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 追究
在他之前,他可以不予追究,但卻不能放任她還這樣做。「睜開眼睛就看到我了……」他要她看著是誰在要她。
第一次和「他」時,她睜不開眼睛看不到「他」,可這一次,她不想睜開眼睛,她怕失望。「我睜不開……」她撒了個小謊。
面對逃避他的女人,雷野一口咬在她的豐盈之上,張安安一吃痛,馬上睜開眼來,然後看到的就是他──雷野。
「失望了是不是?」他狠厲的盯著她的驚慌,還有根本沒有隱藏的失落。
生活就是這樣,在不斷的失望中爭取看到希望,又在不斷的希望里體會著一個又一個失望。張安安看著自己雪白的豐盈上是深深的齒印,「你就不能溫柔點嗎?」
「閉嘴!」戳中雷野痛處后,他狂性大發,他的靈魂只為童書而綻放,他**他的身體,希望能夠喚回她的歸來,可是十年都未見……十年……
「既然愛她,就去找她吧!」張安安想著,他去找到心愛之人,就會放了她吧。
他難道沒有找過她嗎?他搜遍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找到童書的下落,她就這樣消失在茫茫人海。
「找到她,然後告訴她三個字,她一定會跟你在一起的。」張安安見他有些動容,不由繼續勸說。
雷野瞪著她:「哪三個字?」
「你想她。」她平靜的說,哪個男人說他愛她,她會覺得愛就像商品,過了保質期就一定會過期。而他想她,則不會,想她的時候,就是最簡單卻也最明了的表達方式。說愛她她不會動情,說想她,她則會。
「你騙人?」雷野忽然失控的吼道。他想她,想了她十年,也沒有看過她,她如果真要跟他在一起,這十年為什麼會不見了呢?
張安安一顫慄,「是啊,我騙你的。我只是想試一試你愛得有多深,愛得深才痛得真,野少,你也會痛嗎?」
她一直以為她才會痛,想不到這個男人提及自己愛的女人,也會痛苦得失控。張安安忽然有一種報復的快樂感覺,這讓她不禁又聯想到了兇手,原來報復一個人,真的會「快樂」。
「張安安你找死!」
血水在光彩照人的瓷磚上,濺起一個個小小的血花,她然後順著血跡的方向看到雷野的手指上,也沾著血水。
原來,她來那個了……
「野少,我來月……經了,你能不能今天放了我?」她低聲道。
「放了你?」「我放了你,誰來服侍我?」
「可是我今天真的不能做……」
張安安進入浴室之後,聽見門「砰」的一聲打開來,然後是更響亮的一聲「砰」之後,她想,他應該是走了吧。
洗了一個暖暖的淋浴之後,張安安從浴室里出來,拿毛巾將地板擦乾淨,然後再洗乾淨抹地的毛巾,吹乾了頭髮,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而憤怒從房間里走出去的雷野,開著車離開了湖畔別墅,到了一間經常來玩的酒吧。
她不肯服侍他,很多人搶著服侍他。他雷野並不是只想要張安安這一個女人,他有很多很多的女人。
她也在酒吧里玩,見到雷野進來,恭敬的道:「野少!」
「今天在玩什麼呢?」他點了點頭。
罌粟女伸出手指,指向一個角落:「我賭他能活多久。」
