腔憋屈無處發泄時,門外傳來男子清脆悅耳嬌滴滴的聲音。

「廠公~該沐浴了。」

幾乎是嫌惡與此人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韓炳歡閃身跨出一步,避開張奉好意挪過來的半邊傘。

一聲沉沉的嘆息,張奉不再嘗試,撐著傘蹲下來。在宮裡長年的侍立讓他的膝蓋支撐不了長時間的站立,他望著他的袍底,被淤泥糟蹋的布料看不出原先的底色。

「柏塘走了十三年了。」他道。

韓炳歡從高處只能看到油紙傘的傘旋,那人被傘遮了個嚴實,看不見人,他覺得沉悶的空氣總算開始流動。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沒走,而是不知所謂地留了下來。可能不是沒走,而是沒能走,此時此刻他的整片意識里,漂浮著的都是江滎那張刺眼的笑臉,還有他眸底的那片冰冷。這讓他一時失去了反應能力。

「這些年,你母親可還好?」張奉冷不丁道。

韓炳歡挑眉,面色鐵青,「托閣下的福,家母早已削髮為尼,長伴青燈古佛。」

這句話里透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怨懟。

「柏塘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們母子二人,吃齋念佛也好,不必憂於俗世云云,安享清凈。」張奉的聲音不比一般太監尖細,反倒透著股滄桑。

雨水順著立體的面龐淌下,韓炳歡重重地哼了一聲。

一把傘隔著視線,張奉也不再緊張忐忑,對著昔日戀人的墓碑,他總是能捕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和平靜。

「我與你父親相識於……」稍作停頓,他似乎在計算著年月,「唉,記不清了,彼時你父親剛及弱冠,我還是個宮裡品階最低的洒掃太監。」

他的聲音似乎從那個已逝的青蔥歲月里傳來,帶著深深的眷戀,「正逢先帝駕崩,百官弔唁,你父親科舉及第,新官上任,自然也免不了午門齋戒三日。」

當時的張奉不過十六七歲,負責給各位官員派送齋飯。正值盛夏,常常累得汗流浹背,百官跪了半日,腰酸背痛,餓得頭暈眼花,往往拿了飯就狼吞虎咽,誰也沒注意到這瘦瘦小小的太監,和他被沉重的食盒壓彎的腰板兒。

但新科狀元留心到了。他悄悄遞給那個俊秀的小太監一隻素帕子,給他擦汗,還搶過食盒,幫他一道派飯。

美其名曰,藉此機會,熟悉一下官場同僚。

連著三日,韓蔚幫張奉派了三日的飯。於韓蔚可能是小事一樁,可是於張奉而言,這個談笑風生的新科狀元就像是一粒種子,在他情竇初開的心裡茁壯成長,漸漸由小樹苗長成參天古木。

張奉每月盼著月半,可以休假出宮。他沒家人沒朋友沒旁的位子好去,每回就在韓府的門口一蹲蹲一整天,自然也不敢明目張胆地湊在跟前,只遠遠地躲在府前的樹蔭下偷偷瞧,盼著能見到那人進出府。

有時候能見到,有時候卻見不到。

但即使是這樣,他在等待中,內心也是雀躍的。

後來,這種灼熱的視線被韓蔚敏感地發覺了,等他一驚之下想逃之夭夭的時候,人已經站在了跟前。

「咦?是你。」

劍眉微挑,那麼的英姿逼人,風流倜儻,宛如天降神祗。

在那人眉目間渾然天成的傲氣與正氣面前,張奉覺得自己卑微到塵土裡。

把自己當成一粒塵埃的張奉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這個高不可攀的男子會對自己說心悅二字。他樂了一天,懷疑了一個月,又用了一年去證實,韓蔚的確是認真的。

除了一月一次的會晤,他們的日常交流基本全靠信箋,車馬很慢,張奉每日都是在充滿期待中度過的,直到有一天,他收到了韓蔚的喜帖。

兩個男子有悖常倫的感情在這個時代,大概總會在一方成親生子的時候戛然而止。若是太過於熱烈與滾燙,實在無法中斷,這段感情就會轉入地下,在暗無天日的地方沉淪、發酵、升華。

後來,韓蔚的夫人發覺了,再後來,韓蔚的身體每況愈下,竟到了病入膏肓、無葯可治的地步。

「我這一生,在宮裡待了一輩子,不知為什麼而活,」張奉抖動著肩膀,連成線的雨珠沿著傘骨抖落而下,「回首幾十載,除了柏塘,我那淺薄的生命里什麼也沒有。」

韓炳歡周身寒意逼人,陰冷的眸子半眯,「你們二人倒是快活,置我母親於何地?」

在他的印象里,他母親終日以淚洗面,常常對著自己唉聲嘆氣,問她如何,又不說。只徘徊來徘徊去一句話:太監都是下作東西。

張奉蹲也蹲不動了,索性一屁股坐在泥濘里,額頭抵著墓碑。

「韓家不可無後,你休要怨你父親。」他的語氣里染上凄怨,「你母親是個可憐人。我難道就不是嗎?我若不是身為男兒身,還落得不陰不陽,或許……或許……」

或許他也能與心愛之人雙宿雙棲,做對恩愛夫妻,攜手相伴。起碼,能光明正大地服喪送終。

「柏塘,你我何必相識。」飄飄蕩蕩的一句輕語被哭聲哽咽,墳前的半瓶酒被風吹倒,酒液混雜著雨水,緩緩滲透進泥土。

韓炳歡看著哭得形容狼狽的張奉,不知該作何反應。在此之前,他只知怨恨他父親、怨恨勾引他父親的人,從未細想過裡面牽扯的諸多感情,更沒想過這個人,原來也在飽受著煎熬。

這段感情里沒有解脫者,他父親、他母親、還有,這個人。

韓炳歡自動把自己代入到他父親的角色,而江滎就是張奉……心臟猛地一陣刺痛,一道鴻溝橫亘在面前:自己會娶妻生子嗎?

韓家一脈相承,怎能眼睜睜看著香火斷送在自己手裡?

當同樣的分岔路口擺在面前,你又會如何抉擇呢,韓炳歡?他捫心自問。

若是像父親一般猶豫不決,二者都放不下,最後的局面肯定也與現在無異,對妻子對那人,都是傷害。

只能選其一,選誰?

眼前又浮現起那張笑臉,韓炳歡慌了,他頭一次如此慌亂失措,連瞳仁都在劇烈地震顫。

「不要步柏塘的後塵,」張奉慢騰騰地起身,擦了擦臉,「當斷則斷。」

作為過來人,他意味深長地看了韓炳歡一眼,錦衣衛指揮使與東廠廠公的謠言早已傳得大街小巷、沸沸揚揚,今日一看,竟是個八.九不離十。

張奉既惋惜又無奈,柏塘啊柏塘,令郎不光長得像你,心性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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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是活不成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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