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我只是想有個鳥兒8

8.我只是想有個鳥兒8

身邊跟著韓炳歡,宛如自帶巨星光環,刺客們瞅准了極具標誌性的飛魚服,拈弓搭箭,指哪兒射哪兒。

漫天流矢中,徐泗特別想說:大哥,求您了,咱分道揚鑣吧,沒有您,我說不定還能自己搶救一下。

但轉念一下,不行,這種生死關頭絕壁不能慫,不然怎麼在目標人物心裡刷好感度?刷不到好感,怎麼打開他對太監的心結?打不開心結任務完不成,怎麼去下個世界?

這樣一想,徐泗瞬間鬥志昂揚起來,別看他混了個好大學后就開始偽裝人模人樣的知識分子。在大學之前,他就是個失足少年,約架鬥毆惡作劇、把妹泡吧玩網游,一個沒落下,放到現在,那就是實打實葬愛家族的一員。

他覺得自己當年最牛批的戰績,那就是一個人干趴了來挑事的五個小混混,在校門口上演了一場生死大戰,一戰成名。雖然自己也斷了根肋骨,被徐女士禁足了半個月,還吃了個校級處分,但是他依舊覺得自己不能更牛批。那段時間他走路都是望著天的。

所以,他一直覺得自己擁有一個牛批轟轟的靈魂。

但是這牛批轟轟的靈魂放到這到處是武林高手的社會,徐泗覺得從靈魂深處傳來陣陣悲痛。他後悔大學社團沒報個什麼柔道拳擊跆拳道,那樣好歹近身戰的時候,他不會只有挨揍的份兒。

問題是,人家也不屑跟你搞肉搏,遠了射箭,近了刀劍,招招要命。

沒經歷過被弓箭手追擊的可能不能想象,這個時候,除了撒丫子尋找遮蔽物,基本沒轍。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下一批箭會從哪個方向飛衝過來。

撤退的過程中,韓炳歡一直充當著徐泗的人肉盾牌,一把綉春刀耍得風生水起。躲在他身後的徐泗只能看到掠過的殘影,以及落在身側被削去半根的箭鏃。

眼看情況危急,錦衣衛的大部眾和藏在暗處的東廠反應過來,留下一部分繼續滅火,一部分前來支援。

場面一度人仰馬翻,徐泗能感覺到射過來的箭矢,數量驟減,應該是他們的人殺了一批刺客。但是這群刺客顯然是一堆簽了賣身契的亡命之徒,一旦咬住獵物,死都不鬆口。

三五個蒙面大漢,身手上乘,一路窮追不捨,遠攻近打,直把韓炳歡跟徐泗逼到一處河邊。

這裡是九鳴山的背後,這樣一個小山丘居然還有個瀑布?水量還挺大?而韓炳歡跟徐泗背後的這截河流,正好是山頂瀑布匯入河流的那一段,水勢湍急,暗流涌動。

河面很寬,結合水勢,想游過去基本不可能。

退無可退,韓炳歡周身寒意迸發,背身迎戰,眼裡的殺意如有實質。

在這之前,徐泗一直不明白武俠小說里所說的殺意到底是什麼,今天他好像懂了:就是你在他身邊,突然間就感覺到迫人的氣場,汗毛排排站,讓人下意識想逃離。

徐泗緊張地咽了口口水,調動起全身肌肉,繃緊,然後……

他看到韓炳歡將右手的綉春刀替換至了左手……

合著他是個左撇子?大哥,咱能不能一開始就用擅長的那隻手?認真點啊大哥?這不是演習啊,這是真人實戰!

徐泗正想吐槽,餘光一瞥韓炳歡的右手,眉頭猛皺。

那隻垂在身側的右手,幾道鮮血匯成的血流正沿著手腕蜿蜒而下,再順著手指指尖滴落,在地上聚成一小灘的血漬。

像是電影鏡頭中的背景虛化,周圍的嘈雜彷彿一瞬間隱去,徐泗盯著紅得刺眼的那灘血跡,似乎能聽到血滴落地的聲響。

「你受傷了?」他輕輕拽了拽那隻手的衣袖,悄聲問。

韓炳歡背對著他,雙眼微眯,密切注意著那幾名刺客的動向。目前有三名現了身,正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向他們小心翼翼地逼近,另外還有兩個,隱藏在暗處,等著補刀撿漏。

「江督主,我只問你一個問題。」韓炳歡的聲音里絲毫不見慌亂,處變不驚。

「問。」

「素聞江督主的近身擒拿和劍術皆是一絕,今日怎麼……」是的,從剛剛開始韓炳歡就覺得不對勁。這江督主腳步虛浮,下盤不穩,神情慌亂,反應也慢半拍,說是東廠廠公,倒像是個沒經歷過戰事,且半個練家子都稱不上的黃毛小子。

徐泗形色一頓,糟糕,把餡兒露了個底朝天。

正當他絞盡腦汁地編理由想往回找補的空隙,那三名刺客迫不及待地一同發起了攻擊。

韓炳歡右臂中了一箭,還拖著個屁用沒有隻會撲騰的菜雞,應付得略為艱難。對方持劍,實力不容小覷,三面夾擊之下,他漸漸落於下風,身上左一道右一道被劃了不少或深或淺的傷口。