雷野望了過去,聽到罌粟女繼續說:「他就是陳慧的前男朋友楊安,他說對陳慧一往情深,他說要找到兇手為陳慧報仇,我今晚就是要他在我身上作畫,將我畫成一條妖嬈的蛇,我再『吃』了他。」
雷野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來,點了一杯酒,此時沈繞也走了過來:「野少,好久不見啦!」
「坐下一起喝酒。」雷野示意。
沈繞坐下來,伸手搭在罌粟女的肩上,「今晚有新獵物了嗎?看你兩眼放光的。」
「剛想跟野少下賭注呢!三少你也押注吧!」罌粟女向楊安坐方向怒了怒嘴。
「你真夠毒的,人家剛剛死了女朋友,你就去勾引人家,小心那女鬼的冤魂纏著你不放。」沈繞馬上收回他的手。
罌粟女一笑:「這樣才刺激啊!如果那女鬼的冤魂出來告訴我是誰殺了她,我第一個就告訴野少兇手是誰。」
雷野舉杯,三人同飲。飲完之後,他才說:「你無非是想證明人性的軟弱,無論多深的情感,只要其中一個人死掉,另外一個必定不會就此廝守,他(她)依然會另尋新歡。下注吧,我買你贏,老三買你輸。」
「憑什麼我要買她輸?」沈繞不滿的叫了起來,「那男人肯定會上道的。沒有哪一個男人不上她的道?」
罌粟女向沈繞懷中一靠,「三少,我最近沒錢花了,你不輸給我,我就不起來了。」
「好好好,我買你輸。」沈繞受不了的叫道,「快起來,都不知道你釣了多少個男人,也不知道有沒有花柳病……」
「你說我釣男人多,你玩的女人少嗎?我還沒有嫌棄你呢?」罌粟女優雅的笑了,她就是一束盛開的罌粟花,讓男人不知不覺的中了毒。「今晚賭一百萬。」
「我白白的送一百萬給你,你發夢吧!」沈繞絕對不相信這個世界還有深情男人,他認為他輸定了,罌粟女獅子大開口一張,他就輸一百萬。
罌粟女望向雷野笑了笑,然後才對沈繞道:「野少同意我下注的,你如果輸不起,服侍我一晚也行。」
「誰說我輸不起!」沈繞馬上上當,「一百萬就一百萬。」要他服侍這個喜歡玩男人的女人,他肯定不做這種事情。
罌粟女站起身,向雷野微微一躬身:「野少,今晚送一件禮物給你,看看合不合口味?」她雙手一拍,馬上有一個絕色傾城的清純女子走了過來,她的身上穿著一件雪白的兔毛大衣,頭上戴著一頂雪白的兔帽,看上去像是一隻精靈可愛的兔仙子。
小兔仙一走過來,就雙膝著地,跪在了雷野的面前,然後微微抬頭,只看到雷野的性(感)的喉結處,不敢再往上看。
「哇,我也要!」沈繞叫了起來,並伸手去摸兔仙子頭上立起來的假耳朵。「罌粟女你太過份了,我出一百萬什麼也得不到,老大已經有了張安安那隻小白兔精,你還……」
張安安?雷野微微眯了眯眼,她恐怕已經倒在大床之上呼呼大睡了吧!她叫他去找別的女人,他說過,他不用找,大把的女人搶著跪著他面前等他寵。
一想到這裡,雷野伸出手,將小兔仙微微一用力,就拉入了懷中。然後他站起身,抱著她向房間走去。
「老大……」沈繞吃驚的瞪圓了眼睛,「看來張安安終結老大又成了江湖的一個傳說了……罌粟女你幹嘛掐我……我已經給你一百萬……」
「三少,馬上開好一百萬支票給我。」罌粟女伸手,真是豬頭三,野少的情根還未種下,江湖裡依然還有他的n多傳說。
沈繞當然不肯:「勝負未定,說不定他就是2012世界毀滅之前的最後一個情種呢!」
