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 真假公主三十五

秦泰夫妻在皇宮門口向馮保告辭，因為李太后已經下了驅逐令，不允許秦泰夫妻留在京城。馮保不能再送秦泰離開京城了，所以秦泰夫妻只好在這裡和馮保告別。這一次離開，馮保和去不知道有沒有再相見的可能，馮保和秦泰也不能再用書信往來，所以秦泰和馮保都有點依依不捨的感覺。馮保多想提醒秦泰一定要照顧好他的乾兒子如意，可是馮保說不出口，更擔心因此暴露他和如意的關係。秦泰已經承諾過，再過幾年如意長大了，酒吧如意送來讓馮保親自管教，到時候如意就是馮保的孩子，任由馮保一個人愛怎麼教就怎麼教。馮保相信秦泰夫妻的任用，更加放心他們的優良血統，他不止一次夢中想象過自己兒子如意的樣子，就想早一天看見如意。

馮保暗中用手語告訴秦泰夫妻，張居正的好日子到頭了。這種手語區別於聾啞人的手語，屬於錦衣衛內部手語，就算是錦衣衛的人也不能懂得其中的意思。當年馮保保舉秦泰夫妻進錦衣衛后，展小小就利用原來的錦衣衛手語發明了這套只有自己人才懂得新手語，馮保是唯一一個會這種手語的外人。他們的交流不但安全而且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更加不用擔心被人知道手語的信息。

小皇帝之所以答應李太后的決定，把這個案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是因為小皇帝掌握了張居正的把柄。小皇帝同意在這個案子上讓步，任由李太后2決定張嬪、恭妃、孩子們的生死。但是要求李太后和王皇后不得插手她對付張居正的行動中去。小皇帝的態度十分堅定，語氣也十分嚴厲，決心更是十分大。李太后和馮保第一次感覺到小皇帝已經脫離了他們的掌控，小皇帝白嫩的很可怕。小皇帝對張居正的仇恨可以說是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小皇帝寧願不要家人妻兒老小，也要和張居正決一死戰。第一是因為張居正逼得小皇帝太緊，小皇帝已經快頂不住了。第二是因為小皇帝現在手裡有了王牌，不利用這個機會對付張居正的話，會讓小皇帝終生後悔。為了不和小皇帝徹底翻臉，為了讓小皇帝真正掌控局面，李太后和馮保只好站在小皇帝一邊，畢竟小皇帝才是一國之主，張居正遲早要交出權力的。王皇后也意識到張居正已經放棄了自己，為了保護一個張居正和婆婆丈夫作對是一個不明智的決定，所以王皇后決定地此事袖手旁觀。小皇帝第一次覺得這個老婆在一些大事上還是有一定覺悟的。這一次馮保和李太后也幫不上張居正了，所以秦泰還是早一點離開京城的好。

秦泰雖然已經和張居正割袍斷義，但是依然為張居正這個過去的還有惋惜。要是張居正不那麼抓權，要是小皇帝重一點感情的話，這應該是多好的一對師徒啊。現在隨著他們的鬥法，朝廷也好皇室也好都一片混亂，十幾年的心血不但白費了而且把朝局變得更加複雜。張居正不但還得自己名聲掃地，而且還要連累家人和子孫後代，真的是得不償失。怪只怪張居正貪心不足又不願意聽從好友秦泰的勸告，同時不會和小皇帝搞好關係。其實在小皇帝小時候十分依戀張居正的，甚至於把張居正當做自己的父親看待。只可惜張居正應該慈祥的時候嚴肅認真，應該嚴肅的時候又不敢真的管教小皇帝，搞得小皇帝對這個師傅兼最大政治助手親友親不得恨又恨不起來。後來隨著小皇帝漸漸長大，在小皇帝和張居正的分歧就越來越大，小皇帝甚至於和張居正對著干，這就是叛逆期的孩子經常做的事情。張居正不但不理解而且一次又一次威逼小皇帝，這種缺乏理解和指點的管教讓小皇帝漸漸痛恨張居正的管教。最後在張鯨這種小人的挑撥下，小皇帝徹底和張居正隊里。王皇后的事情更具加深了小皇帝和張居正之間的矛盾。張居正以自己的道德觀和理解能力為小皇帝選老婆，雖然是為了小皇帝好，但是並沒有考慮到小皇帝的感受。要是換了十幾歲的張居正，也依然會不接受這種樣式的妻子的。可是張居正不理解也不願意去理會小皇帝的感受，小皇帝又不孕阿姨主動和張居正商量原因。每次張居正提出合理的人選，小皇帝都會不願意，就連李太后也以為兒子小皇帝是在和張居正對著干。其實小皇帝想告訴母后和張先生，自己要一個活潑可愛甜一點的老婆而已。王皇后是張居正硬是拍板決定的，就連李太后也覺得張居正太霸道了，可是張居正覺得自己沒有錯。這讓小皇帝更加覺得張居正對自己不尊重甚至於有點欺負自己的味道。

小皇帝在一些事情上處理雖然有一點操之過急，不知道經驗需要慢慢積累的，當初張居正不是也是一步一步摸索出來德瑪？可是張居正覺得小皇帝不是在胡鬧就是政治覺悟不夠。說小皇帝經驗不足已經有點過了，還要說小皇帝不適合處理軍國大事，這麼不給小皇帝面子的話不應該是一個內閣首輔說的。張居正這個小皇帝的老師並沒有注意分寸，小皇帝當然不高興了。小皇帝曾經多次企圖說服張居正讓自己處理一些事情試試看。可是張居正不是擔心小皇帝做不好，就是覺得現在不是小皇帝的機會，有時候索性直接拒絕了。

這種不給小皇帝面子的事情張居正做了不止一次，而是連續三年不下百餘次，這麼做大大損害了張居正和小皇帝之間的感情，就連李太后也不敢這麼對待小皇帝過。由於張居正這個內閣首輔不給小皇帝面子，文武百官也開始小看小皇帝。一個個大臣和張居正一起欺負小皇帝。這是小皇帝自己的原話，他覺得朝中大臣都看不起自己這個兒皇帝，張居正才是大明真正的皇帝。第一次從小皇帝嘴巴裡面聽到這種結論的李太后，就知道小皇帝已經和張居正勢不兩立了。從個人感情和皇家利益角度，李太后必須站在兒子小皇帝一邊。但是李太后擔心小皇帝過早對付張居正會失去對朝局的掌控，所以李太后要小皇帝再忍耐一段時間。

如今小皇帝忍無可忍，決定對張居正動手了，李太后一定會幫助兒子小皇帝的。只有皇家意見統一了，才能和張居正這種外臣硬碰硬。作為皇家的奴才馮保必須第一時間和張居正劃清關係，不然小皇帝第一個要對付的人不是張居正而是她馮保了。馮保是皇家的奴才，所有的一切都是皇家給的。離開了皇家的馮保連一條狗都不是，所以馮保必須和李太后、小皇帝一條心。馮保雖然心裡覺得對不起張居正，單絲她不能不這麼做，不時候一點猶豫也不能有，不然小皇帝和李太后就會懷疑馮保對主子的忠心。馮保不敢通知張居正，但是希望秦泰不要捲入其中，更加擔心因為秦泰夫妻的關係，導致自己的報備乾兒子如意也成為無辜罪犯。這是馮保做出的最大膽決定，馮保一直都十分小心深怕有人知道馮保出賣情報。還好沒有人注意馮保和秦泰的手語談話，說出情報后馮保就立刻催族秦泰夫妻馬上離開京城，希望將來還有見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