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崖3
竟然如此可怕!
琨暗自心驚。
粉色的煙霧被風吹的散開了一些,琨突然覺得這味道有些讓人心醉……
香香甜甜的,聞著很舒服的感覺……
對了,就是它!
難怪,難怪自己剛剛總是頭腦不清晰,原來就是這畜生設下的幻陣!
一隻兔子而已就這麼可怕,這風崖可真是藏龍卧虎啊!琨苦笑,自己這十幾天沒遇到這些東西還真是幸運……
自己方才吸入的不過是風吹散的一點殘餘就這麼可怕,他不敢想象處在那粉紅煙霧之中的蜈蚣會是怎樣一番情景了!
那蜈蚣很快就沒了氣息,再也不動彈半分,琨躲在峭壁后看著那隻兔子上前,利落的用尖牙吧蜈蚣咬成兩半,也不知道吃了蜈蚣的什麼東西,心滿意足。
兔子不是吃素的動物嗎?
這兔子怎麼也這麼犀利啊!
琨躲在峭壁后,他可不想這個時候打擾那隻兔子大爺進食……
兔子吃完蜈蚣之後,眼睛舒服的眯了起來,懶洋洋的靠在一邊小憩。
琨心急的看著這一切,他所在的那處藏身之地剛好正對著那隻兔子,中間是萬丈深淵,可難保他有什麼動靜兔子不會發現他,進而做出什麼反應。
果不其然……
吃飽喝足的兔子朝著對面琨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嘲弄……
琨氣血上涌……
不想承認,他的確是在害怕,害怕那隻恐怖的兔子。
那一個眼神,那是強大的人對弱小的螻蟻的嘲弄和不屑,讓琨心痛,卻也是無可奈何。
兔子饒有興趣的看著琨,像是在逗弄有趣的玩具。
……
終於,兔子走了……
琨一刻也不敢耽擱,他必須儘快爬上去,不能再耽誤更多的時間了!
他現在的地方離崖頂大約還有三四十米的距離,對他來說這個難度不算是很大,只要掌握好方向,對,方向!
爬上崖頂的琨重重的癱在了地上,四仰八叉的喘著氣,太累了……
「琨,琨」
是幻覺嗎?暖洋洋的太陽曬在他身上,他舒服的眯了眯眼睛,怎麼聽見有人在叫他呢!
不會還是那兔子搞得鬼吧!
喊他的那個聲音還在繼續。
無雙從一簇灌木後面走出來,鮮艷的大紅色衣裙,烏黑的發紮成雙丫髻,笑吟吟的看著他……
真好啊,真好……
琨看著活蹦亂跳的無雙,重新閉上了眼睛,還好,她一切都好,還是那樣光彩照人……
「哎哎哎,這是怎麼了?」
無雙看著他又暈了過去,嚇得不行,拉著戚梓沐和若的袖子問。
「怕是脫力了吧!」戚梓沐面色略帶憂慮,暈了的話難不成還得她們三個女子把他拖回去嗎?
「許是太激動。」若事不關己,她眼神亮晶晶的看著崖底,很想下去一探究竟的樣子。
「……」兩位姐姐,你們還能在敷衍一些嗎?
還能嗎!
「聯繫師尊吧還是,總不能暈過去了還要繼續歷練吧!」還是戚梓沐更有同窗愛。
「好……」無雙弱弱的回應。
「師兄……」無雙拿起腰間掛著的一枚玉佩,那是修鍊者慣常使用的傳音玉符,因為上面篆刻了聲音陣法,使用方便,自然價值也是不菲的。
清然的回應很快就過來了,也很乾脆利落,暈過去的話就把人扛回來好了!
……呵呵,終究還是得把他扛回去就了。
因為若對無雙言語中的風崖很是感興趣,於是原本要去前面的樹林的三人便來了風崖這裡,沒成想剛好遇見剛從崖底上來的琨,也是喜聞樂見,至少免除了琨一個人躺在這裡會被野獸分食的可能性。
「下面有什麼?」若站在崖邊,一身蕭索。
「應該是什麼都有的,猛獸,異獸,怪石,異草……若可不要隨便下去哦,很危險的。」無雙思索片刻,規勸道。
「嗯。」
看著若那副樣子,無雙就知道這傢伙大概是沒怎麼把她的話放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繼續去鼓搗琨去了。
「要是想下去的話,提前和師兄說一聲,再有就是至少過兩年再下去好吧!」無雙妥協。
「好,我答應你。」若看著無雙,很認真的承諾,笑了!
那一笑真是傾城絕世,如寒冰中盛開的清麗雪蓮,讓人回味無窮。
「……」無雙汗顏,這姑娘不笑是對的。
「梓沐,我們還是回去叫個人吧,好重啊!」無雙看著不省人事的琨發愁。
「想來我們三人還是能把他抬回去的。」戚梓沐捻著秀髮,淡淡說道。
「還是拖回去吧,女子光天化日扛著一個男子終歸是不好的。」若說這句話的時候一臉認真。
天知道她什麼時候在意過這些事情!
「無雙你的術法學的如何?不能把他弄回去嗎?」戚梓沐問。
「……當然不能了!」無雙翻白眼。
「那就拖回去吧!」戚梓沐拍板。
琨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三個風華各異的少女,或溫婉大氣,或清冷絕艷,或明媚俊雅,著實美麗養眼。
可此時此刻,三個美麗的女子卻是在討論用什麼樣的方法不失優雅的把他「拖」回去……
女子啊,狠起來真是如狼如虎。
琨苦笑。
「我想,我還是能自己回去的。」琨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醒了?」若看他一眼,「醒了的話,修鍊不要繼續了嗎?」
「……」琨現在的表情生無可戀,他很想再回到峭壁上,離這幾個毒舌的女子越遠越好。
「師兄說,帶他回去。」無雙認真的用蔥白的手指戳了戳他,對著若到。
「我能自己走,我自己回去就好……」琨弱弱的說。
他現在很認真的思考是不是回去之後就和這幾個女子斷交,要不然以後的日子可怎麼是好!
戚梓沐道,「還是早點往回走吧,這個地方胎太危險。」
「好。」
三個少女攙扶著一個病弱少年走在廣元山後山,最危險的地方夕陽下顯出幾分美麗風采,西沉的落陽拉長了四個人的身影,他們自會相伴走過他們的青蔥歲月。
風崖下,一雙銳利的目光炯炯的盯著幾人離去的背影,「這些年天玄宗的那幫小子越來越有趣了!」
似乎感覺身後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琨回頭,風崖還是風崖,樹木還是樹木,沒有任何不同。
「怎麼了?琨。」
「沒事,有些捨不得啊!」琨半開玩笑的說,還是不讓她們擔心了好了。
「好敏感的感知力,這小子不錯!」
風崖歸於寂靜,萬年不變的風仍然在呼嘯,沒人知道這裡隱藏了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