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495章 帝妃

第3卷495章 帝妃

第3卷495章帝妃

邱若寒知道,南陵錦行是怕她不高興,面上笑了笑,心裡卻在為南陵錦行心疼,一個沒有助力沒有母親照拂的皇子,錦行在南陵過得並不容易。

錦行叫她一句姐姐,她就是錦行的助力,她不能一味地縮在殼裡,只享受親情而不付出,不管她幫不幫錦行,在南陵錦凡眼中,她都是敵人。

送南陵錦行出來時,邱若寒看著南陵錦行稜角分明的臉,道:「錦行,除夕宴的事情謝謝你,以後有什麼事就來找姐姐,姐姐沒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單純無知,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善良。

錦行,你叫我一句姐姐,就應該明白,身為姐姐的我會無條件支持弟弟,不管你做什麼,在我心裡都是對的,要知道你姐姐我可不是什麼好人,所以我眼中也沒有什麼是非對錯,我只知道我身邊的人要好好的就行。」

她救人,她賑災,她看上去無私,實際上最是自私,她從來沒有想過把自己當成救世祖,她也沒有想過改變這個世界,她所做的一切,都只讓自己過得更好。

「姐姐……」錦行哽咽了一聲,眼眶微微泛紅:「對不起,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

後面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他無法坦然地對邱若寒說,他所做的一切都沒有目的,他在東陵這段時間,一直小心翼翼,就怕會引來邱若寒的不高興。

「我明白,你是南陵的皇子,你要為自己的責任和榮譽而戰,放心,我就算幫不了你,也不會拖你的後腿,蘇柔的事情你別管了,既然在東陵,就交給我自己來處置,你放手大膽地去做,等你把陵錦凡打敗了,我再來給你慶功。」

有邱若寒這一句話,南陵錦行在東陵再無顧忌,做起事情來更容易放開手腳,不用擔心邱若寒會不高興。

南陵錦行重重地點頭,承諾道:「姐姐,我不會讓你失望。」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邱若寒揮了揮手,示意南陵錦行趕緊上馬車。

身為南陵的皇子,新年也是很忙的日子,南陵錦行在這裡陪她一天,已經很不錯了。

送走了南陵錦行,因蘇柔帶來的鬱氣也消失了許多,有些事情說開了,對大家都好,南陵錦行能放開手腳去做事,她也不用擔心,南陵錦行為難瑤華是為讓做給她看。

雖然被蘇柔小小地鬱悶了一下,邱若寒的好心情卻沒有減少,回屋時去了一趟西陵天宇那裡,替他量了體溫,送上藥,走時西陵天宇說了一句:「你那個弟弟不錯。」

邱若寒腳步一頓,回頭說了一句:「謝謝」,便哼著小調朝小木屋走去。

王錦寒已經醒了,只不過清醒的時間不算長,邱若寒這個時候就是去給他換藥,順便喂葯。

所有的瑣事都要親力親為,讓邱若寒越發的想念思行,同時也擔心思行在玄醫谷的處境。

對於左岸,邱若寒還是放心的,可也僅僅放心他的能力,有左岸在孫思行肯定不會有生命危險,但並不表示思行可以過得很好,玄醫穀穀主有本事,可實在不是一個好大夫。

「希望谷主看在禮物的份上,不要為難思行,更別心血來潮地,拆開思行後腦上的傷,讓思行早點康復,早日回來。」

邱若寒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當初看到西陵天宇腿上的假肢,玄醫穀穀主都想方設法,想要把假腳截下來,帶回玄醫谷研究,看到孫思行後腦上的手術痕迹,他要不心動他就不是玄醫穀穀主……

