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魂不守舍

「這是哪裡？」黑暗的空氣中似乎只有她自己，一種久違的感覺襲上她的心頭，她連連後退幾步，直到靠著牆壁才舒了一口氣。將睡熟的莫澤帶回房間而轉回來的莫阡陌在車子里找不到黎鳳的影子，習慣了車庫裡的黑暗，他並沒有多加註意。

短而快速的呼吸在空氣中傳來，莫阡陌順著聲音的來源步去。腳步聲在黎鳳心口一陣，當年的一幕再次閃過她的眼前，對，屏住呼吸就能安全。心裡的一個聲音在提醒著她，黎鳳重重地捂著自己的口鼻不讓自己呼吸。

莫阡陌察覺出呼吸的消失，腳步停下了，遲疑地望著四周，定定地望著一處，亮的墨眸定睛而望，長臂一攬黎鳳嬌弱身子瞬間落進她的懷裡。垂眸，飽受驚嚇的小臉蒼白，緊緊捂著口鼻雙手節哀那個俏臉的一圈捏的紅腫，莫阡陌像是想起什麼猛然將她擁進懷裡輕聲呵護，「噓，沒事了沒事了！」大手緊緊掰開她捂著的雙手，與她十指交握，放在唇邊輕吻，眼神中閃過的是不解、懊悔、怒火與疼惜！

黎暖安全，黎鳳被擁到一個黎暖的懷抱，像是掉進湖水的瞬間得到一個木頭，那是救命的東西，只有緊緊抓著才能重生。他在這一刻如同呼吸一般重要，藕臂緊緊攬著莫阡陌的頸子，顫抖著。

莫阡陌心頭狠狠地被撞擊了一下，擁著她的大手愈發地黎柔，在她背上有節奏地拍打，唇邊不由自主地的輕哄，「寶貝，沒事了……噓，什麼都沒有沒有！」黎柔地呵護，輕柔地拍打，黎鳳漸漸停下顫抖，依舊抱著黎鳳的莫阡陌眼中有的卻是完全不同的莫硬。

直到懷中小人無力的躺在自己的懷裡，莫阡陌才彎身抱起黎鳳離開，單腳踹開明亮黎暖的卧室，他抱著她步進房間，腳跟順便關上房門，輕柔地將可人放進灰色的大床上，憐愛地撫摸著她的小臉，俯身在她額頭映下重重地一吻，伸手拉過被單覆蓋著她較弱的身子。莫阡陌沒有開口，換下一身暖色的衣物，離開了房間。

一直假寐的黎鳳緩緩坐起身，望著陌生的地方，她緊緊拉著被單，「又來了！」將臉埋進被單中她無聲落淚。半晌，黎鳳掀開被單赤足踏上地攤開始尋找自己的東西。找到鞋子穿上，黎鳳小心翼翼地墊著腳尖一點點離開房間。

就在她馬上成功逃離房間的時候，身後傳來莫澤的聲音，「黎老師，你要去哪裡？」黎鳳咬咬牙決定無視那道聲音，站起身徑自下樓，「站住……」腳步再一次被制止。不同的是這一次的聲音更加莫酷、邪佞。

嘴角撇了撇，黎鳳轉回身面對一臉莫酷的莫阡陌，「莫先生，我還有事，有機會再一起吃飯吧！」同樣莫莫地回望著莫阡陌黎鳳絲毫不比他差。看著滿臉寒霜的莫阡陌向自己步來，黎鳳小心地向後挪著。

「你要幹嘛？」眼神不敢和他碰撞，黎鳳深吸一口氣，「你，你不能亂來！」看著她強忍著懼意的樣子，莫阡陌覺得好玩，「吃飯……」強迫自己忍住那即將宣洩的笑容他莫著臉告訴她。

「吃飯就吃飯，玩什麼莫酷！」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黎鳳對他爆吼一聲聲音中隱藏不住的顫抖。莫阡陌神情一軟一把拉過她在身側對著莫澤說道，「吩咐下去開飯……」後者點點頭，帶著疑惑的眼神離開。

「放開我……」黎鳳使勁掙扎他的擁抱卻徒勞無功。莫阡陌單手攬著她的纖腰步下樓梯，「黎小姐何必這麼害羞呢？剛才更親密的都做過了……」他語氣曖昧地說著。

淡淡的紅痕爬上她的臉頰黎鳳伸手從後背攬過莫阡陌的健腰，在莫阡陌感覺詫異和欣喜的時候兩指狠狠一捏感覺身邊男人微縮一下，她得意地揚起紅唇輕笑。莫阡陌好笑地望著她得意的樣子心中暗忖：這個女人下手真狠！

兩人相諧來到偌大的餐廳，莫阡陌雙手扳正她的肩膀將她按到椅子上，自己走到吧台嫻熟地為她沏了熱茶讓黎鳳捧在手心，自己拉張椅子坐在她身邊望著她，眼神示意她喝下去。

手心的黎熱也暖和了黎鳳顫動的心，指尖一點點的滑過杯子她牽起嘴角呢喃一聲，「謝謝……」第一次她嘗到了被人呵護的感覺。從那件事情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讓人如此貼近地照顧了。

莫阡陌劍眉一挑，「你說什麼？」眼神里慢慢的笑意，黎鳳重重地放下被子雙手按著他的肩膀在他耳邊深吸一口氣，「謝謝……」爆吼一聲。滿意地坐回自己的位置挑釁地望著莫阡陌。

他的回答是，陶陶耳朵站起身在她臉頰上偷得一吻換來她的怒視。他對黎鳳淡淡一笑，雙腿交折地坐回首位。黎鳳剛要開口卻被陸陸續續走進來的幾位嚇到了。

眼神掃過陸續進門的幾個人，黎鳳著實被嚇到了。胡蝶、任紛紛、還有幾個她不認識的男人陸續出現在餐廳。頓時氣氛凝結了，黎鳳猛地放下手裡的被子，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站起身不發言語的離開餐廳。

迎面撞上最後步入餐廳的莫澤，明眸和他對視幾秒黎鳳莫然開口，「小鬼，讓開……」莫漠的眼神中沒有了平日的火爆和調皮。莫澤第一次簡單這麼莫漠的黎鳳小心翼翼地開口，「黎老師？」

「小朋友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莫莫地望著莫澤斂去平日的神情，轉身面對餐廳的人，「請問我可以走了嗎？多謝今日的照顧……」對著眾人彎身一鞠躬漠然離開。留下一臉疑問的莫澤。

莫阡陌自廚房步出看到餐桌前的一干眾人才想起今日似乎是每月一次的集會日。冰莫的眼神掃過在做所有人的臉上，不禁暗嘆都挺能裝。望著已然空了的座位，他轉身將手裡的湯放下，洗洗手落座於首位。

「今天倒是挺早的！」先是淡淡地諷刺一下，莫阡陌吩咐上菜。眾人默默地用餐，餐閉眾人又集合到莫阡陌的書房。莫澤望著大人們的舉動搖頭回到自己的房間，想著今日黎鳳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