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抱歉132
宛如的心裡終究是不方心,淡淡的一笑,「皇上說什麼,奴婢不懂,對皇上奴婢沒有恨,只有害怕,只因為奴婢想要活著,僅此而已。」
「害怕朕?」福臨苦笑一聲,到底,宛如還是不願意在自己的面前,坦誠自己是誰?
「對,奴婢子時一個促使的丫頭,想要做的,就是堅強的活下去,至於皇上,如果不涉及到奴婢的性命,想來奴婢和皇上是不會有任何的交集,所以,奴婢懇請皇上饒恕奴婢一命。」說著,宛如跪在了地上,抬頭仰望著福臨,眼神是空洞的。
眼看著宛如跪在了自己的面前,福臨再也忍不住了,一個衝動,什麼都顧不上了趕忙去扶跪在地方的宛如。只知道,現在宛如肚子里還有他們的孩子,大聲的喊道,「宛如,不要....」
「你....」抬起頭來,對上了福臨的眼睛,緩緩的起身。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很煩躁,卻不想,宛如卻很鎮定,只知道福臨知道她是誰了,淡淡的一笑,「哦,皇上認錯人了,宛如是誰,奴婢不知道。」
「你到現在還不願意在朕的面前坦誠自己是宛如么?」福臨的心裡一涼,苦笑一聲。
宛如竟然以為他看不出來她是誰?怎麼會,不要說是換了一張臉,縱然是換了身型,福臨也會一眼認出宛如的。更何況,剛才一見到宛如的眼神,福臨就立刻認出了眼前的這個人是宛如和蒙古煙。可是,縱然是知道,福臨還是不能認她,就像是在黃覺寺的那一次一樣,有其他的人在福臨是萬萬必能認宛如的。
縱然心裡那樣焦急,可是,福臨是一晃君主,他是不能在外人的面前顯露自己的表情的。縱然他知道眼前的人是宛如,也只能裝作不認識,只因為大清的宛嬪已經死了。福臨要保住宛如,相比較於情感,福臨要宛如活著。
只要活著,就還有希望,只要活著,就有一切。一個人若是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抬頭看著福臨,縱然他認出了她又能怎麼樣?宛如還能回頭么?不能,到了這個地步,宛如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剛才看著福臨和蒙古嫻之間神情款款的樣子,宛如就已經明白了:帝王是萬千女子的天,失去了一個女人。
福臨對她而言,就是一切,可是,自己對於君王的福臨來說,只是萬千后妃當中的一個。縱然是得到了福臨的寵愛又能怎麼樣,宛如不過是和後宮受寵的女子一樣,她終究不是福臨的全部。宛如的存在和消失,對於福臨來說,從來都不是所有。
心在那一瞬間已經全然的明白了,相識了福臨快一年了,卻像是隔了好幾個世紀一樣,讓當初那個天真的小姑娘到了如今這樣滿目滄桑,也看明白了一切。
「皇上錯了,如果奴婢沒有記錯,皇上的宛嬪已經去了,或許皇上是太想念宛嬪了,這才會將奴婢當成了宛嬪的影子。」淡淡的一笑,走過去,撿起剛才被福臨扶起時掉落在地上的衣裳,繼續說道,「皇上,時間不早了,外面還有人等著呢,該出去了。」
「到底,你是不信朕,朕會讓你相信的。」說著,福臨頭也不回的朝著門外走起。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就算自己的計劃全都打破,這一次,他也要宛如相信自己。福臨要重新得到這個女子的心,他不會再讓她難過。
外面的大殿里,蒙古嫻來來回回的走動著,心裡不安的很,一個勁的來回走路。林朗站在那裡,望著站在一邊的蒙古煙,早在剛才蒙古煙去叫他的時候,林朗就已經宛然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可是,誰都沒有說破。林朗知道自己已經完全的失去蒙古煙了,現在,他只想要時間過的慢一點,林朗只希望自己多看蒙古煙一眼,這樣就夠了。
蒙古煙也站在一邊,因為現在是丫鬟的身份,是萬萬不能坐下的。感覺到了林朗注意到了她,也知道林朗已經知道了自己是誰,可是卻不敢抬頭看林朗一眼。只因為蒙古煙心裡已經瞭然了,雲翳是知道她是誰的,所以,剛才雲翳才會為了自己對著蒙古嫻下跪。