孫思行剛被送到玄醫谷時,谷主萬分的不高興,寒著一張臉,看也不看孫思行,就讓葯童把孫思行安排在最偏僻的地方,隨便派了一個徒弟去照看。

可當谷主聽到徒弟說孫思行腦袋上的傷,還有邱若寒處理的手法后,谷主的態度立馬就變了,殷勤地搶徒弟的工作,親自去給孫思行換藥。

看到躺在病床上,帶著防護頭套的孫思行,玄醫穀穀主兩眼放光,不停地罵自己沒眼光,這麼好的素材送上門,他居然沒有第一時間來研究。

不過現在也不晚,玄醫穀穀主吞了吞口水,強壓下心中的急切,連忙拆掉孫思行腦袋上護套與繃帶,看到後腦殼縫合處,玄醫穀穀主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這傷口處理的太完美了,可惜了,可惜老夫沒有早一天看到。」

玄醫穀穀主再也按捺不住,二話不說摸出工具,就準備剪開孫思行後腦上的傷口,至於孫思行會不會因為他的舉動而喪命,這就不在他考慮的範圍內。

總要有人為醫術的進步而犧牲,犧牲一個人幸福萬千人,他這是為更多的病人著想,至於那個被犧牲的人是否願意,也不在他考慮的範圍內,有本事你跳起來說不。

可孫思行不能反對,並不代表別人不能,就在玄醫穀穀主碰到孫思行的傷口時,閑得快發霉的左岸終於有用武之地了。

「住手。」左岸瀟洒地從屋頂上跳下來,薄薄的長劍橫在玄醫穀穀主與孫思行之間,周身散發著森冷的殺氣。

只要玄醫穀穀主一動,他就會下殺手。

可惜,玄醫穀穀主並不怕,氣呼呼地抬頭問道:「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在我玄醫谷鬧事,活得不耐煩了,來了人呀,給我把這個東西丟出去。」

話落,屋外的葯童與打手,立馬涌了進來,對上左岸。

「哼。」左岸不屑地冷哼一聲,面對蜂擁而上的打手,眼中沒一絲的懼怕,反倒是躍躍欲試的火熱。

太久沒有動手,他無聊了,這破房子光線不好,視野不好,打的時候順便把這裡拆了。

左岸的算盤打得好,玄醫穀穀主也不差,趁左岸與打手交鋒時,玄醫穀穀主陰笑一聲,再次去拆孫思行後腦的繃帶。

可惜,谷主今天遇到的不是別人,而是頂尖殺手左岸,玄醫穀穀主才剛伸手,那鋒利的長劍就躍過眾人,直朝谷主刺來。

玄醫穀穀主大叫,連忙後退:「啊啊啊……混蛋,哪來的混蛋,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通通都給我上,記住我要活的,給我留一口氣,敢壞我好事,哼哼……我不把你做成藥人,我就不是玄醫穀穀主。」

玄醫穀穀主氣呼呼地下令,越來越多的打手湧入孫思行的病房,很快就把這房間擠滿了,太久沒有活動筋骨,左岸打得特別歡,因為不是殺人的任務,左岸也沒有下殺手,純粹把這些人當沙包來踢,左腳踢飛一個,右腳踩下去一個。

咚咚咚……玄醫谷的打手倒成一團,玄醫穀穀主幾次想要趁亂對孫思行的傷口下手,卻總有莫名其妙的人飛來,逼得他不得不後退。

玄醫穀穀主氣極,準備把孫思行偷走,他絕不放過這麼好的一個病例,開腦術呀,一般人可不敢做,他有做過幾起,成功率是五成。

也就是說,他開了十個人的腦子,最終活下來的只有五個,常年的研究浸淫,讓他一眼就明白,卸孫思行後腦殼的手法,相當的精準,基本上沒有誤差,他要不拿去研究,他就對不起天下第一庄這些年來的供奉。

