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和主人去工作

「很好，把這個圍巾也繫上。」黑澤拿出一條黑色的毛茸茸的圍巾戴在白啟脖子上。

現在國家還是冬季，城內的雪下的格外的大。雖然是未來，但光循環與自然現象共同運作的景象還是很美。一部分交通有些癱瘓，但飛行器的性能始終都很好，黑澤準備開著飛行器帶人魚去指揮中心。雖然飛行器裡面很溫暖，但還是要注意防寒，人魚病了會很麻煩，要吃很多葯才能恢復健康，而且他也會很擔心。

指揮中心為國家最高建築，讓人驚嘆的不只是其宏偉的外觀，它的功能同時也非常強大，有衛星掃描儀與雷達高速定位。這兩項功能與效率超過了國家安全保衛局一級境界，可以說就算是一隻蒼蠅，只要裝上了gps，都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在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角落。

黑澤此時正在很驕傲的給白啟介紹一系列指揮中心的高科技工程。

「這個是光子掃描儀，電路光路集成版的，放在門口就能很容易的識別來的人是誰，如果有敵人來竊取資料，馬上就能被發現。」黑澤抱著人魚又走到一個大箱子面前。

「這是最新研發的指揮倉，裡面有微小的信號發射塔，可以實時進行戰場情況的發布與傳輸。」

白啟很驚訝的看著主人指的東西。

「怎麼樣，想摸摸嗎？」

「想！」白啟開心的答道。

牽著白啟的小手，走到指揮倉前，把小小的人魚放在柔軟的座椅里，「現在點擊藍色的按鈕。」

白啟聽話的按下黑澤說的按鈕。

「這是……主人的房子！」白啟驚嘆道。

「嗯……沒錯……」不過……為什麼是『主人的房子』啊？！這小病魚居然沒有把宅邸當做家！

「是我們的家才對。」黑澤嚴肅的糾正。

「哦，是『我們的家』。」白啟學著黑澤的話。

嗯，不錯。話說今天小病魚怎麼這麼乖。自己應該獎勵他一下啊。話說回來，上次送給小病魚的禮物，他到底有沒有看到。

「白啟，我上次送給你的禮物，你有發現嗎？」黑澤紅著臉問。

「禮物？項鏈嗎？」白啟天真的問道。

「沒錯啊，就是那條藍色的。」黑澤有些急迫的問道。那條項鏈是黑澤把白啟弄傷后，為了補償白啟特意找到的。據說那條項鏈里，有上古人魚的血液封存，如果給人魚戴上，是可以守護人魚的，讓人魚避免危險病痛什麼的，售貨員推銷的時候這麼說著。

白啟想了想，把手伸進脖頸裡面的衣服里認真的掏了掏，拿出了一條有海藍色寶石的銀鏈子。那條項鏈上寶石的形狀，就是一隻披著長發的人魚，乾淨而利落的刀功刻出的藍色人魚，簡約而又不失大氣的掛在一條銀色的鏈子上。

「就是這個，你一直都帶在身上嗎？」

「嗯。我很喜歡。」白啟認真的看著手中的項鏈。自從戴上項鏈后，每天都會做一個夢，夢中自己還是很小很小，被一人一魚抱著，很安全很滿足。

「你喜歡就好。」黑澤沉聲道。

這條項鏈是黑澤特意挑的，天知道，他有多久沒有送過別人禮物了。

似乎只有別人給他送禮物，他從來沒有送給別人過。就連那個人……他也沒有送過他禮物。現在那個人又想要他生孩子！去他的！他才不要孩子！

想到這黑澤擔心的看著白啟，這隻小病魚是很稀有的白化人魚，人魚的平均壽命是10~20年，而這個小傢伙似乎比平均的人魚更柔弱一點，會不會……

不不！不能這麼想！小病魚在自己這裡身體會越來越好的。但是，生育的事情該怎麼辦，小病魚到了平均年齡然後自然死亡了怎麼辦……

黑澤很擔心，可以說他從來沒有這麼擔心過。那種特別害怕的感覺最近常常在黑澤心中泛起波瀾。他後悔為了產子領養小病魚了，但是軍人一生只能領養一個人魚，除非人魚死亡，不然不可以再領養任何人魚。

但是他同時也不後悔，大不了這個指揮官不當了，他不想讓小病魚因為生了他們的孩子而死掉！

「唉？主人？」白啟突然被抱住，有些驚訝。

黑澤抱住白啟，很認真的對他說：「白啟，我不允許你未經同意就隨便離開，聽明白了嗎？」

白啟心裡一驚，難不成主人已經知道自己要逃走的事情了？！

「……好的。」

怎麼辦，他還不想死！主人那麼強壯，如果一直抓著自己不放的話，自己可以逃走的可能微乎其微。難不成主人現在就要求他生寶寶？！

可是……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

在白啟的夢裡，那條愛撒嬌的人魚是他的爸爸，而那個有著低沉聲音和寬厚的肩膀的人，是他的父親。兩個人很相愛，同時也都很愛他。白啟嘗試著睜開眼睛去看夢境，而不是聽，但是意外的，他總是只能睜開一隻眼睛，每當兩隻眼睛都睜開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什麼也看不到了。

夢中他沉睡的地方很明亮，人魚爸爸躺在一個鑲著珍珠的大蚌殼上，他們似乎是在海底，周圍飄蕩著氣泡和藻類。有著粉紅色鱗片和金黃色鱗片的小魚成群結隊的從他身邊游過，還興奮的說：「哇，小王子好可愛啊。」

「小王子的尾巴怎麼是銀白色的？」

「笨蛋，小王子遺傳了王的血統，尾巴當然是尊貴的白色，不只是尾巴，小王子身上所有的毛髮都是白色的！」

「哇，那小王子長大之後一定好美！」

突然被抱起，一個輕柔的聲音想起：「呦呦，你們一個個的都很閑嘛。」

是白啟夢中的人魚爸爸。

「才沒有。」一隻黃色的人魚答到。

「就是就是，都是因為小王子太可愛了！」另一種粉紅色的人魚也不甘示弱。

「你剛把啟兒生下來，現在海里都在為你慶祝，怎麼會閑？」人類父親走了過來，把兩人抱住。

「哈哈，我開玩笑罷了！」

然後兩個人調笑著，開始在蚌殼床上做著白啟不明白的事情。

為什麼人魚爸爸被人類父親壓在身下呢？

為什麼人類父親要脫掉人魚爸爸的上衣呢？

還有，他們互相親吻是怎麼回事，他們在做一些主人也會對自己做的事情。

好害羞啊……

「喂！寶寶在看！秦玄墨你個混蛋！」人魚爸爸大聲叫了起來。

「曦兒乖，我一會兒就好……」說著又在人魚爸爸的身上蹭。

『秦玄墨』？『曦兒』？這是他們的名字，他知道了他們的名字！

……

「白啟，醒了嗎？餓不餓？」黑澤的聲音從頭頂上響起。

白啟翻了個身，發現主人的臉在自己上面，那自己現在是……躺在主人的腿上！

果然，白啟躺在黑澤的腿上在睡覺。因為還在辦公，就抱著白啟工作，結果一回頭就發現自家小人魚睡著了。只好輕輕的把人魚放在自己的腿上。

「主人……秦玄墨是誰……」迷迷糊糊的白啟向黑澤這樣問道。

黑澤很奇怪的看向白啟：「唔，那是歷史人物了，幾千年前的一個人，好像還是皇上，不過現在已經沒有皇上什麼的，現在已經是資本主義社會了。」

白啟歪頭：「幾千年前嗎？」

很久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