蒙古煙可知道剛才雲翳那個跪是多大的禮節,對於兩國的邦交,一般王子只用給這個國家的皇帝和皇后、禮節上低著頭就是了,可是,雲翳卻為了兩個丫鬟對著蒙古嫻下跪,這是多大的禮節啊,這其中的含義,蒙古煙可是再清楚不過了,所以,剛才她是多麼的感動,甚至是有些難過的。
當然,有這樣,蒙古煙也確定,雲翳看出來了她是誰。所以現在,心裡就算是對林朗抱有內疚的情緒,也是不會看著林朗的,只想要快些擺脫,而在表情上,只當做自己是個無事人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而雲翳則安靜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看著房間里的三個人,他們都在想些什麼,雲翳心裡自然是瞭然的。只怕現在,之喲喲雲翳一個人坐在那裡是最安靜和悠閑的。可是,雲翳卻也沒有放鬆,他看了一會蒙古嫻,卻又將頭扭過來看著蒙古煙,倒是很有興趣知道,蒙古煙和宛如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感覺到雲翳的目光也朝著自己這邊看來,心裡更加的慌了起來,心裡打定主意,這樣不行,必須要打破這樣的沉靜。用餘光偷偷的注意雲翳,看到雲翳似乎去拿水杯,剛忙在傍邊找到茶壺笑著走了過去,「王子,奴婢為您添茶。」
冷眼看著蒙古煙給自己倒了茶,雲翳也不說話,就端了起來,正準備喝的時候,又放了下來,看到蒙古煙驚異的表情,雲淡風輕的聲音,「茶涼了。」
「涼了,哦,奴婢給王子重新準備。」說著,蒙古煙就端著茶壺走了出去,一溜煙的功夫就回來了,倒了熱茶到雲翳的杯子里,笑著說,「現在好了,王子請喝吧。」
「太燙了。」雲翳端起茶杯的手,再一次的放了下來。
本來微笑的臉頓時僵了下來,心裡暗自罵道:這個雲翳到底要做什麼,莫非真的要在林朗的面前給自己難堪么。心裡雖然不好受,卻還是笑了,想到雲翳剛才為了自己收的委屈,還是打算忍了。反正現在自己和林朗已經沒有關係了,再說了,自己現在已經是雲翳的王妃,也沒有什麼。
端起雲翳的茶杯正打算出去,卻被雲翳拉住了,「你倒是個標緻的丫頭,不用換了,給本王將茶吹一吹就好了,會涼的。」
「吹?」抬起頭對上雲翳微笑的臉,想要說話,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看了一眼手裡的茶杯,瞪了雲翳一眼,開始吹,好不容易等到茶差不多,雲翳這才接走了蒙古煙手裡的茶杯,微笑的喝了起來,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蒙古煙很不情願的正打算回到剛才自己站的地方,不經意間看到了林朗苦笑的眼眸。拍了拍腦袋,是啊,林朗還在身邊的,蒙古煙竟然忘記了,現在林朗心裡還指不準怎麼想自己和雲翳呢。很不甘心的望了一眼雲翳,卻看到雲翳正在對著他微笑。
雲翳是故意的,一定是的,看那笑容笑的多燦爛啊。
蒙古煙斷定,雲翳絕對是故意的,心裡一時間有些氣憤,這是做什麼么?都這個時候,還要吃醋,這個雲翳也有點太過分吧。可是,面對雲翳這個樣子,自己還是沒有辦法,知道林朗看著自己,卻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對上林朗的眼眸。
正在為難的時候,看到了一抹明黃,心裡一喜,朝著來人說道,「皇上,奴婢這就為您準備茶。」說著,一溜煙就跑著去泡茶,才不管身後的雲翳和福臨呢。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感覺到很尷尬,直到一個女子的出現才改變了這裡的狀況,而那個人就是瞭然。瞭然進來的時候,看到所有的人都在發愣,發生了什麼,瞭然已經猜到了一些,卻並不理睬,當做沒有事情一樣。告訴雲翳說是塔爾撒已經到了驛站,希望雲翳過去準備明天的大婚。