加上方才奔跑也消耗了太多體力,韓炳歡的氣息越來越不穩。

完了完了,撐不住了。

徐泗心急火燎地一把撩下斗篷,試圖分散刺客的注意力,:「你們追過來前能不能先睜大眼睛瞧清楚?我不是你們要殺的太子爺,你們追錯人了!」

三人動作皆是一滯,面上閃過錯愕。

「追錯了?」

「不能吧?」

「祁昌長什麼樣你們知道嗎?」

「不知道啊。」

「那他說是就是,說不是就不是了?」

「那人我認識,街上看見過。錦衣衛指揮使。」

「廢話,就是沖著他我們才追過來的。」

……

那三個刺客居然就這麼就地商議了起來,都是些傻的吧……徐泗滿臉黑線,朝韓炳歡偷偷使了個眼色。

韓炳歡挑眉,掩護著他一步步移動,想繞過刺客,往迴路跑。

然而他們的意圖還沒開始實施,就胎死腹中。

「管他真太子假太子,殺了再說!」

徐泗剛剛探出去的步子還沒來得及收回來,眼前就一片反著光的寒刃閃過,神經末梢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一個高大的身軀朝他飛撲過來,一聲悶哼后,兩人齊齊栽倒進河裡。

徐泗的狗刨式游泳曾被他宿舍那幾個哥們兒嘲笑了很久,但那又怎麼樣呢?只要人長得好看,身材又有料,你游得再挫,妹子也會貼上來讓你教她。何況,徐泗私以為,狗刨怎麼了?省力又好學,慢是慢了點,關鍵時候也能靠它救命。沒毛病。

徐泗突發神力,激流勇進,不光自己在那種一個不小心就能被沖跑的暗流中存活了下來,還成功地把韓炳歡拖上了岸。他把這一切的大難不死都歸結為:狗刨式游泳技能的偉大。

爬上岸,徐泗環顧四周,估摸著他們被流水帶出了起碼二里地。

濕噠噠的衣服全部緊貼在身上,他擰擰衣擺,俯身去查看韓炳歡的傷勢。這一看,嚇得他直接開始習慣性地抖腿。

韓炳歡的胸前開了口血窟窿……沒錯,一劍貫穿的那種……估計隔著身體還能看到對面的光……

傷口流出的血染紅了他那身明黃色飛魚服,徐泗拚命地捂住也止不住血在汩汩往外冒,整的他滿手都是血,特別駭人。

「啊啊啊啊,別死啊。」徐泗這輩子沒這麼驚慌失措過,他感覺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只能靜靜地看著鮮活的生命呼吸漸微。

支愣著沾滿鮮血的雙手,徐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把頭埋進臂彎,忽地靈光一閃。

「哈弟哈弟,在嗎?」徐泗騰地跳起來,咆哮道。

【叮咚】

「哈弟,目標人物要死了。」沒等2333張口,徐泗火燒屁股一般一頓狂吼,「他要死了!韓炳歡要死了!怎麼辦?」

「徐先生,先別急。」2333淡定的總攻音絲毫不驚訝。

我急啊,急死了!「目標人物要是死了,那任務呢?」

「系統將自動歸結為任務失敗。」2333不疾不徐。

徐泗:「……」

壓下滿腔怒火,他深吸一口氣,「那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救他一回,拜託了,就一回!哈弟~哈哥哥!我求你了。」

2333:「……」

其實吧,2333帶了這麼年的新人,徐泗的表現真的算是其中比較出色的。代入角色快,智商在線,穩得住情緒,hold得住場面。稍加打磨,定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方法嘛。是有的……」2333有些猶疑。

徐泗本不抱多大希望,這一句有的,瞬間令他眼前一亮。

「什麼方法?」

2333,「組織最近正在開發新葯。急需**嘗試。效果可以保證,只是可能會有些無傷大雅的副作用……」

「什麼葯,沒事沒事,快拿來吧。」徐泗此刻的想法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死馬當作活馬醫,先把命保住再說。

至於副作用……他想起就連他喝的板藍根,那使用說明上還一長摞的副作用呢!往往對這類副作用,他都選擇視而不見。

話音剛落,徐泗一低頭,手上多出管棕色小瓶,他在陽光下晃了晃,發現是透明的瓶子棕色的液體。

「徐先生,鑒於新葯試驗。我們需要全程錄像,觀察服用人的身體變化。這點您沒有意見吧?」2333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

「錄吧錄吧。」徐泗大方地答應了,連忙蹲下.身,半抬起韓炳歡的頭,讓他枕在自己大腿上,抬起下巴,緩緩將液體灌了進去。

2333,「咳咳。這裡是wtp890人體實驗錄像現場。現在,零五號實驗對象剛剛服下wtp890,我們正在靜候效果。錄像人員:2333號系統。」

這尼瑪,還有解說?怎麼不直接搞個直播呢?徐泗翻了個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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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是活不成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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