別看玄醫穀穀主年紀大,可身手卻相當的敏捷,在一片混戰中,他硬是守在孫思行的身邊,趁亂將孫思行扛在身上,跑人。

眼見就要跑到門口,可就在此時,轟的一聲巨響,茅屋不堪重負,轟然倒塌。

在茅屋倒塌的瞬間,玄醫穀穀主的第一想法就是保護好孫思行,可不想在他趴下時,卻發現懷中的人突然消失了,抬頭一看,卻見左岸抱著孫思行,人已飄到屋外。

「混蛋,把人還給我。」玄醫穀穀主大叫,衝出去想要搶孫思行,半路卻被一枚石子打中,咚的一聲跌倒在地,同一時間屋樑和屋頂也壓了下來。

轟隆隆……木頭與乾草齊飛,將玄醫谷的打手,包括谷主全部埋在裡面,一個個發出痛叫聲,左岸抱著孫思行,冷眼旁觀。

看著灰撲撲的玄醫穀穀主,從人堆里爬出來,左岸沒有半點同情:「果然和七皇叔所說的那樣,這個老東西眼裡只有醫術,根本沒有人性,非得要狠狠地教訓一次,才會明白什麼人能動,什麼人不能動。」

左岸是對的,七皇叔是英明的,玄醫穀穀主就是一個吃硬不吃軟,欺善怕惡的傢伙,被左岸打了一頓,立馬把左岸和孫思行安排到最好的屋子,給出最好的待遇。

而他自己呢?被房屋砸傷了,休養了幾天,剛一能走路,就屁顛屁顛帶著器具去找孫思行,準備對孫思行下手,然後被左岸給打得鼻青眼腫丟出來。

如此反覆,終於谷主妥協了,在見識到左岸的實力與狠勁后,谷主對天發誓:「我絕對不會再打孫思行的主意,要是孫思行在玄醫谷少了一根寒毛,我後山那些葯人全部死光光。」

「記住你說的話,他要少一根寒毛,我就把你的玄醫谷夷為平地。」對玄醫穀穀主來說,那些葯人比他的命還要重要。

得到玄醫穀穀主的承諾,左岸的任務也算完成了,左岸把孫思行留在玄醫谷,瀟洒地離去。

玄醫穀穀主含著淚,將左岸送出了谷,直到看不到左岸的影子,玄醫穀穀才跳了起來:「神呀,這是哪來的混蛋,居然一點也不懂尊老愛幼,對我這麼一個老人也能下狠手。」

玄醫穀穀主淚流滿面,在左岸走後,急急忙忙地跑到孫思行的病房,幾次想要下手,可一想到左岸的狠勁兒,咬了咬牙,滿臉不舍,一步三回頭地離去。

世界上最殘忍的事,莫過於此。

玄醫穀穀主那叫一個恨呀,左岸卻比他更恨,一出玄醫谷,就碰到天下第一庄的莊主步驚雲,兩人大打一場,各退半步后,步驚雲才告訴左岸,他此行的目的與左岸聯手殺一個人!

左岸無法拒絕!

左岸在玄醫谷期間,一共拆了玄醫谷十六間屋子,打得玄醫穀穀主全身是傷,一半的葯童與護衛半個月爬不起來,三分之一的葯人廢了,讓玄醫穀穀主聽到左岸這個名字就發怵,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玄醫穀穀主都不敢碰孫思行,就怕左岸突然冒出來。

在左岸鐵血手腕下,終於為孫思行換來一個良好的養病場所,玄醫穀穀主再也不敢打孫思行的主意,不僅如此,在孫思行恢復后,玄醫穀穀主還盡心地教導了孫思行一段時間。

原本只是被左岸逼的,可再見識到孫思行的醫學天賦后,玄醫穀穀主不淡定了,死乞白賴地要孫思行拜他為師。

孫思行以自己拜了邱若寒為師為由拒絕,玄醫穀穀主氣得直罵:「這天下有多少人求著拜我為師,我都沒有答應,我願意收你為徒,是你的榮幸,你還敢推三阻四,還愣著幹嘛,還不快拜我為師。」

「那就你讓別人拜你為師吧,我已經有師父了。」孫思行連連後退,再三表明自己的立場。

玄醫穀穀主根本不懂拒絕,步步逼近:「孫思行,你給我差不多弄清楚一點,我又不要你三跪九拜,給我行師禮,也不要你不認邱若寒,你就叫我一句師父,多認一個師父有什麼不好的,只要你肯拜我為師,我保證將衣缽傳予你,並且不再收徒,你是我最後一個關門弟子。」