酒吧里**
罌粟女勝券在握的一笑:「有些結局,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
「別說那些玄乎的東西,你還有沒有小白兔,給我來一隻。」沈繞打斷她的話。
「小白兔沒有,母獅子你要不要?」罌粟女轉身離開。
沈繞盯著她妖繞的背影:「厚此薄彼,我咒你****……」靠之!不對,她是女人,他要咒她水桶腰大肥臀小咪咪……還有那裡做起來沒彈性……
而酒吧的高級客房裡,雷野抱著小兔仙走了進去。
不得不承認,罌粟女是一個很得力的下屬,也知道他的口味是什麼。其實他的口味一向清淡,他並不重口味。女人服侍他時,乖巧聽話即可,因為花式花樣數來數去也就那麼些,關鍵是服侍人的心態最重要。
雷野點燃一支雪茄,英俊的面容在煙霧中似幻似夢,而房間響起了一首清歡的調子,靜靜地聆聽聲音,從遠而近,在耳邊瀰漫,散開,如輕煙如雨霧,如漫天的雲舞,如滿天的花絮。
而小兔仙已經在翩翩起舞,她安靜而美麗,在旋轉時輕盈如魚,在微笑時淺淺如雲,在剝衣時如蛹化蝶,那件雪白的兔子衣服掉落在地上時,充分展現出她少女身材的美。
營造的氣氛非常不錯,編排的舞蹈和選的音樂也讓人痴醉,而小兔仙柔軟的身體和恭敬的服侍態度,也讓雷野感覺不錯。
她暖暖的包圍著他,青澀卻非常用心的討好他,這讓雷野心情大好,他依然是狂野不羈的衝刺,他從來就喜歡**自己,他像是自由自在的狼,飛行在無邊無際的草原。
小兔仙適應了最初的處子之痛后,開始盡心儘力的配合著雷野,她的迎取、她的依賴、她放鬆自己的身體,盡情享受著雷野給予的力道和恩寵。
這雖然是一個雛,卻是經過了訓練的,懂得如何進退如何配合如何討歡。雷野一向不喜歡去思考女人的感受,因為他早已經習慣了女人調節自己的身體,如何來享受他給予的力度。
這樣的歡樂,盡興而快樂。
這才是他要的結果。
男女之歡本應是快樂的東西,他享受這份快樂。
可偏偏有人當作是酷刑在承受,這不得不讓他再次想起了張安安。
他不明白她為什麼不能像別的女人那樣享受這份快樂,每次要她,她都緊張得讓他快控制不住。
他怎麼能在她的面前丟臉呢!一定不能。
所以,他只能哄著她放鬆,但很快她又鬧情緒鬧彆扭,不肯給他。
一想到這裡,雷野有些生氣,他並不一定非要她吧!
看現在,一個清純可人的小兔仙,不是很好嗎?
「野少,你讓我飛起來了!」小兔仙驚喜的叫道。
那種**的味道,還有像小兔仙這樣會讚美他,他狂情大發,盡情盡興的享受著此刻。
最後的時刻,他的爆發達到了頂點,令小兔仙直接升上了天,做了真正的小兔仙……
今天的味道不錯,合他的口味。
雷野舒服的伸展四肢,像一隻慵懶的狼,雖然看上去有點懶,但那種潛藏在體內的本性,依然是兇惡的。
而小兔仙則軟軟的將頭靠在他的手臂里,安靜的依偎著他。
小兔仙在激情時爽快的承歡,在事後則靜靜的像在等待花開。
這就是兔子的境界:動若脫兔,靜若處子。
很顯然,小兔仙非常符合這個特點。
雷野靜靜的躺在沙發上,聽到手機在一旁響了起來,他接起來一聽,沈繞已經火燒眉毛了。
「野少,快來救急,罌粟女招架不住了……」
什麼事情這麼糟糕!