雲翳知會了一聲,朝著福臨和蒙古嫻行過禮之後,就打算離去,正要離開,無意間看到了蒙古煙,卻有停住了腳步,對著福臨說道,「皇上,微臣還有一件事情希望林侍衛幫個忙,驛站里能夠幫忙的人畢竟有限。」
「王子既然開口了,朕沒有話說,林朗你就跟著雲翳王子去吧。」等到林朗和雲翳離開了,福臨看了房間里的幾個人一眼,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冷冷的對著宛如和蒙古煙說道,「已經晚了,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都下去吧。」
本來就沒有打算多待,聽了福臨的話,宛如和蒙古煙才巴不得呢,趕忙走了這個房子。出了門之後,宛如一句話也沒有說,就打算回去休息,卻被蒙古煙拉住了,哀求道,「宛如,幫幫好么,我們去看看塔爾撒,我想去見見她。」
「見她?」本來已經很累了,加上又有了身孕,本來就容易累,這個時候,聽了蒙古煙的話,宛如本來是打算拒絕的。可是,聽到了塔爾撒的話,心裡卻還是有些動搖的,畢竟,現在在計劃里多了一個人,了解一下情況的好。
點了點頭,跟著蒙古煙問了下人未來王妃的住處,就悄悄的朝著那邊跑了過去。可是,到了門口的時候,這才發現,這個地方還真的是把守森嚴,比起來剛才福臨那個皇帝住的地方還要森嚴。蒙古煙正在好奇,就聽到不遠處的腳步聲,嚇了一跳,趕忙拉著宛如在一邊躲了起來。
躲在暗處看,卻看到藍朵穿著藍色的衣裙出現在了這裡,侍衛沒有阻攔,就朝這裡裡面走了過去。這一看,蒙古煙倒是不高興了,藍朵這樣子也太肆無忌憚了吧。要說早上藍朵可是跑到了自己的房子將自己的錦被全都剪爛了,還哭哭鬧鬧的說是自己陷害了她,可是,就算是這樣雲翳也沒有處罰藍朵。
好吧好吧,就算是要顧忌到藍朵父親是丞相的緣故不予理睬,蒙古煙也算理解,可是,現在算是怎麼回事啊。這個地方守衛這麼森嚴,可是,藍朵就可以很輕易的進去,自己呢?要說自己現在也是側王妃吧,可是,蒙古煙卻是沒有許可權進去的。
要說雲翳該是了解的,自己有多麼想要見到自己的塔爾撒表姐的,可是,雲翳倒是好了,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倒是讓這個藍朵進去了。越是這樣想著,心裡就越是不高興了起來。
眼看到藍朵進去了,從暗處走了出來,瞪著眼望著遠處,不甘心的說道,「她到底是個什麼身份,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都可以出入自由,可我卻沒有,要說你們之間沒有什麼,我還真的不相信。」
「胡說什麼呢,你現在的身份可不能被人知道。」聽到蒙古煙的聲音那麼大,宛如趕緊去阻攔,要說現在他們可是悄悄來到這裡的,那裡能被人發現啊。
站在那裡,望著藍朵藍色的衣裳已經進去了,蒙古煙心裡倒是有些不安了起來。剛才本來是隨口說說,可是,想到了瞭然剛才的話,雲翳也在這裡,那麼,藍朵來這裡做什麼,心裡有些不舒服,「哼,你看到了沒有,依著我看啊,雲翳和那個藍朵之間肯定是有些什麼的。」
「既然王妃懷疑,為什麼不進去看看呢?」身後傳來瞭然的聲音,好像進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我可以進去么?」看著瞭然,蒙古煙問道。
「當然,如果王妃想要進去,瞭然自然會想盡辦法帶著您進去,王妃也會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一起。」瞭然淡淡的一笑,朝著蒙古煙一笑,話里卻是有話的。
「我想看的一切,你說什麼?」蒙古煙當然明白瞭然指的是什麼,可是,剛才蒙古煙也過是隨口說說,壓根就沒有想到雲翳和藍朵會有些什麼的,這個時候瞭然這麼說,倒是讓蒙古煙有些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