一個資質好,又肯學醫的孩子多難找,玄醫穀穀主萬分嫉妒邱若寒,她怎麼可以搶走自己的愛徒。

孫思行退無可退,一張包子臉皺成一團:「谷主,我已經有師父了,怎麼可以再拜他人為師,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天地君師,在孫思行眼中,拜師是很嚴肅的事情,他已經拜邱若寒為師了,如果又拜玄醫穀穀主為師,這和背叛師門有什麼兩樣。

哪怕他再尊敬的玄醫穀穀主,他也不能做那目無君父之人,是非對錯,非黑即白,這是孫思行的堅持。

玄醫穀穀主不肯放棄,天天追著孫思行,要孫思行叫他師父,嚇得孫思行見到他就跑,不停地哀嚎:「師父,你在哪,你怎麼還不把我接回去,這玄醫谷個個都是瘋子,我不要呆在這裡,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孫思行在玄醫谷飽受精神折磨時,邱若寒也沒有閑著,雲家藥鋪的安胎藥逐漸減少銷售量,即使雲瀟從來不說明,但聰明的人從最近發生的事情中也看出了端倪,時不時就有人跑邱府,打聽情況。

邱若寒也不說解釋的話,只說下一批葯要三個月後,她一時半刻做不出來,以至於原本打算在年後替陵洛求情的人,一個個都將話咽了下去。

沒辦法,眾怒難犯,這年頭能用得起一百兩一盒安胎藥的人家非富即貴,他們平日里雖然不敢得罪幾位皇子,可同樣幾位皇子也不會得罪他們,以免把他們推到對方那一方。

氣陵洛做事不給人留餘地,打算求情的官員一個個都寂靜了下來,這可把皇后給急瘋了,三天兩頭地召大臣夫人進宮,話里話外都暗示,讓他們向皇上求情,早點讓陵洛解禁。

朝中的大臣也不會為這種小事,而置自己的利益不顧,元宵過後就開始一波一波的給皇上上摺子,說陵洛的好話,讓皇上從輕處置,可不想,結果皇上沒有解除陵洛的禁閉,倒是把太子給關了禁閉。

邱若寒聽到朝局的走向,直樂呵:「皇上這是要把洛王和太子都廢了,讓舟王他們幾個來爭?」

「洛王上次辦差事辦砸了,皇上對他很失望,最近舟王殿下頻頻接觸我,並許我王家一個皇后之位。」除夕夜事件過後,王錦凌就沒有停下來,這一忙就忙到了元宵節后,來不及休息,稍做整理就趕到邱府,來看望王錦寒。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王錦凌強硬地將王家十九戶嫡系逐出宗族,在各地的產業,也全部換上了自己的心腹之人,更在七皇叔的幫助下,把王家小叔與王善幾人丟進了大牢,讓他們永世都不得翻身,求死不能。

對王錦凌最近的動作,邱若寒大至知道一二,畢竟七皇叔閑來的時候,沒少往她這裡跑,不過她每次都是聽聽,再暗暗佩服王錦凌,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把人逼上絕路。

這伙聽到舟王拉攏,邱若寒忍不住發笑了:「一出手就是皇后之位,舟王還真是大手筆,問題是他不覺得自己出手太衝動了嘛,要知道你們王家,從來沒有表現過自己忠於皇上以外的人。」

就算是王家小叔,那也是皇帝手上的一條狗,也是聽皇帝的話,皇帝能容忍王家這麼久,就是因為王家從不參與皇權鬥爭,只忠於皇室。

「舟王的話別說我了,就是他自己也不信,這不過是一種試探,皇上對王家的試探,皇上對舟王的試探。

上次的事情大家雖然沒有明說,可都知道皇室在王家權利鬥爭中,扮演了很不光彩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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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手牽愛:我的總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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