雷野輕輕的拍了拍小兔仙的手臂,示意她穿好衣服一起走出去。
當雷野從房間出來到達廳里時,楊安正拿著一個瓶口碎裂的啤酒瓶在揮舞,口裡還在不停的叫著:「你騙人……你騙人……」
沈繞在一旁火上加油:「罌粟女這次陰溝裡翻船了吧,我的一百萬啊……不用輸給你了……」
罌粟女的身上只裹了一條半透明的紗巾,而她的身上則是一條蛇在盡情的飛舞,這是楊安在房間為她畫上的。
她說:「你幫我畫一條蛇在身上,我就能協助你找出殺陳慧的兇手。」
楊安果然上當,全神貫注的為她點點描繪,在她妖嬈多姿的身材上專註的作畫,罌粟女從不碰到過如此認真的男人,她看著他,他沒有絲毫**,他即使在描繪她的重點部位時,也一絲不苟。
當然是畫完之後,兇手沒有出現,而罌粟女則像蛇一樣纏住了他,她的身段是數一數二的棒,楊安卻真的堅貞的不肯。
「罌粟女,我們不能這樣……」
「楊公子,如果不這樣,兇手是不會來找你的……」
「你確定沒有騙我?」
「真是個書獃子,我又怎麼會騙你呢?你很快就會愉快的忘記了自己的……」
久經沙場的罌粟女像一條修鍊千年的蛇精,很快就將這個失魂落魄的楊安公子給勾到手了,她開心的和他一起媚飛蛇舞,將她嫵媚的風情展現到了極致。
當罌粟女走出房間和沈繞正在交易一百萬支票時,楊安也走了出來,剛好看到這一幕。
沈繞看到在罌粟女背後一臉驚愕的楊安,故意還揚了揚手中的支票:「罌粟女,你這個修鍊千年的妖精,吸了公子的精血增長了幾倍的功力啊?」
罌粟女和沈繞他們是鬧慣了的人,自然只當沈繞是隨便鬧,她一手搶過支票。「反正是你輸了……」
「你騙我?」楊安馬上就氣急敗壞的沖了過來,然後對著臉上紅暈未褪的罌粟女怒吼道。
本來風度翩翩的小畫家,被罌粟女這一玩弄,氣得什麼也話也說不出來,只是來來去去一句「你騙我?」,然後就敲碎了一個啤酒瓶要自盡。
「楊公子……你先放下……」罌粟女狠狠的瞪了一眼沈繞,趕緊上去想勸阻。
「喲喲喲……罌粟女你動情了?」沈繞繼續煽風點火,然後看到走出來的雷野一臉的神清氣爽,馬上叫道:「老大,江湖救急啊……」
楊安此時將瓶口對準自己的頸處,血一絲絲的從頸間往下流去,罌粟女干著急,卻不能靠近他,這一個貞潔無比的男人,為自己做出的事情感到萬分的難過。
「野少,怎麼辦?」罌粟女見驚動了雷野,「現在不能讓他死掉,我們要證明連環兇手的目的是否真的對於移情別戀的人下手,而且全部是女人,我覺得張小姐的推斷有失偏頗,可是我辦事不力,沒有令楊安沉醉於我。」
雷野凝了凝眉,淡淡的道:「楊安,如果你願意不明不白的跟隨陳慧離開這個世界,你儘管下手好了,我不指望你引出兇手,將他繩之以法。如果你自己覺得你沒有用,那你就現在死吧!」
「野少你怎麼……」罌粟女大驚失色。
雷野犀利的狼眸一冷:「你喜歡上他了?」
「我沒有……」罌粟女馬上低聲否認。
雷野低聲嘆了一口氣:「不要喜歡他,這樣你會很辛苦。」
沈繞被雷倒了,絕對的被雷倒了,老大居然會說這麼有哲理的話。
罌粟女也不能理解,一向遊戲紅塵的黑街野少,怎麼會這樣勸她呢?
兩人你望我我望你,然後再望著雷野的背影消失在了酒吧里,過了好一陣,沈繞繼續恢復了本色的作風。「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沒有人為他安排獵物,他自己還不懂得去獵么!
罌粟女站在酒吧里,這一眨眼之間,楊安也不知道何時不見了,看來,野少的話起作用了吧--
張--血--人--作--品--
水瓶畫社。
張安安昨晚睡得很沉,再加上沒有雷野的打擾,她今天的精神好了很多。
方靜在畫室里指導碧乙作畫,她則在一旁靜靜的留心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